第83章
書迷正在閱讀:裙子下面是野獸(校園1v1)、破道、我在古代當將軍背后的人兒、生活對我下手了、陛下的人參精跑路了、平凡人重生末世前一周、瘋批攻重生,師尊休想逃、重生之小師叔太撩人、霸道帝君懷了我的崽[穿書]、炮灰也有求生欲[重生]
六年前是他太過霸道不講理,沒有體諒和尊重時瑜的感受。但現在他已經改正錯誤,并保證不會再強迫,為什么還是不行? “為什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過了許久,時瑜差點都以為自己要按耐不下去,堅持不住的時候,祁暮揚才緩緩開口。 “當年我是怎么離開的,你忘記了?你為什么覺得我還想跟你在一起?” 這個回答時瑜在心里盤桓了許久,想了又想,斟酌來斟酌去,最后選了最切骨剜rou的一句。 六年前的傷口早已愈合,即便留下了丑陋的疤痕,卻也再不會疼痛。但話音落下,時瑜真切地在男人的眼里看到了痛,刻骨銘心的痛。 黑色的眸子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里面波光起起伏伏,像是暗藏著什么沉重而又瘋狂的東西,隨時都要破水而出。 但對方又用一層名為理智的厚重屏障將它困鎖在里面,任由底下風起云涌、聲嘶力竭,都不透出分毫。 時瑜有個了不起的技能,他總能精準地戳中祁暮揚的痛點,只是一瞬就能將他所有構筑的防線都徹底瓦解。 六年前的那天清晨,大概是祁暮揚永遠無法擺脫的噩夢。即便是現在午夜夢回時,他都會清晰看見那個全身是血,卻還抓著他的手臂,讓他放自己離開的時瑜。 這一刀扎得夠狠也夠深,祁暮揚甚至連呼吸都明顯一滯。 “對不起,時瑜,”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祁暮揚伸出手想去摸時瑜的后頸,理所當然地被躲開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時瑜腳一蹬,拖著椅子退出去一段距離,蹬腳在地板上剮出刺耳得聲音。 “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祁暮揚身體前傾,抓住時瑜的手腕,“我知道你還喜歡我,為什么不能重新開始呢?” “我不喜歡你,”時瑜扭手甩開,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撒謊,”一步上前,祁暮揚把人逼到餐桌旁,他身體前傾,時瑜就不得不半坐在桌上,“你昨夜抱著我不放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br> “那是藥物作用,不是我的本心,”雙手抵在對方胸前,時瑜想要把人推開。 “你聞到了嗎?”深邃的眼眸微瞇,溫熱的呼吸噴吐在時瑜的臉上,祁暮揚語氣里帶了戲謔,“是柑橘的味道,甜膩膩的那種?!?/br> 被對方這樣一提,時瑜也注意到了。六年來仿佛死了一般的腺體,碰到祁暮揚就像是滿血復活了一樣,壓都壓不住。 “這玩意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時瑜咬牙,他好不容易說出那么狠的話,想要一刀兩斷,結果還不到一半就被自己的腺體給破功了。 “告訴我時瑜,你為什么要推開我?”沒有理會對方的辯解,祁暮揚很認真地想要尋求那個答案。 原以為時瑜總想從他身邊逃離,是因為不喜歡他,甚至心有所屬。但誰會為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生孩子?誰又會甘愿去安撫一個不愛的alpha度過他的易感期? 所以,為什么? 祁暮揚問得認真,一瞬不瞬的眼睛那么地專注,讓時瑜也不得不正面這個問題。他推拒的手放松了力道,神情忽地變得冷靜沉穩。 “我不想當個抑制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用什么心情說得這句話,他喜歡祁暮揚,哪怕他強勢又霸道。 但他無法忍受只被當作一個隨時可被替代的物品,不知道何時就會被棄之如敝履。所以當初他才會把心一橫,自己把腺體毀了。 “我沒把你當作抑制劑,”祁暮揚擰眉,他以為自己的感情表達已經足夠明顯了,“也許一開始確實是這樣,但你應該能感受到,我的喜歡?!?/br> “你的喜歡是什么喜歡?”像是被觸動了某個開關,時瑜忍不住反駁,“是對小貓小狗那樣的喜歡?還是對心愛物件那樣的喜歡?還是只是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的喜歡?” 一連串的問句把祁暮揚聽得越發不解,眉頭擠成了川字。 “你怎么會把自己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類比?”祁暮揚總覺得他是在聽時瑜控訴著一個變態。 “你喜歡我,卻不愿讓我真正平起平坐地成為你的另一半,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又有什么區別?” 這是時瑜在心中憋了六年的話,六年前他沒有勇氣對祁暮揚提的問,今天一股腦全說了。 “誰說我不愿意的?”祁暮揚被一頓數落,更懵了。他什么時候說過那樣的話? 像是突然醒悟了什么,祁暮揚低聲輕笑。 “你笑什么?”明明是在控訴,對方不在意的態度讓時瑜更加惱火,沒忍住踹了對方大腿一腳。 “所以你是在怨我沒有把你娶進門?”一邊說著,男人再次欺身上前,直接把人按在了桌子上。 “我沒有,”時瑜別過頭,否認。 “不是你說的想要和我平起平坐,要成為我的另一半,”俯身在時瑜的耳畔,祁暮揚嘴角噙著笑,“當初在民政局,是誰先落荒而逃的?” 那雖然源于一個失敗的計策,但如果當時時瑜有與他抗爭到底的魄力,說不定他們就真的把證扯了,或許也就沒有了后面一系列的糟心事。 “民政局那次不能作數,”咬了咬牙,時瑜反駁。 “所以真的就因為這個?”祁暮揚覺得這事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他們兩到底是怎么把一段好好的感情發展成這副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