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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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鞭子被抓住了。 一道嗓音冷冷響起:“閣下,適可而止?!?/br> 魯德用力抽自己的鞭子,抽不出來,鞭子被雌蟲緊緊攥在手心。 他氣急敗壞,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抓我的鞭子!我要打死你!” 布魯托冷著臉,一把把鞭子抽過來握在手中,道:“按照規定,雄蟲不能帶危險物品上飛船,閣下,您違規了?!?/br> 魯德被雌蟲的大力帶著踉蹌幾下,差點摔倒在地,他盡力穩住自己的身體,姿態有些狼狽。 他咬牙,瞪著布魯托,惱怒道:“你這只該死的賤蟲!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的視線掃過布魯托的肩章,鄙夷一笑:“不過是個少將,也敢管我的事!” 布魯托俯視他,冷冷道:“閣下,奉勸您老實一點,距離飛船到站需要117個小時,但您不想活,一秒就夠了?!?/br> 魯德瞪大眼睛,下意識后退兩步,雄蟲的戰力跟雌蟲無法比較。 他不過是仗著雌蟲不敢反抗才肆意虐打。 魯德仰頭看著這只高大的軍雌,他表情冷漠,眼里的殺意不是在開玩笑。 他真的會殺我!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魯德梗著脖子,強裝鎮靜:“你居然敢威脅雄蟲!等到站了我一定會向雄保庭舉報!你給我等著!” 布魯托掀起嘴唇,譏誚道:“請便?!?/br> 魯德非常懂“蟲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他惡狠狠瞪布魯托一眼,不再多話轉身打算離開。 這只該死的賤蟲! 等他到了帝星,他要把這只賤蟲的牙齒全部拔出來! 布魯托的聲音淡淡響起:“飛船只有這些東西吃,閣下們如果不吃來登記一下,我讓廚房別做各位閣下的飯菜了,免得浪費糧食?!?/br> 雄蟲面面相覷,沒有一只蟲站出來。 他們可沒帶多少吃的,不吃等著餓死嗎? 魯德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他仰著頭大步離開。 先咽下這口氣,識時務者為俊杰! 布魯托掃視大廳里的雄蟲閣下們。 雄蟲們不敢看他兇神惡煞的臉,紛紛低頭假裝自己在吃飯。 但是看了那么久的熱鬧,飯菜早就涼了。 雄蟲們苦兮兮地吃著碟子里的菜,只覺得味同嚼蠟。 沒看到熟悉的臉,布魯托皺眉。 怎么沒看到里奧?沒來吃飯嗎? 他略帶煩躁地轉過身。 挨打的軍雌低頭站著,身上的傷口往外冒著血。 布魯托聲音低沉:“去醫務室處理,接下來不用輪值了?!?/br> 軍雌應聲。 -- 秦延扶著奧羅拉抵達房間門口,用他的磁卡刷開房間門。 一推開門,秦延愣了一下。 這個房間比秦延的房間小很多,只有一張床、一張沙發和一張小圓桌。 如果說秦延的房間是豪華套房,那這個房間大概是最便宜的標間。 房間墻壁是普通的金屬墻,不像秦延房間特地用壁紙裝飾過。 這里沒有地毯,沒有書柜,沒有柔軟的能讓蟲躺進去的沙發。 秦延扶著奧羅拉進房間,把他放在床上。 他摸了一把床品,手感柔軟,但非常粗糙,跟絲綢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秦延看到小圓桌上有保溫杯,他拿過來遞給奧羅拉。 奧羅拉坐在床邊,下意識沖秦延討好的笑。 他的眼神渙散,里面裝著深深的恐懼,明顯還沒有回過神來。 奧羅拉接過保溫杯,聲音小小的:“謝謝?!?/br> 秦延環胸靠在墻壁上看他。 奧羅拉慢慢喝保溫杯里的水,喝了兩口便放下杯子。 微微抿唇,把嘴唇上的水漬舔干凈。 秦延問道:“好點了嗎?” 奧羅拉眨眨眼睛,努力擠出跟平常一樣的笑容,語調輕快:“好多了?!?/br> 但聲線仍然有些顫抖。 秦延伸出手,示意奧羅拉把杯子遞過來。 奧羅拉著急忙慌蓋好蓋子,遞給秦延。 秦延把保溫杯放回桌面,道:“不想笑就不用笑?!?/br> 奧羅拉一愣,低頭盯著自己的腳,聲音悶悶的:“我是不是很沒用?!?/br> 啊,這話。 秦延木著臉。 這話頭一起來,一般就是要促膝長談的節奏。 按常理他應該回“不,你怎么會沒用呢”之類的話。 但是。 秦延很直白:“嗯,是?!?/br> 奧羅拉眼底發燙,眼里似乎有淚水涌出來。 他吸吸鼻子,聲音里帶著哭腔:“你真是,一點都不會安慰蟲?!?/br> 秦延拍拍小沙發,沒有灰,干凈的。 既然走不了,秦延不會傻站著。 他坐在沙發上,平靜地看著奧羅拉:“沒用就沒用,又不是什么大問題?!?/br> 作為雄蟲,除了在分泌荷爾蒙素上要有用以外。 其他地方都可以沒用。 奧羅拉在分泌荷爾蒙素這件事上是有用的就夠了。 又沒有蟲指望他功成名就,成家立業。 奧羅拉低著頭,喃喃道:“我剛剛看見那只雄蟲,就想起了在宴會廳看到的那只雄蟲。明明這只軍雌受到的傷害更大,我卻沒有勇氣站出來,我是不是很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