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老男人打臉)
運動會很快結束,十一假期曉頌把程望舒和少女心事放在一邊,專心備考。 月考曉頌的座位往前提了五名,語文和化學是程老師監的考。曉頌戴著口罩,垂著眼眸沒看他一眼,答題答的格外順利。情場失意,還不讓她考場得意嗎? 程望舒也沒像上次一般在考場巡視,看學生答卷,只是坐在講臺上往下看。 只是那眼神卻似乎不受控一般總是往左下角瞥,長長的盯一眼,然后回過神來一樣收回目光。 曉頌答完卷,習慣性的向上看時間,和程老師短暫對視,這一次,是她迅速移開眼低下頭。 程望舒心里酸澀,像被人不痛不癢的捶打,微微按著胸口深吸一口氣,不關注她時,才能好受一點。 他在干什么呢?明明是想看到的結局,一切都回到“正軌”上,她不再用那雙清澈的眼睛滿懷期待依戀的看著他,自己和她的關系就會回到原點。 這對她很好。 只是,大概是習慣在作祟。再過幾天,幾周,幾個月,這件事就完全過去了。她依舊是他的學生,他依舊是她的老師。 考試結束后,曉頌沒有時常來找他,和他的交流也是語文課前那一會??此难凵褚彩强蜌獾?,好像泛著一層薄霧,課間也是和同學說說笑笑,好像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程望舒這才知道,如果她有意避開自己,他并不能經??吹剿?,遇見她,波瀾起伏的人,也只有他自己罷了。 這也好,還是小姑娘,自己傷害了她,不理會自己也是應該的。 只是,這一切都在不久后的一天被打破。 程望舒和語文組開討論會之后,留在語文組辦公室和組長商討教學進度時,看到曉頌進來,輕車熟路地詢問一位年輕女老師語文問題。 那個女老師好像很喜歡她,往她嘴里喂了一塊巧克力,兩個人親親密密挨在一起交流。 看著程望舒皺起眉頭,神色也嚴肅不少,組長不明所以,“程老師,您看有什么問題嗎?” “李老師,私下里,老師和學生應該保持得體的距離,這樣合適嗎?” 順著程望舒的視線,看到那個年輕老師和一個女同學,李老師嘴角抽動了一下。 這個程老師,學校特聘,能力也強,自己確實敬佩。只是,比自己小了一輪還多的年輕教師,怎么那么古板?雖然這樣的確欠妥,但也不該明面上指責,和學生在課下成為朋友,還是不少年輕老師的愿望呢。 “還好吧,那是個女老師啊?!崩罱M長撓了撓頭發,微微仰頭,“我待會跟她說一聲?” 程望舒看到曉頌合上書本,和老師笑著說幾句,像要出門一樣。 看到什么,他瞳孔縮了縮,提起資料,扯出一個笑,頷首,“麻煩了,李老師,我覺得沒什么問題,就先這樣吧,我下節還有課?!?/br> “好勒,那再見哈,程老師?!眳s見一向風度翩翩的程老師輕微點一下頭就轉身匆匆離開,有點摸不著頭腦。 難道他下節還有課? “包曉頌?!背掏嬖跇翘菘诮凶∏懊娴呐?,沒注意到她似乎笑了一下,轉過頭,也是面無表情。 “程老師好?!?/br> “嗯?!背掏孀呓鼛撞?,皮鞋敲打在瓷磚上,帶著點壓迫感,十二月的杭城天黑的快,夕陽西下,一道黑影很威嚴的壓在纖細女學生身上,也擋住了呼呼往樓梯灌的風。 “為什么找她問問題?”沉吟許久,程望舒壓著聲音問她,問出來才覺得有點可笑。 “您問的好沒道理,我有問題,問問老師有哪里不行?我又做錯了什么呢,程老師,我又沒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嗎?” 曉頌有意加強語氣,抬頭對上程望舒視線,有意刺他。 程望舒盯著她,深吸一口氣,彎腰去拿她的書本,“你不是沒有自己的語文老師,有問題為什么不問我?” 曉頌捏緊書本不給他,往外挪了一步,拉開距離,還四下張望一下。 “程老師,都是語文老師問誰不是一樣的嗎?您的辦公室太遠,天冷,我不想跑。還有,您這樣很不得體,哪有老師和學生離得這么近的?” 程望舒感覺血壓都要上來了,偏偏還又氣又笑。 她剛剛和那個老師離得還不夠近?又想到自己沒有立場,空有一身火氣濁氣積壓無法疏解。 深呼吸一下,把聲音放輕,“曉頌,我們都自然一點,好嗎?” “不自然的是誰啊,程,老,師?” 曉頌也放輕聲音一字一頓,帶著點綿軟的勾人勁和俏皮勁,像拿著爪子不輕不重的往人心上撓,嘴邊浮出有些得意而驕矜的笑,話卻放的尊重而放肆。 “您也像我一樣不知所措,心亂如麻了嗎,程望舒?” 說完,就一步步后退,帶著點狡黠盯著他,然后轉身就跑。 程望舒慢慢直起身,眼里翻起風暴,風雨欲來,修長的手攥成拳,冒著青筋,牙后咬肌也使力,整個人被陽光割了去,一般是緋色,一半沉沒在黑色陰影里,有種暗沉沉的冷。 誰慣的她這樣沒大沒小,胡鬧放肆,誰說她乖巧聽話,分明就是讓人恨的可惡。 :(探頭)有人來管管cws這個道貌岸然氣急敗壞的禽獸不(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