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持證發瘋 第40節
“你是故意的!”賀蘭舜目光如火地盯著蕭馴,對方是故意守在宮門口等著看他笑話的! 蕭馴冷笑一聲:“故意的又如何?你不出丑,我又怎么能看見?” 說完,蕭馴直起了腰背,看向賀蘭舜的神情輕蔑至極。 賀蘭舜的拳頭捏得咔咔作響,然而宮門的守衛已經防備地看著他們了,再鬧下去更沒有臉了。 “我們走!”說完,賀蘭舜帶著人狼狽離去。 蕭馴看著賀蘭舜幾人的背影不由發出一聲嗤笑,接著他的耳邊便傳來了陸拾的聲音:“小將軍,不是說好好在家待著嗎?你怎么又跑出來了?” 陸拾一臉無奈地看著蕭馴,不過時一眨眼的功夫,對方便跑出了攝政王府,幸好只是到了宮門口,沒有進皇宮。 只見蕭馴露出純良無辜的表情張開了手道:“陸叔,我可沒有進宮,也沒有去見被我叔父捧在心尖尖上的小陛下?!?/br> 陸拾看著故作純良的蕭馴有些頭疼,對方可不會像他說的這般聽話。 只見蕭馴朝著北離太子離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道:“我們那位陛下的鞭法越發精準了,現在是直接往人臉上抽了,幸好我上次躲得快?!?/br> 說完,蕭馴不由開始想下次見到小皇帝要怎么辦,首先一定要將他按在身下,然后扼住他的手腕,免得讓他抽出鞭子來,不過這樣會不會被欺負哭??? 這樣想著,蕭馴有些躍躍欲試。 于是,蕭馴轉頭看向一旁的陸拾問道:“叔父他準我去獵場打獵嗎?” 陸拾聞言面無表情道:“殿下說從你回來到你離開長安這段時間都不許出現在陛下面前?!?/br> 蕭馴聞言不由“嘖”了一聲,只覺得蕭衍把人護得可緊了,連打獵這么有趣的事情都不讓他去了。 “若是陛下想要見我呢?”蕭馴看向陸拾問道。 陸拾冷漠地看著蕭馴:“殿下可以代陛下見你?!?/br> “好吧?!笔採Z知道了,如果自己現在搞出事情來是一定見不到小皇帝的。 不過他倒是想出 了一個不用被蕭衍罰,也能見小皇帝的方法。 那就是在小皇帝游獵出巡的那一天,他藏在小皇帝的御輦中,等小皇帝登上御輦后,他好好地給他一個驚喜吧。 第五十一章 宮門前的陸拾看著打馬回府的蕭馴不由松了一口氣, 蕭馴性子桀驁不馴,即便蕭衍為其取字無桀也沒能壓住他半點張狂,被送去參軍后性子也越發得變化莫測了起來。 陸拾吐氣, 這對叔侄果然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子。然而誰叫他只是一個小小副手,攝政王命令他的事情該干還是得干。 蕭馴打馬回府之后便安靜了起來, 讓人以為他的這次外出只是為了看北離太子的笑話,然而他暗地里卻是在默默籌劃如何躲過眾多耳目出現在小皇帝的御輦上。 而在另一邊, 北離太子賀蘭舜捂著受傷的臉頰回到驛站后, 隨行的巫醫見此連忙詢問北離太子是什么情況。 “殿下的臉是怎么回事?”巫醫驚愕地看著大馬金刀坐在榻上, 臉上全是怒氣的賀蘭舜。 只見賀蘭舜抬頭看向面前的巫醫道:“我們被那個漢人騙了!昱朝根本沒有想要和我們和談的意思!” 賀蘭舜想起出發前自己父親軍帳下的漢人軍師和自己說昱朝一定會同意和北離和談的篤定模樣心中便怒火滔天,但面前的巫醫是自己母親的心腹,自己也是被他從小照顧大, 他的怒火不能發在對方身上。 于是,賀蘭舜便忍住火氣將昱朝皇宮之中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巫醫講了一遍。 那昱朝的少年天子雖然弱不禁風,但是手中的赤煉鞭卻是狠辣非常,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他會直接當著朝臣的面給自己來上一鞭子。 賀蘭舜回憶著當時場面的同時不由惱恨對方的狠辣, 可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展現出來的狠辣下卻有著叫他心癢癢的美色。 他發誓, 若是有朝一日北離踏破昱朝山河,他一定沖入皇宮將他們的絕色天子搶到自己帳中享用! 巫醫聽著賀蘭舜說當時的情況, 但也看見對方眼中露出的垂涎之色, 他忍不住皺起眉頭提醒道:“殿下, 這里是昱朝不是北離,您有什么心思都需藏著?!?/br> 賀蘭舜聞言神情瞬間陰沉了下來, 片刻后才開口道:“本殿知道了?!?/br> 接著, 巫醫才開口道:“殿下, 我以為那位軍師說得沒錯,昱朝的確是耗不起長久的征伐了?!?/br> 昱朝和北離打了十幾年, 年年出兵,發兵十萬,便需要五十萬民夫為其供運糧草,這其中巨大的消耗,即便是積攢了幾代人的財富也會在連續不斷的征戰之中消耗殆盡。 所以,昱朝皇帝的態度那么傲慢,對于和談一事不放在眼中,皆是因為賀蘭舜意圖羞辱對方。 “那他怎么敢冒著再次開戰的風險當眾鞭打我?”賀蘭舜瞪大眼睛問道。 只見巫醫神情凝重地看向賀蘭舜道:“太子殿下,我們身后沒有天隼部的支持了,想要王位穩固就必須要拿著北離和昱朝談成的盟約回去?!?/br> 不求能夠把河套要回去,也要把他們祖上傳下來的草場要回去!沒有這些土地甘沃綠草如茵的草場,族人的牛羊沒有充足的草料,今年冬日又不知道會活生生餓死多少人。 于是,巫醫幾經思考,然后握住了賀蘭舜的手道:“太子,只要我們能夠讓昱朝答應將原來的幾處草場歸還于我們,答應與北離互市,我們就算成功?!?/br> “這……”賀蘭舜面露遲疑,這和那位漢人軍師說的不一樣,他們不僅可以要回自己的草場,還可以拿回河套,讓昱朝皇帝用金銀絲絹賠償他們的損失。 “殿下,汗王病重,底下的幾位皇子蠢蠢欲動,我們應當盡快拿到盟約返回北離?!蔽揍t開口勸道,“我們先伏小做低,再求昱朝皇帝寬宏大量,讓盟約順利簽訂?!?/br> “可是……北離怕是得不到多少好處?!辟R蘭舜有些遲疑地說道。 話音落下,巫醫便看向了窗外道:“這次昱朝皇帝的行獵便是我們的機會?!?/br> 說完,巫醫便教賀蘭舜向昱朝皇帝提出賭注,就用合約上的內容做賭,若是不同意便諷刺他們昱朝無人,用激將法激昱朝皇帝答應。 賀蘭舜將這些聽在心中,連連點頭,他也知道他極有可能被那位漢人軍師給騙了,這次打獵是他唯一一次能夠與昱朝皇帝討價還價的機會了。 很快,身在宮中的姬昭便收到了來自賀蘭舜的賠禮。 宣室殿中,姬昭站在宮人捧著的盒子前神情嫌棄,他用手上的鞭子嫌棄地挑起盒子里的襯布道:“就拿這么個東西糊弄朕?” 正在批閱奏折的蕭衍聞言抬頭看向宮人手中盒子里的東西,那是一對成人拳頭那么大的夜明珠,珠圓玉潤,即便不用黑布全部蒙上也知道這對夜明珠在黑夜中十分明亮。 蕭衍起身走到姬昭身邊拿起盒子中的夜明珠道:“這么大這么圓的夜明珠即便放在昱朝也十分難見,陛下不喜歡?” 姬昭聞言有些無語,這玩意不就跟夜光手表一樣嗎?放現代拿去哄小孩子都不一定有用。 “賞你了?!奔д央S意道,什么北離王室的珍寶,垃圾玩意兒他不要。 “多謝陛下?!笔捬茏匀皇障?,準備拿去充當軍費。 姬昭看著蕭衍讓人把夜明珠收好,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開口道:“蕭楚之,你說北離太子的兄弟人人都想爭一爭北離王的位置,他們是不是誰都不服誰???” “是?!笔捬茴h首。 姬昭勾起嘴角:“自古以來,皇室爭斗血腥殘忍,他們既然誰都不服誰,那就推他們一把,若是有誰稱王,那就讓其他人帶著部族去別的地方自立為王?!?/br> 若是北離能夠分成幾塊,自己內部互相爭斗,自己消耗自己,這對昱朝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而且他們自己亂了,又如何能夠南下與鎮南王聯合,讓百姓陷入戰亂之中。 說完,姬昭看向蕭衍道:“蕭楚之,我們應該在北離有細作吧?!?/br> 蕭衍看著姬昭輕聲回答道:“有?!?/br> 姬昭眼睛一亮,拉著蕭衍的手開始制定詳細計劃,到夜深之時,皇宮中飛出了兩只游隼往北離的方向而去。 ………… 三日之后正是姬昭定下行獵的日子,福公公給他準備了騎裝,然而他身體一向不好,也不知道這身騎裝能不能用得上。 就在姬昭看著騎裝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后突然有人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姬昭往鏡子中一看,身后之人正是蕭衍。 只見蕭衍伸手拿起一旁的金冠為姬昭仔細戴好后道:“別害怕?!?/br> “我不是,我只是在想能不能騎馬?”姬昭說著便看了一眼福公公為自己準備的漂亮騎裝。 蕭衍垂眸輕笑:“等從獵場回來的時候,臣帶陛下騎馬可好?” 無論是信馬由韁,還是策馬疾馳,蕭衍都想帶著面前身體羸弱的少年體驗一番。 “蕭楚之,你要說話算數?!奔д压雌鹱旖堑?。 說話之間,姬昭已經將所有的配飾穿戴整齊,然后披著蕭衍親手披上的斗篷登上了占地寬廣的御輦。 接著,便在蕭衍的目送之下,左右金吾衛開道,公卿奉引,太仆駕車,屬車跟隨,上萬騎兵護送,之后還有公卿大臣的車架跟隨,浩浩蕩蕩一路往距離長安七十里外的南山獵場而去。 御輦之中,姬昭隨意地 臥在榻上,車上燃著銀絲炭,對姬昭而言是暖意洋洋,對福公公這樣的正常人來說便是熱得冒汗,恐怕要中暑。 姬昭不忍福公公年過半百還要受這種苦,于是便讓他候在車外,自己傳喚他時再進來。 只見姬昭拿起一本福公公給他準備的用來打發時間的話本隨意看了起來,市面上的話本無非是佳人才子,這個套路太多看得姬昭昏昏欲睡,讓他覺得有這時間還不如陪著蕭衍批奏折,當他的人形蓋章機也可以。 “好無聊啊,果然又是女主原諒男主和男主重歸于好了?!奔д褔@道。 就在姬昭丟下話本準備合上眼睛睡上一會兒時,忽然榻下一個聲音傳來。 “臣也覺得這話本很是無聊?!?/br> 話音落下,姬昭猛然睜眼,只見一張和蕭衍極為相似的俊臉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瞬間,姬昭便知道來人是誰了,是主角攻蕭馴蕭無桀。 下一刻,姬昭便立刻從自己的腿邊抽出匕首往蕭馴的身上刺去。他的手法極其刁鉆,讓蕭馴都面露驚訝,然而蕭馴早有防備,險之又險地讓匕首擦著脖子而過后打掉姬昭手中的匕首,卸了姬昭下巴后,又雙手扼住了姬昭的手腕,將其壓在身下。 “好久不見,太子殿下?!笔採Z偏薄的嘴唇勾出一個惡意的笑容,然后低聲問好。 “哦,不對,現在你是小皇帝了?!笔採Z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不斷掙扎的姬昭,緩慢地空出一只手鉗著姬昭的下巴道,“這么久過去了,陛下的脾氣一如既往的爛?!?/br> 姬昭聞言不由瞪他,而他卻不以為意地垂下頭看著姬昭道:“陛下可能早就忘了我是誰了,但是陛下給我的兩道鞭傷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br> 第五十二章 狹小的空間中, 身姿矯健的少年將身體羸弱的少年帝王死死地壓在身下,語調輕佻動作放肆,似乎在逗弄什么有趣的小動物一般。 而身下被他制住的小皇帝氣得雙眸發紅, 臉頰因為怒火而染上了一層薄紅,唯獨蕭馴想要看見的眼淚卻始終不曾出現。 蕭馴在問完身下的小皇帝還記不記得他后, 手臂上的傷痕也展露在了姬昭的眼前,少年緊實的手臂上有兩道暗紅色的鞭痕, 猙獰恐怖, 可見當年的鞭子抽得有多狠。 姬昭看著蕭馴手臂上的鞭痕死死地瞪著蕭馴, 又不是他抽的,蕭馴找他報復算什么? “陛下記起來了嗎?”蕭馴見姬昭瞪他瞪得越狠便忍不住笑著問道。 其實蕭馴本不必受這兩下鞭子,然而當時他□□的烈馬橫沖直撞, 為了控住身下的烈馬免得踢死路人,蕭馴只能硬生生受了姬昭兩鞭子。從此,蕭馴的身上便多了兩道不是在沙場上留下的傷疤。 說完,蕭馴把衣袖放下, 然后抽了自己的腰帶把姬昭的手腕綁上, 少年的手腕纖細,蕭馴在用腰帶綁他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輕輕一用力, 姬昭的手骨便會被他折斷, 然而就是這么一雙手抽起人來格外得狠。 在把姬昭綁好之后, 蕭馴便放心地觀察起了身下的小皇帝。 被他壓在身下的少年,微微卷曲的長發散亂地鋪在身下的臥榻上, 垂落到地面上, 對方蒼白的面容因為發怒生出了紅暈, 宛如用胭脂涂抹了一般。比起之前臉色蒼白,唯有唇色殷紅的模樣攝魂奪魄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