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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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老四那兩個草包,便是加在一塊兒也躍不過你去,不足為慮。至于老五,他有個好舅舅……”大公主詭異地停頓了片刻,撫摸著侄兒的臉,“無需擔心,姑姑會替你掃清一切障礙?!?/br> 周元熙期盼地盯著姑姑,父王都不會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誠然,爭皇位只是大皇子的執念,可后來大皇子沒了希望,反而是大公主對此事念念不忘。他們一家人為了儲君之位付出太多,皇兄甚至為此丟了一條腿,眼看著太子自掘墳墓,此刻收手實在是不甘心。雖然皇兄不爭氣,但好歹還有一個討人喜歡的侄子,大公主越看小侄子越喜歡:“元熙,姑姑跟你父王這半輩子的指望可就全在你身上了?!?/br> 大皇子皺了皺眉頭:“你跟他說這些有何用?他才多大年紀,知道些什么?” 老三就是被貴妃逼得緊,才跟貴妃離了心。 大公主橫了對方一眼,沒將這話當一回事。她知道皇兄擔心什么,不過是怕侄兒步入老三的后塵,可老三那純粹是自己不爭氣,她的侄兒本身就有凌云志,老三怎么能跟他比? 又過了大半個月,沙州情況終于徹底好轉。衙門西側的棚戶只剩下零星幾個病人,且如今情況都已經穩住了,傅朝瑜問過林簪月跟幾位老大夫,得知這些人如今已經不會再傳染給別人了,只是身子虛,到了晚間仍有些發熱,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回家。 這段時間,即便他們再三注意防范,所有的藥材跟不要錢似的往里送,可還是架不住有不少人因為鼠疫離開了。老人家自不必說,這么大的年紀便是感染個風寒都能被帶走,更不用說鼠疫了。莫說是他們,城內的還有好些京城各地來的大夫都被連累。 除了他們,除了沙州官府,沒有人知道他們離開了。如今尸身還葬在不遠處的山坳當中,尚未來得及立碑,也尚未有人祭拜,甚至,連他們的家人只怕都不知道這個噩耗。 他們本是治病救人,結果自己卻被搭了進去,最初那位態度高傲嫌劉知州啰嗦的老大夫,最后也沒能撐住。天災人禍從來都是無情的,不論是大夫還是尋常人,在鼠疫面前都是受害者。 林簪月給幾個殘余的病患煎完了藥之后,看著他們服下才安心離開。這里只剩下幾個婦孺跟孩子,恢復得比別人差些,林簪月不得不小心照看著。 待直起身,回望整個棚戶。 原本逼仄的地方變得空蕩蕩的,幸運的人能安然出去,不幸的只能長眠地下。等回了屋子之后,眾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一時也有些沉默。當初他們初進棚戶時,滿屋子都是大夫,如今再看,卻只剩下一半兒了。這一半兒還都形容憔悴。 林簪月打破了沉默:“此番治疫,諸位大夫共同商議改良了不少藥方,不若大家將這些方子寫下來,往后若不幸再有此事發生,也好有個借鑒。況且,這些方子也是諸位老大夫的心血?!?/br> 這幾位老大夫雖不在了,但是心血不能白費,也不能叫他們就這樣沒名沒姓地離開了,他們為治病救人義無反顧來了沙州,理應被人銘記。 林簪月的話立馬得到了認同。他們決定在沙州多留幾日,等到醫書寫成之后再離開也不遲。 林簪月將這想法告知了傅朝瑜,傅朝瑜自然鼎力支持,甚至已經提前聯系京城的書局了。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他也想寫篇文章,感激所有幫助沙州度過難關之人。 若沒有他們,以太子那顧前不顧后的性子,西北早就淪陷了。只盼著皇上回京之后,能早日解決了太子。說起來,已經一月過去,皇上也該抵達京城了吧? 劉知州從外頭回來,依舊傅朝瑜愁眉緊鎖。這段時間他們傅大人老是這樣,都未曾開懷過,人瞧著也憔悴了不少,要不是他們沙州出了這檔子事兒,傅大人也不會累成這樣。 劉知州走進去,撿著好聽的話道:“大人,如今鼠疫都已經散了,該著手將后頭的棚戶拆了吧?” 那些棚子也就他們自己臨時用一用,若是被外人瞧見那也太寒磣了。 傅朝瑜道:“如今還不急,等再過十日,屆時城中真的沒有人發熱,再拆也不遲?!?/br> 劉知州點點頭,他們這兒是可以再等等,但是別的地兒卻等不了:“崔大人方才送口信過來,問互市監的商賈是否要送他們離開?” 互市監其實一直被保護得很好,包括北邊的軍營里頭也都沒有一人患過鼠疫,感染鼠疫的都是沙州城內人,因封城封得快,沒有泄露到外頭去。 那些商賈其實早就可以回去了,只是傅朝瑜擔心會生變,又疑心他們之中有內鬼,所以一直沒放人。不過,以如今沙州的情況,將他們放了也未嘗不可。傅朝瑜下去寫了一封信,讓人轉交給崔狄。 很快,留在互市監的西域商賈們便得到了消息,大魏正在準備晚宴,等到晚宴結束之后便會放他們離開。 得知這一消息后,眾人終于看到了點盼頭。他們在這里被關了這么久,起初抱怨連天,后來逐漸沒了脾氣。得知海山等也染上鼠疫之后,這埋怨則成了不安,唯恐自己也跟著倒霉。好在大魏待他們不錯,不僅每日好吃好喝地待著,甚至還給他們開了不少湯藥預防。 其實究其根本,大魏不放他們離開也不過是不想他們將這鼠疫帶去自己的國家罷了。捫心自問,他們的部族能為了不相干的人做到這個份兒上嗎?必然是不行的。所以抱怨過后,眾人心里多多少少對大魏保留一份敬意。先前有人置氣,揚言明年今年秋冬的互市勢必不會參加,可這些話也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誰會跟錢過不去? 他們眼瞅著是能離開了,可是東.突厥那群人卻沒了音信,尤其是海山,被大夫帶走之后便生死不知了,有傳言他已經沒了。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兒,碰上瘟疫有幾個人能抗得過去的?東.突厥被帶走的人一茬接著一茬,不知他們是不是都沒了。 也有消息靈通之人已從崔狄身邊偷聽到了真相,見眾說紛紜,他卻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你們猜的都不對,我聽聞,那海山如今還活著呢?!?/br> 他也是昨兒外出遛彎時正好碰到互市監的人,對方想是沒看到他,所以說話也沒避諱。 說完便有人質疑:“若他沒死,為何總見不到人影x?” 說話那人神神秘秘地湊近:“還能為何?被大魏給押住了,包括先前東.突厥來的一批商賈,如今都在牢房里關著呢。這回沙州鬧得鼠疫便是海山等人弄出來的?!?/br> 眾人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件事情可不能信口雌黃! “別不信,我偷聽大魏衙門的人說的,大魏皇帝如今在南征,等他回京之后此事便有說法了。你們等著看吧,大魏跟東.突厥有的鬧呢?!毕惹巴鹿葴喌纳藤Z殺了大魏的百姓,如今吐谷渾便成了伊州;這回東.突厥可是直接害得數千沙州百姓無辜葬送性命,以大魏皇帝的性子,還不得將東.突厥給踏平了? 東.突厥大汗霸道得很,行事狠毒,自稱草原雄主,將其他部族全不放在眼中,在場就沒有不恨他們的。但是恨歸恨,他們怎么都沒想到東.突厥能做得這般喪心病狂。那可是鼠疫!若不是沙州應對得當、各州支援及時,還不知要死多少人,就是他們也不能幸免。 “若當真是東.突厥所為,讓他們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眾人也義憤填膺起來。 數日之后,皇上攜待一萬人馬率先回京。他在途中便收到好些消息,也知道沙州的疫情如今已經穩住了。 幸好有傅朝瑜,換了別人,皇上都不敢想事情會糟到何種程度。說起來,傅朝瑜的確是他的福將,這回征討安南,最后所用的也是傅朝瑜的法子,一路推進,卻并未毀壞多少屋舍,打著正義之士的旗號約束士兵,沒讓他們搶掠平民之家,最多抄了些不干人事的富戶罷了。 皇上將呂相丟在了安南,吳之煥等一批通曉安南話的文官也被丟在了當地?;噬蠈λ麄儧]多少要求,傅朝瑜當初是如何收復伊州的,他們便得如何收復安南民心。既有前例在,照葫蘆畫瓢就是了,若是這點事都做不好,呂相這個丞相自然也不必再做了。 他這個丞相雖然有些小心思,但是手段能力都不缺,皇上不擔心他會誤事。安南之事暫且放在一邊,如今皇上回京,主要是為了收拾太子的。 太子上午才領著百官共迎圣駕,晚上便收到了廢太子的詔書。 “……太子秉性乖戾、罔體朕心、違背朕訓、窮奢縱欲、逞惡不悛。朕圖維再三、萬不獲已。今奉皇太后慈命、告祭天地、太廟、社稷,特廢黜拘禁?!?/br> 成安親自誦讀圣旨,一字一頓,字字清晰。 太子跪在東宮院中,聽得也明明白白,可他如何能信這是父皇寫給他的圣旨?當初立儲的圣旨還在宗廟里供著,父皇如何能廢了他? 難道是有人在父皇面前告了狀,是皇貴妃?還是楊直? 太子憤然起身:“父皇莫不是聽信了讒言?” 成安公公手頭這道圣旨沒有人接,他將圣旨卷起來,面無表情地看向對方:“是何原因,圣旨上都有寫明?!?/br> “那都是污蔑!”圣旨上的罪名可輕可重,說的都是從前的事,一句也沒提到沙州,沒提到鼠疫,可太子敢斷定,父皇肯定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廢了他。 何至于此! 沙州安然無恙,鼠疫也消散了個干凈,他便是沒能及時將藥才送過去后來也都補了,終究沒有釀成什么大禍,他只是想給傅朝瑜一個教訓罷了,難道在父皇眼里,他還比不過一個外人? 太子鐵青著臉:“孤要見父皇!” 尚未抬腳,便被人攔住了。 成安公公雖然面對笑意,卻分毫不讓:“圣上有旨,將廢太子禁于京外行宮?!?/br> 太子失神地望著東宮,父皇他,真的一點父子之情都不念嗎? 成安公公最終還是將人帶去了行宮,太子一言不發,但心里那團火始終未滅,他不信朝中那些人會支持父皇廢太子! 第164章 西征 太子被廢, 同樣在朝中引起一陣滔天駭浪。哪怕太子這些年一直不受寵且行事越發激進,眾人都從未想過圣上會廢太子。 廢儲君這道圣旨在頒布之前瞞得這樣緊,只有兩位丞相與成長等人知曉。知道的人越少, 回旋的余地也越少, 等到這消息傳開之后,他們想要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圣旨已下,覆水難收, 他們難道還能逼著圣上收回圣旨不成? 但是勸肯定是要勸的, 太子是嫡長子,從前皇后在世時朝中一大半都是太子的勢力,就算如今太子黨被圣上剪得所剩無幾, 也還是略有殘留,加上有些保守之人固執地推崇嫡長子繼任,故而等第二日朝會時, 給太子求情之人面上看著依舊不少。 眾人并非執意要說太子無罪, 他們也不敢同圣上對著干, 只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先后提到皇后、提到嫡長子、提到圣上與太子的父子之情,企圖勾起圣上對太子的憐惜。 然而這回他們失算了, 皇上聽到他們替太子說話之后, 然而越發厭惡起來, 在朝中大發雷霆, 絲毫不見得勝歸來的喜悅。更甚至,皇上還無理取鬧地將教子不嚴的責任推卸到大臣們身上:“如若不是你們尸位素餐、飽食終日、無所用心,廢太子斷不會荒唐到這等地步!” 眾大臣:“……” 他們只是臣子, 又不是太子他爹! “廢太子罪行滔天,爾等也難辭其咎!”皇上將目光放到兩位丞相身上, 抨擊其碌碌無為,未盡到人臣之責,枉費了他這么多年的信任,廢物一個,不對,是兩個! 兩位丞相悶頭不語,不敢火上澆油。連丞相都沒能幸免,剩下的自然也倒了霉,或多或少挨了一頓臭罵?;噬喜⒉挥X得是自己教子無方,反而認為是某些人教唆,他固然不喜廢太子,但是對這些jian詐無恥的大臣們也全無好感。 今兒的大朝會,除了遠在安南的呂丞相,其余人都被罵了。呂相沒有親自面對怒火,卻也被皇上給記了一筆。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姓呂的早就跟太子摻和到一塊兒,表面光風霽月,內里只顧著追名逐利。若不是他還有些能耐,皇上這回也同樣不會放過他。 下朝之后,各衙門五品以下的小官們也陸續得知了這一消息。陳淮書等人趁機碰了個頭,他們也都沒料到圣上竟會如此干脆地廢太子,真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廢太子對有些大臣或許有影響,但是對楊毅恬這些從不站隊的人來說,絕對利大于弊。有這樣一個公私不分的儲君,大魏日后能否維繼都還是未知,如今這樣,倒也挺好。 周文津碰了碰陳淮書的肩膀,問道:“你兄長也沒影響吧?” 陳燕青從前為廢太子做了不少事。 陳淮書垂下眼眸,冷笑了一聲:“管他作甚,便是被貶官禁足也是他應得的?!?/br> 不過以圣上的旨意來看,陳燕青應當不會卷進去。被拘禁的只有太子跟后妃,小皇孫周元懿仍留在弘文館,可見圣上還是留了余地的。 朝中臣子被訓斥,后宮妃嬪聽聞之后也唯唯諾諾,不敢吱聲。 賢妃很是亢奮了一陣,但隨即就想到自家老四的天分,又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沒有這個天賦還是不要肖想儲君之位了,也不看看太子跟大皇子為了儲君之位都慘成何等模樣了?賢妃拉過周景成,既是安慰自己,也是安慰兒子:“切記這些日子少往你父皇跟前湊,否則惹了旁人的眼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倒霉的?!?/br> 周景成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想起來,他五弟仿佛也說過差不多的話。 相較于賢妃的理智,貴妃那邊顯然冷靜不下來,甚至還私自同宮外聯系,準備讓他父親上書另立太子。 杜尚書回了一封信進宮,將貴妃訓斥了一頓,告誡其不該管的事不要再管,免得連累娘家。 貴妃氣得夠嗆,拉著黃姑姑訴苦:“如今廢太子跟大皇子都已失勢,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父親竟不知把握,反責怪我手伸得長?若我兒登基,杜家豈能沒有好處?” 杜家姻親無數,只要全力扶持三皇子,他們必能力壓其他幾個皇子皇孫。貴妃怎么都想不通父親為何會這么軸? 黃姑姑的安慰的話還未說出口,周景文卻忽然出現在門外。 黃姑姑一愣:“殿下?” 貴妃也探出了身子,對上周景文淡漠的眼神。就在主仆倆疑心這小子究竟聽到了多少時,周景文卻直接開了口:“母妃別惦記了,我對儲君之位并無想法?!?/br> 貴妃猛x然起身,她這陣子為了全母子之情處處包容周景文,忍了這么久,就換來這么一句不輕不重的話?他知不知道自己不屑的儲君之位究竟意味著什么? “我看你是種地種糊涂了,連孰輕孰重都分不清!”貴妃怒道。 周景文聳了聳肩膀,覺得有必要同母妃說清楚:“兒臣只有這么大的本事,于文于武都無建樹,若是兒臣這樣的資質都能做太子,那兩個小皇孫還有周景淵豈不是直接能當皇帝了?” 也就仗著宮里沒外人,周景文才敢這么口無遮攔。他是真的沒想過,周景文從來都沒有什么野心,所以便道:“母妃,您也別折騰了,即便您真的將兒臣扶上儲君之位,遲早也會被別人給拉下去,且沒人會記著你的好?!?/br> 貴妃望著兒子無動于衷的神色,一顆躁動的心也漸漸冷了下來。她看出來了,兒子是真的不稀罕她的的一片心意。想她一輩子爭強好勝,怎么就養出這般不爭氣的孩子?貴妃前些日子還好聲好氣地哄著兒子,如今也懶得哄了,心灰意冷地嘲諷道:“也罷,你就種你的地吧,看看日后能有什么出息?!?/br> 周景文如釋重負,腳步輕快地離開了。有沒有出息無所謂,主要是他喜歡種地,并且這回也總算是打消了母妃的念頭,他還真擔心母妃犯渾,非要逼著他當儲君,莫說他不喜歡,就連外祖父一家只怕也不愿蹚這攤渾水。 兩位最有指望的宮妃都沉寂了下來,宮中也沒人再費心爭取了,不過大公主跟大皇子府上卻人心浮動。大公主終于等到了這一日,太子倒了,徹底起不來了,即便父皇還留著周元懿那小子也是無濟于事。這么大的孩子倘若沒人護著,在后宮是長不大的??上?,周景淵那頭終究沒能如愿,還折損了不少人手。否則若是沒了周景淵,任憑傅朝瑜再有能耐也是白費功夫。 不過這事兒不急,東.突厥那邊興許會起戰事,只要西北亂起來,拿捏一個周景淵不是手到擒來?大公主信心滿滿地同侄兒道:“往后宮中再不會有人同咱們爭鋒了?!?/br> 這皇位,本來就還是他們的! 皇上返程后,幾次暗示大公主自請離開,大公主只當沒聽見,后來甚至搬出太后說要給太后盡孝?;噬夏煤衲樒さ拇蠊鳑]辦法只能雖她去了,有皇貴妃在,大公主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皇上沒空教訓兒女,他還得北征東.突厥。海山等人已經移交到大理寺了,大理寺審問的手段可不像互市監那般溫和,海山等人在大理寺待上半日,便什么都問清楚了。 雖然早知真相,但如今再次聽聞,仍舊覺得東.突厥喪心病狂。 皇上怒不可遏,傅朝瑜帶兵吞了吐谷渾,他則領兵將安南收入大魏版圖,如今正是意氣風發之時。東.突厥在這節骨眼上鬧事,擺明了是想要跟大魏開戰。于是皇上當即便命人寫好檄文,向天下公布東.突厥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