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罪與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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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并沒有喝多少。因為體質原因,他的臉就是沾酒即紅,看起來就像是喝醉了一般。 龍葵并沒有什么機會看見他飲酒,所以也不太知道他的這個毛病。 用完晚膳,姜泰扶著他走回景陽殿。 天色早就暗下來了,而宮中只在貴人們常走的主道上點了燭火。 姜泰本想帶著龍陽從有燭光的路回去景陽殿。豈料出了坤德殿,龍陽就推開了他,自己往前走,且還是專挑黑暗無光的小路去走。 殿下這儀態不是和平時一樣嗎?難到殿下沒有喝醉?那為什么剛才在殿內時殿下還要他攙扶著才能站起來? 看他的樣子像是在思考什么問題,姜泰沒有提出疑問,只是不近不遠地跟在他身后。 龍陽在殿內時心中有個念頭倏地閃過,像是一道光,他還來不及抓住。 出了殿外,他就下意識往黑暗的地方前行,好像越黑暗,他才越能看清那道光影。 路過靠近宮道的一處廢殿時,一行人忽然聽到殿內傳來一道甜膩的聲音。 “嗯~” 姜泰立即臉色大變,慌忙沖后面的內侍擺手,低聲咒罵道:“什么東西,還不快快清理掉?!?/br> 內侍應命前去,卻被龍陽抬手攔住。 “小祿子,快一點!”那道甜膩的呻吟變成了少女的說話聲:“舔那里!用力一點!” 龍陽剛開始還很迷惑。本來皇家的孩子,尤其是龍陽這樣的皇帝的孩子,都會在十五歲的時候由宮里安排教引宮女教他們識人事,通情欲。 可是龍陽十五歲的時候正是姜國和安國打仗的時候,他當時正參與了姜國皇帝御駕親征率領的對安戰爭。 再加上姜國皇帝可以說是皇室家族中比較奇葩的一個人。他的后宮一生只有姜皇后一人。 帝后琴瑟和鳴,再也容不下第三人。二人之間也只育有龍陽和龍葵這一子一女。 姜國皇帝雖然也是在十五歲時就被教導人事的,可是他的后宮懸置,姜皇后也一直體弱,自然也沒什么人想到龍陽的事。 是以,龍陽直到繼承姜國大業都不曾知曉男女之間的情事。 他止住了姜泰遣人的動作,慢慢地靠近那個小殿的窗。他有一種奇怪而又強烈的預感,這扇門內就是他要抓住的那束光。 只要抓住了它,那他這些日子以來的反常就都能夠解釋得通了。 屋內只點了一盞燭火,幽微的光還來不及透出就消散了。 離窗較遠的小榻上躺著一個穿著宮女服飾的女人。 蠟盞就放在她側首的小幾上,而她正兩腿張開,一手按住那埋在她腿心的內監的頭似痛苦似歡愉的呻吟著。 眼前的一幕讓龍陽如遭雷擊,他萬萬沒想到殿內竟然是這樣的一幅情景,也萬萬沒有想到原來這就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他下意識地退了兩步。 姜泰看見主子這幅情態,心中暗叫了一聲遭:“來人,把這兩個觸犯宮規的宮人抓住,等候殿下發落!” 他身后嚇壞了的內監們這才齊齊動了起來,抓人的抓人,點燈的點燈。 龍陽這會無心去管下人們的動作,他像是被什么塌天的事壓垮了一般久久不語,只是靜靜的負手看著來時的方向。 他周圍的氣息也變得陰沉而冰冷。 不一會,內監們收拾妥帖了現場,又將殿內茍合的那個宮女和內監壓住,姜泰這才恭恭敬敬地來請示龍陽應該怎么處理這兩人。 龍陽靜靜地站了一會,轉身進入了小殿中:“你們可知宮里私相授受的內侍是要受到重罰的?” 下首跪著的宮女這時突然膝行撲倒了龍陽腳邊,不住地磕頭:“太子殿下,殿下,是奴婢鬼迷了心竅,是奴婢勾引的小祿子,和他無關!請殿下放他一條生路,奴婢愿意承受一切刑罰?!?/br> 這時那名內監也動了,他上前將那宮女護在身后:“太子殿下,靈芝是騙您的。是奴才引誘得她,也是奴才逼迫她在此行……茍且之事的!請殿下饒了靈芝,懲罰奴才!” 他們爭相往自己身上攬罪,龍陽被他們吵得頭疼不已,一面是對宮里存在這種茍且而生怒,一面又是因為自己那見不得人的心思而煩躁恐懼。 “都拖出去打死?!彼莺萜似夹?,語氣淡漠地吩咐姜泰。 姜泰領命:“將這對破壞宮規的jian夫yin婦拖出去打死?!?/br> 小祿子跪直身子道:“奴才自幼進宮,因為體弱而備受欺凌。只有靈芝從一開始就照拂奴才。奴才和她是真心相愛的,不是什么jian夫yin婦。奴才可以死,但求殿下饒了靈芝,奴才下輩子結草銜環也會報殿下大恩的!” 說完又將頭磕得砰砰作響。 龍陽怒極反笑:“真心相愛?那有何用?宮規就是宮規!規矩就是一切!你一介內監又有什么能力來報孤大恩!你甚至連娶妻生子都不能!” 換做平時,這樣的小事龍陽根本不屑垂問??墒墙裢硭喼睔獐偭?,巨大打擊讓他開始口不擇言。 “奴才無能,”小祿子鼓起勇氣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一字一句地道:“奴才自知不能讓靈芝成為一個母親??墒浅酥?,只要奴才有的,只要她要,哪怕是奴才的性命,奴才也能予了靈芝?!?/br> 他說完看向還伏地哭泣的靈芝,牽著她的手將她扶起:“靈芝啊,看來今天咱們難逃死劫了。對不起,從初識我就一直在連累你,謝謝你一直和我相伴。深宮冷寂,還好有你,我才能有勇氣一直走到現在?!?/br> “別這樣說小祿子,我愿意和你一起死的。只盼同年同月同日死,下輩子再和你繼續這段緣分?!彼孀⌒〉撟拥淖?,靠在他的肩頭。 姜泰雖然對他們的遭遇很能感同身受,畢竟深宮中的寂寞也只有他們能懂,可是他首先是大內的內監總管,是殿下的心腹,然后才是他自己。 更何況,他也改變不了什么,只能硬著心腸使人上前將二人拖走。 一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龍陽處理完那二人的事便深一腳淺一腳的回了朝正殿。 白日龍陽處理了大部分的奏折,所以現在桌案上只留下了一小摞。 放在平日,龍陽會很快批復好這些奏折,然后心情愉悅地去紫英殿看看meimei,和她說會話,告訴她今日奏折處理得很快,聽她夸贊幾聲哥哥英明。 可今日,手中毛筆握了半晌,他也沒能寫下一個字。奏折上寫的什么,他都能看明白,可是那些字字句句卻好像根本沒有進到他的腦中。 這些東西好像一下子離他好遠好遠,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讓心思專注在政事上。 就連姜泰的聲音也好像隔著一層罩子,叫他聽不真切。 “殿下,可要給您備點消夜?快子時了,您晚膳也沒進多少,只飲酒了,”姜泰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但見龍陽毫無反應,他微微提高了聲音:“殿下?” 龍陽猛地清醒過來:“你說什么?不必了。孤有些累了,先安寢吧?!?/br> “唉?!?/br> 龍陽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他夢見了一個女子,穿著看不清顏色的衣裳,也看不清她的臉龐。 女子的聲音十分的熟悉,可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那女子趴伏在他的背上,吐氣如蘭,輕問他:“要嗎?” 他不解,要什么呢? 女子沒有等他回答,又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伸手就往下探去。 龍陽猛地驚醒,外面已經天光大亮,而錦被之下他的寢衣已經濕了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