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皮革項圈
祁沅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 幾個小時前,他的理性會告訴他自己應該去查那個人,也許桑榆就是許憶和蟻xue的聯系,也許桑榆就是稽查局需要的那個能順藤摸瓜抓住澤菲爾的線索。 但是看著許憶和桑榆不容旁人插入的親密,還有桑榆身上明顯是許憶一點一點烙下的痕跡。 寶寶……是這種性格嗎?她這樣若即若離的人,做的時候也會這樣熱情嗎?也會愿意在別人身上留下這么明顯這么繁多的印記嗎? 祁沅頓時覺得委屈,如同被guntang的水沖刷過心口。他寧愿相信桑榆是蟻xue的人,也不愿意相信他和許憶真的是那種關系。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剛才在房間里恐怕什么都做了吧…… 不,不管是哪種可能,這都不是她的錯。她還很年輕,玩心重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錯的是勾引她誤入歧途的人。 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 桑榆余光掃到祁沅,就算戴著面具也能想象到面具下的表情有多怨恨扭曲。桑榆險些笑出聲,毛茸茸的腦袋埋在許憶的頸窩,悶聲低笑,蹭得許憶有點癢。 “嗯?” “沒什么,”桑榆抬起臉故意在祁沅看得到的角度咬了一口許憶的耳垂,“小憶——演戲好好玩,下次我們再玩好不好?” 許憶不習慣地下意識躲開一點,想起觀眾還在場,又硬生生停下,“嗯。下次記得把藥拿給我?!?/br> 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確保即使是祁沅也只能聽見他們竊竊私語,但聽不清內容。 桑榆提高聲量,給這出戲畫下句號:“我要回去工作了,小姐晚安?!?/br> “嗯?!痹S憶抬手把在床上時被扯下的貓耳,“低頭?!?/br> 桑榆乖巧俯身,讓許憶給自己戴上貓耳、整理了耳邊的碎發,“這回我真回去啦?!?/br> 桑榆走了。許憶不著急離開,她本來就是要等祁沅來找她。 果然,沉重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許憶裝作沒聽見,在腳步聲來到身邊前先走進房間。 剛在沙發上坐下,拿起酒單做出要點酒的樣子,祁沅已經走到了門口站定。 許憶看向戴著兔耳穿著和桑榆同一套執事服的男人,房間里只開著沙發邊的懸浮燈,窗外的月光聊勝于無地灑在氣息黯淡的室內。 看不清來人的臉,但他似乎也把面具摘下了。 “你是……啊,是你,”許憶仿佛剛認出他是誰,“那天我喝得有點多,麻煩你了?!?/br> 祁沅一聲不吭,緩慢地走到許憶面前,跪在許憶腳邊。 就算是許憶這種職業素養很好,演戲信手拈來的人也難得愣了一下,差點忘了要怎么往下演。 借著朦朧的月光,許憶看到祁沅經過偽裝之后更年輕,更柔軟,更昳麗的臉。和他在諾瓦的老師身份不同,現在的他有點神似桑榆,只看臉就是個漂亮的美少年,但和他的身高很不匹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眼眶在燈影下有些泛紅。 “……小姐,”祁沅學著桑榆對許憶的稱呼,“我不可以嗎?” “你……” 祁沅握著許憶的手,覆上脖子上的皮革項圈。那是Siren配給Alpha店員的抑制器,做成皮革項圈的樣子是為了配合Siren的調性。 “他可以,我也可以?!逼钽淦髨D望進許憶的眼底,又重復了一遍。 許憶眨眨眼,很快恢復工作狀態,說出了一早準備好的臺詞:“你也想賣?” 祁沅有些羞恥地抿唇,晦澀地:“對,我想賣身給您?!?/br> ———————————— 許憶:好輕松的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