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3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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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恬恬打開一看,頓時驚呆了。 這……這很難說不是照著她畫的,只是臉上沒五官而已。 她實在是語無倫次了,這簡直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制的一樣。 她撫摸著泛黃的卷邊,真的,有些緣分,似乎明明之中注定了一般。 就像她身上這條旗袍,不管是徐莉還是云詩華,都沒有這個高挑的身段撐得起來,只有她。 她把筆記本貼在心口,舍不得還給云詩華了:“還有嗎?他小時候的東西,都給我吧?!?/br> “有的有的,我都帶過來了,你看,還有他參軍之前的中學畢業照?!痹圃娙A笑著把一本相冊拿了出來,“你看,那會兒的他多白凈啊,哪像現在,黑不溜秋的?!?/br> “再黑我也喜歡?!毙∠眿D激動壞了,一把搶過相冊,迫不及待地翻開起來。 云詩華瞧著天氣涼了,便把帶來的呢子大衣給她披上,隨后坐在她身邊:“怎么樣,他小時候長得秀氣吧,像個姑娘似的,從十六歲開始躥個子,眉梢眼角的一下就變得不一樣了,有種男子漢的氣概,對不對?” “嗯?!被籼裉窨吹脻M心歡喜,這就是他男人小時候的樣子啊,“花生和玉米跟他長得好像?!?/br> “這叫虎父無犬子?!痹圃娙A拍馬屁的功夫一流,霍恬恬很受用。 她一張一張翻看完,把相冊合上:“三嫂,謝謝你。你找我還有別的事嗎?” “嗯,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我和你三哥廠子里效益也不行了,聽說你要收購大哥的廠子,可你總得回廣州吧,不留兩個自己人盯著總歸是不放心的。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和你三哥?!痹圃娙A笑著摁住了霍恬恬的手,“你放心,我們兩個肯定不會偷jian?;?,一定給你好好干!” 霍恬恬笑著點點頭:“三嫂是個爽快人,那我也跟你說實話吧,這廠子我是可收可不收的,不過我也愿意幫老太太省點心,免得兄弟幾個差距太大,最后弄得老太太里外不是人。再說,老太太把畢生所學傳授給了我,又幫我照顧孩子,我也該為老太太多想想。既然三嫂開口了,那這廠子我一定會拿下來的。明天下午你和大哥三哥一起過來,我把事情安排一下?!?/br> “好,謝謝你?!痹圃娙A是聰明人,目的達成,便不留下來打擾霍恬恬了。 等云詩華走了,那王廠長也領著媳婦過來了。 霍恬恬披著呢子大衣,給這兩口子一起把了把脈,語重心長道:“你們兩個的身體倒是不錯。我其實不贊成一味的追求兒子,不過既然你們有需求,我就幫幫你們。這是我從朋友那里要來的指導手冊,你們可以按照這上面的來,據說能提高幾率,但是不保證一定能生小子??傊?,你們可以試試看?!?/br> 這其實是霍恬恬讓老媽幫忙搜索來的房事指導,據說女性在達到頂峰的時候會分泌一種物質,提高yjingzi的存活率,進而提高生男孩的幾率。 這個理論目前還沒有得到確切的統計學佐證,不過,好歹是個法子。 只不過一般的夫妻,很少有人能讓妻子真正得到滿足的,畢竟咱們國家的女人太賢惠了,往往都會照顧男人脆弱的自尊心,假裝自己很快樂的樣子。 只要王廠長能把侄子還給他兄弟,其他的可以慢慢來。 第二天,王廠長把廠子里的問題進行了核實,男女關系混亂的一并開除,欠人錢財不還的勒令三天內還清,過期不還的同樣開除,最后再把那些造謠的全都進行了通報批,極大程度上整頓了廠子里的作風問題。 上午十點,霍恬恬跟他簽署了收購合同,并去相關部門落實了手續。 下午,霍恬恬成了廠子的新老板,不過廠長還是由王廠長擔任。 她站在廠子門前的院子里,拿起喇叭,公布了副廠長和銷售主管的認命:“云詩華同志是我信得過的老朋友了,即日起,由她擔任副廠長一職。鄭長宏同志則擔任銷售主管,負責廠子里產品的銷售?!?/br> “霍總,那老鄭大哥呢?”那認識云詩華的女職工還云里霧里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么,怎么就把云詩華和鄭長宏兩口子找過來了呢,他們有工作的呀。 霍恬恬笑著說道:“鄭長豐同志另有重用,他會跟我前往深圳就職,這個就不用你們擔心了?!?/br> 錢主任不服氣,嘀嘀咕咕的,而就在這時,派出所的人來了,當著大家的面拷走了錢主任。 錢主任還不知道自己被聯名舉報了,一個勁地嚷嚷一定是鄭長豐誣告他。 霍恬恬笑著說道:“誣告你?不不不,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毒打鄭長豐的時候被廠子里的人看到了,就是這么簡單?!?/br> 錢主任目瞪口呆,他猛地回頭,惡狠狠地看著這個女人:“你到底是誰?是不是你讓他們舉報我的?鄭長豐跟你什么關系?你收購廠子,就是為了替他出頭嗎?” “我是誰?”霍恬恬笑笑,“你猜?” 錢主任看著她那笑里藏刀的臉,再看看她身邊站著的云詩華和鄭長宏,電光火石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劇烈掙扎起來,驚呼道:“你是老鄭的五弟妹?你是他那個師長弟弟的媳婦?” 第341章 第341章愿意嫁給我嗎(一更) 霍恬恬到最后也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 氣得那錢主任七竅生煙,可他再氣也只能去吃牢飯。 處理完這些事情,霍恬恬便不再耽誤, 讓鄭長豐帶著老頭老太太, 叫上那些工人, 坐火車先走。 至于鄭長豐的兩個孩子, 則先跟著鄭長宏一家過一段時間, 等鄭長豐那邊聯系好學校,再接他們轉學。 霍恬恬原打算就這么回去了,可她難得來一趟江南, 要是不親自逛逛真絲和綢緞的產地,那不是白來一趟了么, 所以她推遲了一天再回去。 一是給海島的服裝廠找幾個穩定的原材料供應商, 二是看看這些廠子會不會也被時代的浪潮所吞沒。 所幸, 這些產業目前看來問題不大, 雖然這兩年出現的的確良等化纖材料正在沖擊市場,但真絲綢緞這種特殊材質的市場相對穩定, 短時間內并不會出現被的確良全面取代的可能。 等她談完事情簽了原材料的供應合同, 這才坐飛機回來了。 孩子們有段時間沒看到她了, 想她想得厲害,尤其是兩個小閨女, 因為斷奶的原因,最近改吃主食了, 但還是嘴饞,一聞到mama身上熟悉的氣息便往她懷里鉆。 可是霍恬恬已經吃了消奶的藥, 兩個小豬豬拱了半天也沒有奶可吃了,實在是傷心著急, 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鄭長榮原本在洗澡,聽到閨女的哭聲,趕緊敷衍地搓搓,跑了上來。 見到霍恬恬回來了,還挺意外的:“你不是說明天才到嗎?” “給你點驚喜不好嗎?”霍恬恬特地換上了那條藕色的真絲旗袍,淺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久違的丈夫。 鄭長榮抓著毛巾,一邊擦拭著腦袋上的水,一邊往她面前走來。 視線落在她這身被他遺忘在時光深處的旗袍上,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矯情了起來:“誰給你找出來的這條旗袍?這是我練手的,做得不怎么好?!?/br> 霍恬恬還是第一次見鄭長榮說自己手藝不好,挺難得的。 她笑著把孩子放回嬰兒床里,抓起幾個玩具,讓她們自己鬧騰去,隨后握住了鄭長榮的手:“你再看看?我覺得挺好的呀,就像給我量身定制的一樣?!?/br> 男人粗糙寬大的手心被她摁住,不禁老臉一紅,視線熱辣辣地在她臉上流連:“這款式很普通,也沒有特別的設計,你居然喜歡這樣的?” “為什么不喜歡?這可是我男人做的第一條旗袍,我能穿到地老天荒?!毙∠眿D的笑里裹著蜜,話里全是柔情蜜意,這叫年輕的軍官如何控制得了那洶涌的愛意? 可孩子們就在屋里呢,他只能忍著。 他就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的柴火,燒得難受,一直過了兩個多小時,等四個孩子全都睡了,他才把媳婦摟在懷里,動手動腳起來。 他把盤扣解開,領口褪去一點點,親吻著心上人的香肌玉骨,燥火隨著小媳婦熾熱的喘息而越燒越旺。 這還是霍恬恬頭一次穿著衣服被他折騰,她擔心把旗袍撕扯壞了,只得小心翼翼的,沒想到,越是這樣,越是叫他撓得心癢難耐,最終只得豁出去了,壞就壞吧,大不了開線了讓他再重新車一遍。 最終兩口子真就胡鬧起來,好好的真絲旗袍,伴隨著一聲刺啦響,裂開了一道口子,卻像是一種別樣的贊美,撩得鄭長榮越發上頭。 事后,他手里托著開線的旗袍縫合,小媳婦躺在床上,枕在他腿上:“原來你喜歡我穿著旗袍鬧騰呀?!?/br>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別樣體驗,下次可以再試試。 鄭長榮耳根子guntang,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修補完旗袍,這才熄了燈準備睡覺。 他摟著媳婦問了問老家那邊的事情,霍恬恬打著哈欠跟他一一道來。 等他聽說她還收購了大哥的廠子讓三哥三嫂打理去了,不禁有些意外:“你手里的錢夠嗎?” “夠,美國那邊這個月的分紅已經到賬了,接下來我就專心致志搞我的民營醫院了。至于海島這邊的服裝廠,我再找幾個可靠的人幫忙,反正材料供應我都談妥了。對了,三嫂還把你學裁縫時候的筆記找出來了,你愿意拿給服裝廠的人學習嗎?”那畢竟是鄭長榮的東西,霍恬恬不想自作主張。 哪怕再老夫老妻,她也要尊重男人自己的想法。 鄭長榮果然拒絕了:“不了,你要是想看就收著,我不想給別人看?!?/br> 畢竟那里頭有不少他青春期的幻想,尤其是對自己未來媳婦的想象,很是難為情。 他想藏著,只讓媳婦看到就行了。 “要是廠里的職工有技術上的難題,可以讓段麗來找我,我現教她們現學,或者我重新寫一本縫紉技術手冊也行?!编嶉L榮倒是不介意傳授技術,只要不讓人窺探到他的隱私就好。 霍恬恬琢磨了一下:“行,那你抽空寫一本吧,我聯系一下出版社,多印一些?!彼故遣恢竿苦嶉L榮的技術書賺錢,但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幕后英雄。 她希望別人知道提供技術的人是誰,她想讓他的名字被更多人看到,被更多人銘記。 他就是一個這么優秀的男人,軍事素養過硬,裁縫的技術也是頂呱呱。 她真的為自己男人感到驕傲和自豪,所以很想為他做點什么。 鄭長榮倒是沒意見,只是他聽著小媳婦滿懷熱情的心跳,不禁腦子一熱,又折騰了起來。 沒辦法,兩口子有好長時間沒像這次這樣分開兩地了,他想她都想瘋了。 好不容易回來了,可不得好好解解饞。 * 這一夜,廣州的那處小院子里,韋昊卻輾轉難眠。 裴遠征回來了,他沒有死,他甚至跟她坦白了,他是故意的。 故意遠離她,故意不回來,故意看她在他的死訊之后有什么樣的表現,故意給她反悔的機會,給她另尋新歡的機會。 她很生氣,從裴遠征回來到現在,十幾天的時間了,她一句話也沒跟他說。 他倒是殷勤得很,也沒有清退保姆,但照顧孩子和產婦的事被他包攬了一大半,保姆如今清閑得很,只要洗衣做飯就行了。 今晚他又跟往常一樣,端著熱騰騰的鯽魚湯來喂她,魚刺早就被他挑出來了,她閉著眼睛喝都不會被扎。 夜深人靜,孩子吃完奶睡著了,他便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嬰兒床上去,隨后去拎熱水壺進來,給她擦洗身子。 坐月子期間的講究很多,產婦不能洗澡洗頭,所以他特地從北美帶了好點的香皂回來,毛巾打上香皂,再把毛巾擰得半濕不濕的,先給她擦擦臉,之后再給她擦拭身上。 韋昊像個木頭人一樣,由著他扯著自己的胳膊抬高或者放下,腋下他也擦得仔細,畢竟廣州的秋天跟夏天區別不大,依舊熱得讓人窒息。 腋下是出汗較多的部位,他每次都要擦拭好幾遍。 擦完腋下他換了盆水,給她擦拭起了前胸后背,隨后再換一盆,擦拭兩條腿。 至于隱私部位,他會連毛巾和盆一起換了,兌上從胡偉民那里買來的加了薄荷腦的清涼消炎的外用中草藥洗劑,給她擦洗著臟污。 倒是奇怪,別人惡露瀝瀝啦啦好久都不一定干凈,她這才半個月已經快沒了。 裴遠征擦了一遍便換了盆水再來一遍,仔細到令人發指。 可即便是這樣,韋昊也還是一句話都不肯跟他說。 等他忙完給她蓋上薄毯后,她便轉過身去,閉上眼裝睡。 裴遠征把所有的盆和毛巾都拿出去,提起爐子上剛燒開的水沖沖,把盆和毛巾晾在了院子里,隨后才顧得上自己去洗澡。 洗完澡回來,他厚著臉皮往她身邊躺,她也不攆他走,只是無聲地控訴著他不信任的舉動。 他消失的這半年多時間,她是怎么熬過來的,大概只有霍恬恬清楚了。 她是深愛著這個男人的,可她也怨恨他的試探和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