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書迷正在閱讀:黎明乳香(骨科 3p)、帶崽種田,重生八零小悍妻、把小基文誤發給男神后[電競]、易守難攻,少年快到碗里來、朕為夫人寸心如狂、[ABO]撩了高冷教授后我跑不掉了、老婆奴[七零]、柑橘烏云(1v1 H)、老公成邪祟怎么辦、小透明beta被癡漢包圍(nph)
		
		    周厲用那只臟污的手去拿手機。    是唐天打來的電話。    他口齒不清地叫厲哥,喝得醉醺醺的。    “在哪?”周厲把手機夾在肩和臉側,摸出一根煙不緊不慢地點上。    常青街西路口的路邊燒烤攤,唐天面前的小桌上擺滿空啤酒瓶。    周厲薄唇間咬著煙,找了個干凈凳子放小蛋糕。    “厲哥……”唐天說話含含糊糊的,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抱著周厲的腿就開始哭訴。    第28章 奢求    唐天前陣子交了個女朋友, 平常做保鏢的工資他一般都會給他爸媽,可女朋友花銷大, 他每月的工資也存不住。    吃飯,看電影,買包包首飾……這些都要花錢。    只要女朋友開心,唐天也心甘情愿地掏錢,可盡管這樣,她還是提出了分手。    唐天坐在地上,連著打了好幾個酒嗝,他抱著周厲的腿抹眼淚:“我之前就發現她有點不對勁,我倆在一起的時候, 總有陌生男人給她打電話, 可我信她,就一直沒問?!?/br>    他那時候雖然懷疑, 但也沒多問, 畢竟是好不容易找來的女朋友。    兩家條件差不多,他都想好了,等存夠錢, 他就向她求婚。    唐天繼續哭訴:“有一次我無意間聽到她跟那個男人打電話, 她叫他親愛的,說話還很親昵。我一時沒忍住,就跑過去質問她。厲哥, 我沒想過分手的, 她人很好,我每次值班, 她都會給我送飯來。我也是真心待她,可那次爭吵過后, 她卻執意要分手?!?/br>    周厲吸了口煙,沉默不語。    唐天的臉上布滿淚水,他哽咽著說:“她嫌我窮,說每月給的錢根本就不夠花,可那個男人不一樣,他是富二代,家里很有錢,可以滿足她所有的要求。她想要最新款的包包,可我買不起,只能挑便宜的送她。櫥窗里的那雙高奢水晶高跟鞋,她一直都想要,可我怎么可能買得起?厲哥,我連雙鞋子都買不起……”    他抱頭痛哭:“她說的沒錯,保鏢就是給有錢人看門的狗,沒地位,更沒出息?!?/br>    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有些人生來就是牛馬。    唐天的視線變得模糊,淚水剛抹去又源源不斷的往外冒。    他瞇起眼竭力去看自己粗糙的雙手,這雙手在工地里搬過磚,在大雨中卸過貨,在雪地里推過車。    他這么拼命生活,為的就是填飽肚子,爭口氣。    可卻抵不過別人會投胎。    他有時候會想,自己是富二代該有多好。    周厲把人從地上拉起,他同樣粗糙的手重重地拍在唐天的肩上,無聲的給他安慰。    “厲哥,我真的很喜歡她,還想著她能嫁給我?!彼麞|倒西歪地坐著,垂頭喪氣的說:“可我沒錢,養不起她……”    周厲的眸色沉沉,嘴角扯出苦笑,他又何嘗不是?    家里那位小祖宗,他更養不起。    唐天又嘀咕了一陣,倒頭趴在桌上睡著了。    周厲深吸一口煙,又重重呼出一縷白霧,他的黑眸里泛著冷意,整個人如同死水般沉寂。    他連著抽了三根煙,劇烈咳嗽過后,他拿起一瓶啤酒,單手一掰,掀開瓶蓋,仰頭一口氣灌了一瓶。    亂糟糟的路邊燒烤攤,男人不要命似的,不停的往胃里灌酒,他的喉結上下滾動,板寸頭下一張臉面無表情。    他把剩下的酒都往右手上倒,那里有一道猙獰的血口子,酒精刺激著裸露在外的皮rou,疼得額前的青筋凸顯,他心里反而好受了些。    結完賬,周厲扶起唐天,兩個男人滿身酒氣,醉醺醺地站在一起。    他扶著人正要離開,卻被燒烤攤的老板喊住。    中年男人拿起凳子上的草莓蛋糕,沖他說:“哎!小伙子,你們的東西落下了?!?/br>    周厲的黑眸落在那盒蛋糕上,他很快擺擺手,扶著唐天沉默著離開。    不該奢求的東西,又何必執著。    “不要了?那我可扔了?”    身后,老板拿著蛋糕盒走到垃圾桶旁邊,隨手扔了進去。    “砰”的一聲響,草莓蛋糕落進臟污的垃圾桶里,原本完好無損的蛋糕碎裂開。    周厲的腳步一頓,眉眼微沉繼續往前走。    就近找了家賓館,安置好唐天后,周厲又急忙趕回小巷子。    大小姐一個人待在那,他不放心,保護好她是他目前的工作,他理應盡到職責。    拿錢辦事,就算他是給顏家看門的狗,也要負責任地看好門。    周厲回去時,小院里黑漆漆的,她屋里也沒亮燈。    不確定人是否在屋里,他站在顏喻房門前,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萬一她已經睡著了,他敲門把人吵醒,她肯定會生氣。    周厲不想讓她生氣。    “周厲?”從屋里傳出她軟糯的聲音。    周厲推開院門的時候,顏喻就聽到了動靜,猜到是他回來了。    “是我?!彼麘暎骸霸琰c睡,明早還要去學校?!?/br>    話音剛落,他正準備轉身,房門從里面被拉開,顏喻穿著睡裙,上半身裹著小毯子站在他面前。    大小姐的卷發凌亂,頭頂還有一縷呆毛挺立,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