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可這一切全都不受控。 他受到了無聲的攻擊,是來自遠超于他的,高階物種的攻擊。 阿諾德再次嘗試著變回人形,但強行烙上的枷鎖令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變形。就像是被抑制住魔力源泉一般,他變得無力,只能被迫維持著不能言語的原形,默默忍受一浪高過一浪的雨季折磨。 他并不能做些什么來緩解不適的疼痛與飽脹,他現在是一只獅鷲,若是執意要行雨季之事,他定會傷害到心儀之人,更何況現在他們之間還橫著不可逾越的,名為身份立場的鴻溝。 理智與欲·望糾纏不清,混沌地塞滿心間,阿諾德近乎自·虐般地緊收利爪,佝僂后腿,想借由甲床的酸痛緩解那些不該冒出的感官與念頭。 可對此一無所知的圣女仍氣鼓鼓地揉·捏著他的rou墊,就像玩弄一只體型稍大的貓,絲毫沒有意識到此時他的窘迫。 獅鷲只能在憋屈的籠車內小幅度地開始掙扎,他用前爪去夠后爪,將有夜徹底圈進他的側腹,制住她的動作。 “逃什么?我只是摸一下而已呀?!?/br> 被抽走樂趣的有夜連忙反手去追,可厚實羽翼卻適時擋住她的動作,阻止她的靠近。 獅鷲細心把控后的力度根本不足以完全控制住執意要吸貓的人類,很快,懷中不老實的人類就從他身上找到了新玩具。 用來制止人類的羽翼被抱住,內側敏·感的絨羽被一下下地擦拭。 她哼著歌,順著羽翼的絨羽紋路抓弄,又冷不防地一下全部逆上揉拂,奇妙的電流流竄全身,讓無處可躲的獅鷲只能可憐兮兮地繃緊肌rou,無聲地拉緊卷在有夜腿上的尾巴,扯著她的腳踝小心將她拉開。 “你好燙啊,該不會是發燒了才變不回去吧?” 察覺到獅鷲高到異常的體溫和微不足道的制止后,有夜總算收起玩心,扒拉開越纏越緊的尾巴,擔心地起身,卻被顫顫巍巍的羽根押回,順勢坐上緊實的貓腿。 獅鷲一下立起鷹首,睜大眼睛,脖子上的羽毛因應激而盡數立起。 他用尾巴重重甩向地面,發出沉悶而令人牙酸的鈍響。 “別叫!別叫!對不起!對不起!” 這一下連有夜自己都覺得重,又壓在脆弱的貓咪后腿,一定是疼極了,阿諾德才會這般表現。 她揉著自己摔疼的臀部,回手摸索貓腿。 “我給你揉揉吧,你可千萬別叫,你要是叫了,外面的人就都知道我們藏在這里了?!?/br> 可她不過才粗粗摸到發燙的貓腿,原本安靜讓她枕靠的獅鷲就一下僵住,回首用鳥喙叼起她的裙面,用力拖拽。 但狹小的籠內根本經不起如此折騰,他才夠到那開裂的裙面,就被有夜拉住布料上段。 “不會疼的,我輕輕的?!?/br> 有夜將獅鷲所有的拒絕全部當作大貓咪耍性子,抬手敲敲堅硬的鳥喙,就毫無征兆地反手按上先前壓到的貓腿。奇怪的是,它特別燙,而且好像沒毛。 作者有話說: 抱歉久等,身體狀態不對,最近會多休休。 感謝昵稱讓我怕怕的小天使:再不更就關小黑屋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2章 交易 昏暗籠車內,獅鷲小心翼翼地俯首,半張尖利鳥喙,探出殷紅的細厚長舌。 那帶有細軟倒刺的舌苔慢慢卷上有夜紅腫的腳踝,輕輕舔·舐起脹痛的傷處,羽翼也安撫似蓋上她的身體。 持續輕顫的絨羽過分貼近時帶來幾分擾人的癢意,此刻盤踞在籠車內的杉木香帶有極為強烈的攻擊性,卻又硬生生地壓在爆發邊緣,緊緊纏住她的腿腳。 據說猛禽只有在標記領地時,才會爆發出這般強烈的體味,不過貓咪好像在發青時也會這樣。 但不管怎樣,都是她不好…怪她之前玩心太重,籠子太黑,失手玩錯東西了。 當真…怪她。 理清因果關系后,自覺理虧的有夜不再說話。她悄悄用裙擺擦了擦黏糊糊的手掌,眼神游離地替阿諾德將那些亂糟糟的絨羽全部用手指理順。 可粗糙舌面小心按撫傷處的感覺實在難以忽略。 那處本就因著扭傷而火辣辣地脹,這會兒又被帶有軟刺的熱東西裹著吮,包著細小刺痛的癢在只有車轱轆轉動聲響的狹小籠車內被無限放大,令有夜不禁難受地蜷起腳趾。 又熱又黏的鳥類長舌很快擦過敏感腳趾,近乎執拗地上抵,繞著圈地擠進趾縫,耐心擦拭起腳心。 硬物懟抵后腰的感覺越發明顯,有夜徹底僵硬了,她捏著身上的羽翼,不知所措地抓著難受的腳趾。 怎么辦怎么辦! 她只聽護士們八卦過小母貓這時候該怎么解決,沒聽說過這么大一只公貓要怎么辦??!再說這玩意現在怎么看都不像是可愛的大貓咪??! 好像狗勾可以用主人的腿來解決來著,貓難道也能嗎?那她繼續保持不動,把腳借給他? 要命要命!她先前一定是被rou墊蒙了眼,毛絨絨蒙了心才會那樣肆無忌憚地亂摸! 好在這份無人可說的尷尬很快便在獅鷲警惕的抬首中結束。 蒙住籠子的黑布被撤走,本就側躺盤臥身子的獅鷲又蜷緊幾分,帶動被裹在最里面的有夜也往前移動了幾分。 籠車停在有夜熟悉的薔薇庭院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