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反正乙女游戲都應該是像電視里演得那樣,最后一集里女主角遞出一份信,喊攻略角色哪里哪里見,然后扭捏地表白一下,再放一段感人的bgm就能結局。 別看現在感覺還挺簡單,但這要放在別的游戲里,估計刷好感就得刷好久呢。 可她有好閨蜜啊。 全人物滿好感的設定,結局時隨便拉個誰都能通關,她只要盡情享受游戲過程,靜待結局就好啦。 正徜徉美好幻想的有夜被手腕上急促的拉扯感拉回現實。 林克放大的臉滿是焦急,清脆響亮的嗓音一下制止越演愈烈的爭吵,將焦點再次拉回到她身上。 “圣女大人,您到底是回教廷還是圣殿?” 嗯?什么回哪里? 繞來繞去為什么還要她選?這兩家不就是一家嗎? 有夜疑惑地微微啟唇,剛要開口就聽凌厲劃過周遭空氣的獵獵風聲,巨大羽翼兇狠打掉林克的手,再迅速回彎罩住她的視線,隔開一方靜謐的空間。 入眼滿滿都是陽光般的羽色,畏光的雙眼第一次見到艷陽暖色,自是新奇地移不開眼。溫暖干燥的翅翼合在她的身上,舒服地像是輕柔的絨被,令有夜更好奇“獅鷲”究竟是什么了。 “教廷里有人要殺你,我還沒查到是誰,很危險?!?/br> 阿諾德低聲提醒,他用羽翼隔開空間,冰霜般的硬朗容顏終于在這方只有彼此的小空間內柔和幾分,他伸手扶上有夜的面頰,不輕不重地捏了下。 “還有二十二天,我能不等了么?” 少女綿糯的面頰因他的觸碰而驀然顯現出淺淡的紅印,阿諾德見有夜懵懂抬眼,似未能理解現狀,自覺她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便嘆息著緊了緊眉。 圣女還是一如既往的超然灑脫,就算被別有用心的檢察官誘拐囚·禁,失蹤了整整三天也完全沒有絲毫懼意,依舊從容自得。 相反,倒是自己先前未能及時控制情緒時,她才像是后知后覺地理解自己剛經歷了何種險境,懊惱地吐出討好般的道歉。 可他不需要她的道歉。 關心則亂,他先前險些失了分寸理智,又因林克的存在而被嫉妒灼傷,此刻只想得到一個肯定。 獅鷲是終身一夫一妻制的神話種,與身俱來的忠誠通常會令他們對伴侶彰顯出強烈保護欲。 若是可能,他想讓有夜現在就交還阿爾忒彌斯的圣女之名,隨他返回家鄉。但做事半途而廢不是她的風格,也不符合他的處世原則。 阿諾德內心清楚地知曉圣女絕不會答應他的請求,可若是再發生一次類似事件,他也是絕不會再依著她繼續等下去了。 “…算了?!?/br> 有夜眨眨眼,依舊一臉不解,她移過眼珠去追那只還撫于臉側的手掌。 阿諾德的嗓音有些啞,原本虛虛流連于她面頰上的手掌慢慢熨合上肌膚輕撫,帶著薄繭的指尖劃過眼角時屏著難以言表的克制與壓抑,好似這樣的觸碰對眼前人來說不過望梅止渴,是投入干渴沙漠的一滴水,瞬間就被蠶食殆盡。 被暖色羽翼圍攏的空間在兩人愈發接近的距離中逐漸升溫,就連吸入肺部的空氣也變得有些黏膩,有夜只感覺大腦暈乎乎的。 在那只溫熱手掌撥弄著她耳旁的發,向后腦移動上托之際,莫名的酥麻觸電感令她一下從渾噩思緒中清醒。 她連忙低頭憤憤扒拉下阿諾德撫于自己臉側的手掌,垂眼戳弄試圖調出提示彈窗。 奇怪,怎么又開始說她聽不懂的話了。 以琳琳的水平沒道理做出這樣的垃圾游戲和謎語劇情啊,是不是有什么彈窗她給漏了,這才理不順劇情,聽不懂臺詞? 她的手很快就被對方握住,那雙湖藍的眼越發近了,對方的額頭幾乎快要抵上她的,但又克制而規矩地滯空隔開聊勝于無的距離。 有夜驚異地發現阿諾德放軟了嗓音,似正向她道歉。 “是我不好…我等你?!?/br> 尾音消散之時,阿諾德松開抓握她手掌的手,撤走阻擋眾人視線的龐大羽翼。 凌然高聲地重復了一遍林克的問話,只是這一次,他特意加上了先前從未使用過的敬語。 “…圣殿與教廷,由您選擇?!?/br> 作者有話說: 我把設定全部架空,全是私設,怎么也不能再被說涉及宗教了吧(手動狗頭 ==== 圣女三天前失蹤,三天前教會分裂,眾所周知,小說世界木有巧合,有的全是命運(眨眨眼 ==== 氣鼓鼓的獅鷲想想【沒幾天】了,隨她去吧 傻愣愣的狗勾想想【沒幾天】了,說啥都行 狀況外的圣女想想【反正游戲】,慢慢來吧 === 靴靴【九葉】贈送的5瓶營養液! 第6章 、師與生 “我想,答案顯而易見?!?/br> 就在滿場寂靜,在場眾人不約而同屏息等待圣女的答案之時,溫潤如清風的嗓音陡然插·入,駿馬長鳴聲此起彼伏地響徹云霄。 有夜這才注意到在鎧甲與教袍包圍圈的最外,停了一輛深棕色的西式馬車。 被強·制橫向勒停的車輪在地上畫出急促的圓弧,木質車輪因此磨損地有些厲害,坑坑洼洼地向下掉落木屑。 車門外開,內里橄欖綠的皮墊上靜靜坐著正手持教典翻看的俊雅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