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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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暉漸漸西沉,但與夏日糅合的熱浪依舊一股接一股。 高二下學期 高二一班周五的最后一節是數學課,路即歡抱著老師批改好的數學試卷穿過走廊,走進空蕩蕩的教室。 窗外周而復始的蟬鳴聲在耳畔回蕩,窗簾敞開的一角,隨風舞動。夕陽落在靠窗空無一人的課桌上。 今天實驗中學與附屬中學組織了一場籃球友誼聯賽。 在昨天有關這場比賽的輸贏,引起了全班的激烈討論,有人自愧不如地押隔壁的實驗中學贏,有人搖旗吶喊押附屬中學贏。 而今天就是揭開賭局的時刻,當然少不了一群愛湊熱鬧的群眾圍觀。 葉珊珊作為這場賭約的發起人,曾好奇問過路即歡:“實驗中學,附屬中學,你壓哪個,輸了請喝奶茶?!?/br> 當時路即歡正準備A市數學競賽,無心下這種無聊的賭注,隨口說了句:“附屬中學” 話音剛落,葉珊珊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仿佛嗅到了愛情的味道,“你壓得是附屬中學贏,還是壓宋昭年贏啊?!?/br> 路即歡抬起頭,一臉錯愕地望著葉珊珊:“宋昭年也參加?” “你男朋友參加你不知道?你對你男朋友也太不上心了?!?/br> 有人跟著瞎起哄說:“對啊,這次要是路班長的男朋友贏了,別忘了讓他請我們班的同學喝奶茶,我們現在可是一股腦兒地支持他?!?/br> 全班像是炸開鍋般跟著瞎起哄。 路即歡滿臉無奈地坐在座位上,手上的競賽試題早已沒了解題頭緒。遠在高二六班的宋昭年或許還不知道,他已經欠了一個班的奶茶。 當有人拋出極具誘惑性的條件時,利己主義者都會一邊倒。 即使路即歡知道,他們押附屬中學贏,并不是對宋昭年有信心,而是對籃球隊的那個浪蕩公子哥有信心。 正當路即歡開口阻止這場鬧劇時,浪蕩公子哥穿著同款襯衫校服走了進來。 他像個二大爺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抱著籃球,個子挺拔高大,烏黑碎發散在額前,半露飽滿額頭,緊抿著雙唇,眼神懶散且又不屑。 司隅池進門的瞬間,班里集體將目光投向他,教室頓時陷入了寂靜。 班上許多女孩都想搭上司隅池,長的帥,成績好,家室好。只要搭上他,高中生活跟開了掛沒什么兩樣,但司隅池眼高于頂、目無下塵。 除了跟徐諾傳出過緋聞,之后再也沒有任何情感傳聞。 路即歡坐在靠窗第一排,他經過她身邊,一股木質香飄入路即歡的鼻腔,清淡的味道卻給她的嗅覺神經帶了來不小的侵犯。 他居高臨下地望了路即歡一眼,好像發現什么,勾唇輕笑,又像個二大爺似得回到了座位。 路即歡倉促收拾掉桌上數學競賽的試卷,莫名心虛地轉頭看了眼司隅池,但司隅池已經趴在桌上閉眼睡覺了。 夏日的微風輕輕吹走了少年額頭的薄汗,班里又恢復了以往的嘈雜,而他睡得依舊安詳。 路即歡不知道司隅池看沒看到這份試卷,如果看到,那他們兩個將光明正大地去爭這個競賽的第一名。 一班本就是理科尖子班,而尖子班中的尖子只有兩人: 路即歡跟司隅池。 兩人的成績不分上下,每次考試的第一名花落誰家都是未知數。就算兩人一個第一,一個第二,兩人成績也差不了多少分。 當身為數學課代表的她在辦公室聽到他也要參加數學競賽時,她就知道,司隅池注定要成為她的競爭對手。 而她的競爭對手,是個壞到骨子里的人渣。 路即歡將手里的打著分的數學試卷,挨個發到同學們的空桌上。 全班都去觀看比賽,此時教室安靜的可怕,撥弄試卷的聲音格外清晰,當試卷上赫然出現司隅池的名字時,路即歡心里突然開始莫名的緊張。 這次她只得了145分,他應該不會比自己高吧。 上周周考試題非常困難,最后一道題竟然是某一年的數學奧數競賽題,末尾大題有三個小題,最后那個小題,路即歡沒有解出來。 不知道司隅池解沒解出來。 當路即歡看到司隅池試卷正上方寫著一個龍飛鳳舞的150時,挫敗感油然而生。 他真的做出來了。 路即歡將剩余試卷分發下去,拿著司隅池的試卷坐到她的座位上,仔細研究起來。 窗外的夕陽打在少女明艷的臉上,眼底處處透著堅韌,像是石縫里長出的一支紅玫瑰。 伴隨著窗外嘈雜的喧嘩聲,筆尖在試卷上來回舞動,發出簌簌的聲音。 路即歡聚精會神地與數學最后一道大題死磕,寫了又改,改了又寫,始終得不出正確答案。 題的答案非常簡單,只有一個0,但礙于司隅池寫的步驟太過簡潔,路即歡始終推理不出正確答案。 在第五次涂改答案時,路即歡挫敗的往身后一靠,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此時,她已經陷入了一條被數學圍困的死胡同,毫無頭緒。 她低頭正準備從桌洞拿出上節數學課記得筆記,梳理一下思緒時,葉珊珊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教室,氣喘吁吁地沖到路即歡的書桌前,一邊給自己順著氣,一邊上氣不接下氣說:“打,打起來了”指了指西南方向“體育館,打,打起來了?!?/br> 籃球本來就是對抗性較強的體育比賽,發生爭執在正常不過,葉珊珊倒也不至于跑過來特意跟她說一聲。 路即歡敷衍地嗯了聲,手上的動作沒停,手依舊在桌下摸索著筆記本,掌心突然觸碰到一本厚重的筆記本,手一頓,帶著疑問將它拽了出來。 葉珊珊拉住路即換的胳膊,連連搖頭:“不是,司隅池跟宋昭年打起來了?!?/br> 司隅池跟宋昭年一直都不對付,路即歡知道,但眼下兩人都代表附屬中學籃球隊打比賽,竟然在賽場上還能打起來,真不知道兩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路即歡就當八卦隨便一聽,相比于他們兩人打起來的原因,她更想知道這個筆記本是誰的。單從這黑色皮質的外殼來看,顯然不是她的。 葉珊珊看著路即歡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全然沒有男朋友被人打的憤恨,讓葉珊珊有些懷疑,宋昭年跟路即歡是不是真的在談戀愛,“喂,小歡,你男朋友都被人打了,你還在這看筆記?!?/br> “要不然呢,我應該在旁邊給他加油助威?還是往對方臉上狠狠抽幾巴掌解恨?” 雖然葉珊珊覺得路即歡說的很有道理,但總覺得他們之間不像情侶,“哎呀,你快去看看你男朋友吧,別讓他被司隅池給打死了?!?/br> 就憑著司隅池跟宋昭年那些恩恩怨怨,她去說不定司隅池那個人渣連她一塊打。 “我不去?!闭f著將黑色硬皮封面的筆記本打開,黑色娟秀的字跡賞心悅目,抑揚頓挫間彰顯著這本筆記本主人的灑脫。 一目十行地看下來,這數學筆記的內容格外眼熟,是歷年奧數相關知識點以及公式,寫的無比詳細,想必寫筆記的的人一定費了很大勁,至少一兩天之內不可能寫完這一本,更何況還要去搜集相關題型。 左手邊是司隅池的滿分試卷,右手邊是字跡相仿的數學筆記。 她桌洞里怎么會出現司隅池的筆記本? 奧數題? 所以那天他看到了她的奧數試卷,那他為什么要將筆記放到自己桌洞。 帶著疑問她將筆記合上,站起身隨即改口說:“走,去看看吧?!?/br> 去看看當事人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