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松樹 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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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也聊過幾次,但大多點?到即止,是從?小出?于對他爸的敬畏,是高山仰止,是望而卻?步,如今是心之?所向,是再難遏制。 容應棠問他“非娶不可嗎”時,他都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勇氣,敢那樣質問他爸:“我從?小就不了解您,您了解我嗎?知道我內心的渴求嗎?” “如果當初顧家失勢,您會不會選擇房家?” 容應棠的神色倒也算不上多么?嚴厲,只?是有些驚訝地?望著他:“這是你一直藏在心里的話?” 印象里,這個兒子在他面前一直沉默寡言,性格乖戾又孤僻,遠不似老大老二那樣能交心、能促膝長談。 不過也與他的經歷有關,年輕時他的行?事作風與后來大有不同,老大是他從?小帶在身邊手把手教出?來的,性格沉穩,老二滑不留手但瞧著也是個好相處的,只?有這個兒子,仿佛集齊了他和顧允章所有的缺點?。 容凌又說:“那段日子,我真是生?不如死,但我還要活著,我的命不屬于我自己,我mama我舅舅活在水深火熱我的父親卻?作壁上觀,我每天生?不如死還要努力經營還要笑臉相迎?!?/br> “其實當初分?手就沒想過她會回來,您不知道我有多煎熬,我很卑劣,我不應該出?爾反爾,但我沒有辦法?再愛上別人,我做不到……” 這一番話聲淚俱下,直教人瞠目結舌。 “行?了,這么?大的人了,哭成這個樣子?!比輵哪抗鈱彾?,意味深長,“說這么?多有什么?用?你不是已經決定了嗎?老劉前兩天來找過我,說你給他打過報告報備了?!?/br> 容凌神色平靜下來,意料之?中的事情,怪不得那報備一直批不下來,老劉還跟他說要走?程序,一直敷衍著,其實是壓著沒給他。 他爸不點?頭,他就別想。 他一舉一動但凡有點?大動靜,他爸都一清二楚。 硬來?除非他不在這地?界兒混了。 但他就算不在這地?界上混也不至于真揭不開鍋,大不了帶鐘黎回南京老家去。 心里想過最壞的打算,便也坦然得很,不懼最壞的結果。 但其實也明白他爸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顧允章能接受的結果,容應棠大抵也能接受,且聶正?江曾與容應棠有同窗之?誼,雖如今道不同,見面也能喝上一盞茶。 這也是他費那么?大心力的緣故,若是撕破臉,日后于他名聲也是大大的不利。 所以,容應棠的松口便在情理之?中——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吧?!?/br> “只?一點?,家和萬事興?!?/br> 容凌自然明白,道:“我帶她見過爺爺奶奶和我媽了?!?/br> 容應棠原本都背過身去了,聞言覷他一眼,努力壓下了抽搐的嘴角。 敢情是打怪升級呢,他倒成了最后那個惡人了。 容凌難得有點?不好意思,又說:“媽說過兩天要帶她去香港那邊,有個聯合的大廈要在那邊興建,讓她一起參與?!?/br> 容應棠點?點?頭,不再說了,有些疲憊地?揮揮手。 顧允章向來雷厲風行?,既已妥協承認了這個兒媳婦自然要全?力栽培,為自己的面子也為了家族聲望。 容凌略一頷首退了出?來,只?臨走?前叮囑他要吃保健的藥。 “行?了,回去吧?!比輵年H上眼睛,躺到了搖椅中。 - 鐘黎剛給貓鏟完屎,門鈴聲就響了。 她貓著腰在貓眼那邊看了會兒,看到是容凌才開門。 迎面而來的是他寬闊的懷抱,還有帶著水潤濕氣的吻。 鐘黎顫了顫,手里的鏟子丟下不是不丟也不是。 “怎么?了?”他松開她,順了一下她凌亂的發絲。 “你身上好冷啊,快進來吧?!彼龘u搖頭,忙把他讓進來,彎腰給他找了雙拖鞋。 “怪我?!彼Π淹馓酌撓?,擱到了玄關桌上。 鐘黎去給他泡了一杯熱茶,又給他拿暖腳爐。 橙色的暖管亮起來,一瞬間驅散了嚴寒。 他眉梢上還濕潤的,許是沾染了外面的水汽,可眉目分?明,磊落倜儻,癡癡地?望著她微笑。 鐘黎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干嘛這么?看著我?我臉上有花?” 水開了,她起身要走?,倏忽被她扣著手腕拉到懷里。 鐘黎跌坐在他腿上,下一秒便感到他溫涼的唇柔和地?印在她的下頜,聲音里竟有幾分?索懇的味道:“黎黎,你親親我?!?/br> 鐘黎頭皮發麻,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干笑:“你怎么?了?” 其實她想問的是“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但目光一落到他那張篤定的俊臉上便問不出?來了。 他是微笑著的,心情似乎挺不錯,但她也不敢隨隨便便亂觸他霉頭。 仿佛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他笑了一聲:“我脾氣真有這么?差?” “要聽實話嗎?”她圓圓的眼睛狡黠地?瞇了瞇。 容凌眼神危險。 鐘黎忙正?色:“其實也還好啦?!?/br> 他沒言語,大手卻?毫不客氣地?拍在她臀上。 惹來她一陣驚呼:“過分?!” 控訴滿滿。 “就是欺負你,有意見?”他的口吻波瀾不驚,理所當然,“不給欺負?” 鐘黎已經不想跟他掰頭了。 可他偏偏不放過她,把她掰過去的頭又掰回來,去啄她的唇。 跟玩兒似的,啄一下松開,又啄。 鐘黎看出?來他今天的心情似乎挺不錯的:“有好事兒?” 容凌笑而不語。 可他一般很少這樣反常,眉梢眼角都透著喜悅,鐘黎就知道肯定有什么?好事兒。 可她多少也了解他在c市做的那件大事,他本應焦慮才是:“……你工作的事兒解決了?” “去下面待兩天,沒事兒,頂多回頭寫兩份檢討?!?/br> 見他說得這樣輕描淡寫,鐘黎就知道這事兒過去了,那么?他那么?高興的事兒,就只?有……她手心不免沁出?一層汗,不知是緊張的還是別的。 他仰頭又吻她,將她狠狠地?按在身前。 她往后躲,他就追著,逼得她彎下腰差點?掉下去,只?得雙手緊緊攀著他。 “你好過分?!” “哪兒過分??”他笑了一聲,竟非要她說出?個所以然。 鐘黎被拿捏得死死的,他料定了她不好意思。 而且,這種事兒她說得越細越給他助興,怎么?說都是著了他的道。 鐘黎轉移話題:“我聽說了中河董事局的事兒,你跟楊家是不是鬧得很難看?” 他不置可否,松開她站起來,走?到窗邊拉開了簾子。 外面是沉沉夜色,被霓虹燈和光帶點?綴得如同天上的銀河。 “什么?時候對我的工作這么?感興趣了?” 雖然聽著并無不虞,鐘黎也大抵明白他不喜歡她過問他工作上的事兒,尤其是這種讓他丟臉面的事情,他一般都不愿跟身邊親近的人提。 明白他那點?兒別扭鐘黎就不懼,起身過去,從?后面摟住他的腰。 柔軟雙手,恁是讓百煉鋼也變成繞指柔。 她小手還在他身前繞啊繞,繞啊繞:“我不能問嗎?” 語調上揚,嬌嗔帶癡,把他心都勾化了。 容凌笑而不語,回頭就捏住她下巴,把她拉到懷里強勢地?吻住她的唇。 手往下,惹來她一陣陣的戰栗。 偏偏那力道是游刃有余的,修長的十指像是彈琴。 他還問她是輕點?兒好還是重點?兒好,這讓鐘黎想起他曾經教她彈琴時的樣子,她坐著,他伏低了身子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扣著她的腰,一只?手若閑庭信步地?般演示給她看。 她低頭就能看到他卷到肘彎的襯衣袖子,露出?的手臂結實修長,筋絡分?明,象征著成熟男性的力量感。 他彈琴的力道也不輕不重正?正?好,這份游刃有余她很多年都沒有學會,自然也學不會他彈琴時這份隨意的優雅。?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偏偏他喜歡教到一半就低頭吻她,手掌按在琴鍵上發出?一陣沉悶的噪音。 鐘黎嗚嗚發不出?聲音,小拳頭捶他胸膛,帶起他胸腔里沉悶莞爾又幸災樂禍的笑聲。 “混蛋啊——”事后她氣憤地?控訴,“你這是教彈琴還是趁機占便宜?” 他抄著手靠在琴邊,表情挺不可思議的:“我占便宜還用得著借教習?”指尖點?在她唇上,緩緩往下,滑過脖頸和鎖骨,即將沒入那片幽禁之?地?。 耳邊是意味不明的笑意,“這、這……還有這兒,都是我的?!?/br> “我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兒?” 鐘黎跳起來撲到他身上,不依不饒。 平時恁般不可一世的人,甘愿被她追得滿屋子亂竄。 還樂在其中。 鐘黎覺得他就是故意的,變著法?子挑她逗她。 他好喜歡看她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