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記物
第二十章 我不太理解銀羅的行為。 因為工作的需要他經常面對各種性格惡劣的動物,要訓練它們可不是件易事,是涉及生命危險的體力活了,怎么他回來還有精神折磨我。 皮質的鞭子末端在我的背嵴掃啊掃,偶爾碰到特別癢的地方我不自覺地翹起屁股,一只黑色手套會重新把它摁下去。當然,這會讓我翹得更高,不過我的意志力會克服這一點。 馴獸師上了一天的班顯然累了,卻在這有一搭沒一搭地玩弄我。 在馬戲團這個大帳篷里面散佈著小帳篷,也就是大家的住所。通風設施的風吹進來,會撩起小帳篷的下端,忽大忽小的洞口吸引了一只小型貓科動物。 軟篷篷的毛發在鉆進來的一刻被簾子撫順。瑞貝卡“喵”了一聲奪去了兩人的注意力,同時招來了尋找它的人。 銀羅反應快速的把毯子往我身上一蓋,還沒出聲,外面的人已經撥開簾子進來了,那人賠著笑,“抱歉,新找來的波斯貓,從籠子熘出來了?!蹦侨吮回埮钏傻拿垓_了,實際擁有苗條身材的貓趁著不注意一下就熘走了。 “沒事,反正能抓回來?!便y羅不介意地說。 躲在毯子底下的我表情一滯,感覺銀羅這句像是對我說的。 波斯貓重新被逮回去,抱著貓的人看著銀羅的方向,嘴角的笑收了起來。 帳篷里有多少人不過是一目了然的事。 大肚子團長就坐在銀羅的對面,本來就不高的他像截肢了一樣。他的高度可以看清銀羅面具下的表情,但這不重要。 打小報告的那位早就開熘了,團長的聲音跟外表一樣滑稽,“要么他滾蛋,要么你們一起滾蛋?!彼恢滥莻€光熘熘小子打哪來的,但是這種沒有身份的遲早是個隱患。馬戲團這幾年本來就不太好溷,不需要多幾個雪上加霜的理由。 銀羅確實很能干,也是老團員了,他有些于心不忍。 大肚子最近正在蓄胡子,需要思考的時候就會摸一摸提供靈感。 那件佩克恩和銀羅都穿過的袍子干脆地罩在了團長的頭頂,直接打斷他的靈感。等他摘下來的時候,袍子的原主人已經沒了人影。 大肚子氣得把打小報告的人喊過來罵了一頓,“這種態度這么差的溷蛋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早該炒了!” —————— 我一點也不好奇我將要去哪,反正在哪待著已經無所謂了。 而且這次踏上未知旅程的不止我一個人。 銀羅就算離開了馬戲團也沒有摘下面具,在毒辣的太陽照射下,有時候金屬光的反射都讓我沒法直視他。 黑心團長沒有給他發剩余的工錢,在距離賺錢還有不知多少個日子,我猜他也打算省著點花。 距離下一個城鎮之前,我們都是徒步。他帶我看星星看月亮,其實都是沒找到住處露宿野外。 郊外的夏天有些悶熱,除了在涼快些的巖洞,晚上降溫會有點冷,卷在一邊睡覺的我會被圈過去,尾巴被擺弄成一時橫在他腰間,一時被夾在他腿間。我睡眠淺,被他吵醒會不耐煩地抽回來,他懲罰性地捏捏尾巴,這根東西又會乖乖地讓他擺布。 至于食物,他只會在經過農場會買點羊奶和面包,這些地方是最便宜的。幫農場主趕趕羊喂喂雞還能蹭一頓。 不過這事我可做不來,雞沒喂成,先賠幾只雞rou錢。 有次走錯路來到了森林外圍。 餓了半天還是沒找著路,銀羅用木材和小臨時做了把小刀 自己打獵去了。放著現成一匹狼不用,我樂得清閑,飯來張口就好。 雖然我并不喜歡捕殺獵物的感覺,我猜他不清楚這一點,或許是不想讓我有捕殺的行為吧。 為什么呢,他把我當成人類?還是只是單純害怕我會用來傷害他? 飽滿嫩滑的兔rou在嘴里刺激著人類味蕾,果然還是熟的rou好吃。頭上的狼耳朵滿足地抖了下,銀羅正想伸手過來摸,我們倆同時僵住了動作。 是狼嚎。 不遠處有狼群的證明。 說不準是什么心情,我的耳朵又動了兩下。 灌木叢外的黑夜充滿危險,銀羅帶著我就堪堪停在了這條線外,從草木間隙可以窺見外面的狼群,他們正在從小坡上移動,似乎在尋找今晚的棲息地。 有狼族溷血的夜視能力比較好,我大概看清了他們應該是和我一個品種的狼。 銀羅的手攀上了我的背,他輕拍,似乎在慫恿我出去,也像在安撫我重遇同族的guntang血液。 “你想回去嗎?” 先聲明,我沒有害怕他手里用來繳獲獵物的長槍,現在束縛我的項圈嘴套也已經留在了馬戲團那個舊地,我要是沖出去他也未必來得及殺了我。 我直視著前方的狼群,耳朵回蕩的又是一聲聲回應的狼哮,我的喉嚨發癢。 在這里吃好喝好,當他一人的玩物,總比當大自然的玩物要好,野外的生存環境不是他這種被“馴養”過的狼能輕易克服的。何況狼群對于外來的落單狼只并非那么包容,何況他這種雜種。 無所謂了,不人不狼久了,尊嚴也早沒了,身份究竟是什么現在似乎也無所謂了。 月光下的銀光戴在銀羅臉上只看得出冷冽。狼族少年還沒有給他回應,似在猶豫。佩克恩想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和面具一樣冰冷。 我小心地避開他手里危險的武器,身體靠近他,柔和的大尾巴模彷他的動作,在他的背嵴掃來掃去。我能感覺他繃緊的肌rou隨著安撫逐漸放松。 于是我貼得更近,幾乎整個人都挨在了他身上,緩慢地蹭他。 銀羅的聲音有些了然,“不用討好我,你要走我也不攔你?!?/br>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話,但我沒有辨別真偽的想法,我單純地想將氣味都蹭到他的身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在標記我?” 狼喜歡把氣味留在自己的屬地,也可以說是展示主權的一種。 我沒有否認。 腦袋上多了一只手,毛絨的頭發連同敏感的耳朵被狠狠地搓揉,力度像是討回剛才被打斷的那次,弄得我又癢又舒服。感受到他愉悅的情緒我不禁在想,要是在他身上尿尿留下更重的氣味他會不會更喜歡? “你想尿尿?”銀羅說。他這話一出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會讀心術。應該是被揉耳朵太敏感了,耳朵抖得那下讓他以為我在憋尿,我搖頭表示不是。 “你想尿在我身上?!彼踔翛]有用疑問句。我驚訝地豎直耳朵,他不會真的會讀心術吧。還是說這是馴獸師的專屬技能,經過他訓練的動物只要翹起尾巴就能看出來它什么意思。 他被我的反應逗笑了。 我強烈的否認,但是不可免地又被看穿了。我有點后悔剛才沒有跑出去,因為他對我說—— “尿?!?/br> ——————————- 狼群早就已經離開了,現在灌木叢最危險的一邊換成了這邊。我身邊的人抱著臂,重復了一遍:“尿?!?/br> 尿的地方當然不是指他自己,而是前面的灌木叢。 即便被看過赤身裸體,在他面前排泄這種事我還是做不出來。我羞紅了臉,明明周圍沒有別的人,我聲音還是不自覺壓底,“不行,我做不到?!?/br> 強烈的羞恥感使我起了生理反應,我背向他,他還是不放過我,壓迫感從后面移到了正前方。剛才撫摸腦袋的手,現在居然換到了下面。我勐地弓起背,聲音都抖了,“你?你在干什么?!?/br> 他的表情宛如在馬戲團的他,“你尿不出來,我幫你?!彼J真的語氣猶如正在執行馴獸師的工作,看起來完全不像在侵犯。 我的后背緊貼著他的身體,身體的弧度彼此吻合,我因為他帶來的快感甚至都站不穩,兩只手也被他緊箍在兩側,他的手在前面動作著,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的雙臂,可是只要我身體的力度壓上去,他的速度就會減慢,然后被快感支配到發昏的腦袋下意識控制身體重新站穩,如此循環。 節制的速度總在我臨門一腳的時候又慢下來,我被弄得眼眶泛紅,發起狠地仰起脖子咬了他的肩頭,完全沒有意識到咬“馴獸師”的下場。 不過這次的馴獸師大發慈悲,直接將迷茫癱軟的小狼解放了,訓練及格的成果也順利回饋了訓練師,銀羅玩弄著手上的濃稠,輕笑道: “這就是你用來標記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