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母(穿書) 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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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結束,兩人皆面色發紅。楚源不好意思的偏過頭,輕咳了咳道:“那朕便讓禮部著手布置下去,皇貴妃你靜候佳音即可?!?/br> 他驟然改變稱謂,因為瞥見紫玉綠珠等人進來了。 連喬也不說破,微笑著送他出去,回到殿中時,紫玉等便盈盈下拜,“恭賀娘娘榮登中宮之位?!?/br> “還沒正式冊封呢,你們就這樣著急起來?!边B喬笑著命她們起身。 綠珠輕快的繞到她背后,為她按捏肩膀,一邊流利的奉承道:“有沒有冊封什么要緊,陛下圣命已下,難道還能收回去不成?也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br> 這話得意得近乎猖狂,卻也是情理之中的。 紫玉比她含蓄持重許多,也未高興得忘掉分寸,慎重的問道:“娘娘昨夜都說清楚了么?您與陛下該再無心結了罷?” 連喬對著昏黃的銅鏡,細細描畫一雙柳葉眉,看似專心梳妝而無心作答,其實根本是答不上來。她很明了,她與楚源之間的矛盾并沒得到解決,只是用一種溫吞的法子掩蓋過去了。但,這并不重要,至少他們已經重歸于好,這不正是他們彼此的所求么? 她望著鏡中平靜的面容,連發鬢上的珠釵也未有一絲顫抖搖晃,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接近一個皇后所應有的風度儀態。毫不疑問,她會將皇后的本分也做得很好,正如從前所步步經歷過的一樣,無非順應皇帝的心意而已,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讓皇帝相信那是真的,便足夠了。 簾外驟雨已停,綠珠推開窗扇,讓清新空氣呼嘯涌入,愜意的伸了個懶腰道:“連天都放晴了,可見是娘娘的好兆頭呢!” 紫玉捂著嘴笑道:“幸虧昨夜一場雷雨,娘娘才沒舍得讓陛下走,不然哪來今日好事?” 連喬繃著臉白她一眼,沒想到連紫玉也學會油腔滑調的,其實她昨夜七分是作態,三分卻也是真心——雷劈惡人,連喬畢竟是做過幾件虧心事的,難免有所畏懼,而楚源,無論他是否可靠,總歸是一個強健的男子,令人勉強心安。 午后陸續有嬪妃過來道賀,賀語雖然單調得千篇一律,好歹稱得上情真意切。至少連喬這大半年料理后宮十分妥帖,并未出何差錯,況且她性子好,對宮妃及屬下都十分溫和,眾人即便說不上完全心服口服,也想不出更能服眾的人選。何況比起令皇帝狂悖迷亂的蘇若水,連喬倒真稱得上賢德了。 待諸妃去后,吳映蓉方悄然造訪,她的賀禮或許不及其余人那么貴重,但心意卻是最真切可信的。 連喬命人泡了茶來,便望著她笑道:“陛下難得下這樣的恩旨,本宮想著,宮里諸位姊妹的位分也可以晉一晉了。你這美人封了也有一年有余,晉為婕妤正是時候?!?/br> 映蓉雖不愿承寵,但位分的提升帶來的是確實的利益,想來她不該拒絕。 “jiejie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眼下不是時候?!庇橙剌p輕搖頭,“這份尊榮是陛下給予jiejie你一人的,jiejie您何必讓人占去你的風頭?豈不傷了陛下的臉面。且jiejie初登高位,便立刻大封六宮,難免讓陛下以為你趁機培植親信,排除異己,jiejie就不怕陛下多心么?” 連喬不禁啞然,她的確還未想到這上頭,不過以皇帝的性子,倒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映蓉的思慮不算杞人憂天,連喬于是望著她笑了笑,“也罷,那便再等些時日,只要你不覺得著急就好?!?/br> “我早說過,皇恩于我如浮云,名位亦如是。我晉不晉封不打緊,只要jiejie你高興,我便與有榮焉?!庇橙剌p聲說道,拱手向她一拜,“嬪妾美人吳氏,恭賀娘娘榮封皇后之喜?!?/br> 連喬忙將她攙起,打趣般的笑道:“你自己都不稀罕虛名,怎見得這皇后之位是好事?” “于我當然無甚益處,但對jiejie卻是絕對必要的?!庇橙匚⑽⑿χ?,“唯有到了皇后這個位置,jiejie才算得真正安全?!?/br> 她總能說出一些發人深省的道理,連喬雖覺后背微凜,卻不得不承認這是句實在話。從皇貴妃到皇后雖只有一步之遙,兩者卻天差地別,皇帝要廢掉任何一個妃妾都很容易,但皇后卻是要與他共饗宗廟的妻,天下如無動蕩,要廢去皇后之位是極不容易的。只要連喬日后不犯大錯,她的地位便牢不可破,某種意義上,也能防范蘇若水這類人的威脅——誰能保證皇帝不會遇上第二個令他神魂顛倒的蘇若水? 連喬心里再度建立起清醒的認識,那份歡喜淡去一些,與之而來的卻是一種過盡千帆的惆悵:她幾乎可說已經成功了,剩下的日子,就只是熬而已。熬到楚弘成人,熬到皇帝故去,她這一生才真正到了輝煌的盡頭。 十一月二十日,皇帝下令為安郡王與皇貴妃義妹蘇若水賜婚,那對苦命鴛鴦終于可以結束亡命天涯的窘況,堂堂正正的返回京中。 連喬知道,皇帝的意思是為了讓她放心,蘇若水始終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一個坎,現在皇帝下定決心要將這道坎抽去了。一旦蘇若水成為郡王妃,皇帝就是有再多心思也須埋藏在心里,不能越雷池半步——比起女色,他更在意的還是自己的帝位與聲望。 對于皇帝此舉,連喬恰如其分的表示了感激之意,其實內心只余枯索沉寂。先前她因為蘇若水大感灰心喪氣,甚至不惜處處與皇帝作對,現在終于恢復了理智:蘇若水算什么,只要不威脅到她實際的地位就行。那么無論兩人舊情復燃,或是暗通款曲,連喬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是想通了,也看淡了,只是皇帝一定要表露自己的忠誠,她也只好欣然接受:丈夫無論做出怎樣的舉動,妻子都只有贊同他的,天底下無數夫妻不都是這樣湊合著過日子么?何況這本就是于她有利的事。 為著太后辭世還不到一年,連喬為表孝心,執意讓皇帝將冊封禮定在次年春天。春日百花盛放,亦是萬物復蘇的好兆頭,楚源想了想便答應了。他如今已成為一個改過遷善的模范夫婿,時刻不忘聽取連喬意見,連喬都為這頭“忠犬”感到臉紅。 話休絮煩,轉眼便到了草長鶯飛的季節,而連喬的冊封大典也如期而至。內務府早就命人送來皇后翟衣,那衣裳刺繡繁復,十分精細華美,唯獨顏色近于深紅一色,如同干涸的血跡,令人心瘆得慌。 皇帝特意派了兩個干練的老嬤嬤來幫助連喬穿這件衣裳,連喬側身端詳著穿衣鏡中的自己,只覺心神恍惚。這一路走來雖然不易,但也未必十分艱難,回想起來仍如一場夢般。 紫玉一干人就不會想這許多,紛紛贊道:“這衣裳雖然老氣了點,得虧娘娘壓得住顏色,反倒更顯風韻了?!?/br> 長得標致的人,穿什么都不會太難看,連喬對于自己的樣貌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她施施然抬眸,“起身吧?!?/br> 楚源提前一步在怡元殿外等候,為的是接她一道去太廟祭祖。見到皇帝的一剎那,連喬臉上的笑容徐徐綻開,如同御花園中開得正熱烈的牡丹,她也沐浴在封后的喜悅中。 楚源長袖微抬,從底下牽起她的手,悄聲向著她道:“阿喬的美還是這般驚心動魄,連朕都險些無法自持?!?/br> 這樣莊重的日子,虧他還能說出這樣不正經的話。連喬如嗔似惱的斜睨他一眼,到底未將他的手甩開,反倒任由他牽著。 楚源小心的不讓笑容暴露在外,而是正了正臉孔,牢牢抓著連喬的手,兩人緩緩走下丹墀。 兩旁的宮人夾道相迎,準備恭賀這位圣眷隆重的新后。 一片肅穆中,斜刺里忽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沖出來,哀哀的撲在地上道:“陛下,您怎么能立這個女人為后呢?她心腸毒辣,對您根本沒有半分情意,唯獨臣妾對您是一片真心哪!” 連喬停下腳步,認出她是沉冤得雪的顧笙簫。自經歷那場陷害之后,顧笙簫的神智就不清楚了,后來雖然重得自由,卻依舊閉門不出,今日大概是聽聞楚源另立新后的消息,經受不住刺激才跑出來。 當初設局的人并非是她,連喬自認對于此人并無過錯,可顧笙簫的話也未嘗無理:她的確心腸不好,對于自己的夫婿更是薄情寡義。 不知這位瘋婦的話皇帝能信幾分,連喬下意識想看一看楚源的面容,但是還不待她側頭,就覺得皇帝攥著她的那只手緊了幾分,他平靜說道:“顧美人患了失心瘋,你們將她帶回去好好診治吧?!?/br> 今日乃冊封大典,不宜多造殺孽以傷陰鷙,否則依皇帝素日的性子,此時就該命人堵了顧笙簫的嘴,拖下去亂棍打死。 連喬向皇帝投去感激的一瞥,為了他難得的寬和,也為他難得的信任。 楚源先她一步站到平地上,伸手攙扶她下來,兩人耳目交接的一剎,他輕聲說道:“不用理會那瘋婦的胡言亂語,你的心意朕怎會不了解呢?” 連喬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比起顧笙簫對皇帝的一片真情,她的情意微末到可以忽略不計,只是這一點,皇帝永不會知道罷了。 那不合時宜的瘋子已被侍衛帶下去,只從風里聽到一兩聲凄慘的悲鳴,連喬神色平靜,從容的跟上皇帝的腳步。 今天是她的大日子,任何人、任何事都無從打擾。 從太廟回來,還得應酬來訪的官吏和各位宗親,等一連串的流程過完,連喬才得以回殿中小憩——楚源原想為她另造一座新宮殿,連喬本著節儉的名義堅辭不受,只將怡元殿略微修繕得華麗了些,并更名為鳳儀宮,以彰顯皇后地位。 才踏入寢殿,連喬就聞見一股略感辛辣的香氣,下意識以袖掩鼻,皺眉道:“什么怪味?” “朕命人用花椒和泥作壁,取其溫暖多子之意?!背葱Φ?,“怎么,你不喜歡這椒房?” 椒房的意頭自古有之,但連喬并不覺得有多好:生那么多子嗣有何用?身在天家,免不了自相殘殺,像她如今一兒一女正是恰到好處,再多一個都嫌麻煩。 難為皇帝一腔盛情,連喬也便朝他笑笑,徑自走到床邊,掀開被幔一瞧,只見底下擺滿了核桃棗栗等各樣堅果,想來是模仿民間的撒帳之俗。 對皇帝而言錢財都是小事,只這份心意卻很難得,連喬腆容道:“陛下怪會哄人的?!?/br> 楚源從后方抱著她的腰,下巴輕輕擱在她肩上,低聲道:“朕知道,到如今才立后是委屈了你。所以即便你是繼后,朕亦吩咐他們一切按元后的規制來,為的叫世人知道,唯有你才是朕唯一認定的嫡妻?!?/br> 不是不感動的,皇帝肯為她做到這份上,背后一定少不了同那幫大臣周旋打口角官司,只是這樣動人的情境,也不過是建立在虛幻的情意背后——他們終究稱不上心有靈犀。 連喬抱著他的脖頸,維持了一天的端莊面孔上,忽然露出幾分俏皮,“陛下處處仿照民間的習俗,不知這交杯酒有沒有準備好?” “你既想要,朕變戲法也得給你變出來?!背袋c了點她的額頭,果然從桌上摸出一把精致的小銀壺。其實它原本就在那兒,只不過被香爐擋住了而已。 楚源給兩人各傾了一杯,連喬接過略嘗了嘗,不滿的道:“這完全是果子酒嘛,聞著香,一旦酒味也沒有?!?/br> 她近來酒量也漸漸練出來了,原以為新婚之夜能酩酊大醉一場,誰知楚源別的事情大方,酒水上卻這樣小氣,拿些果子釀的假玩意唬人。 楚源吻了吻她噘起的嘴唇,解頤道:“若真喝醉了,朕還怎么和你云雨歡好?” 他永遠有本事將耍流氓說得清新脫俗,連喬氣不打一處來,放開酒杯想去捶他,但是拳頭還沒落到他肩膀就被他攥住了,再也脫身不得。 “阿喬,朕說過,你體力太差了,還得多鍛煉才是?!背春呛切χ?,如同飽食后的貓兒,不急于吃掉獵物,而想著好好戲弄一番。 但是當連喬被他抱到床上行周公之禮的時候,他就成了餓肚子的狼了。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楚源今夜的精力格外充沛,一直到三更還不肯歇。末了當連喬被折騰得涕淚連連,纖腰酸麻得跟花枝快折斷一般,楚源這才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大發慈悲的將她松開。 “還來嗎?朕看你精神挺好的?!边@不正經的死人偏偏說道。 連喬瞪他一眼,得到的卻只有嬉皮笑臉的回應,無奈下只好不予理會。她懶散的趴在枕上,簡直連翻身的力氣都沒了,哪還能任由楚源予取予求。 幸好楚源還有點良心,見連喬這樣受累,他卻得到饜足,便想著回報些許。 他所能想到的唯有為連喬按摩腰身。 別說,皇帝那雙粗糙的大掌按壓起來力道得宜,居然十分舒坦。連喬愜意的闔著眼,在經歷一天的勞累之后,任由皇帝為她松緩筋骨,心里并沒有半分內疚。她若仍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老婆,當然不肯讓皇帝這樣紆尊降貴,但她已是記入宗譜的正妻,將來說不定還要與楚源同葬陵墓的,在這種天然的優勢下,連喬也就自然而然的能與皇帝平等對話了。 比起一味的謹小慎微,這種寬松的氣氛當然是好事,但楚源心內仍有疑惑未能解決,就像喝下一杯印著蛇影的酒,即便大夫說了全然無事,但那股不安是難以消除的。 他盯著連喬肩背那一片雪光玉肌,猶疑道:“阿喬,今日那顧氏……” “什么?”連喬如在夢囈中一般,聲音都含含糊糊起來。 她大概是倦了。 “無事,你睡吧?!背葱α诵?,勉強說道。他記起從前問過許多次類似的問題,連喬給予他的答復都未變過,再問下去怕是得嫌煩了。 他身為一國之君,本就不該這樣患得患失的,何況,她已是他的皇后。楚源這般想著,見歷經疲累的女子已閉目安心睡去,于是輕輕為她蓋上薄被,他自己反倒盯著連喬的睡顏出了一回神。 顧氏已經瘋了,她說的話自然是不可靠的。他要是連自己的枕邊人都不信,還能相信誰呢?楚源微微嘆息著,伸開兩條長腿側躺下去,卻依舊支起臂彎,看著側畔女子恬靜的睡臉,仿佛永遠看不夠似的。 作者有話說: 別被這章的字數給迷惑了,這不是結局!還有幾章內容,到完結我會標完結字樣的~? 第137章 和親 因著連喬被冊封為后,她本家的族人也蒙恩赦入宮賀喜。 連鉞連鏞已相繼病歿,她那位大兄連肥也因身子虛弱經不起長途跋涉,因此連喬在鳳儀宮所接見的,就只有連勝一人。 連喬端詳著這位兄長,北疆數年的辛苦打磨,令他比先前沉穩了許多,褪去周身浮躁,逐漸成長為一個有擔當有能力的男子漢了。 連勝行禮之后,就恭謹的向她道喜,盡管心里未必是十分情愿的——即便連家自己亦有過失,也不乏孫氏栽贓,可連家,畢竟是毀在皇帝手中。即便連喬如今得到封后的殊榮,但認真細想起來,依舊是意難平。 連喬并不計較他是真心還是勉強,只關切問道:“我聽說哥哥在軍中做了百夫長,如今可還習慣么?” 連勝從前即便不曾統領千軍萬馬,但也算得獨當一面的人物,如今卻不得不從卑微兵丁做起,連喬就怕他咽不下這口氣。 幸好連勝的性子也不似先前急躁,沉著應道:“事在人為,臣能保全性命,已屬萬中之幸,自當兢兢業業,恪盡己責,多有抱怨亦是無益?!?/br> 連喬滿意頷首,“你能這樣想,本宮也就放心許多了?!彼钌钔B勝,“連家雖垮,但未必一蹶不起,若能休養生息,日后未必沒有復原之日,端看阿兄能否動心忍性?!?/br> 原來她對連家亦有深切的期盼……連勝思忖片刻,頷首道:“微臣記下了,但娘娘也須保重自身才是?!?/br> 皇后的位子雖好,但登高也易跌重,未必就是好相與的。 連喬比他更知道這個道理,微笑說道:“本宮的事情本宮自會處理,倒是阿兄你們遠在北疆,輕易見不上一面,今日難得進宮一回,也該看一看你的侄兒?!北阕屖膛畬⒊樅统霂С鰜?。 連勝流放之時楚珮還小,自然記不起這號人物,楚弘那時則根本還未出生。然而兩個孩子聽完訴說后,都乖乖的站到連勝跟前,親昵喊道:“舅舅?!?/br> 的確是很好的孩子,連勝一貫冷硬的臉上不禁露出笑容,他摩弄著兩個孩子的頭頂,也各自送了點飾物聊表心意——那是一掛狼牙做的吊墜。 “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边B勝這大老粗臉上難得顯出幾分羞赧之色。 “哥哥有這份心意就很好了,何況,孩子們也都很喜歡呢?!边B喬笑道,溫柔望著兩個一般精致可愛的小人兒。 京中不是連勝久留之地,沒待多久,他就向連喬起身請辭,還得趕著收拾東西好回北疆去。 連喬沒有留他。 晚間皇帝過來,自然瞥見楚珮脖頸間那顆白晃晃的狼牙,不禁咦道:“這怪模怪樣的東西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