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母(穿書)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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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僅攔住,還順利的將連喬拽了下來,這樣輕而易舉,呼延麗自己都有些微怔。誰知還未從愣神中清醒過來,呼延麗便“啊”的一聲,卻是連喬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扯住她的袖口,硬將她從馬背上拖下,兩個人一齊滾落到道旁的斜坡上。 其實連喬這一招也是拼死之招,全靠死死拉住韁繩才沒從馬上摔下來,卻已驚出一身冷汗。到這個關頭,她已然氣力不濟,就算呼延麗不來搗鬼,她也會一頭栽下去——既然呼延麗自己找死,連喬也就樂得同歸于盡了。 當然兩個人都沒有死。 斜坡底下生著一棵粗壯的酸棗樹,兩人滾落到樹根處就停了下來,身上卻已經酸痛難言,仿佛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 眾人急急趕到時,就看到兩個絕色女子疊rou餅似的疊在一處,個個臉上沾著草葉泥土,模樣可謂狼狽極了。 崔眉忙指揮侍從將兩人分開,楊盼兒看得咋舌,還只顧問道:“誰贏了?” 崔眉苦笑道:“這個……怕是不好說吧……” 這酸棗樹指示的位置正是終點,兩人同時抵達,想來該算作平局。 楊盼兒不禁感到十分掃興,嘟囔道:“什么嘛,原來還是沒分出來!” 楚源冷冷的橫她一眼,“你再多言,朕便命人將你從這坡上丟下去?!?/br> 楊盼兒一驚,忙縮到孫淑妃身后,果然不敢多說什么了。尹婕妤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你也是,還管這個干什么,連婕妤都生死未卜呢!” 其實她倒是小題大做了,連喬只受了點輕傷,只外表看著慘烈而已——這衣料不是上佳,勾破了好幾處,回去得換身衣裳才行。 綠珠等扶著她上來時,楚源便溫聲問道:“要不要緊?”他伸手拂去連喬臉頰沾上的一片細碎草葉,動作輕柔已極。 連喬展顏微笑,“勞陛下費心,不礙事的?!彼皇鞘滞笊喜疗屏似?,對于她這次大膽的行事而言,后果可謂十分輕微。 至于呼延麗就沒這般幸運了。她生得豐滿,落下的時候又恰好被壓在下面,做了連喬的人rou緩沖靠墊,脊背都快被壓斷了,這會子不一定起得來。 當然這也是呼延麗自討苦吃,她要是不存那一線歹念,連喬根本不會想到拉她下水。如今她落到這般地步,也是咎由自取,怪不了旁人。 連喬輕飄飄地回頭看時,只見呼延茂正在著人商議,頂好用擔架抬這位好meimei回去,看來呼延麗的確傷得不輕。 呼延茂似乎感應到有人看他,迅速地轉過頭來,一張豬頭臉上幾乎樂開了花:meimei的傷勢雖然要緊,但能獲得佳人垂青也是幸事。若非這次的比賽,呼延茂還未發覺這位京城來的小娘子居然外柔內剛,頗有韌勁——正是他喜好的那一型。就不知在床上是否也這般鮮活生動。 連喬潛意識里泛起一陣惡心,同樣都是渣滓,至少楚源的臉還是令人賞心悅目的。她輕輕勾起楚源的手臂,柔聲道:“陛下,咱們回去吧?!? 第78章 篝火 兩邊的人各自忙著治傷,都沒心思談論勝負,雖然勝負已分——連喬與呼延麗兩人同時抵達終點,看著是平局,呼延麗身上卻掛了大彩,還是她吃虧許多。何況呼延麗是在草原上長大的,連喬卻生長閨中,兩人的起點就不同,論起來也是北漠這頭丟人。 連喬自覺為大興朝增了光,臉上得意洋洋的顯出些驕色來,引得楚源含笑看了她幾眼:僅僅贏了一場比賽就高興成這樣,雖然淺薄,但是也不乏可愛。 回到營帳中,楚源就催人打水來,親自為連喬洗濯傷口,并一圈一圈的敷上草藥,纏好棉紗。 連喬看著自己細細瘦瘦的胳膊都被纏成了粽子,眼角抽了抽,卻不好多說什么?;实垭y得獻回殷勤,就別潑冷水好了。 楚源整理完畢,語氣平淡的說道:“像今天這樣的事,以后別再做了?!?/br> 連喬一驚,想莫非他發現了什么,但是不應該呀!鞋上做手腳的事只有她與楊漣知道,楊漣的忠心還是能保證的。至于馬腹上的針孔極細極微,就算有人覺出不對,也查不出究竟來。 連喬因訕訕的道:“陛下此話何意?” 楚源將她包扎好的手腕平放到榻上,稍稍別過頭道:“你這半吊子的技藝,拿去和人比賽,休說讓人笑掉大牙,若不小心摔傷了,朕還得費神為你請醫問藥,那呼延麗不就是前車之鑒?” 連喬暗道,皇帝幾時還多出一條傲嬌屬性了,明明在關心她,卻跟個怨婦似的唧唧歪歪一大堆。 只是這關心也很不必,與其做事后諸葛,倒不如事前想辦法勸止,連喬也不用逞一時意氣。由此看來,皇帝的情商少說也是負數。 連喬敷衍的點點頭,“臣妾明白了?!?/br> 楚源發表完一通意見,又開始論功行賞,“好在你今日的表現還不算跌份,不然一旦敗于那北漠女子之手,朕臉上也掛不住?!?/br> 連喬笑道:“您的好勝之心也太強了,呼延麗傷得那樣,您也不著人過去問候一聲,枉費人家對您一片癡心?!?/br> 楚源捏了捏她的臉頰,忍俊不禁道:“朕只要有一人對朕癡心就夠了,再多些,朕倒怕承受不住?!?/br> 連喬耐著性子忍受這老小子的毛手毛腳,覺得皇帝的個性也奇奇怪怪的,有時候老謀深算如同狐貍,有時候卻又天真得像個嬰孩,看來孫太后雖然撫養皇帝一場,卻并未在他身上傾注足夠的母愛,否則皇帝不會長成這副詭異性子。 * 呼延麗這回老馬失蹄,心里別提有多懊惱,加之身上疼痛難耐,脾氣越發暴躁起來。她一口咬定連喬使了什么手段暗中加害與她,咋咋呼呼的要鬧到大君那兒去,讓父王為她主持公道。 大君當然不肯摻和女子間的小事糾紛,只命人好生安撫住她,再送了幾樣珍玩了事。呼延麗忍氣吞聲的在家中養傷,心里早將連喬恨入骨髓。 兩國之間的交情為大,為了一點意氣之爭不值得,還是崔眉來回說項,將這場賽事定為平局,至于先前立下的賭注,則作為交換的砝碼,以示兩邦交好的見證。 連喬坐在案前,將那把玄鐵匕首握在手里細細把玩,刀柄是純金的,匕身卻由精鐵冶煉而成,寒光瀝瀝,就不知是否如看上去那般好用。 她招手示意綠珠過去,綠珠不知所謂。誰知才一走近,連喬就揪起她一縷發梢,將刃鋒輕輕湊過去。 綠珠駭然失色,“娘娘!”聲音要哭出來。 這頭發可是她的寶貝,綠珠每天梳頭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掉落一根。誰想連喬居然要拿她的秀發試刀,她怎會攤上這樣狠心的主子! 連喬嘿嘿笑著,吹落刀尖上沾染的幾根發絲,“沒事,就一點點而已?!?/br> 可見這匕首真的好用,居然有吹毛斷發之能,難怪呼延麗時時刻刻貼身帶著。 綠珠還未從懊喪中恢復過來,嘟囔道:“一把小刀算什么,那玉蝴蝶比這值錢多了,娘娘倒一聲不響的讓他們拿去,婢子見了都心疼?!?/br> 連喬不以為意,仍專心擺布那把光可鑒影的匕首,“你知道什么,在草原上,這樣東西才算得寶貝?!?/br> 金珠玉器之類她在宮內見的多了,壓根不覺得稀罕,反而是棍棒刀劍甚少有接觸的機會,如今正好將這樣物事用來防身——聽聞草原上野獸頗多,連喬每每出行都有侍從前呼后擁,看似不需要擔心,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多做些準備總是好的。 呼延麗避居家中已有十多日了,筋骨的挫傷雖漸漸好轉,但臉頰上的創痕仍未平復,因此她死也不肯出門,只在家中打罵奴仆出氣。 好在幾個哥哥從小一同長大,是無須避諱的。這一日她來大兄處探視,就看到一向健壯的呼延茂竟病歪歪的倒在床上,模樣活像一只待宰殺的肥豬。 呼延麗不禁咦道:“哥哥,你怎么也病了,是時氣不佳么?” 這個詞還是她從往來大興的商旅口中學到的,覺得說出來很有文化。 呼延茂臉上堆滿了肥rou,兩只本就不大的眼睛硬是被擠成細線,也不知是沒瞧見她,還是瞧見了卻不愿起來,竟懶洋洋的臥著,一動也不動。 他向來是這副黃黑皮色,并未因生病顯得蒼白憔悴——也不知是否真病。 三王子呼延旭提早一步而來,他是諸位王子中學識最淵博的一個,心性也最聰明,豈有瞧不出來的。因向幼妹笑道:“你聽他裝佯,大哥哪是生病,分明是思春了?!?/br> 呼延茂猛地掀開被子坐起,怒容道:“三弟,你別瞎說!” “瞧瞧,這不是起來了?”呼延旭笑呵呵的道。 呼延茂被他戳穿心事,一張黃銅臉紫漲成豬肝顏色,自覺無顏見人,只得重新躺回去,拿被子蓋住頭,不發一語。 呼延麗在一邊看著,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她因那個女人飽受屈辱,這些日子都不敢出門,生怕被人指指點點;她哥哥卻為了那人害上相思病,難道親meimei的尊嚴還沒有那女子的一顰一笑重要? 呼延旭探視完病人去后,呼延麗就用力搖撼這位大哥,硬迫著他從眠夢中醒來,“大哥,方才三哥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被那女人迷住了?” 呼延茂這老饕臉上居然顯出些羞臊的神氣,他涎著臉道:“那小娘子的確長得很美?!?/br> 五官鮮明,肌膚白皙,最難得的是她身上有一種毅然決然的悍氣,叫人忍不住想將她壓在身下。呼延茂此生見過的女人不少,可惜北漠的女子太過蠻暴,不夠體貼,幾個大興朝來的女奴又太過體貼,唯唯諾諾以致失去個性。像連喬這樣柔中帶剛的,呼延茂還是頭一遭遇見,想到那女子馴馬時的勃勃英姿,他便覺得嘴角忍不住有涎沫下來。 呼延麗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扇醒,這蠢材!她冷冷說道:“你可知她是大興皇帝的妃嬪,別人也是你高攀得起的?” 呼延茂頓覺垂頭喪氣,“所以我也只敢想想嘛!” 明明是一塊上好的肥rou,卻只能干看著不能到手,難怪呼延茂會因此害病了。 呼延麗最恨他這副無能的熊樣,明明膽子最小,偏偏色心最大,家里多少嬌妻美妾放著,還去眼饞別人的!要不是這般沒志氣,大君怎會遲遲不肯將權柄下放,連呼延旭都比他在大君跟前得臉。 好色雖是弊病,但因對方是那人,說不定倒能為她所用。呼延麗心中有了主意,抿嘴向他笑道:“大哥,倘若我說有法子幫你,你信不信?” “真的?”呼延茂努力睜大眼,臉上的橫rou也散得均勻了。 呼延麗悄悄附耳說了幾句,呼延茂聽了顯出猶豫,“這、怕是不好吧,萬一皇帝陛下問罪起來……” 呼延麗胸有成竹的道:“這你就不懂了,她們這些正經婦人最看重名節。一旦你得了手,就是將她們掐死,她們也不敢說出去,沒準還幫你隱瞞呢,你想皇帝如何能知道?” 呼延茂聽她侃侃而談,心里早就樂開了花,他笑容滿面的望著呼延麗,“meimei,還是你足智多謀,早知你肯幫我,我也不必發愁許多天了?!?/br> 呼延麗假意陪著笑臉,心里卻是一陣一陣的恨意漫過:她哪是為了幫這位大哥,只想借此機會報復連喬而已。那女子盡數抹去她的光彩,讓她在人前抬不起頭,早晚她要讓此人身敗名裂,才能消得此恨。 她更有一層癡心妄想的念頭:聽說這位連婕妤是皇帝最為鐘愛的,那么,若沒了連喬,皇帝眼中就能容得下她吧? 連喬所受的傷微末如同芥子,自然很快就平復了,這些天楚源對她甚是關愛,每日與她同寢同食,晚間也免不了有那羞羞答答之事。連喬享受著這般奢侈待遇,竟也心安理得——皇帝愿意為她做暖床的小廝,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孫淑妃等人雖看著生氣,卻無話可說。連喬贏了賽馬,就是大興朝的有功之臣,何況她還因公負傷,皇帝對她禮遇些也是應該的。 楊盼兒頗為失悔,早知連喬能一鳴驚人,她還不如在那北漠公主面前做小伏低呢!不然大家都是從宮里來的,唯有連喬獨占鰲頭,出盡了風光,旁人簡直就如她的陪襯一般。 因此之故,楊盼兒始終都是懨懨的,就連尹婕妤幾次邀她出游,她也借故推脫,只盼著這趟旅程快快過去,省得整日看見小人得意。 連喬也的確稱得上得意,這些天楚源出行時總會帶上她,連喬陪著他射獵助興,也見過了不少北漠要臣——她還記得楚源曾向她提過,她這張臉不宜常在外拋頭露面,免得惹出風波,如今楚源卻主動要帶這位美人隨行,為的是面上有光輝??梢娔腥私允强谑切姆堑膭游?。 一來二去,他們在北漠約略已過了一月,算算日子,是該回去的時候了。餞別不可無宴,北漠大君盛情,在營帳外挖上土坑,埋上柴炭,至晚間便生火架灶,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烤rou宴。 漆黑的夜幕下篝火明亮,氣氛異常歡騰熱鬧。大碗喝酒,大塊吃rou,這便是北漠人的豪情壯志。 連喬在外總是很注重形象,時刻要做個矜持的美女,撕rou的時候也只小小的露出貝齒,其實約等于沒吃。她身旁的綠珠就不用顧忌這些,捧著一只烤羊蹄旁若無人啃得十分歡快。 尹婕妤悄悄向連喬咬耳朵,“你瞧,公主也來了?!?/br> 連喬依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果然發現呼延麗也在火堆旁邊。她換了一身更大膽火辣的裝束,兩只黃油皮色的肩膀露在外頭,好似油津津的火腿。只是呼延麗的臉上仍罩著一道面紗,想必淤傷仍在。 呼延麗極為敏感,迅速地抬頭回望。也不知是否連喬的錯覺,盡管呼延麗并未摘下白紗,她卻覺得呼延麗朝她笑了一笑:一種陰慘慘的、不懷好意的冷笑。? 第79章 賊氛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便各自轉過頭去。王不見王,她們倆人的仇是結定了。 烤rou宴進行得差不多,眾人酒足飯飽,照說便該各自散去,卻見呼延麗輕捷的起身,拍手笑道:“各位先別急著走,我這里還有一件有趣的玩意兒?!?/br> 話音方落,身后就有幾個赤-裸雙臂的美貌婢女走出,和呼延麗一般的裝束,手上卻皆擺著一摞形制古怪的鐵面具。 北漠那邊的人尚且淡定,京城來的眾位貴女卻竊竊私語起來。 楚源笑意舒徐,“公主這是何意?” 呼延麗受寵若驚,大概楚源的一個淺笑就能將她迷得暈倒。她按了按發紅的臉頰,壓抑住澎湃的心緒說道:“這是我命匠人連夜趕制出的鐵面具,以作祝祀舞之用,祈禱皇帝陛下您萬壽安康,福澤綿長?!?/br> 言畢,她拿起一個青底暗紋的面具扣在臉上,借著尚熊熊燃燒的篝火,裊裊的扭動起來,腰肢那般柔軟,舞姿卻剛強有力道,沒有幾年的苦功是下不來的。 連喬看著饒有興味,大概如她所說為祈福之用,這舞蹈看來并不難學,動作雖簡單,意思卻極生動,由呼延麗這樣潑辣結實的美人舞來更是奪人眼球——難怪她要這樣穿著,想必是早就設計好了的。 一舞既畢,呼延麗額頭微微沁出細汗,她嘴里微微喘息著,卻向楚源展顏笑道:“陛下遠道而來,我等皆沐榮光,愿借此物為貴客助興?!?/br> 呼延麗在北漠還是很有號召力的,此話一出,在座的無論男子女子皆隨之起身,大聲附和——倒不見得是為了楚源祝福,不過是看著氣氛熱烈,想趁此消遣一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