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推理女神汪潔洋作品合集(出版書)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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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警官心情亮麗,揉著胃部幫忙消化。裕川介話在嘴邊,腸子攪勁地疼,又生生咽下去。 “這個牧慎也真是悶葫蘆,被安排到另一個集裝箱房間,一上午就干待著,午飯也是工作人員送去,錢算白花啦!”小姨子對姐夫的痛苦視而不見,繼續自說自話,“糖小姐就不像他,帶個墨鏡,中午去餐廳,吃得還不少?!?/br> “夕小姐呢?”裕川介總算出聲。 “午餐和一位男客人坐一起,臉色雖然不太好,但也笑了好幾回, 吃完還一起散步?!?/br> “其他人呢?” “看著還挺樂呵?!?/br> 裕川介再也說不出話,上面疼得流冷汗,下面又開始放氣體。 6 太陽偏向西,rou經理來“請示”,原定正月初一晚上舉辦的“煙花化裝晚會”,是否還照常舉行。 裕川介沒任何遲疑,當場答應,并囑咐嘉年華負責人,在拖船到來之前,“該干嗎就干嗎?!?/br> 島上命案不斷,但除了夕小姐曾經要求回陸地,并沒有其他客人強烈表達不滿。對他們來說,這趟“夢幻旅程”依然美好,那就不要人為地破壞這愉悅的氛圍吧! 果嶺上,幾位男士悠閑地打著高爾夫,小酒館里,客人結伴兒流連其中,雖然沒有大聲喧嘩,可也能聽到歡聲笑語。白天,大家捕魚、做游戲,一切都那么正常。 這些人就像從某人葬禮返回家里的親友,真切地印證一個殘酷又無奈的事實:你死你的,對不起,我還得活。 “姐夫,我們好像忘記了一個關鍵點?!?/br> 葉警官停止敲擊鍵盤,抬頭瞧歪在沙發上,半死不活的裕川介。 “牛仔外套?!?nbsp;“有什么特別?” “女人的直覺,它有某種特別含義。嫌疑人的衣服,死者討過去, 穿上之后,死在嫌疑人的地板上。雖然沒證據,但可能就是解題的重要線索之一?!?/br> 裕川介點頭,“你的洞察力有進步?!?/br> “還有,就是那對失散的父子,我們在做背景調查時發現……” “有什么異常?” 神探直起腰,手肘撐著膝蓋,雙手捧著下巴,指尖彈弄著下巴上的胡茬,冷不防揪掉一根。 “看來他們確實不知道,因為彼此完全沒有任何交流!” “做沒做 dna 比對?” “當然,我就是在 dna 數據庫中采集信息,確認他們的父子關系。畢竟我們這個國家,每位公民從出生開始,就被采集血樣,形成公民 dna 數據資源?!?/br> “但這不是你這個級別警員該有的權限,這涉及整個國家公民的隱私?!?/br> “我用你的賬號登錄,猜出你的密碼?!比~警官嬉皮笑臉,“我姐的生日!” “所以呢?”裕川介無可奈何,沒一點辦法。 “這個孩子,是父親都不知道存在于世的孩子?!?/br> “或者呢?” “他們彼此早就認識,但卻在人前假裝不認識?!?nbsp;“還有第三種可能嗎?” 葉警官認真想想,“有人修改 dna 數據資源,從源頭造假。畢竟覆蓋全體國民的數據庫,是近幾年的事兒,成年人的數據信息都是后采集的,導致準確率有限,只能作為參考,還是要以親子鑒定的結果為準?!?/br> 當姐夫的,終于滿意小姨子的進步: “如果你進入警務大數據系統,再加一些背景調查,就能輕易發現這層關系,這對父子怎么會不知道?!孩子情有可原,小時候走丟, 或被送人,但父親應該知道自己有流落在外的孩子。如果他想找,一定會求助警方,早就會發現孩子身在何處?!?/br> “母親故意隱瞞呢?” “這有可能?!痹4ń樽兡g般掏出一根牙簽,叼在嘴角干嚼著,“不管怎么說,咱們就看看,他們究竟想怎么演下去吧?!?/br> 煙花化裝晚會和 f 島上的新年晚餐、消夜一起舉辦,但看來大家都不餓,只是拼命喝酒。 與陸地上過年的情景也差不多,第一頓大魚大rou吃得香,第二頓戰斗力就下降,接下來美食的邊際效應不斷遞減。但奇怪的是,酒精卻不符合這條定律,吃不下,依然喝得下。 想想倉庫里那堆積如山的各種酒水、軟飲,看來主辦方的確深諳客人需求。 煙花化裝晚會,顧名思義,不用解釋??腿艘膊槐刭M心準備衣服。傍晚時分,工作人員早就挨個房間送上裝備,連上島的警察也有。 rou經理解釋,怕客人不滿意,肯定要多準備一些,不過絕對不會勉強警察穿這些以卡通和影視劇中的角色為主題的道具服。 煙花是小型焰火,主要是烘托新年的氣氛,和昨晚一樣,在小廣場放放就行,畢竟這是漂浮的小島,安全第一。 在介督察的邀請下,嫌疑人牧慎先生也走出房間,他已經在集裝箱里憋悶一整天。 海風陣陣,星斗爬上夜空。仙人一般飄蕩在深海,遠離大陸煩憂, 這真是難得的享受!不少人被浩瀚的海景吸引,久久駐足小島邊緣, 或站在集裝箱的露臺上眺望…… 眾人都穿上道具服,甚至警察們也不例外。 神探裕川介穿得十分應景,是大偵探波洛的經典造型,但聽說他本人是拒絕的。葉警官一身豹紋,還帶個尾巴,像草原上矯捷的母豹, 聽說督察本來要穿她這套。法醫和法證是女吸血鬼和男麋鹿。 統一穿黑白企鵝服的工作人員又開始忙活起來,薇小姐午后感覺不適,畢竟凌晨就起床,兩起命案,又玩老鷹抓小雞,女大學生身體有點吃不消,請假在房間休整。 于是rou經理開始支使小嘯,這孩子也是一只“企鵝”,在客人中穿梭,駝著背,兩條細腿有點滑稽。 晚餐果然有那道雞蛋蟹腿rou米飯,正在減肥的葉警官破例又吃一碗,暗中朝兼職廚師致意。那孩子收到女警官贊許,笑起來時,眼角垂得沒那么明顯。 一輪輪直升機窺探,把小廣場上的舞臺吹得凌亂,今晚也沒有特別安排演員表演。不過紅地毯還是在海水里洗凈,重新鋪上,射燈也全都亮起,音樂大聲放出來—— 新年的樣子,還是要有嘛! 牧慎屬于孤獨體質,還是游離在眾人之外。夕小姐躲著他,兩人始終保持直線距離最遠,就像永遠沒有交集的星體。 裕川介重新恢復進食戰斗力,摸著波洛的假胡子,饒有興趣地品嘗美食,不時喝一口酒,和法醫、法證耳語,偶爾看手表。 “姐夫,我又發現一件有趣的事兒?!?/br> “ 母豹子”葉警官轉一圈,回到“波洛先生”裕川介身邊。 “島上,100 多號人,竟然沒人打麻將——這太不科學!” “確實稀罕?!痹4ń樵俅谓o女文職警員點贊,“你的觀察力再上層樓,果然破案能力要在案件里學習?!?/br> “可不是,我是真打算申請來一線?!?/br> “成!那請你先分析一下,為什么島上的人都不打麻將?按理說這個國家,只要有 4 個成年人,在一起待上 5 分鐘,就應該拿起二五八萬來?!?/br> “no! no! no !” 葉警官伸出細嫩的食指,俏皮地搖搖:“姐夫,雖然你是神探,但我也有自己的方法。你靠分析各種可能性,再找出最終的答案,我卻不同,我喜歡直接找到答案,又省腦子又省時間?!?/br> 說話間,穿著豹紋服的女警官已經站起來,胸有成竹地朝人群走去,一副“等著瞧好兒”的模樣。 裕川介目送姨妹子,手中剝著葵瓜子,就像靜待喜劇上演的觀眾。幾分鐘之后,葉警官興高采烈地回來,往椅背上一靠,“老板, 這次換你先來,看你的分析準確不準確!” “先來就先來?!碑斀惴虻墓賰涸俅?,也只能耐心陪著玩耍,“兩種可能,一是大家上島后才發現,島上根本沒有麻將或麻將機,二是這些客人都說,自己不喜歡打麻將?!?/br> “好!分析完畢,那你的結論是?” “二,客人都說不喜歡打麻將?!?/br> “天呀,姐夫你不是人類吧!”打扮成母豹模樣的女警抱拳作揖,“分析出這兩種可能不算什么,當然已經比普通人強得多,但能確定答案二,那可是真智慧??!” “小兒科?!痹4ń橛钟悬c得意,一把將剝好的瓜子瓤丟進嘴里, 香噴噴地嚼著。 “不過,我徹底糊涂啦,姐夫,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答案一的概率可比答案二大出無數倍,為什么你就能猜出來,大家都不喜歡打麻將呢?” 裕川介翻個氣人的白眼,“越急越不告訴你,請你自己先想想!” 7 大概自覺跑題太久,終于良心發現,裕川介重拾警察的“自我修養”。離開鬧哄哄的小廣場,獨自來到第一位受害人蜜小姐遇害的集裝箱。 現場,在警方到來之前已經被破壞。 從牧慎用對講機呼叫服務臺,再到服務臺報警,裕川介和葉警官 趕到警署,坐上輕便快捷的“小鳥”來到尸體旁邊,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這期間,牧慎的集裝箱房間出出進進,像陸地上的集貿市場。沒人有保護現場的意識,而這應該是起碼的常識。除了尸體被rou 經理攔著,只被自家姐妹又摟又抱,其他區域已經踩得稀巴爛。 這才是裕川介沒有花大力氣到處勘查的原因,只是交給法醫和法證,看最終能否得到一點有價值的線索。 督察深知,第一樁案件并不能稱為真正的密室事件,雖然逗著小姨子去猜測犯案手法,但他自己根本沒深想。說什么“已經破解密室之謎”,那都是騙孩子的話! 畢竟,這是基于嫌疑人牧慎的自我陳述,雖然經過分析,這種可能性最大。但直到第二樁案件的出現,密室,才真正坐實。 目前,他唯一可以確認的,也就是兇手不是牧慎,而已。 相比于密室,找出神秘島主,才是裕川介此刻最在意的事情吧! 慎先生的房門緊閉,門上貼著警方的封條——為了顧及其他客人的感受,蜜小姐和汝先生的尸體經過檢查,已經被安置在倉庫區域一個單獨的小集裝箱,那里原來是存放煙花的地方。 糖小姐本來吵著要設靈堂,被rou經理好歹勸住。但她再也沒去“看”過姊妹,倒是島上經理每隔一會兒就來轉轉。 裕川介掏出rou經理早上給他的萬能鑰匙,紅色的魚形小卡片貼在感應門鎖上,啪嗒一聲,甚為悅耳。 此時,不是密室,沒有人在里面掛鏈條鎖,門一推就開。 房間沒開燈,露臺的門也緊閉著,只有從窗戶投射進來的小廣場的燈光,不夠亮,但室內的陳設也能看得清楚。 沒什么難聞的氣味,包括想象中的死人味、尸臭味。相反,寢具散發出的棉麻清香,甚至讓人有種回到自家臥室的錯覺。地板上,法證畫出尸體蜷縮的輪廓,牧慎躺著的位置,也用黃色帶號碼的小牌標記著。 裕川介徑直來到床邊,在沒有柜門的矮柜上,再次拾起早上擺弄的那個瓷做的奧特曼。 這玩意兒做得并不精致,陰暗中,奧特曼映襯出窗外的燈光,表面的光澤類似糖葫蘆的冰糖外衣。 在牧慎的床沿邊兒靜坐幾分鐘,裕川介這才緩慢站起身來,輕手輕腳地離開。 走下通到地面的樓梯,裕川介又來到第二位受害者汝先生的房間,在另一棟三層集裝箱的首層。 撥開封條,打開房門,這次裕川介把全部的燈都打開。環顧四周, 再翻看一下死者的行李,最后站在扶手沾著血跡的沙發對面,雙手抱肩,若有所思。 矮柜上,奧特曼小像仰面摔倒,旁邊是兩團紙巾和一只裝著淺棕色液體的玻璃杯,法證的數字牌放在旁邊。 房間里不便藏人,集裝箱連接形成的大開間,沒有門做間隔。即便有人會隱身術,殺人之后,也必須又變成嶗山道士,否則根本無法在外面掛上鏈條鎖,讓這里形成“密室”。 當然,推理小說中,這類密室很多,無非是機關和手法的結合: 釣魚線,似是而非的門或鏈條鎖,兇手不走門走窗子,房間除了門的其他部位可以通行等。前面和小姨子已經分析過,在 f 島都行不通。 說白了,這就是一間只能從門出入,鏈條鎖只能從里面掛上,門一關、鎖一掛,就徹底變成密室的房間。 還有一種可能:受害人是自殺,或被某種室內機關殺害,但眼前的集裝箱房間,并不存在這些手法的成立條件,裕川介和法證已經逐一排除。法醫也證實,按照刀子插入心臟的角度和力度,這不是受害人自己完成的,兇器也不翼而飛,肯定是他殺無誤! 裕川介走進洗手間,這男人帶的化妝品可也不少,鏡子前的梳妝臺上堆得滿滿的,看得出全是奢侈品大牌。特別是香水,竟然有三四瓶,甚至還有粉底液,難怪聽說他給屁股整過容。 馬桶的蓋子放下來,垃圾桶里,用過的紙巾一團一團,冒了尖不說,地上還有好幾團。 第三間集裝箱屬于蜜小姐,裕川介打開房門,只看到一片凌亂。警方已經封存這三間集裝箱房間,等 f 島回到陸地,再派人手仔細調查。凌亂不是警察造成的,這實在是位邋遢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