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看到沈矜年睡得雙頰粉紅,一整個面若桃花容光煥發,瞬間氣笑了:“我以為你生病了?!?/br> 沈矜年給自已在腰后面墊了個枕頭:“有事兒?” 陳含直言道:“你請假三天不見人影,手機關機消息不回,特意來關心一下?!?/br> 說著突然想起來什么,趕緊從包里取出來一罐藥膏:“這是顧硯讓我轉交給你的?!?/br> 沈矜年有印象,是涂嘴唇傷口的。 陳含玩味地上下打量著沈矜年:“你倆搞到一起了?誰家好人會送這種藥膏???” 一句話如炮彈似的威力巨大。 “陳含你個狗!”把沈矜年嚇得垂死病中驚坐起:“別這么惡心?!?/br> 陳含跟著狂笑不止,笑夠了又換上正經表情:“我真的以為你們兩個在一起了,最主要的巧合是…顧硯也失聯好幾天了,聽說家里沒人,手機也聯系不上,學校已經在秘密搜查了?!?/br> 沈矜年突然想到那天的黃毛和豬頭老大,心里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顧硯不會遭人報復了吧? 那些人完全就是畜生,不論abo只要落到他們手里肯定沒什么好事,而且還人多勢眾,手段陰險至極。 顧硯孤軍奮戰,肯定抵抗不住他們。 沈矜年當即有些坐不住。 裝模作樣地找了個理由把陳含攆走以后,他又趴進床底把前兩天丟掉的小紙條撿回來,換了套衣服直奔顧硯家。 第25章 是不是長得像我 顧硯家的門和鎖都完好無損,沒有被人為破壞的痕跡,應該是顧硯主動鎖門離開的。 既然是他自已鎖上去的,那就不該是受到了黃毛豬頭的脅迫。 但是顧硯為什么會失聯呢? 沈矜年照著小紙條上面的電話號碼,一連撥了好幾個電話出去,結果確實如陳含所說的一樣,無人接聽。 短信同樣的,沒有回復。 他去敲鄰居的門也沒有回應。 沈矜年心里的焦躁不安開始成倍發酵。 無可奈何之下他又去找了小區的物業管家,詢問有沒有什么線索。 物業掃地的大爺擰著眉心回憶了好久,突然眼前一亮:“你說的是六單元的住戶?” 沈矜年趕緊點點頭:“對?!?/br> “前兩天烏泱泱的來了一群人,直接去那棟樓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br> 沈矜年心底一沉,腦袋里率先閃過的就是豬頭和黃毛那一群人。 “那您還記得那群人都長什么樣子嗎?”他緊張得渾身發虛汗,“比如剃著光頭膀大腰圓,長著頭發的面黃肌瘦?” 大爺攥著手里的掃帚,慢吞吞地坐在路邊的花池上。 一雙渾濁的眼珠左轉右轉努力地回想那天的情景,好不容易才從混沌的記憶里扒出一點線索:“對!那群人長得都兇神惡煞的,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沒有頭發,手里還拿著胳膊粗的鋼棍,氣勢洶洶地就上樓去了,天老爺,可嚇人咯!” 聽到這里,沈矜年心里就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面色rou眼可見地慘白起來。 他給老大爺道了謝。 沈矜年捂著胸口長長地喘了兩口氣,等冰涼的四肢緩過一點血色后,顫抖著從口袋里取出手機,邊走邊打110。 他害怕顧硯出事,精神格外緊張,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埋著頭和接線員匯報情況上。 絲毫沒留意到自已對面走來一群人,自已重重地一頭撞進個寬闊的懷抱里,砸得鼻子酸疼。 直到痛感漸弱,他才發覺有股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沈矜年心跳如擂鼓,猛地抬起頭看向身前的男人:“你......” 顧硯摟住沈矜年的雙肩,穩住對方趔趄不穩的身體,充滿倦意的面容上悄悄藏起一絲驚訝和欣喜。 顧硯還沒說話。 身后跟著他的警察搶先一步開口道:“顧硯的家屬是吧?” 一句話戳中沈矜年的雷區。 他剛想要辯解自已的身份,沒想到顧硯趕在他解釋之前突然伸手,緊緊扣住他的腰,看似親密無間。 這個行為無異于在警察面前承認了身份。 果不其然,為首的警察也意會到了顧硯的意思,正顏厲色地連他一起教訓:“你作為家屬,平時就該多約束禁止他用信息素傷人這種惡劣行為,還好這次是用在正當防衛上,只拘留三天,如果下次再犯那就得坐牢了?!?/br> “???” 沈矜年聞言心臟驟緊。 他腦海里的記憶快速運轉,最后匹配定格在顧硯用信息素攻擊黃毛和豬頭的事情上。 所以說顧硯這三天失聯,實際上是因為救自已被拘留了。 天大的人情像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整個籠罩著沈矜年,讓他有些頭疼窒息。 他恍恍惚惚地回應了警察。 混混沌沌地跟著顧硯回了家。 直到顧硯將調好溫度的溫開水放在他跟前,沈矜年才豁然清醒。 “你怎么過來了?”顧硯先發制人,唇角壓了幾次沒壓住,“是擔心我嗎?” 聲音落進耳朵,沈矜年剛喝進嘴巴里的水立刻嗆到嗓子眼。 他雙頰雙眸被嗆得通紅,強忍著不適把水吐進垃圾桶,然后立刻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少給自已臉上貼金?!鄙蝰婺昕鹊蒙眢w酸軟,不得不靠在沙發上大喘氣,“我,我就是路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