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我吧大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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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ama的聚會上看見肖則禮是早有預料的事情,怪不得上午一見面mama就言之鑿鑿地問她是不是早戀了。 白水心覺得很神奇,問他,“你怎么做到的?” 聚會的地點在肖則禮親近的長輩家中,主人是一位看起來面善的貴婦,白水心不記得有沒有在哪里見過,但對方肯定事先聽過她的名字,進門后笑瞇瞇地拉著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趟。 肖則禮移開視線,雖然他的表情看不出一點不自在,但白水心現在已經能稍微解讀小少爺的真實情緒。 例如他緩了一會才開口,是為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若無其事。 “……稍微做了點功課?!?/br> 他這么說的意思是把她全家上下調查了個遍。 如果放在平常,白水心可能會覺得奇怪,但是她被關了好幾天,出門前又跟哥哥吵了一架,就算肖則禮真的在暗地里又使了多少心機,她也只由衷想夸他。 于是她眼睛閃亮地回,“你好厲害??!” 肖則禮沒想到第一次被她夸是因為這種事情,難得有幾分受之有愧。 她又好奇問,“如果我媽沒把我帶出來怎么辦?” 肖則禮很認真地回,“那我就只好自己去按你家的門鈴?!?/br> 白水心光是想象出他描述的畫面都覺得古怪,然后不知道想起什么,忍不住笑了一下,小聲說,“……我哥才不會給你開門呢” 身后不遠處傳來熱鬧的動靜,白水心回頭,看見mama在人群中間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她站在原地沒動。 反而是肖則禮過去跟mama說了幾句話,又折返回來。 “出去走走?” “……嗯?”白水心眨了眨眼睛,“你跟我媽說了什么?” “說你在家里悶久了,不想待在室內?!?/br> 他說的很對。 隔了好幾天接觸到外面的陽光微風,每個毛孔都舒張著自由的喜悅,不過夏日的自由代價高昂,陽光燙在皮膚上熱意驚人,白水心才走了一小會就悄悄躲進肖則禮的影子里,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講話。 女生滿臉心不在焉,肖則禮不動聲色地側頭,思考她到底在心煩什么事情。 怎么能在他身邊走神呢。 肖則禮停下腳步。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發覺,一腦門撞在少年的背上,這才發現腳下是一級臺階,踩空的失重驀然襲來,要不是肖則禮及時回身扶住,肯定會摔的很難看。 但是現在的情況也很微妙,好像是她故意撲進他懷里。 蟬鳴聒噪,他身上清冽干凈的味道在沙沙作響的樹林里更顯得溫柔,風聲遮不住心跳,放大在耳邊。 “你身上好燙?!?/br> 即使這樣抱怨也沒有松開手,反而順勢沿著少年的肩胛骨摸了幾下,雙手環上去,感覺到他的身體比第一次擁抱時長開了些。 空氣里都是枝葉曬干的味道,煩擾和理智都在燥熱暑氣中蒸發。 白水心一半想做壞事,另一半是想到有冷氣的地方,提議說。 “我們回學校吧?” “……” 肖則禮也在想,比起當初在教室里強迫哄騙摻半的越軌,她現在是不是越來越好勾引了。 “不去?!?/br> 他拒絕了。 明明側耳聽見的心跳聲越來越快,重重敲擊著耳膜,白水心從他懷里抬起頭,“可是這里……好熱,又好吵?!?/br> 肖則禮沉默了幾秒鐘,空氣中只余此起彼伏的蟬鳴聲。 “很吵嗎?”他好像沒聽懂她說的話,說著莫名其妙的事情,“因為蟬的成蟲期只有十幾天,為了盡快吸引雌蟬的注意,雄蟬的腹部有發音器能連續不斷地發聲,所以基本上,你現在聽到的就是它們不停在問,做嗎?” 白水心被他繞的有點暈,“……???” 肖則禮很有耐心地看著她,從此以后許多個夏天里晃神的片段,聽見漫長蟬鳴的瞬間,她都會想起少年現在的模樣,他一定也知道自己正在為將來那些片段賦予記憶。 所以他格外鄭重地再問了一遍。 “做嗎?” …… 白水心再次提議回學?;蛘呷ゾ频觊_房,被肖則禮接連駁回,他根本沒找理由,單純用非常執著的語氣重復了叁次一樣的話。 “我房間?!?/br> “……” 最后一次她同意了。 他家離聚會的地方不遠,建筑外部和城市的高樓大廈比起來絲毫不起眼,但車窗外面越來越嚴密的安保審查,畢恭畢敬的敬禮,不同尋常的凝重氛圍,全都無聲象征著已經駛入權力中心的大門,白水心突然意識到學校里關于肖則禮家世的傳言已經算低調。 肖則禮根本沒有介紹房子的意思,拉著她的手徑直上樓。 關上房門,他才想起要接待客人,“你要喝水嗎?” “……” “別的什么呢?” 在自己熟悉的空間里,他身上浮現出一種很少展示在外人面前的松弛隨意,讓白水心覺得有些新奇。 越過他的肩膀打量這個房間,本以為會看到很多書,但結果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搖曳的燭光和滿床的玫瑰花瓣,風格莊嚴的房間被儀式感十足的浪漫氛圍裹挾,反而顯得更加曖昧。 “……” “等、等一下,”白水心轉頭不可思議地盯著肖則禮,“你居然……” 她停了幾秒鐘,回憶起一路進來見到的沉默幫傭,瞬間羞恥住了,聲音都有些底氣不足,“你居然、讓人準備這些…?” 肖則禮正在解衣袖扣子,好像只是因為熱,他漫不經心地,“嗯?!?/br> 白水心:“……” 她意識到小少爺在熟悉的空間里展現出來的并不是隨意,而是非常強烈的、目中無人的階級感。 可惡的作派。 但是考慮到他的家世,這種性格又很適合他。 她時不時地抬眼打量面前的人,好像發現了新鮮事物,沉默讓肖則禮有所誤解,以為她又要退縮,停下動作,握住她的手安撫。 “沒關系,不喜歡就告訴我?!?/br> 如果不是他說這句話的同時把人帶到床邊,勉強還算有一點可信度。 她坐在柔軟的床上,抬頭看著他。 肖則禮還在保證,“我絕對不會弄疼你……”他想了想,大概覺得不夠有說服力,又補充,“……會讓你舒服的?!?/br> 為什么這么有把握? “你不是…沒做過,”白水心覺得會真的跟他討論這種問題的自己也很奇怪,還是忍不住問,“你怎么知道?” 他的神色認真極了,“我學什么都很快?!?/br> “……” 如果現在笑出來,等下一定會被狠狠收拾。 她為了藏住根本忍不住的笑意,拉扯少年的衣領,迫使他俯身下來,笑容藏在親吻的唇齒間。 白水心想她確實是喜歡肖則禮這一套的。 喜歡他謙和的自傲,表面干凈溫柔但心機深沉的矛盾,無數個陰謀詭計從她身邊小心翼翼擦過去,不敢讓她受傷的妥帖。 她往后倒,花瓣在視線中交織成雨。 愛和更強烈的欲望隨著肖則禮的身體壓下來,幾乎立刻感覺到即使隔著衣服,緊貼下半身的炙熱也帶著不容忽視的侵略感。 情欲發酵,唇齒間碾碎的玫瑰與唾液混合,卷進喉嚨吞咽下去。 他的聲音因為緊迫而顯出滯澀。 “我會……慢慢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