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該說謝謝主人
一線光照進來,刺得一雙紅腫的眼睛發疼。 易靈努力眨了好幾下眼睛,眼前依舊一片模糊。 “早上好,我的小狗?!?/br> 是顧修年。 淚水從睫毛上滑落,易靈勉強能看清楚狀況。 他走近她,彎腰湊近:“昨晚睡得好嗎?” 顧修年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輕柔撫弄著她的腦袋。 他極有耐心地給她順著毛,試圖將她凌亂的頭發撫平。 昨晚...... 令人毛骨悚然的回憶涌入腦海,易靈下意識地團膝縮成一團,身子劇烈抽搐了一下。 “睡得不好嗎?”炸毛的頭發始終亂糟糟的,顧修年失了興致,轉而摸上她的臉蛋,“也對,這里太小了,賤狗睡著不舒服?!?/br> 她臉上還殘留著jingye的痕跡,屬于他的氣息。 心臟咚咚跳動,易靈本能僵住,本在觀察四周的視線也不敢亂動,被迫和顧修年對視。 垂眸間,又看到她嫣紅的唇。 明明一張小臉蒼白得像張白紙,唇依舊紅得奪目。 顧修年移開視線,站直了身子,大發慈悲道,“既然如此,小狗以后就和主人一起睡吧?!?/br> 易靈吞咽了一下,不敢應他。 這個顧修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她越是求饒抗拒,他越是興奮。 漫長的沉默后,男人俯身摸她的下巴,指腹摩挲起她的嘴唇,反反復復,易靈一陣惡寒。 “賤狗?!鳖櫺弈晖蝗黄×怂膬深a。 力道很重,痛得易靈皺眉,臉色漲得通紅。 “這個時候該說....”他的聲音冷了下來,手里愈發用力,“...謝謝主人?!?/br> 眼眶生理性地泛紅,終是在她感覺下巴要脫臼的前一秒,顧修年緩緩松開了手。 易靈還不及大口呼吸,忽然脖子后面一熱,顧修年揪著她的后頸,把她一下子拖了出去。 關門的前一秒,她終于看清這間噩夢般的房間。 鞭子,束縛帶,手銬,戒尺,跳蛋,乳夾,震動棒,各式各樣的假陽具... 此刻她終于明白,顧修年口中的玩具到底是什么。 她本能地惡心欲嘔,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逃離這里。 水流沖刷過全身,易靈終于得以清洗干凈她這副又羞恥又骯臟的身子。 她穿上顧修年給她的衣服,出了浴室。 一個東西被顧修年拋了過來,易靈下意識接住。 是她的手機! 她怔了一下,緩慢轉動大腦。 “給賤狗的獎勵?!鳖櫺弈贻p笑一聲。 對待失憶的小狗,要循循善誘,包容鼓勵。 易靈不相信顧修年會這么好心,拿著手機沒動,警惕地看著他。 “小狗還是一如既往聰明?!鳖櫺弈曜叩揭嘴`身前,再次撫摸起她的頭。 剛洗完澡的小狗,身上很香。 頭發也柔順清香,手感格外好。 他愛不釋手,不停地揉著她的頭發,連下巴也抵了上去蹭了兩下。 “我自然不像你那好哥哥那樣陰險狡詐,瞞著小狗裝定位器?!彼K于摸舒服了,心滿意足地把手收了回去。 視線落在她的手機上,顧修年漫不經心道,“為了防止賤狗再離家出走,主人必須要時刻監視賤狗的一舉一動?!?/br> 易靈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拿著這個手機,不管她發消息還是打電話,顧修年都會知道。 但至少有了手機,她逃離這里獲救的可能性也更大。 “咚咚?!?/br> 敲門聲響起,林覺走了進來。 “先生,江彭武約您到茶莊一聚?!?/br> 大早上請他喝茶?看來這老頭子沒安好心。 顧修年看向易靈,“乖狗,呆在家別亂跑,安心等主人回來?!?/br> 他似乎很喜歡摸她的頭,像擼狗一樣,手感很好。 易靈不敢動。 再堅持一會兒,她就能逃了。 門嘭的一聲關上,易靈終于得以大口呼吸,強撐著身子讓自己站穩。 手里的手機還在嗡嗡地彈出消息,她沒急著點開柴特,而是打開了網頁。 昨天望安別墅發生那么大的動靜,不可能沒有新聞。 可頁面劃到底,也不見任何相關的報道。 她又不甘心地搜索槍擊、恐怖襲擊、武裝分子,仍舊一無所獲。 顧修年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有多大的權利...... 柴特里,代玥昨晚給她發來了以前兩人的合照,回憶著以前。 合照里,兩人笑得自由肆意,笑容陌生又熟悉。 再往下是許醫生的消息,問她最近睡眠怎么樣。 這個許醫生...又是誰? 會不會是四個男人中的一個? 易靈沒有回他的消息,而是點開了地圖。 偌大的地圖里,她只是一個小點,周圍空空一片。定位顯然已經被顧修年做過手腳了,只顯示她在寧安市。 等等......寧安市... 代玥說她和陸望墜河就是在寧安市。 她驀地想起昨天顧修年在車里說的話,瞬間渾身發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所以車子墜河,陸望當場死亡,她能活下來是因為—— 顧修年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