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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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心計,應該掂量得清楚,將來儲君的位置不是五皇子便是殿下,既然他已經回不了頭,那眼下救殿下就是最好的站隊時機?!?/br> 夜寂靜無聲,沉悶至極,有一股風雨將傾山亦倒的壓迫感,予良怔在那半晌,看了一眼蘇悠,眸子里滿是驚訝,他沒想到她今日之言會正好應對了自家殿下回應榮國公的那些話。 他問:“太后賜婚給榮國公府,蘇姑娘當覺得真要幫榮國公?” 蘇悠的聰明是除了自家殿下以外,第二個讓他拜服之人,在他的心里也只有蘇悠這樣的女子才能與殿下相配。所以眼下這么問也是提醒她,倘若此處榮國公真的幫了殿下,便回不了頭。 蘇悠轉了身,沒有回頭, “你去榮國公府,寧遠候府我去?!?/br> 第40章 第四十章 大理寺出這么大的事, 不僅宮里知道,各方勢力也都一直都在暗處盯著,至于為什么著火, 不用想他們也知道是五皇子故意為之。 而經此一出, 五皇子與太子也勢如水火。已經站好隊的自然是隔岸觀火, 沒有站隊的也兩耳不聞窗外事明哲保身。 無他,只因在這種局勢不明朗的時候,冒然下場沒有好結局,那戶部尚書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 寧遠候府是最早得的消息, 寧遠候在邊關與周沅算有幾分交情, 他心底里雖敬重周沅這個太子, 可他深知寧遠侯府到底是得先皇與當嘉惠帝恩德,若與太子過多來往,會惹得嘉惠帝猜忌。 他心中有考量, 顧氏卻一直慫恿他去與太子結交。眼下大理寺一場火,顧氏便覺得是極好的時機, 當即把寧遠侯從床上給拉扯起來, 寧遠侯一副示弱模樣無奈得很。 巧得下人也來稟,蘇悠求見。 寧遠侯知道蘇悠與太子的關系,他本不打算不見,但顧氏卻十分強勢地先一步把人請了進來。 “冒昧求見, 還望侯爺、夫人恕罪?!碧K悠對兩人行了禮, 隨后單刀直入:“民女想與侯爺做個交易?!?/br> 寧遠侯對蘇悠如今的身份沒有歧視之意,只是對她這話,莫名覺得好笑:“是你要與本侯交易, 還是太子殿下?” 她與太子關系這般近,且眼下大理寺出了事, 就很難不讓人想到是太子想拉攏寧遠侯府,才派蘇悠來此。 但若真的是太子的意思,派蘇悠來未免太過隨意,且太不把他寧遠侯府當回事了。 “你與太子殿下什么關系本侯管不著,但念及你與本侯夫人存著情分,今日便饒了你,若再妄言,休怪本侯不客氣!” 寧遠侯也是久經沙場之人,周身氣勢自是不凡,只是那么端坐著,上將威懾力便令人膽寒。 但顧氏瞟了他一眼,走上前拍了拍他,輕易就解了那凜然氣勢,然后轉頭對蘇悠道:“你別怕,且先說來聽聽?!?/br> 蘇悠點頭:“侯爺猜錯了,民女是為了父親而來。大理寺走水香稅的賬目盡數被毀,戶部尚書也因此命喪火海,案情若拖延下去最后只能作罷。屆時舊案冤死的人,以及香典司數年來壓榨百姓肆行貪墨之罪便都會不了了之?!?/br> “侯爺追隨過先帝,又是圣上親封的護國侯,戰功赫赫名望至盛。如今圣上身子日益虛弱,眼下朝局又混亂,也就侯爺守心如一從未踏進這濁流之中,也只有侯爺能撥開這云面?!?/br> 雖是奉承話,倒也說得寧遠侯心中熨帖,他一向厭惡朝堂的皇權之爭和那些不見光明的陰暗手段。 蘇悠繼續道:“民女知道侯爺清明正己,可是侯爺有沒有想過,五皇子這樣的人將來若真的登上了高位,于朝堂天下真的有益嗎?再退一步來講,五皇子的心胸容不下太多人,屆時圣上百年歸去,侯爺又如何自處?” 皮之不存,毛將安傅?這個道理顧氏知道,寧遠侯不會不懂。 蘇悠跪在地上:“大理寺失火一事實在蹊蹺,民女懇請侯爺撥亂反正,為天下百姓,為冤死的官吏們還一個公道。民女無以為報,愿奉上葉氏香鋪,此后一心侍奉夫人左右?!?/br> 不卑不亢,眸色堅定。 帶兵多年的寧遠侯對意志不堅定者極為敏銳,但他此刻卻未在蘇悠眼里看出一絲猶豫退縮,倒是真的有些相信,蘇悠不是為了太子而來。 關于她的事也聽顧氏多次提起,對她反抗魏家并且設局抓住了陳戟貪污的把柄這份膽識頗為欣賞,眼下知道她做這一切竟是為了替自己父親翻案,不免又同情幾分。 寧遠侯又問道:“你當真愿意將葉氏香鋪給寧遠侯府,不后悔?” 魏家倒了,葉氏香鋪如今是京城第一香鋪,名利兼收,前景可觀。 就這么拱手讓出來,實在讓人意外。 蘇悠點頭:“民女不后悔?!?/br> 一旁的顧氏心如明鏡,這四年來蘇悠為了開香鋪吃了多少苦頭她最清楚,眼下這般豁出去,是為了給蘇景修翻案,亦是為了能替人解困。 但她始終不明白,太后賜婚榮國公府,她如今與太子也是徹底沒了希望,竟還能心甘情愿的為其付出。 顧氏看破不說破,走上前將她扶起來:“但愿你當真是為了自己?!?/br> 蘇悠的這個交易對于寧遠侯府來說自然是求之不得,與其說蘇悠說服了寧遠候,不如說寧遠侯其實也在等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