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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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悠默然將他看著,心下冷然,果然他是清楚當年舊案真相的。 可陳戟當真以為蘇悠是在替太子威脅自己,遂又挑撥道:“你以為太子當初真的鏟除干凈了新政貪污一案的人嗎?若他當真是為了給你父親報仇,那他第一個要滅得就該是榮國公和他背后的人!” 盡管陳戟是個暴躁易沖動之人,此刻也難得的聰明了一回,他知道即便五皇子與太子如何爭奪,但只要嘉惠帝還在,決策權永遠都在嘉惠帝手上。 所以,既然大家都不想安寧,他不妨將事情再鬧得大一些,把嘉惠帝最忌諱的新政一案,重新翻出來,他倒要看看太子又會如何處置! 蘇悠聽完眸色一冷:“此話是何意??” 陳戟不答,轉身躍上房,留下一句:“你若想知道何不去問問太子,畢竟當年榮國公與你爹一樣都是他的屬臣!” 院子里寂靜無聲,僥幸逃過一死的蘇悠心情依舊沉重。 她知道陳戟方才的話是想挑撥離間,因為當初嘉惠帝對先太子之死悲傷過度,才嚴令禁止了不再追查舊案??捎幸皇玛愱f的沒錯 ,當初參與新政貪污謀害她爹的人并沒有除盡。 但她卻從未想過榮國公也會在其中,他當初可是一心要把女兒嫁給周沅,且與她爹一樣都是為了輔佐周沅,沒有理由心生害意,至周沅于死地而堵了自己的前路…… 蘇悠沒去深想,只知道若陳戟真的知悉當年的真相,那他剛才話中之意,便是榮國公與五皇子當初也參與了。 果真是如此,那她便有機會借香典司一案替父親翻案洗冤。 . 周沅剛從勤政殿出來,嘉惠帝便心病急發倒下了,尋了太醫,穩了病情后,他才回到東宮。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問予良宮外的消息。 予良尚在慶幸自家殿下沒事,對他的話一頭霧水:“殿下說的是哪樁事?榮國公府屬下一直派人盯著了,五皇子也暫沒有其他的動靜?!?/br> 周沅臉一沉:“三司核對完賬簿沒有呈上御前,圣上卻提前知曉了?!?/br> 從他被召去勤政殿時便已猜到有人將賬簿的事情泄露了出去,但奈何他從早上便一直跪在勤政殿,沒有機會傳話。 “孤問的是蘇悠,你派出去守著的人可有什么消息回來?” 反應過來的予良頓時嚇到一身冷汗,慌忙跪地道:“屬下以為殿下今日會將案子呈上御前,恐宮里會發生變故,昨夜就將人喚回來了?!?/br> 周沅冷了聲:“趙六郎呢!” 予良道:“趙大人下午來回了話,說今日上午便同大理寺的人去問了蘇姑娘的話,將賬簿一事改成了是查案收回來的,與蘇姑娘并沒有關系?!?/br> “……”這一下一上的心情,顯些讓人心臟都要跳出來。 “再把人派出去守著?!?/br> 雖然明面上把賬簿一事與蘇悠摘干凈了,可周沅心里怎么都不踏實。 一刻鐘后,他從凈室里洗浴完出來,瞥見予良又是撲通一聲跪地:“有消息傳來,榮國公見了陳戟,而后陳戟便去尋了蘇姑娘?!?/br> 現下都過了子時,宮門緊閉,傳消息也沒有那般及時,守在榮國公外面的人也是后知后覺才想起有不對勁,等到找到人時就見他從蘇悠的宅子里出來。 予良道:“宅子沒人,蘇姑娘也不見了……” 第30章 第三十章 作為太子部下沒有哪一個會不知道,蘇悠是他們殿下心頭上的人,可若再發生像四年前一樣他們殿下被五皇子設了計,被圣上罰了仗,他們就是十個腦袋都難以抵罪。 所以重要時期,他們是絕對以太子為首要的。 蘇悠宅子外撤走的人是予良擅自做的主,他盡量安慰道:“陳戟出來時并沒有帶走蘇姑娘,宅子里也無血跡,蘇姑娘心思聰慧應當是躲了起來?!?/br> 便是這么說,可一個女子半夜三更去外頭也是極其不安全的。 予良還跪在地上請罪,周沅讓他起來,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去拿了案桌上的議案文卷:“送去給玉乾宮?!?/br> 吳仁清的案子進而成為了朝廷重臣貪墨銀款的大案,案卷上證據羅列得清楚明了,但嘉惠帝因突發心疾今日的朝會怕是上不了,既然沒有個定奪,便干脆將議案結果送去給五皇子。 如果陳戟私自提高萬安賦稅飽私囊這一點,五皇子尚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魏家一家獨大試圖龍斷貪墨讓自己存在威脅,五皇子就絕對不會容忍的。 從一開始周沅就沒有打算將案子呈上御前,因為親自動手遠比交給五皇子處理來的曲折。 周沅換了身便衣準備出宮去找蘇悠,剛至門口青云樓派人送信來了,來人回稟蘇悠沒有受傷,如今在青云樓。 呂公公把信交到了周沅的手中,他拽在手里沒看,依舊往外走。 比起信,他更想親眼見到人無恙。 呂公公卻追上來:“蘇姑娘說若殿下一切安好,她也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希望殿下暫時不要去尋她?!?/br> 蘇悠明白此時周沅會有很多事情,不愿意他為了自己兩頭擔心,只希望他能盡快將香典司的案子了結,這樣才有希望替父親翻案。 而且她也知道周沅好不容易將她從香典司的案子里脫干凈關系,若再卷入其中,必然會惹來沒必要的麻煩。 呂公公道:“殿下,內閣大臣們寅時便要進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