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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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的幾個隨從也無所顧忌的翻起鋪子里的香料,又對店鋪里的婦人露出令人不適的笑。 蘇悠欲將人趕走:“此處不是你沁香閣,別在我這撒野!” “蘇姑娘來者是客嘛,怎么趕人呢!”魏明吊兒郎當將腳架在茶桌上,打量著蘇悠,“從前你開鋪子本少爺去的時候,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如今攀了權貴,腰桿是挺直了不少?!?/br> 魏明是王語然的舅舅,因為記恨蘇悠與太子曾有婚約想替自己外甥女出氣,便是他讓人砸過蘇悠的鋪子。 也因有榮國公府這個靠山,魏明平日里紈绔浪蕩從未將誰放在眼里,他這邊說著,那幾個隨從越發囂張,便要上手去摸那幾個新來的婦人。 蘇悠直接搬起旁邊的花瓶狠狠往那幾人跟前一砸,震耳欲聾的聲音把鋪子里的人都嚇了一跳,連帶著外面的人也驚動了。 但這還沒完,她接著又把旁邊高幾上的花瓶、瓷器,木架、挨個都砸倒了。 眾人看著蘇悠突然發瘋一樣把自個兒店鋪里的東西都砸了,皆地愣在那。 魏明挑眉看著蘇悠,一臉陰邪地笑著,“蘇姑娘你這是做什么?” 蘇悠將手里最后能砸的茶盞往他腳下一摔,也笑:“魏公子來砸我鋪子,怎么還反來問我?” 眼下來買香料的人不多,但店鋪里接連砸東西的聲音吸引了不少行人來圍觀。 蘇悠站在門前:“我葉氏香鋪堂堂正正開門做生意,不管是誰來都歡迎??赡阄汗咏袢諑藖碓忆佔?,是何道理?莫非見我們都是女子好欺負,還是仗著有榮國公府撐腰可以肆無忌憚?” 魏明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蘇悠跟他玩陰的,驟然怒道:“老子什么時候砸你鋪子了?” 圍觀眾人一聽,齊齊探頭看向鋪子里那赫然站著地三四個大男人,以及一地被砸的一地的狼狽,哪里會不明白怎么回事。 有書生氣憤道:“君子崇人之德,揚人之美,蘇姑娘一個弱女子能開香鋪實屬不易,人家憑的是真本事,趙公子無端砸人鋪子非君子所為,實乃無恥!” 行街的婦人老者也道:“權勢貴族又如何,難不成就可以不拿老百姓當人,隨便就欺凜了?以權壓人無恥,身為男子欺負女人更是不像話!” 鋪子里的幾個婦人見狀,也紛紛抹淚一臉惶恐狀:“蘇姑娘經商本就不易,我們也都是為了好好活著,還請諸位手下留情?!?/br> 蘇悠這些年雖然身份落魄,但她調香討生活可這些百姓卻從未輕看過她,知她是溫順善良的性子,更知道趙明是汴京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務正業成日欺負弱小,實在令人不齒! 自古權貴欺壓百姓之事常有,本就與之對立,眼下看著堂而皇之地欺負人,就很容易激起民憤。 而看著眾人紛紛指罵,魏明氣得臉一陣泛紅,當下就急眼,抬手便把身邊的茶桌掀翻在眾人面前,往外啐了一口唾沫:“老子行事哪輪得到你們這些刁民指指點點!她的鋪子老子砸了就砸了,你們要如何??” 眾人嚇得歇了聲,蘇悠卻不怕,直言問道:“那我倒要問問你究竟仗得誰的勢?這汴京城里是你趙家稱王,還是榮國府稱王?圣上賢德愛民,可魏公子在天子腳下都敢如此肆無忌憚,莫非是覺得榮國府的權勢讓你連圣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少他媽胡說八道!”趙明自覺陷入圈套,看著蘇悠,咬牙切齒,“老子倒是看不出來你這般心機毒蝎!給老子等著!” 蘇悠冷眼看著他發怒:“魏公子今日所為我也定會狀告府衙?!?/br> 礙于外頭人多,魏明吃了一肚子癟,甩袖憤走。 臨走時,又扔下一句:“你們蘇家當個舔狗一樣求著要把女兒嫁入我趙家,眼下看來下輩子都輪不到!” 蘇悠沒將此話放在心上,有了今日這一出,她相信香鋪應該可以安生上好一段時間。 對大家的打抱不平表示感謝后,眾人便也都散了,又讓人房間清掃了,她才抱著一個木盒出門了。 在東街看完鋪子,才去了青云樓。 今日約見趙六郎,她特地帶了幾幅書畫。 “歲月既久,名人藝士亦不能復生,這些書畫當是無價之寶!”趙六郎看著這些畫贊不絕口。 獨自欣賞一陣后,看向蘇悠:“敢問蘇姑娘,這些書畫你存了多久?” 蘇悠道:“六七年吧?!?/br> 趙六郎嘆道:“我先前在御府看見過此名家的其他畫作,只可惜那畫頻繁取置不加愛護,大篇幅都被損壞或被污跡所染,神氣索然。而這些古畫紙絹易脆,舒卷、展玩、收藏亦要時時小心,這看書畫便如同如對美人,不能有絲毫的粗浮之氣,否則就該玷污了書畫。蘇姑娘保管的如此妥當,當真是辛苦了!” 只要遇到古玩字畫,趙六郎一向是癡迷的,蘇悠倒也不意外,只道: “趙大人喜歡便好?!?/br> “喜歡,那可太喜歡了!” 趙六郎掩飾不住的興奮,趕忙作揖回禮,“多謝蘇姑娘愿將此畫拿來給在下賞閱,不知蘇姑娘對這些畫作何估價?” 蘇悠道:“趙大人方才不是說了嗎,無價之寶,如何估價?這些畫原本是為父親所尋,眼下惟愿有真能鑒賞者善加保存便好?!?/br> 趙六郎不敢置信看著蘇悠,兩眼瞪地渾圓:“這……蘇姑娘是準備將這些白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