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書迷正在閱讀:欲刺、白晝思星河、提燈、他柔情似火、日光曲、獵郎、帝王之母[穿書]、女尊之渣女難為[快穿]、夫君,自己打臉疼嗎[穿書]
靳逸嘉聽到這句,掌心覆蓋的嘴角再次翹起。 噢,看來是個很清醒的。 葉嘉恩不吃她那套雞湯:“你以后有喜歡的人也會和我一樣糾結的!” “是嗎?”應純只是過遍耳朵,并沒有往心里去,甚至還有心情翻到書的背面看價格,然后又把它放回原位,慢悠悠道:“那就等遇見再說吧?!?/br> “切?!?/br> “你還有要買的書嗎?如果沒有咱倆就走吧?!?/br> 聽到這句,靳逸嘉側過身,微微抬眼,上排書籍碼放整齊,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女孩手肘處夾著幾本書,左手腕掛著一串粉水晶,下面墜著的小鉆石還在反光。 葉嘉恩噘嘴吐槽,看見她手里拿了三本書:“你都買齊了?也不知道三中怎么想的,安排那么多必讀書目?!?/br> “暑假不就讓讀一本嗎?” “那你干嘛拿那么多?” 應純拍了下最上面那本的封面,“留著慢慢看吧?!?/br> 腳步聲消失在書架之間,靳逸嘉走到她們剛才挑選的那一排,手里拿著應純剛才拿走的其中一本,他垂眸看了眼封面,黑白色交叉分區,無比簡潔—— 羅伯特·麥基的《故事》。 還有,原來她也是三中的學生。 和他一樣,新高一。 臨走的時候,他拿了這兩本書去結賬,走回家之后將書放在桌子上,塑封都沒拆就開始搗鼓自己的電腦。 暑假結束得很快,靳逸嘉周末就去郊區的外婆家住幾天,平時就住在自己這一間還算溫馨的房子里,偶爾收到鐘秋瑜的信息,他說自己在這邊一切都好。 他不想做飯的時候,就到樓下的便利店里買兩個飯團一個三明治,提著袋子走出來的時候,可以看見女孩背著書包剛剛回來。 他看眼表,都已經九點了。 遇見次數多了,他也能看見應純坐在樓下的長椅上,把書包放在一邊,使勁搓了搓臉,坐了一會又上樓。 很明顯是在一個人在發呆。 看她背后的書包,靳逸嘉猜到她可能每天回來這么晚是因為上課外班。 這個時候他總想,他和她還挺像的。 好像在某一方面上,都有點孤獨。 暑假在八月末徹底收尾,返校當天,靳逸嘉看到分班表上熟悉的名字,一開始懷疑是不是那個女孩,直到所有同學在班級里坐好,班主任提問有誰愿意主動當班長,底下沉默一片,沒一個人舉手。 班主任似乎是沒見過這么沉悶的班級,掩飾住臉上的尷尬,將所有人的名字擋住,隨機念一個學號。 “37號?!?/br> “應純?!?/br> “那就你吧,以后是七班的班長了?!?/br> 靳逸嘉望過去,看見女孩的背影,她將頭發扎起,發尾剛好可以掃到肩膀。 還真是她。 本來在分班表上看到還沒什么反應,可見她走到講臺上的時候,靳逸嘉在最后一排托著下巴看她,心里再次感慨了一句還挺巧。 時間像進度條一樣不斷往前拉,靳逸嘉發現女孩當班長還挺稱職,每件事都能處理得還不錯,班里第一次小測,她也是第一。 靳逸嘉盯著自己比她低兩分的成績,不自覺笑了下。 看來補習班沒白上。 有次他在學校門口踢易拉罐被她看見,他一直走到小區,早就知道女孩也在身后。 靳逸嘉之前就發現他們住在一個小區,不過今天之后,她應該也會知道。 她似乎感覺到他走到單元門的腳步停下,欲言又止。 靳逸嘉轉身說,感謝班長這一路的保駕護航。 巧妙緩解細微的尷尬的同時,心底卻揚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九月底是校運會,每個班至少要有兩個女生參加八百米,有個女生本來就是田徑隊的,跑個八百不算特別痛苦,只是還剩下一個名額,誰都不愿意報,但又必須得有人參與。 應純不善社交,拿著報名表沉默半天,最后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運動會當天,她作為班長要整理隊伍帶入場,女子八百米是最后一個項目,比賽的時候靳逸嘉從看臺下去,站在跑道的最外側,cao場上除了運動員已經沒有別的學生,就連一個加油的也沒有,全在看臺上玩手機。 靳逸嘉看見女孩只穿著一件白色單衣,前后面都貼了號碼,做肘關節活動的時候領口緊繃,露出鎖骨形狀。 槍聲一響,她很快沖出去,但在跑到一圈半的時候被人反超,用力過猛以致于到達終點的時候差點摔在地上,被旁邊田徑隊的女孩拉了一把才不至于跌下去。 扎好的馬尾辮也散下來,擋住那張埋起來的臉。 所有比賽結束,她回到看臺叫剩下的同學到底下站隊,等到數好人數沒差解散之后,也只有他和她在原地站著。 應純似乎有點中暑,靳逸嘉摸了全身上下的兜,也只有一顆老師隨手塞給他的話梅糖。 沒等遞給她,女孩自包里翻出一顆淺綠色包裝的糖含在嘴里,靳逸嘉還沒伸出的掌心握緊,手上的動作轉個彎,打開遮陽傘罩在她頭上,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