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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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支持老同學的產業了。 - 關燈沒幾個小時,應純被腹部明顯的疼痛折騰醒,出了一脖子冷汗。 此時宿舍只有她一個人,任何一點細小的聲音都格外明顯。 應純在上床時給宿舍窗戶留了一條縫,此刻正往里灌著冷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痛讓她的感官敏銳度高度放大,竟覺得冷風刮到她身上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每個月基本都有一次這樣的疼,應純分外熟悉地借著床欄撐起上半身,一點點將身體挪下床。 腳落地的那一霎那,冷風剛好拂過她裸露在外伶瘦的腳踝,疼痛似乎又順著神經末梢往上挪了幾分。 宿舍門上有一塊小玻璃,此刻走廊的光從外面落進來,應純的身體微微一晃—— 摔碎了一地燈光。 …… 等再次躺到床上的時候,額角還有剛剛發汗的痕跡,應純睡意全無,從枕邊摸出手機。 光線有點刺目,應純瞇著眼調低亮度,然后似乎是疼痛在某種程度上變成沖動,她沒忍住編輯了一條朋友圈發出去—— 【半夜可能被餓醒,也可能被打雷驚醒,但還有一種一種可能——被突然降臨的生理期疼死[微笑][微笑][微笑]】 困意被疼痛掃去了大半,應純一手伸進被窩里捂著小腹,一手慢悠悠地劃著手機屏幕。 像是在刻意磨這難捱的長夜。 刷了十分鐘微博,微信上方彈出來一條消息,來自微信運動,應純退出之后看見朋友圈處的紅色數字。 其中兩條來自靳渺回復她剛剛的朋友圈。 靳渺:感同身受[握手][握手][握手] 靳渺:學姐你現在在學校嗎? 應純回復她的第二條評論:在學校,宿舍就我一個人[流淚]。 靳渺沒有再回復,應純也就這么退出了微信。 困意有點上頭,應純熄了屏幕,虛弱地輕輕闔了闔眼。 因為生理期腹痛的原因,應純這一瞇沒有多少時間,意識混沌到根本分不清睡了多長時間。 只是再次迷迷糊糊醒來時,應純還是下意識去摸枕頭邊的手機。 屏幕亮起,上面停著幾條待回復的微信消息。 瞇著眼手機自動人臉識別解鎖,等應純點開微信,才看到是靳逸嘉的消息。 時間是半個小時以前。 小狗自由:睡了嗎? 小狗自由:一會兒給你送個東西。 - 在明誠通宵了一個晚上,靳逸嘉的困意就像是被抽絲剝繭散在空氣里,順著痕跡卻摸索不到一點。 寫完那封信之后仰躺在沙發上,靳逸嘉打開的星空投影燈將天花板原本的顏色覆蓋。 感覺像躺在太空里。 任由目光發散地落在天花板上的某一處,他心里揣著一件事。 用掉辦公室里留存的最后兩張花草宣紙,幾乎寫得滿滿當當,卻還是覺得在信里說的話意猶未盡。 不知道思維跳轉到哪里,他將手臂橫放在眼前,成一種毫無防備的姿勢。 呼吸放慢下來,似乎在配合夜晚靜謐而幽沉的節奏。 這一晚上都沒太睡好覺,早上八點準時接到鐘秋瑜的電話,叫他晚上吃飯。 今晚靳渺回奶奶家,鐘秋瑜自然喜歡熱鬧,想把一兩周沒回家的靳逸嘉也叫回去。 靳逸嘉答應下來,從沙發上坐起身時,簡單理了理襯衫上的褶皺。 在工作室忙到下午五點,靳逸嘉準時下班,開車回了一趟家。 他回家洗了澡又換上身新衣服,蹲著整理柜子里的瓶瓶罐罐時看到了那瓶洗衣珠。 額前垂著的發還在潮濕,一滴水順著鬢角淌下來。 還沒蘸濕領口,便被他隨意抹去。 靳逸嘉目光晦暗不明地抿著唇角,頓了幾秒將整理好的柜子重新合上。 順手抄起旁邊的毛巾,簡單又迅速地把頭發擦個半干。 現在頭發的長度,已經和沒剃板寸之前差不多了。 上身換上了件灰色兜帽衛衣,下身隨意套了黑色工裝褲,外套隨意搭了件長款風衣,靳逸嘉單手指尖勾著串車鑰匙出門。 驅車往環翠莊園走的時候,他總覺得心口處有點像被細線纏住的緊繃感。 冬天的夜晚在這個時候已經幾乎黑透,任何一點光都變得明顯又犀利,靳逸嘉看著儀表盤上的數字沒有什么明顯表情。 但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以前他也覺得自己經歷過再難過的事都挺能過得去,不較真,不鉆牛角尖,做到哪步都沒有什么不甘心。 一直是一個挺佛系的人。 怎么就偏偏對那一件事那么執著。 現在的他好像喪失了一部分保持理智的效藥,掀起來的情緒猶如海水倒灌,有一段綿長的窒息期,他經受不住。 可能是因為再次碰上她,有那么近距離的交流,就不甘只局限在幾步開外的距離。 不想成為被她世界規避在外的人。 可時間總是對嘗過甜頭的人幸福又殘忍。 他也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 堅持多久不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