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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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她這大理想了。 自己就多余問那句。 再吃三年海底撈,柴越夏這恩格爾系數不得爆炸。 越想這理由越覺得好笑,應純在床上輕輕笑出聲。 “叮咚?!?/br> 又是消息提示,應純知道還是柴越夏,本來以為她是就著剛才那個冷笑話繼續說,結果沒想到倒是問候起她來了。 to summer:什么時候出院?我去接你? 聽雨:大概還有一周吧,我到時候直接回學校。 聽雨:難得呀,柴大美女倒是惦記起我來了,我以為還是海底撈對你比較有吸引力呢。 屏幕那頭的柴越夏倒是笑了一聲,真是受不了她陰陽怪氣,直接回復。 【說的對,那我還是光榮地選擇拋下你吧?!?/br> 真是嘴硬心軟第一名。 應純有一瞬無語凝噎,想了想回復。 聽雨:你知道螞蟻的牙是什么顏色嗎? 聽雨:其實和你是一個顏色。 to summer:?什么顏色? 聽雨:黑色。 to summer:? 聽雨:因為螞蟻牙黑。 to summer:??? …… 晚上十點半,應純照舊被窗外的雨聲喚醒。因為睡前她將窗戶推開的更大一些,這也讓涼氣緩緩侵入這間病房。 冷氣入侵,應純覺得嗓子有點干,還有點疼。 她的頭在枕頭上滾了一圈,然后看向雨幕遮掩的窗外。 以黑色為主調的夜空里,只有零星幾點光。 車流堵塞在路口,時而還能聽見鳴笛聲劃破布滿雨聲的夜。 那么多盞燈火,沒有一盞是屬于自己的。 憋了一口氣,應純下床把房間里的燈打開,室內一下子亮了起來。 憋的一口氣在燈光亮起的時候得以紓解,應純提著暖壺去樓道接熱水,等到回來將其兌入原本杯子里的涼水,溫度恰好可以喝下去。 杯子重新被放在床頭,應純手下空空垂著頭坐在床邊,堪堪到肩膀的短發垂落擋在臉側。 幾步遠被雨水沖刷的玻璃倒映著應純糊成一團的影子。 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看見她放在身側的手扶在床沿,指尖松開又蜷起。 某一刻,她抬頭伸手,摸了摸自己這一頭短發。 臉上的表情被燈光照到,有點茫然。 幾年了。 闊別那場意外,已經快三年了。 她不打算留長頭發。 以后都不打算。 因為一場足夠可憐,也足夠倒霉的事故。 這一場雨,讓本就彌散大霧里的人已經越走越遠。 遠到連最后一絲牽連,都再也看不見。 第02章 靳逸嘉接到老媽鐘秋瑜的電話時剛洗完澡,淋了一路雨,他身上幾乎都已經被雨水洇的濕透。 明知道離開燒烤攤之后還會有一場大雨,但他還是把那僅有的傘留給了大般。 他做事一向不太會尋求什么常理,規矩這事一旦走向生活就處處存在著,無形的條框很難不讓人感覺到累。 你不給自己立規矩,也有人給你立隱形的規矩。 可謂是“稱職”得要命。 所以一般他都隨心走。 假設這事如果行不通,他也沒有多執著。 想到這,靳逸嘉才發現自己還挺沒原則的。 活得像個多面多棱角的異類。 男人低笑一聲,一只手拎起搭在后頸毛巾的一角,擦著濕漉漉的短發。 因為剃成的板寸還沒長多長,他只是簡單擦幾下就幾乎快干了。 靳逸嘉擦完頭發隨手將毛巾直接搭在頭上,兩邊像簾子一樣垂在臉側,擋住他的余光。 這間房只住著他一個人,周遭只能聽見自己呼吸的聲音,靳逸嘉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緊接著從床上抄起手機。 屏幕感覺到手機被拿起的力度,自動亮了。 像一簇小小的火苗,點燃靳逸嘉眸底原本寂暗的光。 靳逸嘉還沒來得及解鎖手機,腦海中就有一瞬間的卡頓。 光束收斂,屏幕暗了下去。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有一件事,是他遇到困難也沒放棄的。 就連在腦海里出現這件事時仿佛也是逆著人流走過來,在眾多紛紜中尤為清晰。 在這件事上,他卻難得地固執。 雖然目前看來,還沒什么結果。 靳逸嘉抿了一下唇角試圖收起心思,垂眼掃開手機查看自己未讀的消息。 緊挨著母上大人發來消息的上面,是持續轟炸自己小侄女靳渺的消息。 靳逸嘉不是家里的獨子,他在家排老二,上面還有大哥。 靳渺是他大哥的女兒,今年九月入學,正式成為本市澈南大學的大一新生。 小姑娘剛上大學還有點不太適應,戀家情緒嚴重,幾乎每周都要回去住。有時候靳逸嘉的哥哥嫂子因為忙送不了靳渺回學校,靳逸嘉就會開著自己的車去送這個唯一的,被全家寵愛著的小侄女。 為什么說是被全家寵愛著的呢? 下一秒,靳逸嘉果斷點開了老媽發來的消息—— 梅花香自苦寒來:兒子,下周末渺渺想坐你的車回學校,你記得來我這接一下她哈。 還沒等靳逸嘉回復,對面似乎是長時間沒得到反饋,于是鐘女士再次發來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