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書迷正在閱讀:偏風來時、欲刺、白晝思星河、提燈、他柔情似火、日光曲、獵郎、帝王之母[穿書]、女尊之渣女難為[快穿]、夫君,自己打臉疼嗎[穿書]
披在肩膀后的頭發有幾絲跑到前面,粘在陳謹燃的外衣領子上,她完全沒注意。 陳謹燃也有些愣怔,沒想到鄭溫嶠突然會搭上他的肩膀直接靠過來,這個距離,他能看見陽光落在女孩臉上細小的絨毛上,嘴唇的顏色嫣紅。 那一雙秋水翦瞳,如此進的凝視在他眼前,心里一陣咚咚,仿佛一陣不會停歇地急切敲門聲。 敲得讓他有些慌亂。 零星的暗色逐漸凝聚成洶涌潮水,渲染在陳謹燃的眼底,他唇角勾著淺笑,喉頭滾了一下,俯身親吻了一下鄭溫嶠的唇角。 整個過程,鄭溫嶠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結束,自己只感覺陳謹燃近在咫尺的臉極速地放大了一下又縮回去,陰影覆蓋了那極柔極淺的一瞬。 鄭溫嶠臉紅著呢喃了一句,隨即放下落在他肩膀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抿了抿唇。 像做錯事被發現的小孩,帶著稚氣未脫的茫然。 還沒等陳謹燃說話,鄭溫嶠有些小心又有些雀躍地問了一句。 “剛才,你是親我了嗎?” 說了一句,似乎還覺得自己有些吃虧,右手撓了撓頭,還有些糾結,于是又單方面討價還價了一句。 “親了,是不是得負責啊?!?/br> “是。我負責?!?/br> 陳謹燃失笑,頭一次見被偷親的小姑娘從臉紅到討價還價問他剛才是不是親她了。 “不過,準確意義上,這可不叫親?!?/br> 陳謹燃的唇角依舊勾著笑,遲遲沒有落下,眸子壓抑著快要迸發的惡劣。 從鼻梁到鼻翼利落地把光影割裂成兩份,一半是陽光熱烈,一半是頑劣痞氣。 黑色外套的領子被風掀起,陳謹燃的手從衣兜里抄出來,向前邁了一步。 同時,右手極其快速地扶住鄭溫嶠的后脖頸,在陽光擦過她嘴唇的那一刻,暗眸緊緊攫住鄭溫嶠,傾身吻了上去。 吻上去的話前一刻,鄭溫嶠聽見陳謹燃近乎氣音的一句話。 “這才叫親,記住了?” 清冽與馨香相撞,捎來一陣香風。 兩個人的雙唇相接,側邊的陽光從他們極窄的唇縫中傾斜成短束。 浪漫從不奢侈贈予你我,我扶著你的肩膀,你遷就我的身高,靜音鍵不曉得什么時候被按下,整個世界,靜的我只能聽見你的聲音。 “romance is not out of date.” 浪漫永不過時,予你我,與晨昏。 如果我們就這樣捱到歲月盡頭,如果就這樣將我的一切浪漫主義交付在你的手上。 你是否,要與我共赴這場時光共鑒的私奔。 第十八章「深海也有星光」 碎屑般的流光,浮于海面。 星星點點,連成萬里星河。 霧藍海面上洶涌,抬眼望去,水天一色相接的盡頭無垠而廣闊。 你說你要將這世上最浪漫帶給我,我搖搖頭。 并非回絕你的心意。 而是當上天把你交到我手中時,不管以后的路是平淡還是坎坷,只要我們永遠鮮活—— 那我們就永遠爛漫。 - 這是鄭溫嶠和陳謹燃彼此的初吻。 唇瓣相接的時刻,給過去的種種遺憾,來不及闔上的落幕,一個虔誠的告罄。 呼吸從未如此靠近,勾連成看不清的線,你我被禁錮在其中,彼此互相攫取唯一的熱度。 陳謹燃貼著她額頭喘息的時候,鄭溫嶠只感覺唇瓣發麻,心臟即將超過最大的容納量,快要蹦出來。 有時候行動或許比語言來的更加真摯。 陳謹燃雙手托著鄭溫嶠的臉,感覺到她面頰上持續不散的溫度,啞聲笑了笑,聲音仿佛是來自上個世紀某部電影臺詞的磁帶聲。 “我現在想起來了,秋千在哪里?!?/br> 陳謹燃的語氣里帶著點誘惑,似乎篤定鄭溫嶠一定會答應和他去的。 鄭溫嶠有些后知后覺地鼓起腮幫子,心想剛才自己一個勁兒地追問陳謹燃秋千在哪里,現在回想起來,相較于這個吻來說,倒不覺得有什么激動的了。 嘴唇似乎還有剛才灼熱的余溫,她不敢用手指觸碰,心跳如鼓,雀躍的炸開花。 只有她的心里知道,從年少到現在,她究竟想過多少次要和他一起走過以后。 一個人渴望兩個人的愛情故事,原本以為是未完待續的悲劇,如今,被這一吻封箋成了情書。 鄭溫嶠抿了抿唇,沒說話,還停留在那一個吻之后的緘默。 與其是沒說話,更不如說是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自己想要說什么。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心里總是默念無數次你的名字,在心里排練了數也數不清想對你說的話。 只當每次都是彩排,卻總想著正式登臺的那一天。 一邊咬著牙往前走,一邊期盼著再次遇見心里那個他。 就像一個人看愛情電影,面對情節的跌宕,只有自己從頭到尾獨自品嘗喜憂。沾滿眼淚的紙巾和越吃越苦的半桶爆米花,是我不知深陷哪一段劇情“感同身受”的見證者。 我習慣了把自己與世界隔絕,逐漸對除自己以外的塵囂全部丟棄。 是你讓我看見,原來有你的世界,是如此明亮。 鄭溫嶠微微仰頭看他,眼睛時而瞇起輕笑。 陳謹燃把她的外套衣領往上拉了拉,手里的動作沒停,小心地抽出之前被掖在衣服里的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