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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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難得的夜晚,黎伶本想邀請霜盞月賞月,誰知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不快的話語。 表情漸漸冷淡。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人,眼底蕩漾著危險的笑意:哦?這樣美麗的夜色,你卻要外出?說說看,究竟是怎樣的要事。 其實心底已經猜測得八九不離十,畢竟能讓這人反常的事情無非就那一件而已。 她只是沒想到,這人竟如此頑固不化。 那晚她不予追究,只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原本是要給這人一個機會,如若悔改,她愿意裝聾作啞一筆勾銷。 為此她還煉制價值連城的暖玉戒,分明白日才給她戴上,到了夜晚就又翻臉。 錯不了,一定是鴻岳突如其來的聯絡的緣故。 霜盞月絕不會想到,暖玉戒不止是御寒的良藥,更是精巧隱蔽的竊聽法器。 只要她戴上戒指,黎伶就能隨時把握她的行動。 這樣卑鄙的手段本不想使用,要怪只怪某人不識好歹。 霜盞月還不知道自己早已暴露,此刻仍然絞盡腦汁,想要獲得允許:我臣妾這些天為煉鑄緋戒,搜尋不少材料。今日看到欠條,才想起那日帶的靈石不夠,將隨身攜帶的靈劍抵押在商鋪,想要盡快將它贖回。 實際上她根本沒有賒賬的習慣,也絕不會將靈劍抵押,這些只是騙人的謊話。她手里唯一的欠條,還是自己方才偽造的。 這是卑劣的手段,但今日唯獨今日,必須出去。 黎伶見她果然搬出欠條一說,眼底的寒意越發沉重,試圖勸說:不可明日???亦或者干脆我親自幫你煉鑄一把。你那靈劍不過玄階下品,以我的技藝和財力,足已返還給你地階的寶物。 霜盞月卻搖頭,堅持不懈:靈劍是我親手所制,陪伴我數年之久,對我意義非凡,還請殿下見諒。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黎伶見她死性不改,只覺得今日的好心情都被敗光。 怎會有人矛盾至此,一邊誠心誠意地感謝恩情,一邊卻毫不猶豫地謀劃刺殺。 知曉她不會回頭,也不想再攔,一言不發,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霜盞月站在原地,看著她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忽然覺得她在跟自己告別。 應該追上必須立刻追上。 如若不然,她預感兩人之間的關系將徹底改變。 可是剛踏出一步,傳音玉符就再次亮起。 霜盞月剛剛升起的勇氣徹底熄滅,并且再難往前走半步。 大長老她注入靈力,匆匆回應那邊的聯系,什么,父親他! 甚至來不及多想,等回過神時已經朝著宮外焦急離去。 * 一路匆忙趕來,等到抵達青云閣時,霜盞月已經大汗淋漓,分明今夜無雪,后背卻被冷汗浸染。 她面色蒼白,猛地推開大門。 這樣異樣的動靜讓吵鬧的一樓大廳逐漸安靜,不明所以的目光從四面八方看來。 霜盞月卻顧不得理他們,直直地來到柜臺,地字一號是哪個房間? 柜臺的小伙被她慘白的臉色嚇到,吞了口口水,顫顫巍巍地指向樓上:三樓右側第一間。 多謝。得到答案,霜盞月頭也不回地上去。 那女修怎么了?臉白得嚇人,該不會是哪里來的女鬼吧。一邊的賬房先生開口。 伙計剛剛才跟她說話,此刻一聽,立馬慌了:胡言亂語!那有什么女鬼。 霜盞月匆匆來到地字一號,抬起手,才發現自己的手臂都在顫抖,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后才輕輕叩門。 很快,鴻文然就打開門。 分明是茶館,內里卻半杯茶水都沒有。 除卻鴻文然,就只有一個黑衣人。 好孩兒,你終于來了!黑衣人拉下帽子,露出里面年老的臉。 鴻岳大長老。 一個多月前分明還精神矍鑠,現在卻已白發蒼蒼,整個人都衰老許多。 我我父親他霜盞月忘記禮儀,急切地詢問。 早在剛才她就已經得到一些信息,但時間緊迫并不詳細。如今問出,連聲音都在顫抖。 鴻岳聞言,輕嘆一聲,渾濁的眼底滲出淚意:半個月前,你父親遭到妖域的細作刺殺,本就危險的情況越發嚴重。而今,只剩最后一口氣。 一句話,就讓霜盞月幾乎失了力氣。 廂中充斥著哀傷的氣氛。 過了不知多久,霜盞月才又想到什么,牽強回神:大長老今日尋我,想必一定還有轉機。 鴻岳點頭:你可知這些年你父親一直在調查謫仙一事? 謫仙?霜盞月不解。 鴻岳這才娓娓道來。他其實并不知曉詳細內容,也難辨真假,索性夾雜著自己的揣摩和曲解,故意將矛頭對準黎伶。但他做夢也想不到,即便胡編亂造,也正巧蒙對。 大致就是這樣,妖女身上有謫仙氣運,只有將她殺死,煉成丹藥,你的父親才有一線生機。我知道這些年湘瀾對你少有關注,但莫要忘記,十年前是他將你救下!隨后又引你進入仙途,這份恩情,絕不該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