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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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制組自然不好拒絕,都離開了。 江雪荷不明所以,還是摘下麥放遠,等著白寄凊說話。 白寄凊卻不說,看著她,好像在等她先開口。 江雪荷清楚,她可能是想聊聊那天的事情,于是說道:想說什么就說吧。 要么說白寄凊這人有時候真挺可惡。 明明是她要聊的,卻很平靜,很冷淡地說道:你覺得我想說什么呢? 江雪荷不變應萬變:我不知道你想說什么,所以我在等你說。 白寄凊輕輕嘆了口氣:那天我也沒說假話,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恨你。 江雪荷怔了一下,隨即說:寄凊,你有話可以直說,我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讓你這么想。你幫了我,我很感謝,可是你也不能一直這么打啞謎。 她把想法說了出口,就越說越順暢:前兩天我和你說等到電影宣傳路演結束,咱們就不賣姬了,你當時不高興,你如果不愿意的話,完全可以告訴我,為什么非要叫我猜呢? 她越說越順暢,也越說越難過:幫我只是你的情分,你有什么想法,大可以直接告訴我。當時打擾你,我也覺得很后悔,但是到底沒有后悔藥吃,所以如果你不愿意繼續下去,覺得影響你的話,請你一定要現在告訴我! 白寄凊還沒聽過她這樣急迫的說過一大段話,可說出來依然是溫文爾雅,聲氣柔和。她是一支假的絹花,更是一支活的玉蘭。 玉蘭望春,最早開放,日晃簾櫳晴噴雪,風回齋閣氣生蘭,正是如此寧定優美。 白寄凊又嘆了口氣,兩人這時都坐在沙灘上,面面相覷,相隔極近。她低聲道:這就是你的想法嗎? 江雪荷望著她,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 你沒有影響我啊。白寄凊說,你不用這么大的心理負擔,陪你賣姬,是我愿意的,我也沒有不高興,無論是到路演,還是到什么時候,我都無所謂。 綜藝馬上就要結束了,我沒能贏過你,我輸了,不過我也不想等了。 我恨你,我嫉妒你,是因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你這種人,怎么能這么理直氣壯地忽視別人的感情呢? 白寄凊說:對別人注視的目光視而不見,這算不算一種最大的自愛和自負? - 江雪荷萬萬沒想到她說了這樣一番話來,一時間腦袋短路,半晌才條件反射似的曲解說:你指的是侯靖緯嗎? 白寄凊這下真惱了:你故意的吧?我提他干什么! 江雪荷自知失言,她別過頭,月亮已經升了起來,天空半明半暗,像是劃出了楚河漢界:咱們去準備熄燈儀式吧。 把頭轉過來。白寄凊說,我在和你說話,看著我。 江雪荷壓著心中的不情愿,將頭扭了回來。 她知道白寄凊馬上說出她心中一切疑惑的答案,可是她忽然不太想聽了。 江雪荷,你還記不記《魂斷威尼斯》里面有這樣一段,白寄凊回憶道,阿申巴赫接受了這個微笑,像收到什么了不起的禮物似的匆匆轉身走了。 他渾身打戰,受不住臺階和前花園的燈光,只好溜之大吉,急匆匆地想到后花園的陰暗角落里躲一下。他莫名其妙地動起肝火來,心底里迸出柔情脈脈的責怪聲:你真不該這樣笑給我看!聽著,對任何人都不該這樣笑! 白寄凊竟然記得這樣清楚:他一屁股坐在一條長凳上,惶惶然呼吸著草木花卉夜間散發出的陣陣清香。他靠在凳背上,雙臂垂下,全身一陣陣地戰栗著。 這時他悄聲默念著人們熱戀和渴想時的陳詞濫調在這種場合下,這種調子是難以想象的,荒唐的,愚蠢可笑的,但同時也是神圣的,即使在這里也值得尊敬的:我愛你!。 因為讀過很多遍,所以記得很清晰。白寄凊說,每次讀到這兒,我都感覺很奇妙。 為什么?江雪荷問她,口干舌燥。 為什么白寄凊生生背了這樣一篇,居然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白寄凊蹙著眉頭,好像是很不滿,又像是很惱怒,美麗的臉孔愈發生動。 她伸出手,再次握住了江雪荷的手,將她輕微地向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江雪荷大感不妙,心如擂鼓,剛要后撤,朦朧的黑影和月光下,白寄凊輕輕地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 你早就愛上我了,為什么一直沒有發現呢? 第52章 惶惶然(一更) 江雪荷的手一個勁地發抖, 只可惜白寄凊攥她很緊,讓她無法把手抽出來。 那個吻像一縷火焰一樣在她嘴唇上燃燒,讓她大腦空白, 完全不能正常的獨立思考。 然而這個吻又是個可怕的開關,以前她心中有一道閘門, 關著一切,現在被白寄凊一語道破, 她就發現這個女人可能說的一點沒錯, 自己早就愛上她了! 以前她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可一旦被點破,就再也不能安然無恙地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了??赡鼙染C藝更早,比請求賣姬更早,或許早在拍戲的時候, 自己的愛心就悄悄丟了, 可能確確實實, 丟在了這個傲慢的, 自己曾經懷著隱秘嫉妒的,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