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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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江雪荷選,趙霜濃絕對是她遇到的最會故弄玄虛的導演之一。當然,文子佳的問話是毫不咄咄逼人的,出于很多原因,她并不愿意認為游沁是兇手。江雪荷說,這次不會失誤了。 那倒沒事。趙霜濃視線轉回攝像機上,流真血不算失誤去吧。 你丈夫死亡時間是第二天晚上十點左右,那段時間,你在做什么? 另一個警察在外面看著監視器的畫面。 游沁答道:我在用筆名寫小說,他在家的時候,我下午出門,七點會回來,如果他不在家,我可能凌晨才會回來。 文子佳挑起視線:你是作家? 不算。游沁說,她的神情始終沒什么變化,出版過一本,主要靠犯罪題材才賣出去一點。 正在寫的新書能給我看看嗎? 當然。她動作很快,文子佳聽見手機滴的振了一聲,是手機藍牙傳送的文件。 文子佳捏住手機,想要解開鎖屏,但猶豫了一下,沒有動。就是這個暫停的間隙,外面攝制組快速地調整機位,燈光。 他死了,你并不難過,是嗎? 游沁點了點頭,文子佳又問:你去醫院看過傷嗎? 看過。游沁說,不擦藥,會好得很慢。 文子佳微不可察地摳了摳審訊室的桌子:為什么和他結婚呢? 游沁笑了一下,外面的警察緊緊地盯著屏幕,游沁說:不好意思,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就會很想笑。 因為幸福嗎? 不是。游沁說,因為能順理成章地結婚體面地活到現在,想想就太幸運了不是嗎? 鏡頭拉近,拍著桌上的一個個精美的包裝盒??曜拥陌b很大,撕開的時候有清脆的聲響,里面還附贈一張質量很好的濕巾。 飯菜的香氣和熱氣一起蒸騰起來,文子佳說:麻煩你了,已經過了午飯時間。 徒弟拿著一沓東西過來,一屁股坐到外面的椅子上。他不可置信地向里望了一眼,又使勁看了看屏幕:師父訂的餐? 鏡頭靜默地在菜色,筷子,臉孔之間交錯。徒弟放在桌上的是一沓病歷,最上面的是一本小說,封面上是一條鮮艷的蟒蛇。定的錦山居的?那么好的飯店? 狹小的空間太熱,游沁大衣未扣,領口松脫,里面雪白的內襯影影綽綽地透出一道深深的陰影。 另一個警察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女人已經脫了戒指。剛剛問到為什么和死者結婚,她笑得很開心。 徒弟舔了舔嘴唇,難以置信地把那本書在桌子上拍了拍,又湊近屏幕去看。 透過這道屏幕,他看到文子佳看著手機上游沁發來的新書。琳瑯的菜色沒被聚焦,虛虛地在外面裝飾著。她看著看著,心臟急跳,鼻血淅淅瀝瀝地滴了下來這本書的內容,從殺夫到接受善良的女刑警問詢,竟然是迄今發生全部事情的預言! 卡。拍攝的效果完全在趙霜濃預料之中,實在沒什么好興奮的。如果江雪荷和白寄凊真的時不時ng,她都不用考慮,會直接換能讓她更制作更順暢的演員。 那邊鄭瀅剛拿好紙巾跑過來,白寄凊已經撕開筷子帶的濕巾,走到她身側,居高臨下地幫她擦拭。 江雪荷不是沒想拒絕,尷尬的事情她通常都會第一時間避免的。只是她現在全心在想,文子佳明明有流鼻血的老毛病,然而整部戲她卻只流過三次鼻血, 第一次,是和游沁第一次見面,因為窗戶全部打開,空氣太過干燥。(或許還有蛇文身的因素?) 第二次,是這次審訊,空氣只是平常,是因為她看到的新書內容太過吊詭了嗎? 她隱隱想到了什么,手不自覺地攥成拳,指甲都刺到了rou里面,就像有的人思考的時候會敲桌子一樣,盧想慧說她想事的架勢是微型抖m。 忽然,白寄凊將她的臉一扳,一面把團成團的濕巾塞到她緊握的手里。 江雪荷緩過勁來,忍不住的有點被打斷的惱火,白寄凊先發制人:干什么,要吵我? 哪有。江雪荷擠出一個笑容,你幫我擦的,謝謝你。 白寄凊居然呲出白牙,如果不是這張臉擔著,兇狠程度幾乎與查宿的學生會主席不相上下:那不然呢? 江雪荷沒招了,只好微笑,站起身來把濕巾丟進垃圾桶。她張開手掌,上面有四個清晰發紅的月牙形痕跡。 白疼了。江雪荷不無遺憾地想,還沒琢磨透呢,給犯沖沖沒了。 她們拍攝進度不趕,因為趙霜濃喜歡一幕顛來倒去,反反復復地重拍。這會和她們一起看回放,剛剛的飯菜都收拾到了一個海碗里,叫她倆接著吃。 這不吃真的是浪費了。江雪荷也不在乎皮蛋豆腐和腐乳rou都混到了一塊,接著夾著吃,一邊又看她和白寄凊那段吃飯的戲。 那段拍了許多的近景。江雪荷剛剛就發現了,筷子的包裝上在商標的位置,印著一條小小的蛇,應當是特制的包裝。她撕裂包裝袋,那條小蛇也隨之碎裂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