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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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繩結來,牢牢地拍進秋望舒掌心里,豪爽地說道:“這是你娘從學劍開始就帶在身上的東西!” “跟著我出生入死幾百回了,絕對能,保你萬全!” “……” 滿是嫌棄地拿起了手中的繩結,秋望舒無語地看向秋臻。 秋臻可沒有半分心虛,畢竟這個云雀結,確實是當時在中都時,華南打賭輸了后親手給自己編的。 見女兒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她清了清嗓子,換上了一副嚴肅的神情,正色說道:“好了,說正事?!?/br> “出了伏春城,他們還要過一座木橋” “等車馬停下的時候,你就下來,我在木橋前等你?!?/br> 說完,秋臻軟下神色來,把云雀結系到女兒的腰帶上,扯了扯牢固的繩結,秋臻抬頭,滿是期望地詢問道:“可以做到的吧?” …… …… ……可以么?雙手祥和地扣于胸前,在一片馬蹄“喀噠”的聲音中,秋望舒無奈地問自己。 距離與秋臻分開,藏進這幅嶄新锃亮的棺材中,已經過了兩個時辰,此時馬車已經行進了將近三炷香的時間,估摸著再過不久,自己就能躺著被運出伏春城了。 果然,又過了不到半刻,隨著車夫的一聲“吁——”,馬車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秋望舒也被停下的動靜晃得撞上了棺材板。 輕輕地倒抽了一口氣,秋望舒呲著牙揉了揉自己的手臂,邊揉,邊側耳聽著車夫的動靜,聽見了車夫下馬走遠不知道是去放水還是打水的聲音,秋望舒警惕地慢慢挪動著坐起來,從縫隙里打量著車夫的動向。 看他走向樹后頭,秋望舒撇了撇嘴,嫌棄地摸上了棺材蓋板。趁車夫不注意,她掀起從開始就塞了一塊布巾的縫隙,悄悄地溜下了馬車。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刻停頓,畢竟她干在夫子眼皮底下逃學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偷溜還是很擅長的。 不敢回頭地跑進了反方向的樹林中,秋望舒撐著膝蓋,一邊費勁地喘著氣,一邊支著耳朵聽著四周的動靜,可是除了馬車和鳥雀的動靜,這附近沒有一絲他人的氣息。 等平息了自己的氣息,秋望舒抬起頭來,疑惑地看向了過于安靜的四周,皺眉想道:“娘,娘她,來了么?” 所以秋臻到底來了么? 其實是來了,只是被人絆在了半路。 目送著壽材鋪的馬車動起來后,秋臻不敢松懈,戴上斗笠,背上路上買來的背簍,她偽裝成買賣山貨的普通婦人,在斗笠下機警地觀察著四周,步子散漫地走著。 她不能放松,因為其余門派的人可能不清楚自己養大了一個女兒,但是青臨門門主,曾與她在中都驚瀾臺上多次交手的李慕舸肯定已經知曉了,不然,在客棧的探子也不會在最后關頭,想要冒險將阿望的位置傳遞出去。 李慕舸,生性多疑,頗具野心,即使讓青臨門穩坐上江湖第一大宗的名頭,還是不能叫他安穩知足。紫云劍派忍讓多年,林三娘被迫交出兩部機關陣密法,可這都還不夠,李慕舸還要在易聞英仙去后,不顧告水山莊剛接受母親死訊的稚兒強奪驚叢劍。 野心甚重,則人貪也。 李慕舸踩在眾人背上那狼貪虎視的眼神,一直都叫秋臻為之作嘔。 況且,這已經是李慕舸第二次擾亂她的腳步了。 上一次,在秋臻想離開中都時,攔住她的,是受到李慕舸迷惑不惜朝她出手的枕邊人。這一次,李慕舸不再假借他人之手,看來是真的一天都不能再容忍,她身上帶著青臨門渴望卻一直不得的東西了。 可這又如何,她照樣要帶著阿望離開,重回中都也好,離開中原也好,既然她已經出劍,就再沒有回頭路了。 離開伏春城后,也許她就可以考慮,把自己的劍法,教給阿望了。 腳步越來越快,三步并作了兩步,她掠過了客棧腳店,又路過了胭脂水粉店,來到了水邊的染坊旁邊。染坊的曬場木樁林立,掛滿了花紋各異的扎染藍布。一陣冷風吹起,裹挾著草本苦味朝秋臻而來。 靛青色的布料紛亂揚起,不時擦過秋臻的袖間。藍影晃晃間,秋臻呼吸一滯,停下了腳步,緩緩看向自己被藍影遮住的對面。 那里,分明有配飾叮當暗響的聲音。 第016章 山雨欲來 終于,躁動的風停了下來,可秋臻卻抬起了手,緩緩抽出了更星劍。 目光凜然地盯住了藍布的背面,秋臻目光沉下,看向被掀起一角的藍布之下,那里,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角白衣。 白衣?這倒有趣了,青臨門的探子何時也會穿這般顯眼的顏色了? 回身站穩,叮當聲,再次響起。突然間,有銀白光影自藍布后疾飛而出!秋臻的雙臂應聲而動,驟然回身持劍抹去!“鏗——”的一聲,銀光與墨色相撞,劍風震蕩,撕裂了周身幾寸藍布! 那銀刀如月牙,可是襲來的剎那,卻又化作了骨鞭之型,若她斜劍相擋,只會被纏上!將這詭異的長刀一擊震開,秋臻緊盯住對面,已經明白了來人的身份。 李慕舸還未到,到的卻是……幻影刀。 被那斷裂的布匹之下,一個白衣男子扛著長刀緩緩走出。白色長袍只蓋到左臂,另一只袖子是不摻雜色的玄青之色,腰間叮當作響的,是一根骨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