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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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幸福。 德不配位, 是禍不是福。 她娘身份不足, 若是真扶了正, 在內,壓不住兒子媳婦們。在外,也無法跟各府的夫人們平起平坐。 先不說別人。就是白夫人那么和善一個人,邀請她娘去江家,她跟江凌還陪同著, 她娘都自慚出身,怯怯懦懦。 若真當了侯夫人,怕是唾沫星子就先把她娘給淹個半死。 她見老太太與花mama眉來眼去地, 心知她們兩個想要商議一下對策,老太太吃過飯,也該睡個午覺, 便道:“娘, 你要不要去守著寧哥兒歇午。我也到望燕樓去瞧瞧?!?/br> 老太太巴不得她離開, 便抬起枯瘦的手揮了揮。 一時錦魚離開, 秦氏便要去看寧哥兒。 老太太卻不肯放她走:“你就真是一點心思沒動過?有這么厲害的女兒女婿, 如今又有了兒子傍身!” 秦氏搖頭。 老太太“哼”了一聲, 道:“你也別誑我。寧哥兒是個好孩子, 你若扶正了,他便是堂堂正正的嫡子。你真沒動過心?” 秦氏仍是搖頭。 花mama在一旁道:“秦姨娘, 我記得你以前并不是這悶葫蘆的性子,怎么如今一問搖頭三不知。你倒是分說分說, 你是怎么想的?!?/br> 秦氏被兩個老太太逼得沒法子,這才道:“我怕福氣太大,寧哥兒承受不住?!?/br> 老太太:…… 花mama:…… 兩個老太太無語片刻,老太太才道:“寧哥兒才多大點兒,捧在手心里養著都怕有個閃失,你倒敢帶他跟五丫頭走,你這心可也真夠大的?!?/br> 秦氏低頭不語。 倒把老太太給悶得夠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秦氏便乖覺地退了出去。 見她消失在門口,老太太才忙跟花mama道:“你瞧瞧,這是不是五姑爺的主意,以此為要脅?” 花mama想了想道:“我看今日五姑爺跟五姑奶奶倒不像是商議好了的。這秦氏……倒還真想得開,是個明白人。若是侯爺無心再續弦,將她接回來,也就沒這許多的煩惱了?!?/br> 老太太一拍炕桌:“你倒跟我想到一處去了。扶正是不能扶正的??墒恰羰抢洗蟛辉倮m弦呢?只是老大還在壯年,我也沒幾天好活頭,若府里沒個正經的侯夫人,也不像樣。若是劉氏還是世子夫人,有誥命,還能勉強湊和,偏又沒了?!?/br> 兩人商議一陣,也是沒個結論。 不過老太太只咬死了一條,寧哥兒絕不許帶走。 若不是想著秦氏會養孩子,她才不管秦氏要不要跟錦魚走,留下寧哥兒就是。 * 錦魚到了望燕樓,還沒進屋,就聽見她爹跟江凌的笑聲從里面傳出來。 小童通傳后,引她進廳。 就見她爹跟江凌坐在窗前,大條案上放著一只淺白香榧木的棋盤,進近了,就見黑子多白子少。 白者為陽,黑者為陰。 陽為尊,陰為卑。 想來江凌執黑。她爹執白。 她對圍棋最不精,卻也看得明白輸贏。這是江凌贏了三子。 她平素也沒見江凌下過棋,不由訝異。 更訝異的是,自打出了許氏的事,她爹的臉就沒有開朗過。 也不知道江凌跟她爹說什么了。 明明她爹都輸了,還笑得這么開心。 便上前見了禮,江凌起身,指了指椅子。 小童忙上前挪椅子。 景陽侯笑對錦魚道:“你來了。你可真是嫁了個好夫婿?!?/br> 錦魚臉上一紅,跟江凌坐下,問是怎么回事。 江凌笑而不語。 景陽侯道:“江凌說要外放,還要帶著寧哥兒跟你娘一起去。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便賭了一局?!?/br> 錦魚轉頭問江凌:“夫君會下棋么?我以前沒見你下過?” 江凌搖頭。 錦魚駭然。 不會下,怎么贏了她爹的? 景陽侯捻著胡須,道:“我現教了他規則。又讓了他三子?!?/br> 錦魚:…… 江凌現學現賣,就能跟她爹打成個平手?未免也太過厲害了。 不由兩眼冒著星星看江凌。 江凌被她看得玉白的臉上微微一紅,清清嗓子,道:“其實凡事不過政爭二字?!?/br> 錦魚更覺不解。 把下棋比作兩軍交戰,倒是常聽人說。 比作政爭,還是頭一回聽人這樣說。 江凌便解釋道:“你看這棋盤縱橫交錯,如一張網。所求者不過是多占一些關系,多占一點地盤。與政爭何異?” 景陽侯大笑,道:“真是一理通,百理通。你既覺得外放更好,便去吧?!?/br> 錦魚實在沒想到會這樣容易。 可是也不容易。 誰能想到江凌居然能夠用政爭之理來下棋,還贏了她爹呢? 難道她爹是有名的臭棋簍子?! 也好奇,江凌用的是什么理由,要帶寧哥兒跟她娘走。 當著她爹的面,自然不好問。 她忙道:“爹若是同意了,是再好不過。您可得幫著勸勸老太太。她老人家正不自在呢?!?/br> 景陽侯點了點頭。 又閑話了幾句,打發人去問,老太太歇午覺沒有。 說是老太太歇下了。 景陽侯便與他們細細說起北邊的戰事來。 好在今年秋天大熟,各地糧倉都是滿的,大軍糧晌充足,只是狄軍是往年的數倍,守軍兵力嚴重不足。 就算現征新兵,上了戰場,也不頂事。 景陽侯便問江凌如何補充兵源。 江凌便道:“小公爺想上邊關,不如由他單建一軍,有敬國公相助,可從后方各營衛抽調精兵一萬……” 江凌話語未畢,錦魚便拉了他一把,還瞪了他一眼。江凌忙緊緊閉了嘴。 景陽侯臉色頓時如烏云密布。 兩個女婿怎么就差這么遠呢。但凡小公爺有江凌半分痛惜妻子之心,兩家也不會鬧到現在這樣不可開交。 錦心是不糊涂不懂事,可是對小公爺的癡心,他這個當爹的看著都心疼。 若不是柳家太過欺負人,錦心也不會一錯再錯。 最后鬧出許氏的事情來。 差點兒毀掉他們景陽侯府。 柳鎮還想去升官晉爵,到邊關立功,還要他給柳鎮抽調精兵良將?當他是個沒脾氣的泥人不成? 可是江凌向來智計無雙,明知他不樂意,為什么要出這個主意? 他略一冷靜,便目光沉沉看向江凌。 江凌一張玉白的臉上什么也看不出來,沉靜得跟玉雕一般。 景陽侯便看向錦魚。錦魚忙又暗暗扯了江凌衣袖一下。 江凌才微微一笑道:“逼急了,敬國公直接去找皇上?;噬夏懿淮饝??到時皇上必然認為,岳父不能以國家社稷為重,岳父反失了他的信任。以我看,搶在前頭,積極促成此事,才是正理?!?/br> 景陽侯微蹙眉心。 江凌又鄭重道:“岳父,邊關為重。援軍每晚到一日,邊疆軍士民眾便不知要多死多少人?!?/br> 景陽侯怒道:“有的是想前往立功的勛貴子弟。之前柯家那個厚英,也在爭呢?!?/br> 錦魚聽這名字熟悉,突然想起,這位柯厚英,她還見過。是柯秀英的哥哥。當初在宏福寺,還作了詩。算是文武全才。只是長什么樣記不住了,只記得黑乎乎一個大高個兒。 “柯家是太子的人了。若是派他,怕誠親王那邊,未必樂意?;噬弦参幢貥芬??!苯璧?。 景陽侯哼了一聲。 江凌笑道:“那不如折中如何?柳鎮為主帥,柯厚英為副帥?” 錦魚忙站起來,給她爹倒了一杯茶,勸道:“爹爹恨小公爺倒也無可厚非。只是四jiejie到底還在柳家。之前我去看時,見柳家倒也沒太過為難四jiejie。咱們與顧家為敵不可避免,我看柳家倒沒真想與咱們衛家為敵,對我十分禮遇?!?/br> 過去的事已經無可挽回,既然柳家不想把事做絕,衛家何不聯合柳家?到時候衛家與顧家真的打起來,柳家哪怕是兩不相幫也好啊。 她與江凌一左一右,勸了景陽侯半天,景陽侯才算是點了頭。 又閑話了一陣朝中諸事,期頤堂來通知說老太太醒了。 他們這才一起出來,往期頤堂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