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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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上朝堂,就敢跟袁相扳手腕的人物。 聽說又是個寵妻如命的。 想了想,敬國公夫人勸道:“雖說皇上必是偏著咱們,可我看那衛五娘子年輕氣盛,也未必就不敢把這事真鬧出來。她又與王家大姑娘、鐘家五姑娘還有長寧郡主關系都好得很。這次她們賑災都立了功,本來呢,我想這太子妃必從王鐘二人中出。不想王家那姑娘竟是個極厲害的人物,竟趕在前頭,將鐘家姑娘訂給了自己的弟弟。若是這王青云成了太子妃,這衛五娘子的手豈不又長了許多?再說,兩人同時請封,對咱們也沒什么壞處。雖我看顧茹是個懂事的,誰知道會不會又看走了眼……有個制衡也是好的?!?/br> 敬國公想了想,便點了點頭。又看了敬國公夫人一眼,笑道:“你呀,我知道,是我虧欠了你,叫你一生只有鎮兒這么一個兒子。所以瞧著漂亮能干的姑娘就喜歡得很。當初錦心,你不也護著她?如今喜歡上了衛五娘子,她要真那么好,你不如收她做個干女兒,也算了你一樁沒有女兒的遺憾?!?/br> 敬國公夫人大笑。 * 錦魚自然不知道敬國公夫婦背后這些議論。 她坐著馬車出了敬國公府沒多遠,馬車就突然住下了。 她正想問怎么回事,就聽外頭趕車的把式叫了一聲:“小公爺!” 錦魚不免有些詫異。 雖然是在敬國公府門口,兩旁都是積雪,路上沒什么人,可小公爺這樣公然攔馬車,叫人見了,也未免有些失禮。 就聽馬蹄聲響,一時馬車側面窗口傳來聲音:“衛五娘子,可否容與我說上幾句話?!?/br> 錦魚看了一眼豆綠。 豆綠忙道:“小公爺,這樣于禮不合。我出來跟您說吧?!?/br> 說著豆綠便爬出車外,下了車,卻走到了馬車側面窗下,抬手敲了下窗。 錦魚:……她怎么找了這么機靈的一個丫頭呢! 表面上是豆綠跟小公爺說話,但其實也跟她在說話。 外人見了,也說不出什么來。 小公爺倒也不傻,便道:“我同意娶平妻……也是有苦衷的?!?/br> 錦魚沒想到他追出來竟是向自己解釋這件事。 可見小公爺自己也是覺得娶平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可是這話,他該去跟錦心解釋,而不是跟她。 不過想想錦心動不動就掀炕桌的暴躁,她這話到嘴邊咽了下去。 她聽聽也好,回頭再轉述給錦心就是。 她沒吭聲。 小公爺又道:“我……決心去駐邊?!?/br> 錦魚愣了愣。沒明白去駐邊這事跟娶平妻有什么關系。 就聽小公爺又道:“若是無后,我母親不肯放我走?!?/br> 錦魚腦子這才轉過彎來。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談和離的時候,她就聽說柳鎮搬出了內院。 雖然在聽說柳家要娶顧茹的時候,她大概就猜到,柳家不會讓錦心生孩子了??墒锹牭搅傆H口證實,還是覺得柳家這樣做有些太惡毒。 “我jiejie可是你的元配嫡妻!她不配給你們柳家留后么?”她也顧不上跟姐夫談論這事合適不合適了。 “我與她已然如此,真生個孩子出來,也不過是多個人受苦??伞扇羰?,若是你……你覺得,這是對她最好的歸屬,我……我可以答應你?!?/br> 柳鎮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蒼白。 讓她想起車外屋頂上厚厚的閃著光的白雪。 雖然她沒看見他,可是奇怪的,那日在國色天香園,他凄然而去的紅色身影卻隱隱浮現。 如果當時她不是想著借機要回秦氏的身契,如果不是她任由許夫人與錦心欺騙柳家,也許柳鎮并不會娶錦心。 這樁孽緣,她與江凌多少也有些道義上的責任。 柳鎮雖然為此還打過江凌兩回,可后來還是記著她那點救命之恩。 柳鎮這話其實沒錯。他跟錦心都鬧到這個地步了,將來那孩子如何自處?錦心也斗不過顧茹,沒有孩子,許是還安全些。 最好的歸屬?誰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呢? 她遲疑半天,嘆了一口氣,道:“這是你們柳家的事,我能說什么?” 想了想,戰場上刀槍無眼,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多余的話:“你珍重吧?!?/br> 她沒聽見柳鎮回答,卻聽見馬蹄聲響。 豆綠在外頭咕噥了一句,她也沒聽清在說什么。 等豆綠爬進馬車,坐下才道:“這小公爺怪頭怪腦的。怎么姑娘說了一句珍重,他就突然打馬跑了?!?/br> 錦魚也很意外,想了想,暗暗嘆了一口氣,也沒跟豆綠解釋什么。 她今天是真累著了。 也實在沒力氣再去樸園給她爹匯報情況,回到江家,讓豆綠去通知了一聲,就說要帶的話都帶到了,詳細情況第二日再去面談。 第二日她好好睡了一覺,又去給白夫人胡氏顧二嫂請了個安,說了說閑話。 下午睡過午覺才去了樸園。 錦魚進去書房時,聞得滿屋子的藥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事影響的,景陽侯竟是真病了,不但發燒,還有些咳嗽。說是著了風寒。 怕把病氣過給了秦氏,便在書房歇著。 錦魚便撿重點把事情說了。 倒也老老實實把自己打了錦心一頓的事說了。 她說時有些忐忑,畢竟她是meimei,錦心是jiejie。她這叫以下犯上。 不想她爹聽了,反道:“若是她在家時,我舍得多打她幾頓,她那性子怕也不會變得這般左性。卻是打得晚了?!?/br> 錦魚:…… 見她爹身子實在不好,便沒提柳家要降妻為妾的事。 反正到柳家娶親請封還有些日子呢。等她爹好了,再說不遲。 “她可愿意和離?” 聽她爹這般問,她想了想道:“總要讓她想上幾日。等過幾天,我再派人去看她,問一問?!?/br> 景陽侯便沒說話。 錦魚身子向來不錯,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連日勞累,又被她爹過了病氣。 第二日她竟是發起熱來。 雖然聽得她病了,一連數日,江家眾人都紛紛來看她,連宜姐兒都掏了私房錢,叫廚房做了冰糖燉雪梨給她送來。 鐘哲也不知道是不是從香羅那里得了消息,送了枝百年的人參進來,搞得她好像得了多重的病,就要不治了一般。 鐘微不但送了補品,還寫了信,說要來看她。 王青云王青山大概也從鐘微處聽說了。也說要來。 她因怕傳給他們,都回絕了。心里卻是溫暖的。 只是還是覺得心里有些空蕩蕩的。 也許是人不舒服,便更想信賴最親近的人。 她娘身份不便,便是身份方便,這時候也怕過了病氣給她娘,自然不能叫她來。 江凌又遠在外頭。 她雖一向不多愁善感,可這時也免不了生出些悔叫夫婿覓封侯的悵然。 其實江凌雖在外,離得也不過三五日的路程。隔日就來一封信。 她也是每信必回。只是怕江凌擔心,她生病的事提也沒提。 一連病了四五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不由便有些后悔沒跟江凌說,人也沒精打彩的。 這日中午,吃過飯,她便依在床上無聊得自己生悶氣。 豆綠向來最知她的心思,見了便笑道:“姑娘難得生一回病,不如寫封信給姑爺。姑爺見了信,定然官兒也不做了,飛奔回來?!?/br> 錦魚雖已經不燒,可嗓子仍是咳得干痛,聽到這話,咳了好幾聲,就著豆綠的手,喝了一口梨膏水,忍不住嘶聲道:“叫他回來做什么?我還等著他給我掙個誥命夫人呢!” 誰知一語未了,就聽得外頭一個極稚嫩的聲音驚喜地叫:“爺什么時候回來的?” 聽聲音正是小丫頭圓兒。 錦魚:…… 他從什么時候開始站在外頭的?來得也不早一句,也不晚一句,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她剛才那句玩笑話。 湖水藍的盤球金雕錦簾一起,門口出現一個長身玉立的青年,面色如雪,頭上戴著白玉冠,身上披著玄色織金的斗篷,肩上濕了一片。 再看他的腳下,黑色的皮靴子泥濘不堪。 想來外頭今天又下雪了。 這十來日沒見,江凌竟瘦了許多。臉色卻微紅,氣息有些重。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抿了抿嘴,眼圈竟是微微一熱,啞著嗓音問:“不是說還要過十來日才能辦完差事么?” 江凌沒有回她話,反吩咐道:“趕緊拿衣裳鞋子來我換?!?/br> 說著沒進門,反又轉身折回去。 她這里地方小,上房只有三間,中間堂屋待客,東西兩側便是臥室。 他們平時起居歇息都在東側。洗漱更衣吃飯都在西側。 江凌的習慣,從外頭回來,頭一件事,便是洗漱換衣,怕沾了不干凈的東西,傳給她。 不過一柱香的工夫,江凌已經換了一身靛藍色的家居圓領袍過來。 坐在床沿上,一雙幽黑的眸子便上下打量起她來。眼神似乎是在擔憂,又似乎是在生氣。 錦魚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臉:“是不是黃得很?” 江凌眉尖微蹙:“病了怎么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