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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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最后還是錦熙站了出來,道:“敬國公夫人是京里出了名的狠人。那大門,舅母去過,姑母去過,不都連角門都進不去么!五meimei能有什么法子!”說完,轉向景陽侯:“爹爹,母親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咱們總要知道錦心現在在敬國公府是個什么情形?不然別人豈不笑話咱們景陽侯府叫敬國公府騎在頭上都不敢吭聲?” 錦魚不由再度有些感激錦熙。 看來許夫人生的子女里,也就錦熙聰明明理。 這事,不管江凌有沒有主意,最該站出來的人是她爹。 景陽侯卻拉長了臉沉默著,半天,喝了一口熱茶,才慢慢道:“錦熙,這事我之前已經跟你分析過了。我便再說一遍。這件事,皇后娘娘都被連累,受了罰?,F在還在宮廟里齋戒祈福。如果敬國公府現在就放了錦心,怎么跟皇上和顧家交待?敬國公夫人難纏,咱們還是得等敬國公回來,我再出面找他商議商議?!?/br> “侯爺,你……你……你這是當爹的說的話么?他們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咱們景陽侯府軟弱,才敢把這屎盆子全扣到錦心頭上么?等敬國公回來,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到時候,我錦心是死不活還不知道!” 許夫人十分激動,嗓子啞了,拼命地擠出高聲,聽著有些刺耳,話也說得難聽,早沒了貴夫人的風范。 “就是呀,爹!” 衛大郎衛二郎幾乎異口同聲。 錦魚暗暗搖頭。 她有五個兄弟。大哥二哥都是許夫人嫡出。三哥與錦芬是同一個娘。只是這三哥平素沉默寡言,跟沒這個人一樣。另外兩個卻是弟弟,年紀都還小,她也不是很清楚是誰生的。好像都是杜姨娘。 衛大郎衛二郎對許夫人倒是孝順。只是有點沒腦子。 聽錦熙剛才的話,似乎許夫人已經托了不少人去敬國公府,可都吃了閉門羹。 那么錦熙剛才干嘛還叫她跟著走一趟,難道錦熙只是想應付一下許夫人? 她不由暗暗思忖。 正凝神細想,就聽她爹的聲音響起:“什么叫死活不知?敬國公夫人是那這點分寸都沒有的人?這頓板子,若能徹底收了錦心那性子,倒是一樁好事。不然,她以后還不知道會闖出多大的禍事來!” 錦魚心道,她爹是兵部尚書,敬國公什么時候回來多半是知道的。只是不便四處宣揚。 她爹久居官場,這回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也嗅到了不同尋常的風向,所以決定以靜制動。 她倒是同意她爹的做法。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要再去瞎摻合。 敬國公府也不可能把錦心關上一輩子。 錦心若是吃了這個教訓,知道了厲害,以后別亂去管皇家的事,倒真的是件好事。 可她正輕輕地點著頭,就聽一聲嘶吼:“你不管,我管……” 隨即就聽“嘩啦”一聲,錦魚抬眼,就見地上又是一片碎瓷,再看許夫人,臉色蒼白,雙眼赤紅,右手不知何時竟是握著一把三寸來長,雪光亮亮的匕首。刀尖正抵著自己的脖子。 她左手揮舞著,一一指向在場所有的人:“你……你們……都給我想法子去……” 轉著轉著,停在了錦魚的方向:“你……你……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走漏消息,害得國公府知道了是你救的人,他們怎么可能這樣對我的錦心!是你,是你害她的。我……我當初上了你的大當。就不該跟你做什么交易,給你姨娘脫了籍!” 錦魚錯愕萬分。 她一時不知道許夫人是真瘋了,還是只是想找個替罪羊。 這事,是錦心自己說出去的。 又是被誠親王宣揚到敬國公夫妻耳朵里的。 屋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錦魚與許夫人當時的交易。聽了這話,不由心中暗暗納悶,當時不是都說許夫人賢惠,給秦氏脫了奴籍嗎?原來不是呀?錦魚居然跟她做了交易? 尤其是景陽侯。想到當初自己深信許夫人的人品,不由又愧又怒。 錦魚這里正郁悶,就見許夫人的手指又移動了,這一回,停向了江凌。 “你……你……不是剛得了圣寵么?你去!你去替我救人!不然……不然……”許夫人說到這里,匕首一揮,竟是割了自己小臂一刀,鮮血瞬間滴落,不等眾人尖叫回神,那刀尖再度指向了自己的喉嚨。 “不然,我這一刀,就是你媳婦割的?!?/br> 錦魚:…… 上回和離,錦心就賴上了她。想不到這回,許夫人竟也賴上了她。 還是老太太明白,早早就離開了。 不然怕是要被許夫人活生生氣死。 江凌站了起來,牽住了錦魚的手:“走吧?!?/br> “你不能走!”衛大郎撲了過來想拉扯。 江凌將錦魚護在身后,一張俊臉好像冰雪雕就,露出一陣陣的青氣,錦魚在他身后,都感覺到一陣寒意。 衛大郎似乎也被震懾住了。 “岳母,我也不敢指望你把我媳婦真當女兒看??赡阋膊荒苓@樣欺負她。但凡你待她好一些兒,這件事,也不是多難。我出面替你辦了也就辦了。你偏要威逼我們夫妻,鬧成這樣,卻怪不得我?!?/br> 說著,推開衛大郎,帶著錦魚就往外走。 “你……你吹牛!”衛大郎趔趄了一下,不甘心地道。 許夫人渾身顫抖,她卻是信的。 當初誠親王府傳出錦心的丑聞,就是江凌三言兩語去誠親王府擺平的。 她顫抖了半天,手指一松,那匕首“鐸”地一聲掉落在地。 “你……你要我怎樣對她好?你說……你說……我都答應你?!?/br> 她雙膝一軟,就往地上癱坐下去。 錦魚指尖顫抖,手心一片冰涼,長出了一口氣。 若是今天真逼得許夫人自殘,京城人的唾沫非淹死她不過。 許夫人對她不好??墒菍﹀\心倒真是出自肺腑,一片慈母心腸。 錦熙上前拉住錦魚,哀求道:“五meimei,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母親那里,我會勸她的。今天這事,你說開個口吧,請妹夫幫幫這個忙,好不好?” 錦魚想了想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大jiejie,你之前不是說讓我與你走一趟敬國公府么?不如趁今天大家都在,叫上大嫂二嫂,還有二姐三姐,咱們一起去一趟吧?!?/br> 她還是不想江凌介入這事。 最可怕的危險往往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不由暗暗后悔,就該早點跟江凌提及王青云的猜測的。也許江凌知道了,就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了。 如果去的都是女眷,與前朝的關聯便能小上許多。 鬧成這樣她爹都不開口,定然有不能開口的原因。 不想錦熙沒說話,錦芬先慌張地站了起來,道:“我……我們去能頂什么事呀?家中現在亂成一片,我就不跟著去添亂了。父親,您看,我跟相公先走一步,可好?” 景陽侯尚未回答,錦蘭也站了起來,道:“父親,您是知道的,我還不如二姐呢。咱們這一大堆的涌了去,知道的說咱們家女兒齊心。不知道的……還當咱們仗著人多,欺負他們敬國公府子嗣不旺。我也走了吧?!?/br> 景陽侯臉色陰沉沉,卻沒說話。 許夫人卻只是狠狠地看著她們幾眼,并沒說什么,似乎也并不在乎她們去不去,就又轉眼直勾勾地看向江凌。 江凌眉眼輕揚,道:“岳母,我也沒什么要求,您以后只要記得錦魚的好就是”說完轉向景陽侯:“岳母憂思過度,還是該早點請個大夫好好瞧瞧?!?/br> 景陽侯閉了閉眼,吩咐道:“睛霧,以后你就去伺候夫人吧?!?/br>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灰色的身影,飄向了許夫人身邊,許夫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覺得頸后一痛,暈了過去。 錦魚見許夫人突然歪倒,嚇了一跳,就聽一個輕飄飄的聲音道:“侯爺,夫人暈倒了。我先送夫人回去歇息,再拿了侯爺的名貼去請大夫?!?/br> 不過片刻工夫,暈倒的許夫人便被抬走了。 又有丫頭婆子上前來收拾地上的碎碗匕首。 從頭到尾,整個喜福堂安靜得可怕,只聽見有椅子在吱吱作響,也不知道是誰嚇得瑟瑟發抖。 等收拾干凈,江凌與錦魚重新坐下,又上了茶。 江凌才道:“侯爺,不如讓錦魚先按她的法子去試試,若是不成。我再想法子。您瞧著如何?” 景陽侯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卻對江凌道:“你跟我到望燕樓去?!?/br> 衛大郎想跟上,景陽侯瞥了他一眼,道:“你去看看你母親吧?!?/br> 衛大郎:…… 衛二郎:……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朝古香堂去了。 錦魚看了看屋子里的諸人,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錦熙便道:“五meimei,今日你來作了主吧。若有誰不聽你的,我來替你收拾了她?!闭f著,眼角瞟向了錦芬錦蘭。 錦魚:…… 她真沒想到,錦心的爛事又一次落到了她的頭上。 錦熙雖這樣說,可錦芬錦蘭到底是出嫁女,錦熙的手再長,也伸不了那么遠。不過是場面話罷了。 不過她素來想得開。 景陽侯府到底是她的娘家。這個家有老太太還有她爹,她娘雖說搬出去了,可說到底仍是景陽侯府的人。 更不用說她娘肚子里的那一個。 若真是個男丁,可是跟景陽侯府一輩子斷不了關系。 她在衛家多點分量,她那個可能的弟弟,以后日子許是能好過些。 她今日出了手,日后再回娘家,還怕誰敢給她臉色看? 再說,錦熙的考慮也不全錯。 景陽侯府叫敬國公府欺負了,對她們出嫁女也真沒什么好處。 她想了想,擺出一份沉穩的姿態,笑道:“大jiejie既然這樣說,那這次的事,我就拿個主意?!?/br> 說完,她慢條斯理地端起手邊粉彩圓融杯喝了一口熱茶,這才道:“這件事,到底是內宅的事,不如就留我們女人在這里商議?姐夫們到外頭花廳去喝杯茶吃幾塊點心?” 錦芬錦蘭互相對視一眼,便都看向自己的夫婿。 周七與黃五見衛家今日亂這樣,早巴不得一溜了之。聽到這話,也不等錦芬錦蘭點頭,便拱了拱手,飛也似地走了。 倒是宜春侯世子皺著眉頭,道:“雖是內宅之事,可你們若是出面,也關系到夫家。我還是想在這里聽上一聽?!?/br> 錦魚笑道:“大姐夫放心。一會子我們出發之前,定讓大jiejie先跟大姐夫商議一番。定不會叫大姐夫為難?!?/br> 錦熙也一個勁地給宜春侯世子使眼色,宜春侯世子才不情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