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拒絕徐助理呢?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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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朝著沙發里側,仍穿著她很喜歡的黑色系列襯衫,只是,今日這件黑色的襯衫比先前穿著的要更正式,適用的場合也更嚴肅,更沉重。 就像…… 就像剛剛去參加了一場令人絕望的葬禮。 這樣的突發其想。 擰著徐欥的心臟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睡姿慵懶。 突然翻了個身,松松系著的發圈便從絲滑的黑發中脫落,長發順著沙發的高度傾瀉下來,在她豐厚的秀發就要掃到地面時,徐欥下意識伸手撈了一把,秀發落了他滿手,又柔軟又輕滑。 雖然沒有喝酒,但徐欥的鼻間還是不可避免地灌滿了酒香,似乎也能借飲一壺,品一品那,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的意境。 拯救了她的頭發。 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把這些頭發,安放在哪兒了? 斟酌猶豫片刻。 徐欥彎腰撿起地上滑落的發圈,在她腦袋一側淺淺繞了兩圈。 專注地給她扎頭發,他沒太注意,胸前垂下來的領帶似乎掃到她哪兒了,睡夢中的人盡管睡著了,也要伸手驅一驅趕一趕睡夢里煩人的癢勁兒,她揪住他的領帶用力一扯。 突然失去重心的徐欥眼看著就要栽下去,他如果栽下去,勢必就會壓到她,弄醒她。 后果不堪設想。 他于是眼疾手快地抬臂撐了一下沙發,另一只手掌住領帶,這才勉強穩住了身體。 但這姿態多少有些冒犯。 徐欥穩住身體后,視線便匆匆從時舒身上移開,他感覺到后頸處的皮膚,浸濕了層薄薄的汗。 他重新站了直,頂著灼燙的雙耳,將一條薄薄的被子替她遮在身上。 他開始收拾現場的狼藉。 這對于他來說顯然更輕松、更拿手一些。 地毯上的黑色大衣撿起來掛在衣架上,和他的西裝掛在一起,又分開些距離。 還有一袋未拆封的速食薺菜湯團。 她原本昨晚就打算吃這個嗎? 散在茶幾上的餐盤收拾掉,餐具洗干凈擺進消毒碗柜靜音殺菌消毒。 垃圾送下樓,又把地拖了一遍。 就只剩下地毯還沒有處理,怕吵醒她,所以先擱置一會兒。 宿醉后的人,最好是飲食清淡,也好緩解一下胃的壓力。 好在時舒在飲食上不算挑剔,只要是低糖低油,她就不會皺眉,徐欥因此有自由發揮的空間。 他走到廚房,用電燉砂鍋熬制清淡的蔬菜粥。 蔬菜末切得碎碎的,粥熬制濃稠,不斷地攪拌以避免粘鍋和糊鍋,最后再加入少許鹽提味。 粥熬好了,他又將新鮮的芥菜削皮切絲兒,開水焯去大部分的苦味澀味,晾涼后,淋上熱油,少許鹽和油提味提鮮。 以及……這年味兒中不可缺少的薺菜湯團。 新鮮的,而非預制。 徐欥做完這一切,重新回到客廳的時候,看見時舒又翻了個身。 徐欥猶豫了一下,試著喊了她兩遍: “時總?!?/br> “時總?!?/br> 時舒募地睜開眼睛。 徐欥有一瞬擔心,她會不會有起床氣? 但其實她沒有。 她睜開眼睛,淺色的瞳仁轉了轉圈,她似乎是在冷靜地反應這是哪兒?剛剛發生了什么事情? “您醒了?!毙鞕稣f。 反應過來以后,時舒從沙發上坐起來,光著腳踩在地毯上,她揉了下惺忪的睡眼,許是因為宿醉,她的嗓子還有些干?。骸靶熘?,你怎么在這兒?” 徐欥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首先說了自己剛才一直想說的話:“您下回,別再用酒吃安眠藥了?!?/br> 時舒:“?” 時舒有點兒懵。 她什么時候用酒吃安眠藥了? 她明明是…… 不是。他這是什么語氣?什么態度? 時舒抿抿唇,有些不滿,他憑什么用管教她的語氣和她說話?他是想翻身把歌唱,他要做總裁了,是么? “我沒?!睍r舒下意識就反駁。 像是料到她會不承認一般。 徐欥指著茶幾上他暫時替她收好的安眠藥瓶,似乎也講究一個鐵證如山:“我在您喝醉酒的現場只發現了酒瓶、酒杯、冰桶和兩粒消失的安眠藥,沒有水杯、沒有礦泉水,甚至連廚房里也沒有您燒過開水的痕跡?!?/br> 時舒看著面前整整齊齊擺放在茶幾上的瓶瓶罐罐,有些心虛地咬了下唇,徐助理很聰明呢,證據鏈充足,一抓一個準。他不去從事律師、檢察官這種細致嚴謹的工作,真是可惜了。 不過,他憑什么收集證據,然后污蔑她? 他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他只是一個助理。 一個小小的助理。 嘶,頭疼得要裂開了。 “……要什么水?”時舒啞著嗓子:“我直接吞服?!?/br> “您先喝杯檸檬水解解酒?!毙鞕鲞f過去一杯加了檸檬片的溫水,手僵在半空中:“……” 他顯然沒想到這個可能性。 誰吃藥會直接吞服呢? 他被她的話堵住,思考了片刻,又繼續不慌不忙道:“但您已經喝了那么多酒了,酒后直接吞服和飲酒吞藥區別不是很大?!?/br> 時舒接過來他手中的玻璃杯,的確很渴,她飲完:“……你挺煩人的?!?/br> 被她這么一嗆,徐欥又遲疑了一會兒。 但很快,他又平靜地說:“雖然您覺得我煩人,但是,我想了一下,我還是要說出來?!?/br> “喝酒以后是絕對不能吃安眠藥的,這種行為不夸張地說,等同于自殺。特別是當您身邊沒有人照顧的時候,一旦發生休克、昏迷的情況,甚至會錯過就醫的最佳時機?!?/br> 昨晚喝太多了,時舒腦殼有些疼,聽他說話腦袋更疼了。無奈之下,她把注意力停留在了他的嘴唇上,大腦放空著。 但…… 他的唇rou薄厚適中,唇珠飽滿,唇色很像新鮮櫻桃汁液的那種嫩紅,她看著他飽滿的唇珠貼住下唇瓣又撤離又貼合,就想起這個季節的櫻桃,又脆又甜又多汁。 時舒舔了下干燥的唇:“行了,我知道了?!?/br> “嗯?!毙鞕鲇行┮馔馑@回竟爽快接納了他的建議,也不知道是不是嫌他煩了所以敷衍應下? 他卡了卡殼,決定不再說這件事情:“那您現在是先洗澡,還是先喝點粥?” “先洗澡吧?!睍r舒抬起手臂,鼻尖輕嗅,自我嫌棄地避了避:“我好臭?!?/br> 徐欥想起來剛才幫她扎頭發的時候,鼻腔里明明是……填滿了她滿身的香氣,他有意回避開她的空間:“那我去給您調試泡澡的水溫?!?/br> “哦,好?!?/br> 等徐欥走了開,時舒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徐欥是說去給她干什么來著? 調試泡澡的水溫? 徐助理什么時候…… 連這種事都主動去幫她做了? 時舒因此踩著他的腳步跟過去。 時舒抱臂倚著門框,浴缸的水晶置物架上,布著一個水果盤,透明花瓶里插了小束賞心悅目的白玉芍藥。 一盞香薰蠟燭,微明的燭火下緩緩釋放薰衣草的清香和淡淡的薄荷香氣。 時舒已經可以從這獨一無二的淡淡的薄荷清香中分辨出這香薰是他的手工產物了。 而徐助理白襯衫西裝褲,黑色的襪子和拖鞋的條紋相間相隔,因為身高太高,他只能單膝跪地。 泡騰浴球在水中旋轉跳躍釋放出香氣和顏色,他隔著黑色的食品級橡膠手套攪動幾下浴缸里的水,體感試著水溫…… 他的肩胛骨線條優越,白襯衫勾勒得寬厚的肩背肌rou影影綽綽,窄線在腰腹處收緊,襯衫下擺束縛進皮帶,翹臀緊致貼合…… 這種身材、這種樣貌的年輕男人在她的浴室里做這些伺候女人的事情,真是…… 造孽。 驅散腦子里面先于二十三歲涉世未深的男生七年豐富的生活閱歷,時舒出聲打斷他:“泡個澡,要這么復雜?” 見她來了,徐欥倒是心無雜念地站起身,手上的橡膠手套還沒摘下來,他停止住動作,認真而詳細地給她分別介紹起它們的功效來。 造孽。 造孽。 時舒舌尖抵了抵腮:“你平時洗澡都這么洗?” “你一個人這么洗澡,是不是有點兒精致主義了?你一個人是不是有點兒過于注重儀式感了?” 徐欥遲疑地“啊”一聲,又開始解釋,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沒有這么麻煩的,他只是參考了一些建議和案例后,特意為她準備的。 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