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拒絕徐助理呢?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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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肯定的是,徐欥帶的這些以備不時之需的食材里,全是新鮮的食材,沒有泡面,沒有速食食材,也沒有預制菜。 但……如果,她就想吃這個。 他剛好也具備了這樣的技能。 不會讓她失望的。 - 熱氣騰騰的面湯喝進肚子。 胃里開始有了nongnong的暖意。 不被天氣預報預計的雪。 終究還是沒能自作主張地下起來。 兩人吃完面以后,濕淋淋的雨水將雪粒完全溶解。 徐欥看著天幕外的雨水,認真地道:“我先送您回車上休息吧?” “你睡哪?” 徐欥指著地上還沒有來得及支起來的帳篷:“我睡在帳篷里?!?/br> “挺冷的?!?/br> “沒關系,我準備了防寒睡袋?!毙鞕鼋忉專骸盀懗堑亩觳幌癖狈侥敲蠢?,您看水面都沒有結冰?!?/br> 一個防寒睡袋就足夠他睡覺使用了。 但這個經緯度的濕冷帶給人體的感受,并不是氣溫本身能夠決定的。 “你可以和我一起睡在車上?!?/br> 前后的座椅拼湊,而左右的座椅不拼湊在一起,就是兩張獨立的單人床,單人床再搭配單人睡袋,時舒足夠信任他。 她是好意。 出門在外,本也沒那么講究條件。 徐欥沉默了好一會兒,但還是認真地拒絕:“您不可以因為我,惹了別人的話柄?!?/br> 時舒覺得好笑:“我像是那種在意別人看法的人?” “您可以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不在意輿論?!毙鞕鰮u頭,仍道得認真:“但是我不希望,您是因為我,遭受到別人的議論,遭受到輿論?!?/br> 時舒知道他骨子里,有他的原則,他的堅持,也是那道被他稱為底線的防備枷鎖,她無意勉強他。 “行?!彼c頭:“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br> 她只是告訴他,她不在意這件事情,她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與說辭,而他有足夠的時間來反悔。 “謝謝您的理解?!?/br> 時舒點了點頭,伸手去拎衣服的紙袋。 準備在徐欥撐著傘的護送中,回到兩米外的車上。 手指與紙袋觸碰時,手指指甲處的皮膚被刮擦,無端產生了一股用力的刺痛感。 時舒下意識“嘶”一聲。 徐欥聽到聲音,停下手里收拾的動作,三步并做兩步走近她:“您怎么了?” 時舒正抬手:“有根倒刺?!?/br> “您稍等一下?!毙鞕鲎柚梗骸澳葎e用手直接去處理?!?/br> 時舒就停住了拔倒刺的動作。 隨后,徐欥洗干凈雙手,洗完手,寒風中晾了晾,他打開放在一旁的雙肩背包,從背包里取出一盒小巧精致的修甲工具套裝,從修甲工具套裝里又取出一枚指甲修剪刀。 “手撕容易感染?!?/br> 他用消毒濕巾把雙手和指甲修剪刀仔細地擦過一遍,才遞給時舒:“給您指甲修剪刀,您用這個處理?!?/br> 他補一句:“新的,給您準備的,我沒有使用過?!?/br> 時舒接過來:“謝謝?!?/br> 倒刺長在右手上,左手cao作修剪,不是不行,但就是修剪得不是很徹底干凈,還留了短短一截。 殘留的短短一截倒刺,左手就更不好cao作了。 時舒兩次失敗后,就收了指甲修剪刀,準備還給徐欥。 一旁看著她修剪倒刺,一直沉默的徐欥突然開口:“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不可以幫您清理?” 大約是她這不太順手的模樣,又讓他的強迫癥犯了難。 時舒短促一聲,哂笑了下,把指甲修剪刀遞還給他:“不介意?!?/br> 徐欥注意距離和分寸。 又用消毒紙巾擦一遍手,左手拇指和食指一根根擦拭消毒后,兩指輕輕捏住時舒的無名指。 不帶有任何雜念的。 指甲刀銜住倒刺的根部,捏住指甲刀尾部的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一夾,倒刺就徹底清除了。 左右不過五秒鐘。 徐欥收回工具,纖長的睫毛掀高:“好了?!?/br> 而那處被他輕輕碰過的可以忽略不計的皮膚卻如被低頻電流定向摩擦過一般,留下了一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痕跡。 時舒恍然想起剛才,他活面時,那白色的面粉。 以及,面粉添水后,白色的絮狀物。 時舒將手揣進口袋,不動聲色,道:“謝謝?!?/br> “您不用客氣?!?/br> 小插曲結束。 時舒正準備拎著東西往前走。 雨水打在防水幕布上,“噼噼啪啪”聲又打在汽車窗玻璃上,戶外的風聲灌耳充斥。 徐欥還沒伸手去撐傘。 “怎么了?”時舒問。 徐欥須臾:“您的指甲,也有點兒長了?!?/br> 他的聲音微顫,像寒風打了一個轉,私自改變了路徑和風向。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第26章 他的話終止于這里。 欲言又止住。 或許是面對時舒的沉默, 徐欥意識到言辭不當,唇瓣抿抿,唇峰和唇珠上下碰撞了一下, 他那句“我能不能幫您剪”便又吞進肚里去, 沒能說出口。 他剛要用“對不起”來挽回自己的唐突,并斟酌著要不要多解釋一句。 卻聽見—— 時舒順著他的未盡之言,道:“我不介意?!?/br> 徐欥愣住,眼睛里閃過意外之色, 眸光在單線吊燈下流轉出水芙蓉般的潤澤,清澈,乖甜。 時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以為他沒聽懂, 她模仿他的語氣和句式, 說出他那句沒能說出口的未盡之言: “如果徐助理也不介意的話, 你能不能幫我剪?” …… 通常做一件事情的過程, 人的技藝總是由生疏逐漸向熟練過渡的。 而徐助理為總裁修剪指甲這件事的熟練程度, 竟然是顛倒的。 他剛開始給時舒修剪手指指甲時,手中的動作還是利落又干脆, 一顆顆手指甲在他的動作下, 修剪圓潤,弧度研磨光滑。 但,很快—— 換到他修剪時舒的第二只手時,時舒聽見他的呼吸聲漸漸加重,鼻息溫熱地掠過她的指尖。 徐欥手里的速度慢了下來, 而刀沿咬合指甲的脆落聲,也突然變得沉悶。 時舒抬眼, 面上不顯,心里卻是笑著的。 她忍不住要故意打趣他:“你在緊張什么?” 四目相對時, 悄無聲息地打破了各自的安全距離。 晶瑩的汗珠滑過徐欥的側臉,沿著他清晰的下頜線走垂直路線,好巧不巧滴在正在修剪的時舒的食指上。 纖細、瑩潤的甲蓋上附著透明的液體,像半夜滴滴答答漏過水的屋檐,夜色的曖昧并不急著需要用語言來放大,一聲一聲悶響,都在挑唆著成年人沖破禁忌,放下自制力。 徐欥的皮膚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浮現出粉色,他抿緊唇線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似乎是想無聲地證明些什么。 可最終,他還是挫敗地垂下腦袋,半天憋出句:“您能不能,先不說話?” “您等我剪完?!?/br> “哦?!?/br> 徐欥的拇指指腹重新磨擦過她的食指,擦掉他無意落下的汗珠。他又恢復了在她面前伏低的姿態:“對不起,我弄臟您的手了?!?/br> “沒關系?!?/br> “等會兒全部剪完,我再準備溫水給您清洗?!?/br> 以防止……他在寒冷的冬天夜里,額角又熱出薄汗,又落到她漂亮的指甲上,弄臟了她漂亮的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