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拒絕徐助理呢?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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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弄6號。 時舒站在鐵柵欄外邊,收了步伐。 屈起的手臂默默收回。 她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 她忘記了摁響徐助理家的門鈴,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置身于庭院一隅的徐助理忙碌的背影。 庭院里與上回來的時候又發生了些改變。 斑駁的墻皮被徹底清理掉,白色洋房重新粉刷過一遍,露出它超越時代之外的本來面貌,比起奢侈和豪華,更講究小資和情調。 花園角種滿了土培的風信子,風信子含苞欲放。 上回徐助理眨著無辜的眼睛對她說,將風信子移植到土壤里,到過年的時候剛好能看到它開花出花期。 徐助理栽種的風信子都快開花了,除夕—— 好像也快到了罷。 視線再挪一挪。 庭院里通了電,景觀燈的照明之下,徐助理又化身為小小粉刷匠。 他背對著時舒的背影清瘦挺拔,腰細肩寬。 廢物利用舊報紙疊的帽子,舊衣服藏不住他的長手長腳,一雙似乎沒找到替代品的刷得干干凈凈的白色運動鞋……這些地方都沾上了豐富的顏料。 墻上的畫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 綠色的底漆描摹出來的青草坪足以以假亂真。 他抻長了的手臂在刷過一層底漆的墻壁上瀟灑自如地又刷過一筆,姿態閑適而坐的狐貍,膨松卷長的大尾巴就有了最終形態。 他的畫功可了不得。 不過是三五幾筆,精明的狐貍戴著金絲邊框眼鏡,憨厚溫馴的拉布拉多坐在青草地上,嘴里銜著塊rou。 靈活的大狗尾巴似搖非搖。 他畫的……是狐貍與狗嗎? 時舒倏而想起,她點頭同意他撤回辭職報告的那晚,他跟在她身后,問她的那個問題—— 您喜歡什么動物? 她隨口說,她喜歡狐貍和狗。 狐貍精明,大狗忠誠。 她隨口這么一說,倒也是有些隱喻。 她希望作為助理,他對她,永遠保持忠誠。 乖巧可愛的男大學生擁有優越的外在條件,這已經讓他獲得了足夠的關注度,而令人意外的是…… 內里的涵養才是他真正的魅力所在,他會彈鋼琴、會畫畫……琴棋書畫四者便占了其二。 當然,隨著時間的推進,他勢必還會給人更多的驚喜。 他明明有著極高的藝術天賦和修養。 可他為什么卻走了最為尋常普通的一條路? 進入職場,從最基層的助理做起。 時舒走了會兒神。 下一秒,她被一道清潤的嗓音拉扯回現實。 “時總,您怎么過來了?” 發現時舒后,徐欥首先摘掉的是腦袋上的舊報紙,黑色的短茬瞬間就冒尖兒出來。 時舒抬眼,四目相接。 寒霜將四處攏起霧,他從霧中走來,腿長步寬,明眸亮如星子,他身后的白色洋房被虛化,被遠離。 徐欥從里面打開鐵柵欄門。 看著眼前眼神清澈的男人,完完全全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光畫卷似乎在那一刻是靜默了幾秒。 時舒明知故問:“你畫的是什么?” 徐欥抬手撓了撓腦尖。 外翻的尺骨上仍沾著涂畫狐貍皮毛時沾上的顏色,橙色、黑色、白色。 他白皙的臉上布著一層恰到好處的紅暈,裹著庭院燈的昏黃迷離,純粹、甜欲、乖巧這些詞都可以形容這一刻時舒對他的印象。 徐欥解釋說,他想在這面墻上作墻繪,但先前沒有想好具體要畫什么。 時總上次說的,喜歡狐貍和狗,給了他一些啟發,所以……就有了她見到的這幅繪圖。 時舒纖直的手指慢慢捻過那只栩栩如生的狐貍,嘴角勾著輕松的笑容,眼中倒掛著月亮的清影—— “哇哦,還戴著金框眼鏡,狐貍是我???” 第19章 次日清晨。 時舒和外公坐在庭院的露天餐廳里吃早餐, 早餐過后,他們仍坐在長幔蹁蹁的折疊天幕下,享受著平淡而寂靜的周末時光。 不遠處的草坪上, 青草枯黃。 寵物護理師往遠處丟開飛盤, 幾條大型犬向著飛盤丟開的方向撒歡兒跑遠,又銜著遠處的飛盤跑回來,狗狗的爪爪上沾滿淋著朝露的枯葉碎沫,樂此不疲地汪汪幾聲, 邀請寵物護理師再來一次。 這些大型犬類中,并沒有一只拉布拉多犬。 也沒有一只名叫“弟弟”的狗。 時舒喜歡大型犬,卻也沒有勇氣再養一只取名為“弟弟”的拉布拉多犬。 陽光柔軟溫暖。 時舒長腿交疊, 高定西裝褲垂墜感很好, 她手里捧著本紙張泛黃的陳舊文獻, 時文奎則坐在離她不遠處的躺椅上, 腿上蓋著條絨毯, 百無聊賴地翻看著瀾城時報,老花眼鏡不那么貼合了, 脫離眼睛垂掛在鼻梁上。 “舒舒啊?!彼鹧?, 手搭在翻開的報紙上:“最近有沒有什么瓜,可以跟外公分享一下的?” 年紀大了以后,時文奎就對吃瓜很感興趣。 他還因此加入了幾個吃瓜微信群,專門吃瀾城豪門圈子里的瓜。 什么趙董的兒子和小媽搞到一塊兒去了,胡文昌的兒子從公司賬戶偷走了八千萬, 顧老爺子給剛剛滿二十歲的小女友過生日,擲重金買了輛超豪華游艇, 原配因此和小女友大打出手,還鬧進了醫院…… 時文奎將這些豪門圈子里的陳芝麻爛瓜和外孫女分享了一下, 只得到時舒平平淡淡一句:“是嗎?” 時文奎頓感無趣。 “哼?!?/br> 他繼續看他的報紙。 在翻開幾個新聞版塊后,時文奎在報紙的縫隙里吃到了一個關于瀾城豪門圈子里的勁爆的瓜。 老人家來了精神,眼鏡往上推了推,報紙往時舒面前一攤:“看這個,蔣董的兒子被拍深夜秘會男友,玩得太過奔放,男友被緊急送醫,這是什么意思???蔣方年把男人玩到了醫院啊,是不是真的???” 時舒專注于看文獻,聽到外公和她說話,纖直的手指捻開書本翻過一頁,隨口問:“誰?” 時文奎回憶了下:“蔣方年吧?” 時舒沒有從學術中分出心來,順口附和他一句:“蔣什么方年?” “昨晚徐助理替你去相親的對象,就是蔣方年吧?” 時舒這才回過神來,手里的舊文獻一合:“……是蔣方年?!?/br> 蔣方年喜歡男人? 還把男友玩到緊急送醫? 那昨晚,她豈不是把徐助理往火坑里推了? 徐助理昨晚除了耐心地解釋了,他畫的墻繪壁畫是什么寓意之外,什么也沒有和她說,關于相親的結果,他只說,他覺得蔣方年不太適合她,沒有提起任何異常,她的確也不知道他受什么委屈了沒有? 舊時沒落掉的家族,如今就算回到舊土,也人生地不熟的,沒了個權勢,哪怕受了委屈,徐助理也會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也不會告訴她。 他似乎也沒有認為,在瀾城,她既然帶他回來了,她就是可以替他出頭,替他撐腰的。 時舒慢慢緊了眉頭。 時文奎也正要繼續說下去,時舒暫擱在桌角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你先忙?!睍r文奎示意她先看手機:“我等會兒再跟你說道說道?!?/br> 時舒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蔣方年三個字,沒太猶豫地接通電話。不等時舒開口,蔣方年便迫不及待地發聲:“小時總是否方便把你那小助理的微信推給我呢?” 呵,欺負人還當真欺負到她頭上來了? 他果然還是看上了徐助理,不過,連微信都沒加上,看來徐助理脫身脫得并不是很難。 時舒扯唇,令她有些欣慰的是,徐助理雖然單純乖巧,卻也不是那種笨蛋美人,他有計謀,有策略,他有足夠自我保護的能力。 時舒秀眉蹙著,不太客氣道:“并不方便?!?/br> “why?”這顯然出乎了蔣方年的預料,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討要一個助理的微信這種小小的人情,時舒都不愿意過渡給他:“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br> 大概是意識到時舒語氣中的不悅,蔣方年低下聲來緩和起對話的情緒:“小時總,你看啊,我對你沒興趣,你對我也沒有興趣,那你為什么不能成全我和徐……” 蔣方年話沒說完,就被時舒打斷:“徐助理對你同樣沒有興趣,你是一廂情愿?!?/br> “你怎么知道助理弟弟對我沒興趣?你又不是他,憑什么代替他做決定?” “憑我專制?!睍r舒淡淡的:“憑我霸道?!?/br> “時舒,你也太狂妄了吧?一點兒也沒有把我們蔣家放在眼里?!笔Y方年忿忿道:“我要叫我爸爸停止和你們時家的一切商務合作?!?/br> 一旁湊上前豎著耳朵吃瓜的時文奎嫌棄道:“你是爹寶男嗎?這么大的人了,還張口閉口喊爸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