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拒絕徐助理呢?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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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信子?!?/br> 徐欥想了想,補充說,這個時候將風信子移植到土壤里,到過年的時候剛好能看到它開花,出花期。 時舒有些好奇:“為什么要種風信子?” “是花店老板推薦的?!?/br> “哪家花店的老板?” “路口那家?!毙鞕觯骸熬驮诮烫煤竺??!?/br> 他對她的每一個問題都有在認真回答,不管她是在認真地問他,還是,僅僅是隨口那么一問。 他都有很認真地對待。 就很乖。 時舒起了逗他的心思:“花店老板長得很漂亮?” “???” 時舒笑而不語。 框架眼鏡后輕眨一眨的眼睛似乎是在打趣他,若不是花店的老板很漂亮,你怎么別人推銷什么,你就是買什么?漂亮女人做生意,總是會有一些先天優勢。 徐欥腦中無厘頭地想到了白天時董問他的問題。 小時總漂亮嗎? 徐欥走神須臾,片刻間,絲絲縷縷的紅暈不知不覺染上了白皙修長的脖頸,懵懵懂懂。 他如實說:“花店老板是個擁有豐富的人生閱歷的老者?!?/br> 他剛回來的那天,隨意走進過一家花店。 他走進去的時候,老板正在向其他顧客科普土培和水培風信子的差異,恰好看見他進來,老板向他推銷,問他知不知道風信子的花語? 重生。 是重新開始熱愛。 花店的老板這樣告訴他。 時舒心情不錯:“老者就老者,你臉紅做什么?” 他臉紅并非是因為她問他花店老板的事,而是因為,他想起了白天時董問他的話。 徐欥硬生生扯開話題:“您吃過晚餐了嗎?” 他的五官秀氣,皮膚白皙。 故意扯開話題的假淡定模樣未褪去稚嫩和生澀,像……像一只純情的天鵝。 “還沒有?!睍r舒說:但你不用準備?!?/br> “我很快就走?!?/br> 視線掠過院子一隅,秋千后面,一面墻被白色底漆重新粉刷過,靠墻的位置放著未開封的顏料桶,他像是打算在墻上作墻體彩繪。 “你還會畫畫?” 時舒就這么隨口一問,并未指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徐欥順著時舒的視線看過去。 他卻這樣回答她,他小時候和外公學過素描和油畫,有一點兒繪畫基礎。 他道得平常謙虛。 但瀾城數得上名號的畫家鳳毛麟角。 而曾經住在白里弄的藝術家。 畫家。 姓徐。 時舒根據幾個關鍵詞,猜測出他是誰的后人,但沒再追問他的外公究竟是不是那位。 是不是那位,都和她沒有什么干系。 世事滄桑巨變,他現在并非大藝術家的后人,他是她的助理。 只是她的助理。 “你準備畫什么?” 徐欥回答,他初步的想法是在這面墻上畫小動物,但他還沒想好具體要畫什么小動物。 “嗯,你慢慢想?!?/br> “那您先坐?!痹掝}繞開,徐欥彎腰往石凳上墊了個羊毛坐墊,避免石凳上太涼:“我去給您倒杯水?!?/br> “不用?!睍r舒在他鋪的那張白色坐墊上坐下,自然而然地切入進正事兒:“我就來聽聽你遞了辭職報告又很快反悔的理由?” 反悔理由。 聽完就走。 她是來再給他一個機會的。 徐欥心下明白她的用意,但還是表情怔了怔,她打個電話或者讓他跑一趟就好。 她又何至了,親自來這一趟? 時舒坐著,徐欥站著。 像過去的任何一次一樣,她不管在什么樣的場合,都能很快地主導現場的局勢,成為居高臨下的那個令人仰望的存在。 無論是在聚光燈下,還是在庭院里的景觀燈下。 無論是在萬人之前的演講中,還是只和他一對一說話,她都有那樣足夠的上位者的魅力。 “我要先向您道歉?!毙鞕鰷蕚溥^措辭,因此向她開口沒那么困難,只是—— 他以一句云淡風輕的“因為過去的一些經歷導致他過于敏感”概括省略掉了過去的很多事情。 過去不好的事情。 時舒認真地看著他,著磨著這幾個字。 可能是被時舒這么直白的打量看得羞澀了。 徐欥抬了右手,握住后頸,他的背淺駝、肩胛骨微微突出。他有一雙很漂亮的手,握在頸后的手指白皙修長,清瘦薄削,直如梨花玉。 “嗯?!?/br> “收受他人的禮物會讓我感覺到負擔,尤其是貴重禮物,會讓我感覺到提心吊膽?!彼f。 但他知道,時總其實不會那樣對他。 她只是將他錯當成了弟弟的替身,她不可能那樣對弟弟。 “弟弟?”時舒問:“我哪兒來的弟弟?” 徐欥張了張口,有些錯愕,有些不可思議。 時董他,是什么事情都能開玩笑的嗎? 但徐欥沒有打算出賣時董,正著磨著如果將這個話題扯開,而不被她尋根究底。 時舒倒是想起了什么,“啊”了一聲,問道:“你說的弟弟,是指我曾經養過的那條狗嗎?” 徐欥:“……” 時舒打開手機,給他看了張照片:“你是說它嗎?” “它的名字叫'弟弟'?!?/br> “是一條拉布拉多?!?/br> 徐欥:“……” 他想了想,雖然艱難,但他還是問出了口:“您為什么會給寵物取名叫'弟弟'?” 時舒點頭,倒算是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因為她是獨生女。小時候羨慕別的小朋友有弟弟。 就這么簡單。 徐欥不疑有他,很快接受了她的解釋。 “以后,我不會再沖動。任何事都會先和您溝通?!毙鞕龅椭佳?,道得誠懇:“希望您能再給我一次,做您助理的機會?!?/br> 時舒最后沒有過問他的私事,她對徐助理的私事并沒有多少興趣,另外,誰還沒有點兒過去呢? 她只是提醒加上警告,在她這兒,這樣的機會沒有第二次。 “上下級之間提離職,就像情侶之間提分手一樣敏感,第一次是裂縫,第二次就是信任危機?!?/br> “我不會再魯莽的?!彼兄Z道。 都是聰明的人。 點到即止。 “明天早上,照常接我上班?!?/br> 說完,時舒無意多留,起身準備離開。 她其實有很多種給徐助理臺階下的方式,但她選擇了親自來這一趟,因為—— “送你禮物?!?/br> 這才是她遞給他的真正的臺階。 眼看著時舒遞過來的是,那天她打定了主意送他他卻沒有收的vacheron stantin,徐欥抿直唇線,冬雨里,他眼神中的清澈慢慢變得黯淡。 他在猶豫,他在斟酌。 是不是必須要跨出這一步叫做底線的程度。 明明,他已經坦誠告之—— 他只意愿獲得等值的勞動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