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拒絕徐助理呢?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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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住在這附近嗎?”時舒好奇地問一嘴。 是,徐欥說他就住在附近的賓館。 “你不是本地人?” 徐欥回答說,他不是本地人,但已經在長榆生活了很多年,也有固定的住處。 他之所以住在附近的賓館,是因為張高磊總經理考慮到時總住在酒店,建議他住在酒店附近,這樣時總有需要的時候,會更方便一點。 “為什么不跟我住同一家酒店?” 徐欥撓撓腦袋,略為抱歉地解釋:“基地的住宿預算是這樣?!?/br> 時舒若有所思,舌尖抵了下腮,忽而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何不食rou糜”那味兒了? “您說笑了?!?/br> 基地是下午六點下班。 時舒她一般要到八點才會回酒店,徐欥就一邊加班,一邊等著她,他情緒穩定,并沒有什么抱怨之言。 有回,時舒忘了時間,整個基地園區只剩下工廠生產車間自動化設備運轉的響聲了,她走出辦公室,徐助理仍在專心地敲著鍵盤,肩背挺得筆直,脊背寬闊,工作態度認真而專注。 時舒放輕腳步走過去一看,徐助理正在整理要向基地總經理張高磊匯報的工作報告。 既是總裁的臨時助理,又是基地總經理的全職助理,一人身兼二職,伺候兩位領導卻也能兼顧。 是任勞任怨的徐助理。 時舒去客戶那邊出差時,除了張高磊總經理會陪同以外,徐助理也會一并同行。 他又一人分飾著另外的兩種角色,兼顧著助理和司機的雙重職責,和對方公司的接洽人負責對接安排好行程。 有一回因為是臨時行程,盡管時舒表示出差在外,沒那么多講究,吃住都可以湊合,他還是多渠道尋找周邊舒適度較高的酒店,并和酒店方溝通協調出行的便利方案。 是兼顧周到全面的徐助理。 總之。 一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長榆半個月的考察之行,已然讓時舒覺得,如果她身邊一定要有總裁助理這個角色的話…… 那么,她想爭取一下徐助理。 - 長榆是多雨的城市。 離開長榆的前一天,和來時那天一樣,下著綿綿的冬雨,氣候潮濕而陰冷。 雨停了。 時舒站在窗邊,聽窗外風瑟瑟而起。 算計、著磨著點事兒。 她用的是基地為集團高管出差長榆而準備的固定辦公室。辦公室位于辦公大樓的頂層,視野寬闊,周遭的風景景觀很好。 這個角度,遠看可以看到山黛和云霧繚繞,近看可以將整個工廠的布局盡收眼底。 現代化高聳的建筑大樓,獨特的弧面玻璃幕墻設計,煥發著雨后的清新。 印刷著企業logo的彩色旗幟環繞著五星紅旗,在風中威武飄揚。整齊劃一的自動化生產工廠設備率先步入了智能化時代,大型物流車走專用車道出入庫,基地的一切運行得井然有序。 爭取徐助理一事,此時是最佳時機。 既給了張高磊和徐助理本人考慮的時間,又不會給他們充分考慮的時間,屬于她最有把握的時機。 張高磊敲門進來和時舒匯報工作。 看見時舒靠窗而站的背影,黑長的卷發挽成發髻挽在后頸處,露出的一小片皮膚將窗外的灰暗色彩直接刷新了一個亮度。 她穿著修身的黑色大衣,大衣下擺垂至小腿,同色系的闊腿長褲,氣質輕松得體。 哪怕是年長她一圈,張高磊也忍不住要多幾眼對年輕總裁的欣賞。 不止是她出眾的美貌和氣質。 她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豪門小公主,這半個月張高磊親自驗證了她談判桌上爽直利落,和她平時直來直去的性格一致,拍板商業企劃書時,果斷得像執仗戰場的強勢女王。 她學識淵博,能源與動力博士學位,高校博士后科研經歷,談及專業領域時,她對新能源整個行業發展的趨勢侃侃而談,令人信服,她對時汐集團能源業務未來的發展路徑有著清晰而明確的規劃。 她是企業風向的掌舵人。 是值得他跟隨的引路人。 時舒一轉身,就看見張高磊走神了,臂膀下還挾著一沓文件。他身上的這套黑色西服熨燙平整,若不是家中有賢妻,便是他有講究細節的助理。 他來的不早不晚,來得恰是剛剛好。 畢竟是搶人,作為理虧的一方,時舒微微偏側腦袋,一改往日直來直去的風格,采用了迂回戰術:“張總經理,你是不是在等我開口先說?” 張高磊回過神來,著磨著時舒的話,一時沒揣測明白她的意思。 不過,有幸和她相處這么些天,張高磊已然摸清楚了她的性子,她并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領導,凡事兒都要靠下屬累死累活地猜,還不一定猜得準,整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別事兒不干,就顧著哄好老板了。 她既然這么說了,一定是她有話要對他說。 于是,張高磊沒做任何心理戒備,笑著答:“我剛才有些走神了。您是要和我說些什么?” “你是不是在等我先開口?”時舒重復一遍。 “等您先開口?”張高磊也重復一遍。 時舒敞了下手,循循善誘:“等我開口跟你要?” “開口跟我要?” 要什么? 張高磊笑了,他順著她的話,說:“什么要不要的,您怎么還和我見起外來了?” “我的就是您的,您看中了什么,您拿走就好?!?/br> “您看上我的什么了,那是您看得起我,沒把我當外人,是我的榮幸?!彼踔列那椴诲e地抖了個機靈:“除了老婆孩子,您要什么我都會想辦法替您實現?!?/br> “嗯?!甭犓@么說,時舒承諾:“你放心,我不要你的老婆孩子?!?/br> 張高磊笑得輕松自在:“那您請說?!?/br> “我就想跟你要一個人?!?/br> 張高磊仍不太在意地笑著:“要一個人?” “您要誰?” “要他?!?/br> 時舒靠在窗邊,手臂隨意搭著窗臺,目光含笑的看著正對著辦公室門的方向,卻不再說話。 她的視線穿過寬敞明亮的走廊,穿過雨后陽光漏在地板上的條條光斑,沙粒和灰塵在光里懸浮,時舒的視線最終定格在走廊另一面的會議室。 張高磊順著時舒的視線看過去,他看見了窗外的色彩轉變成了一圈一圈神秘的光環。 而頂著彩色光環的是—— 他的助理。 徐欥正在會議室里調設備,可能是設備調試的過程中出現了些小問題,他趴著腰,低著下頜線,羽絨服的拉鏈處抵著會議桌,右手扯過連接器,左手持著電話。 徐欥講話的聲音不高,他們因此并不能聽見他在和誰打電話,溝通些什么內容,只能看見他梅子色的上下唇瓣輕開輕合。 梅子色,是七色彩虹都沒有的顏色。 他的唇型很好看,上唇薄,下唇豐潤,唇瓣碰撞和敞開時,唇rou輕彈,微微鼓起,有明顯的唇珠和唇峰。 他穿著簡單干凈的黑色羽絨服,敞著衣領,露出里面白色t恤的前襟。 雨后的陽光刺過濃密的睫毛,在他薄薄的眼瞼處透下一圈細薄的光影,寸長的黑色短發清爽干凈,如剛剛掐過的薄荷嫩尖。 不知道和對方說了些什么,他唇角自然上翹出個弧度,唇峰的弧度因此扯薄,倒有幾分薄唇的即視感。他笑起來既乖巧又可愛,就像是綻放在初冬季節里的白色花朵那樣純粹潔凈。 張高磊聽見時舒感慨一句:“他好乖?!?/br> 張高磊附和著她的感慨:“他好乖?!?/br> “不如……” 時舒欲言又止。 張高磊轉臉看向時舒,他是儒雅的人,總是面帶著微笑,時刻給人一種隨和好相處的感覺: “不如……” “不如,他以后跟我?!?/br> 張高磊點點頭:“不如,他以后跟您?!?/br> 誒,等等。 張高磊:? 張高磊臉上的微笑僵了住,笑不來,也收不回去。 怎么就,他以后跟您了? 他又怎么就,將小徐拱手相讓了? 待他反應過來以后,就只聽見時舒說: “既然張總經理這邊沒有什么問題的話,那就麻煩你去徐助理本人的思想工作吧?!?/br> …… 張高磊回到辦公室后,腦袋中還有些懵圈,他一句一句回放著剛才時舒說的話,回憶著他是如何一步步落入她的話術圈套中的,明白過來以后,他懊惱得直拍大腿。 就是以為小時總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他才會掉以輕心,沒做防備的。她使套路搶走了他的得力助理,還得寸進尺地要他去做思想工作。 什么光明磊落,年輕漂亮的女總裁? 明明是只精明的狐貍老板。 他又想起來,把徐欥借給時舒做臨時助理時,她和他開了個玩笑說:“借給我?你就不怕我有借無還?” 張高磊撇撇嘴,她來真的啊。 他就不該大方的把小徐借給她當臨時助理。 不,不。他從一開始就不該帶小徐去機場迎接她,他就該把小徐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