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輝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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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沒有時間的概念。 夏寒也無法估量過去了幾天——外面的天總是一成不變的月夜。 她在那間巨大的臥室,餓的時候會有食物隨時準備著,她起初想過絕食,也想過打碎瓷片割開手腕。 晏禮每次卻只是笑著看著她。 她每次也都只是安安靜靜地吃完。 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勇敢和貞烈。 被奪去貞潔的過程遠比被奪走性命要好,甚至他的過程出乎意料地溫和,他給她編織了一個“愛”的糖衣,連恥辱感都被更為深重的迷惘所削減。 晏禮與她所想象的樣子太過不同,他的溫情脈脈與之前的殘酷殺戮時常讓夏寒產生出一種陌生的錯覺。 他的起床氣很嚴重,這是夏寒最能感受到他的溫情與殘酷的強烈反差的時候。 有時醒來是一個溫聲細語的情人,有時醒來則是一個喜怒無常的暴君。 夏寒在他為自己安排的生活里學會了屈從。 但或許,野性還在。 晏禮出乎意料地愛笑,只是笑容每每不達眼底。 他倒是希望夏寒能夠再主動一點,或者,偽裝得再好一些,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楚楚可憐的小東西,以此來博取他的同情,換來和同伴的見面的機會,可惜夏寒在這一方面實在算不上有天分。她每每只是咬著唇一語不發,就像在床上一樣,只有那雙漂亮的眼睛玻璃珠一般映射出自己的影子,讓晏禮愈發覺得夏寒惹人憐愛。 她是怎么做上領導者的地位的呢? 連晏禮都不禁要發問了。 那群闖入者中再也找不出比她還要不適合這個位置的人了。 正直,善良,普通,懦弱,忍耐。 她這個人仿佛就是一張簡單的白紙,一眼看去便知道了她全部的為人。 這樣的人,也最招他們這樣的惡魔喜歡。 壁爐里永遠點燃著從不熄滅的火光,床頭永遠擺放著溫熱可口的菜肴,還有……腳腕上永遠叮當作響的鎖鏈。夏寒覺得時間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又似乎被強迫著失貞就在昨日。 晏禮并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房間,然而絕大多數時間里,夏寒睜開眼和閉上眼的第一眼和最后一眼都會是他。 他好似對她并不設防,但自那一日提過她的同伴一次,往后便再也沒有說起這件事,就好像全然忘記了這回事一樣。 甚至,連碰她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夏寒手上的餐具無意識地停在了瓷盤邊,直到晏禮似笑非笑的眼神朝她看了好一會兒,她恍惚間對上他的視線,才忽而一愣,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早已停滯。 她有些無措,手指緊了又松,被晏禮盡收眼底。 他道:“不餓?” 夏寒對上他沉靜的眼睛,又飛快地斂下眸子,“……我不可以出去嗎?” 晏禮笑了,“那也是乖孩子才能有的權利——” 夏寒并不確定他口中的“乖孩子”究竟是一種什么標準,她近來已經能夠大致辨別他的情緒,他的情緒在絕大多數時間帶著一種淡漠的愉悅,自己也在順從他,沒有讓他生氣過,這還不能叫做“乖”嗎? 晏禮看見她蹙起眉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微微嘆氣,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無奈地道:“小寒,不是僅僅聽話才能叫乖孩子,乖孩子是能夠討大人喜歡的孩子,你能明白嗎?”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她,像一只審視獵物的兇獸。 夏寒的臉一瞬間白了,餐具碰著瓷盤,發出“?!钡囊宦?。 晏禮的吻在下一秒便已經覆了上來,夏寒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手碰到他堅實的胸膛,又忽然頓住。 晏禮松開了她的唇片刻,輕輕吮吸著她的唇瓣,對她輕道:“小寒,沒人告訴你接吻時應該閉上眼嗎?” 唇上傳來輕微的刺痛,血的鐵銹味沾著舌尖,夏寒緩緩閉上了眼,淚珠順著面頰淌下,流進晏禮的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