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華胥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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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四神力量灌頂后已經變成癡呆的戰帥啊,你(一個帝皇的永生者伙伴)早已經跟暗黑天使離開共商救國大計去了,荷魯斯卻還以為你仍在他身邊 ———————————————————————————————————————————— 這個宇宙其實很美 你輕飄飄的話語傳進他的耳朵,荷魯斯看到你站在指揮甲板的最前端,你仍穿著那身戒律者的長袍,這褪紅色的長袍已經黯淡了,加上縫縫補補的痕跡更顯破舊,但它穿在你身上時卻顯得淡然隨意……還有些圣潔?聯想到‘圣潔’這個詞,荷魯斯蹙了蹙眉。 盡管他很多次暗示你可以換下它,他為你準備了許多更具荷魯斯之子氣質的禮服,但你總以苦修的名義拒絕。 在人類還沒能踏出泰拉之前,人們對宇宙的想象全靠閃耀在夜空中的星星,在暗藍色的夜幕里,人類rou眼能觸及的那一方區域,就至少散布著千萬顆星星 在古泰拉的夜空中星星總是密密麻麻的緊攥在一起,但星星之間其實距離的很遙遠,只是在人類心中它們一直挨得很近,因為這千萬顆星星的光穿越數千光年最終都匯聚在他們的瞳孔中,當泰拉上第一個人駐足欣賞夜空時,人類便和這宇宙產生了聯系 “星星?”荷魯斯在心中思索著,片刻后他才意識后你似乎是在夸贊那些恒星,“當然,星星,在夜晚發出光芒的那些?!?/br> 荷魯斯向你走去,直到和你并肩站在甲板上,你是個小小的凡人,和著甲后足有六米多高的他相比你渺小的可憐,但是他完全不介意這一點,你很小,但在他心中的分量卻很重很重,他向你投向柔軟的目光,細細的打量你此刻的身姿,你有著驚人的美麗,而且虹膜的顏色不似常人,它們是璀璨的金色,另外你又總是有些憂郁,當你垂下眼眸時,神色悲憫的猶如圣母,此刻你正垂眸注視著投影儀上浩瀚的銀河諸星系。 “那些由發光等離子體構成的巨型球體,它們是沒有意志的物質,雖炙熱明亮但其實它們每一刻都在走向死亡,因為他們的內部核心不斷進行著核聚變,一旦內部核心的核反應殆盡,它們的生命也就結束了,無論它們曾經多么溫暖多么耀眼,也終有墜落的一天?!?/br> “不如說從它懸掛在天上發光發熱那一天起,它的命運就已經被注定?!彼⑿χf。 你抬眸,無悲喜的金色眼眸中映出荷魯斯英俊的面容。 因為宇宙間,不許有永不墜落的太陽 荷魯斯很高興你終于抬頭看他,但他心中產生一種熟悉的感覺,這個場景、剛剛的所有話語、你的神情與動作都是那樣熟悉,就仿佛在很久很久之前你們就已經有過這樣的交流,現如今的一切更像是對過往的一種重復,荷魯斯搖搖頭,他最近太忙、太勞累以至于他現在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不必為它們感傷,恒星在這個銀河間其實很尋常,它們的數量要用億為單位計算,這一顆隕落了,還有另一顆升起?!?/br> 他的手落在你的肩上,輕輕拍打安慰著你。 “大人!” 耳旁突然傳來馬羅格斯特驚恐的聲音,荷魯斯這才注意到在他的身邊還佇立著他的侍從,荷魯斯不明白他的神情為什么要這么害怕,他不該在你面前這般不體面,荷魯斯感到絲絲不滿。 “去為y/n準備些點心?!焙婶斔姑?。 “y/n女士?”馬羅格斯特的嗓音中仍帶著懼意,他先是不安的環顧整個指揮甲板,此時此刻所有人都臉色灰白戰戰栗栗的工作,這里沒有你的身影,也不可能有,“您忘了嗎?” 荷魯斯微微側頭,神色疑惑的盯著自己的這位子嗣,不知從何時起,這位曾穩重、長袖善舞并盡心盡力的為他服務的侍從馬羅格斯特開始變得容易慌亂無措,經常性的不安和膽怯,荷魯斯嘆了口氣,或許馬羅格斯特已經不適合這個職位,馬羅格斯特曾因他受了重傷,也許他殘破的身體狀況現在已經到了極限。 “我忘了什么?”荷魯斯耐著性子問。 這樣的溫和反而讓馬羅格斯特更加驚懼,“y/n女士已經跟那群暗黑天使走了,在一年前?!?/br> 你跟暗黑天使走了? 荷魯斯轉身看向投影儀,那里空無一人,他眼前一陣恍惚,是嗎?是啊,你已經離開他了,你怎么可能再出現在這里,他再次想起你那時金光閃閃的眼眸,猶如一柄金色利劍讓荷魯斯的頭腦在混沌纏繞中清醒了片刻,他抓緊這清醒的瞬間去回憶你和他曾經那些真真切切發生過的、相互陪伴的時光。 克蘇尼亞語、巧高利斯語乃至于芬里斯語,逐本溯源都能追尋到泰拉上的古語言,那時泰拉上的語言并不單一,邁出古泰拉的那些出身不同地域、不同種族的人類在征伐群星的過程中將他們的語言散播到了銀河系的各個角落,在舊夜,人類帝國如同扯斷了繩的珍珠項鏈,一顆顆人類殖民的星球如散落的珍珠在黑暗的侵蝕下日漸疏離,但他們終究是有羈絆的,因為我們的先祖都發源于同一個點——泰拉 在銀河中有冥冥之中不可預料的力量,祂給予七零八散的人類以團結的向心力,在數個千年的黑暗后,人類再次凝聚在一起 你的感嘆中帶著些憂傷,在這由人類帝皇指引,眾基因原體陸續回歸的人類黎明,你也總是憂心忡忡。 荷魯斯,牧狼神。 其實他是逃離了克蘇尼亞那遍布鮮血與紛爭的土地。 他不想回憶自己在母星的一切,因為他只在帝皇降臨的那個時刻才開始真正的活。 當他偉大的父親——人類帝皇降臨在他面前,那份初見之時震撼與崇敬之情至今仍殘存在他的內心之中,金光璀璨的神圣光輝讓他幾乎不敢注視帝皇的面容,在這令他萬分喜悅又震悚于世間還有這樣的存在的時刻,你從帝皇的瑕光中走出,和順的像月亮,投照著寂冷但柔軟的光。 ………… 他是第一個,他是首歸之子。 ………… 三十年……他的腦內又掀起一股熱潮,灼熱的情感沖垮他的神經,他朝著投影儀舉起手掌,左手小指佩戴的老舊金戒仍熠熠閃光,那是帝皇的贈禮,它的金光如父親的戰甲,或你的眼眸。 作為首歸之子,他自然而然的和你相處了那三十年,帝皇稱銀河間再難有你這樣淵博的學者,而你也向他證明了這一點。 分崩離析的人類群星們正是銀河間的珍珠,他們需要人穿針引線,重新集結在一切才能應對真正的危險。 你曾這樣對他說,時間似乎是他回歸帝國的第二年?又或者是他擔任戰帥后的不久?他捂住自己的臉,他的頭顱里疼痛的厲害,一切意識又亂成了一片,一切又都陷入到無序中。 他怎么想不起你之后說了些什么了?他努力的回憶但這只是加劇了頭疼。 不過好在當他再次沉淪在這混沌的迷霧中時,他就又能看到你的身影了,你就站在他面前,帶著淺淡的笑意,原來你沒有跟那幫暗黑天使走嗎?馬羅格斯特竟敢欺騙他,荷魯斯格外憤怒,他會給馬羅格斯特以慘烈的懲罰的,但是現在他只想抓住你。 他無視身邊的馬羅格斯特,直直的向你走去,他推開一切抵擋他的東西,周圍發出聲聲凄厲的慘叫,穿透人類rou體的感覺、骨頭折斷崩裂聲,鮮血的腥味,耳邊環繞哭泣和哀鳴,荷魯斯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你已經近在眼前了。 他看著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金色……是金色的,人類為什么會有金色的虹膜,就像有顆恒星正在你眼里燃燒一樣,現在的他不想思考這是為什么,他只希望這恒星永遠不要在你眼中熄滅,恒星,不錯,你的眼中是恒星,以前不是常有人夸贊他就像一顆恒星、像一顆太陽嗎?真好啊,既然如此就讓他荷魯斯在你眼中燃燒吧。 荷魯斯的手終于摸上你的臉龐,大遠征、烏蘭諾之戰、戰帥、半人馬……紛繁的過去真是輝煌燦爛如落日熔金啊,可以盡情驕傲、肆意歡笑的日子已歸納于似水流年的范疇,而在未來的銀河中他這顆恒星還能繼續散發出熱量嗎?但無論如何你還在他身邊,這就很好,他凝望著你,濃稠黑暗的愛意在他眼中流淌。 “y/n,你記得嗎,你說半人馬在人類的歷史有著獨特的意義,它們體形剽悍,驍勇善戰,是強大與力量的象征,但在神話故事中他們也常常代表人類野性和欲望的一面,他們的獸性沖動是文明社會的潛在威脅,因此半人馬實際是人性和獸性結合的產物,我詢問你,既然半人馬源于人類的想象,那么人類為什么不讓半人馬的形象盡善盡美,非要給他制造缺憾呢?你說人類喜歡在神話中投照人性,但凡人類虛構的神話往往都要反應人類自身性質的矛盾與掙扎,縱使有著不堪的缺點,半人馬流傳下來的形象仍舊是正面的,因為人類相信理性可以戰勝欲望,而這種正邪、善惡、黑白兩方的沖突正是人類的盡善盡美,人類就是在一次次這樣的沖突中永無極限的成長。y/n,我想告訴你,我的身體里也發生了一場這樣的沖突,而且我的理性已經完全戰勝了它!帝皇啊,他說我就是他的半人馬,現在他不得不面對我了!y/n,我向你作出承諾,我會勝利,我會從這暴君手中解放王座,解放人類帝國,解放你!讓我帶你進入到真正的光明中,讓我們一起破碎這偽帝的謊言!” 馬羅格斯特近乎絕望的看著荷魯斯近乎瘋狂的自言自語,顯然他又產生了那幻覺,他仍以為你就在他眼前,在混沌諸神力量的加持下荷魯斯已經越來越不清醒了。 “我會摧毀暗黑天使,那幫企圖帶走你的家伙,他們的頭顱會掛在復仇之魂的甲板上,我發誓萊昂·艾爾·莊森,我的兄弟,暗黑天使之主會付出血腥的代價,戰帥之位從來都不是他的,你也不是,一切的一切都屬于我?!?/br> 荷魯斯看著你,緩緩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