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淮與轉頭重復一遍,答:“去?!?/br> 眾人:“……” 淮與意思意思問了下曾柯除魔的進度,曾柯擺手說無需憂心。她便更舒心了。 銘胤除去了。阿升劍髓確認沒事了。仙門那邊她雖不大關心,可到底還是安穩點好,師兄也道無需憂心了。仙飲會還有乖乖阿升陪她去。 她心情頗為愉悅。 只是這舒心在秘境結束,回峰瞧見林意白時戛然而止。 雖說除去銘胤不代表林意白就要消失,可她還是莫名煩躁,她下意識往一旁摸,手空空蕩蕩時才后知后覺風升去峰外了。 那煩躁更甚,她眼眸泛了點紅,如心頭燃起的火。 不為人知,卻灼燙至極。 “去外門,或是尋掌門,總歸莫再讓我瞧見你?!?/br> 林意白一愣,震驚又憤怒,“我……” 淮與見狀不耐道:“無需裝,滾?!?/br> 她還欲說些什么,主可沒給她下達能離開藏雪峰的指令,她哪敢走? “不走便莫要走了?!被磁c抬手,殺機盡顯。 林意白慌忙逃竄,但淮與已準備出手,斷無收回的道理。左右除去一個禍害。 純白衣擺濺上血花之時,淮與微微蹙眉。 她抬手按上眼尾,怎有些不對? 以水鏡窺到眸中猩紅時,她怔愣。 何事?何時? 心魔之事,“除去”銘胤之時。 銘胤借著劍髓勉強和璇甄逃進空間,她看著咳血的璇甄,魔氣如白水似的往璇甄身體里灌。 璇甄傷勢極重,平復許久才勉強能說出話,“她,她,竟到,大乘?!?/br> 銘胤傷得也不輕,但她是劍髓之身,幾乎能瞬間痊愈。 可心上的傷如何能愈?見她眸中猩紅,璇甄瞧見勉力抬手,銘胤低頭將腦袋湊過去,方便璇甄摸。 銘胤抿唇,“她沒用避雷針,且我也沒察覺此間有人渡浩大雷劫?!?/br> 垂荒原只給了她窺探“惡”人的能力,有些自覺問心無愧之人的記憶她沒有,不巧,淮與風升恰在此列。 “無妨,她心魔已生,青軒,劍,髓也已替換……” 璇甄安撫道,她傷勢的確深,若非銘胤這會兒魔氣給得多,想來也是奄奄一息。 深深緩了口氣,她才繼續道:“恰她以為除去你我,也算讓仙門放松警惕,好事一樁?!?/br> 銘胤沉默,唇有些顫。 此前也已策劃旁的事許久,璇甄著實累,她索性合眼放輕聲音。 “莫忘了風升?!?/br> “嗯?!?/br> “她那點兒余下的劍髓基本被靈氣魔氣充滿了,并不妨事?!?/br> 且還算給她省事兒了。風升自個就讓那份劍髓吸收了靈氣,以及精純的魔氣,也無需她收歸自己身上之后再去吸收。 璇甄枕在她膝頭,聞聲睜眼看她。 “已給了她們十年寬限,且避雷針也送了,只是她們沒去找?!?/br> 銘胤撥弄璇甄額前的發絲,“曉得,不會心軟,隨后就動手?!?/br> 璇甄嘆氣。銘胤手指頓了一瞬,而后又若無其事,緩聲道:“莫要cao心了,你養傷最重要?!?/br> 但淮與不知她們生還,風升也不知自己早就生了滿身的魔氣。 …… 仙飲會在主峰舉辦,畢竟主峰最為廣闊。 “明明叫仙飲會,卻不允許我們飲酒?!贬詈蜕磉厧熜值艿?。 雖說同慶,但到底不會混作一堂,外門有外門聚處,內門有內門地盤兒,入室弟子攏共也不多,故而幾峰的入室弟子都在一處。 童茗坐的離他不遠,聞聲撲哧一笑。 岑令瞧過去,童茗捧起茶杯,淺笑作無事狀。岑令狐疑,但師兄師弟的話將他思緒拉走。 “據說很久之前青軒是允許飲酒的?!?/br> 他眼睛一亮,語氣仍舊矜持平淡,只是追問得有些快:“當真?那為何現在不許了?” 那人擺手,旁邊又有人攛掇道:“去問問風升師妹唄,不是說她知道的特別多嘛?!?/br> 還沒等有人應答,他便繼續道:“有人去么有人去么?沒人的話……” 铓炳峰聚在一處的弟子大噓,岑令后知后覺了然他的心思。 他上下打量,對他略不滿,道:“原先人說風升壞話也沒見你出頭,這時候獻什么殷勤?!?/br> 那人臉紅一陣白一陣,“問問題怎么就獻殷勤了?!?/br> 旁人打圓場,“岑令你就不敢積點口德?!?/br> 岑令哼了聲,不說話了,又聽他們天南海北聊了陣風升,他心中不適索性走開兩步,對童茗使眼色。 童茗瞧見后和周圍一樣在聊天的師姐妹們說了聲,起身走出來。 “岑師弟,怎么了?” 岑令摸了下鼻尖,聲音低得如同在做賊,“你曉得風升的感情問題么?” 童茗愣了愣,半晌不可思議道:“你……”她將岑令從頭看到腳,眼睛瞪得圓圓,“你不會對風師妹有意思罷?” “什么??!”岑令渾身燥熱,忙否認,“你誤會了,我就問問?!?/br> 他撇撇嘴指向自己身后,以證清白:“他們經常討論風升,我總覺得不舒服?!?/br> 童茗順著看過去,是铓炳峰的弟子,不知聊到了什么忽地發出哄堂大笑。 聯系到岑令的話,她坦誠道:“不知為何,我偶爾聽到同門聊到風升也會覺得不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