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小傻子呢! 第66節
蕭青棠罵了一句粗話,一口咬住她的脖子,狠狠鞭笞。 她被弄得癢癢,哼哼唧唧叫喚,扭著脖子躲,蕭青棠卻不肯放過她,不一會兒,她便上氣不接下氣,動彈不了了。 半個時辰后,她累得直接睡著了,蕭青棠饜足,卻半點兒睡意也沒有,借著夜明珠的光盯著她看。 他不想她知曉皇帝指婚的事,知曉這事兒除了傷心外沒有其它的好處,而且若是瞞住了,以后偷偷將人弄死也方便些。 可此事鬧得這樣大,明日莫說是平南侯府,恐怕全京城的人都要知曉了,他得想法子瞞住。 翌日,趁人還沒醒,他叫來幾個管事的侍女,厲聲吩咐:“將話傳去整個侯府,從今日起,無論外面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許與夫人說?!?/br> 侍女沒明白緣故,恭敬應下,奔向轉告。 過了兩三日,賜婚的消息在府中傳開了,眾人才清楚,忍不住三三倆倆說一些閑話,不敢在烏金院里說,在院外說卻是可行的。 “這伯爵府,是哪家?” “是永安伯爵府,姓鐘,祖上和天家沾親帶故的,也算是皇親國戚呢?!?/br> “那、那那伯爵府的娘子好相處嗎?對待下人嚴不嚴苛?”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聽別人傳的?!?/br> “可夫人該如何自處?二爺那樣喜愛夫人,親事都定下了,難不成要夫人當???” “這我也不清楚。但伯爵府要比姜家厲害吧?又是陛下賜婚,肯定是不會做小的,要做小也只能是夫人……” “那可就愁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往后二爺要是與那什么伯爵府的日久生情了,夫人那種情形,豈不是要被人欺負死?” 眾人皆是一陣嘆息。 素雨聽了好一陣子,默默離開。 她們所擔憂的,正是素雨所擔憂的。 她好不容易盼到姜溶嫁入烏金院,往后好沾她的光一起享福,可現下突然又殺出個什么伯爵府的。 別說那伯爵府的嚴不嚴苛了,即便是好相處,可等伯爵府的陪嫁侍女一來,還能有她的位置?她可是聽說了的,二爺不許姜家陪嫁侍女。 她可不信什么男人的寵愛與忠心,她只知,若她再不做些什么,她和姜溶以后都得看人臉色過日子! “夫人有過問喜服的事嗎?”她朝正房走去,停在門口,輕聲朝守門的裁云問。 “并未,你有何事稟告嗎?” 她笑著搖了搖頭:“只是前兩日生病,耽誤了進程,怕夫人問起,提前來說一聲?!?/br> 裁云點點頭:“好,我知曉了,若夫人提起,我會跟她稟告?!?/br> “多謝?!彼赜昃従復讼?。 她能感覺到裁云在攔著她,不許她和姜溶單獨相處,只是去試探試探罷了,況且二爺似乎在里面,她進去了也沒用,只能暫且等著。 二爺總不能時時刻刻都在家里吧? 快至月末,蕭青棠果然出門了,單獨一人去鋪子里查賬。 素雨猜都不用猜,便知曉他是不敢帶姜溶出去,怕姜溶在外面聽見什么。 人走了,但裁云還守在門口,她不敢貿然接近,一直等到午膳時,她幫著侍女一起往房中送菜。 她堅信,只要姜溶一見到她,定會想起喜服的事。 姜溶看見她,果然開口:“素雨?喜服繡得怎么樣了?” 她順勢接過布菜的活兒,上前一步:“裁云可和夫人說過了?奴婢前些時日生病,耽擱了一些?!?/br> “噢,好像說過?!苯苣懔怂慊槠?,有點急了,“但是沒幾天就要成親了呀,能按時做好嗎?” “奴婢這幾日夜里趕一趕,應當能的?!?/br> 姜溶擺擺手:“罷了罷了,等我吃完飯自己去看看?!?/br> 素雨垂了垂眼:“是?!?/br> 姜溶迫不及待吃完飯,牽著她就往外跑,旁人都趕不上。 她往后看一眼,飛速道:“夫人,奴婢有關于二爺的事要單獨與您說,可裁云一直盯著奴婢?!?/br> 姜溶腳步一頓,看她一眼,皺了皺眉,繼續往前跑。 直到繡房,姜溶突然蹲下捂住肚子。 “夫人,您怎么了?”素雨高聲問。 裁云也匆匆跑來:“夫人?!?/br> 姜溶皺著眉頭道:“我肚子好疼?!?/br> “那奴婢這就派人去叫大夫?!辈迷妻D身就要走。 可這要不了多長時間,素雨立即補充:“要不去將二爺請回來?若是夫人真生病,二爺知曉恐怕會生氣?!?/br> 裁云連連點頭:“好好?!?/br> “不過這府里也沒幾個能出府門,還要有勞你了?!?/br> “好,我這就去。剪霞去大夫人那兒了,你快叫幾個侍女幫忙將夫人送回房?!辈迷平淮?,轉頭就走。 素雨看著人走遠,左右招呼兩個侍女將姜溶一起扶回去,卻在要進門時將人攔住了:“夫人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你們現在門口候著?!?/br> 小侍女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在門口站著。 素雨扶著人進門,在床上坐下,噗通跪地,開門見山:“夫人,陛下為二爺指婚,二爺要另娶他人了!” 第58章 “你說什么?”短短一句話, 姜溶半晌沒能明白。 素雨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皇帝您知曉嗎?” 姜溶認真答:“我知曉,蕭青棠跟我說過, 皇帝是最大的官兒?!?/br> “對, 現下就是這個最大的官兒要二爺和另一個女人成親,永寧伯爵府的,姓鐘?!?/br> “皇帝說要他娶別人, 他就要娶別人嗎?”姜溶不覺慢慢抓住褥子, 心中只剩茫然。 她以為所有的事都是任由她選擇的, 她和蕭青棠在一塊兒是因為她喜歡,往后她不喜歡了也能離開。她從未預料,世上還有這樣一種情形。 “是?!彼赜甏瓜卵?,“皇帝要誰怎樣, 誰就必須要怎樣,即便是要二爺去死, 二爺也無法拒絕, 更別說是成親這種小事兒?!?/br> 她有些無措,蕭青棠真要娶別人了嗎?不會的,他說過的, 他們之間不可以有別人:“那、那……我們該怎么辦?” 素雨抓住她的手:“夫人!現下不是該想‘你們’該如何的時候,您該想的是‘你’該如何?!?/br> 她不明白:“為何?” “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旦伯爵府的娘子嫁進來, 便有留住二爺心的機會, 若是再生下一兒半女, 往后這烏金院可就是由她做主了?!?/br> “不會的……”她這么說,可眼中的淚意已開始反光, “蕭青棠說過的,只會有我一人?!?/br> “男人的這種話不做數的,夫人?!彼赜曛钢饷娴?,“夫人你可還記得后院的那些女人嗎?” 姜溶搖搖頭,眼中淚珠搖搖欲墜。 “對,您連什么是‘姨娘’,什么是‘侍妾’都不知曉。那奴婢告訴您,男子不止可以有妻子,還可以有妾室,侍妾就是妾室,下人們尊稱一聲姨娘。不止您可以喚二爺夫君,姨娘們也可以喚二爺一聲夫君,不止您可以為二爺生兒育女,姨娘們也可以?!?/br> 姜溶記得是有姨娘這回事,她問過蕭青棠,可蕭青棠似乎并未回答過的。 后院的那些女人……她們穿得與前面的侍女不一樣,自稱一聲“妾身”……還有上回她說要打發走的向妙儀,也自稱“妾身”…… 怪不得,向妙儀敢那樣明目張膽在蕭青棠身旁晃悠,原來竟是名正言順的……蕭青棠也是向妙儀的夫君,向妙儀與他親近又如何,原來竟是她錯了。rou文清水文都在叩裙5249081久2 后院那么多女人啊,那一排屋子都沒有空過,原來都是蕭青棠的女人…… 她張了張口,泫然欲泣:“你,是不是,也是?” 素雨看著她,緩緩點頭:“是?!?/br> “你是不是、是不是,和他……”她嘴唇顫抖,眼淚往下淌,有些喘不上氣。 “二爺并未寵幸過奴婢?!彼赜甏寡?,“至于旁的那些人……奴婢便不知曉了?!?/br> 姜溶眼淚一直往下掉,不想再問什么了。 那樣多女人,他沒碰過一個?可能嗎?說不定他不在家時都是去了別的女人那里,在和別的女人睡覺。 她捂著心口,以為這樣能好受些,可絞痛仍舊襲來。 素雨緊緊抓住她的手:“夫人,聽聞伯爵府的娘子溫婉賢淑,待她嫁到侯府,侯府可還有您的容身之地?二爺本就覺得您遲鈍,不愿您誕下子嗣,您什么都沒有,待伯爵府的娘子一來,待她有了二爺的孩子……” “你別說了!你別說了!”她哭得彎了腰,早起蕭青棠為她插在頭上的那只步搖叮咚作響。 “可奴婢不說,這些事就不存在嗎?”素雨往前挪了兩步,直起身抱住她,“不會。但是夫人,我們還有機會。趁伯爵府的娘子還未來,您要懷上二爺的孩子,一會兒大夫來,我們便問大夫要方子,讓您早些有身孕。然后您就當作什么都不知曉,一直留二爺在您房里,讓二爺愧疚,不許二爺將管家權交給那一位……” 素雨還說了很多很多,她什么沒聽清。 她只知道蕭青棠欺騙她、嫌棄她,擔心她身子或許只是個謊言,蕭青棠只是不想和她有孩子。 至于那個什么爵府的女人,她不想和她斗,她只想回家。至于蕭青棠,臟東西!她不要他了。 “我想回家?!彼宦?。 素雨一怔,急忙道:“二爺定是不許的,他連放您一人出門都不肯,您不要胡思亂想?!?/br> “為什么?”姜溶頓了頓,“為什么他要和別人在一塊兒,還不許我走?” “男人便是這樣的,這個也想要,那個也想要,總是不嫌多的?!?/br> 她沒接話,就這樣愣愣坐在床上,時不時便有一股淚冒出來。 大夫來了,在和她說話,她沒有回答,是素雨替她答的。 “依夫人的情形什么時候能要上孩子?” “夫人身子不大好,得喝藥調理一段時日再看?!?/br> “能不能不喝藥?食療可行?” “食療也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