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是?！笔捛嗵膶刂惺Ｏ碌木迫韧?，抱著人往浴室走，“去沐??？”

    她抱住他的脖子，露出一點兒狡黠的笑，神神秘秘在他耳旁悄聲道：“你不是要去沐浴，我感覺到了，你戳著我了?！?/br>
    第36章

    蕭青棠喉頭一緊, 抱著她的手臂也隨之緊繃，青筋虬扎幾乎爆裂。

    “你想嗎？”他悄聲反問。

    “嗯?！苯茳c點頭。

    她醉了，眼睛睜不開, 腦袋也抬不起, 枕在他的肩上，香甜的氣息不停往他鼻尖里鉆。

    蕭青棠沒能忍住，將人按在水里長驅直入。

    “小sao貓, 原來早就想了, 這樣滑?！彼谒蟊秤H親, 托著她往岸上走。

    岸邊有一整塊大銅鏡，他才叫人打了放在這兒的，還沒用過。

    他抱著人走過去，停在銅鏡前, 坐在軟墊上，盯著鏡中人看。

    懷里的人要被折騰壞了, 方才尖叫連連, 這會兒喊累了，腦袋耷拉著，眼角有些濕。

    “寶寶, 看?！彼p輕在她臉上蹭了蹭。

    “什么？”

    “銅鏡?！?/br>
    姜溶微微抬眼，看見銅鏡中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而后瞧見自己紅潤的臉頰，眼神有些迷離, 身后的人也沒好到哪兒去, 眼眸也不清醒。

    但他的手往下, 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輕聲道：“看這里?！?/br>
    姜溶第一次瞧見, 才知道下面是這樣的，好奇用手戳戳它。

    蕭青棠悶哼一聲：“惡心嗎？”

    “什么惡心？”

    “我這里，和我對你這樣?！?/br>
    “不惡心，嗯……”她想了想，道，“看得人熱熱的?！?/br>
    蕭青棠埋頭在她頸邊悶笑：“那好看嗎？”

    “好看，很漂亮?！?/br>
    “是你漂亮，寶寶?！?/br>
    “你也很漂亮?！彼ゎ^親他，“小蝴蝶很喜歡?！?/br>
    蕭青棠在她后背輕輕啄吻：“我也很喜歡?！?/br>
    她后背癢著了，扭了扭，急聲催促：“小荷花，你動一動呀?！?/br>
    蕭青棠忍不住笑，鋒利的眉彎起來，多了幾分柔和：“小蝴蝶想在哪兒？回床上？還是在這兒？”

    “就在這兒，我想看著?！?/br>
    “怎么這么sao？”蕭青棠輕輕拍了她一下，俯身壓了壓。

    一開始她還能盯著銅鏡看，后來意識有些渙散只能哼哼唧唧，調子都是碎的，不知道在喊什么。

    蕭青棠也有些不大清醒，但還在應她，跟她說話。

    門外只能隱隱約約聽見吟哦聲中夾雜著人聲，在說什么小蝴蝶、小花朵，沒人弄得明白這是在說什么。

    酣戰結束，在浴池里洗過后直接回到床上，也不需人再來收拾，一覺睡至天明。

    樂館又排了新曲兒，送新人來演奏，天漸冷，外面待不住，就在廳里。

    姜溶靠著坐墊，腿放在蕭青棠懷里，懶洋洋聽著曲子，蕭青棠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她捏著腿，兩人都沒太往下看。

    可明眼人都能瞧出座下樂妓皆有幾分貌似姜溶。

    素雨垂下眉眼，低聲道：“這些人的心思也太明顯了?！?/br>
    “那又如何？”柴胡往里看一眼，也壓低聲音，“人人都能瞧出來像，只有二爺看不出來。這表明什么？表明人家在二爺眼里是獨一無二的，并不是因相貌緣故才得二爺歡心?！?/br>
    “您好似對娘子不大滿意？”

    柴胡嘆了口氣：“可不嗎？為了她，二爺不許我再插手內院事務，我不知多了多少損失。再說她也是個不能商量的，有何用？還不如從前呢！若是您能得二爺歡心便好了?！?/br>
    “您可要慎言，這話不是能亂說的，若被人聽去可要鬧人命?！?/br>
    “我知曉我知曉，這不就你我兩人？”柴胡左右看了一眼，又壓了壓聲音，“他自個兒嫌棄人，卻不許別人說。上回去姜家，有幾個嘴碎的，他讓府衛將那幾人的舌頭拔了，當著人跟前把舌頭喂給了狗吃！”

    素雨驚得一抖，她在內院這些年也不是沒聽過這樣的事，這樣羞辱人的還是頭一個。

    “那丫頭確實事少，但不能掌握在咱們手里也是廢棋一個，哪日若不慎惹到她，咱們還得喪命！”柴胡氣撒過了，不敢再說了，“罷了不說了，免得被人聽去?！?/br>
    素雨微微點頭，心中有些搖擺不定，若是叫二爺發現她的謀算，可就全完了。

    可…她往里看一眼，二爺正在給人捏腿，這樣的寵愛不知能持續到何時，此時不謀算，更待何時？

    門外有人匆匆來報，柴胡接了消息往里傳：“二爺，蘇三爺來請?！?/br>
    “有事耽擱，無空閑前往?！笔捛嗵拿摽诙?，手一頓，又攔，“慢著，我去瞧瞧?！?/br>
    隔三差五來請，他倒是要看看這個蘇紹欽究竟是要如何，可一出門少說得兩三日，他又放心不下姜溶。

    “你們幾個照看好娘子，若我回來時娘子出了什么事，唯你們是問?！彼谝痪?，起身去更衣。

    姜溶也坐起身，眼神跟著他的背影走：“你去哪兒？”

    “出門有些事?！笔捛嗵淖匀徊粫f這些，她又聽不懂，沒什么好說的，“你自己在家，可以去長嫂那兒，但不要亂跑?！?/br>
    “噢?！苯苁栈匮?，目光下移，手放在心口處，總覺得這里有些怪怪的，但她又說不出哪里怪。

    蕭青棠讓侍女服侍更完衣，大步往外走，路過她時，扣住她的后頸，在她唇重重親了一下，“好好在家待著，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br>
    “噢?！彼ＵＱ?，濃密的羽睫微垂。

    蕭青棠沒有多問，抬步離去。

    柴胡匆匆跟上：“爺，這些樂妓如何處置？”

    “聽她安排?！笔捛嗵牧滔乱痪?，頭也不回鉆進馬車。

    屋中暫停的樂聲又緩緩響起，姜溶靠在榻上，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什么。

    素雨緩緩進門，跪坐在她跟前，輕聲詢問：“娘子，要這些樂妓留下嗎？”

    她鈍鈍搖搖頭：“不要，我不想聽了?！?/br>
    素雨默了默，抬手止住那樂聲，又問：“娘子這是怎么了？”

    姜溶又搖頭，起身慢慢往臥室走：“我想睡覺了?！?/br>
    “娘子可要妾身守著？”素雨跟在后面。

    “不要?！彼赖酱采?，裹緊被子，側臥面對著墻，躲去了角落里。

    素雨沒再說話，默默放下帳子，合上門，吩咐樂妓退下。

    人都走了，汀荷將她拉去一旁，低聲警告：“你不要在打娘子的主意了，也莫要再插手內院事務?！?/br>
    素雨瞥她一眼，淡淡道：“你可瞧見那些樂妓的相貌了？可又瞧見二爺一聲不吭將人扔在家里了？你以為若是這內院換個主子，咱們還有好日子過？”

    “這……”汀荷接不上話。

    “我知曉你想過安生日子，難道我不想？可若想過安生日子，我們必得幫娘子固寵，讓她做上主母，這招雖險，但還有旁的法子嗎？”

    汀荷沒話說了，只剩嘆息一聲：“罷了，你去做吧?！?/br>
    當夜，蕭青棠未歸家，姜溶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對著燭火又涂涂畫畫起來。

    素雨端來湯羹，輕聲提醒：“娘子，夜深了，早些歇息，夜里用筆對眼睛不好?！?/br>
    “什么湯？好香？”姜溶放下筆，接過湯喝了一小口。

    “是石榴粉羹?！彼赜杲忉屢痪?，又道，“娘子，二爺今夜應當是不回來了?！?/br>
    姜溶正喝湯，垂著眼，看不出什么情緒：“噢，我知道?！?/br>
    “娘子傷心嗎？”素雨補充，“二爺夜不歸宿?！?/br>
    姜溶眼睫微動，沒有答話。

    “總這樣下去定是不行的，娘子也得為自己籌謀?！?/br>
    她仍舊不語，但耳尖動了動，喝湯的速度也放慢了些，顯然是聽進去了的。

    “娘子可瞧見今日那些樂妓了？她們都與娘子長得有幾分相似，是外面的人想討好二爺，也是想取代娘子的位置。娘子若還是這樣沒名沒分地跟在二爺身旁，遲早會被拋棄?！?/br>
    姜溶放下湯碗，眼瞳轉轉，也不知聽明白了沒有。

    素雨接著道：“趁二爺還喜愛娘子，娘子不如求二爺給娘子一個名分?！?/br>
    “怎么求？”

    素雨一喜，道：“下回二爺再向娘子求歡，娘子便不允他，要他娶娘子為正妻才許?！?/br>
    “可我也很喜歡?！?/br>
    “??？”素雨怔愣一瞬，恍然明了，沒再往下勸，只道，“妾身不過就這么一說，娘子自個兒再好生想想也好?！?/br>
    姜溶也不明白，那么一大段話，她沒怎么聽懂。

    有人長得像她，蕭青棠也會喜歡她們，然后呢？后果是什么？她會遭受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一定是這幾日沒吃糖的緣故，又或許是睡太少了的緣故，要么就是因為好久沒有玩玉連環。

    往常她的世界里只有這些，如今能想起來的也只有這些。

    還是早些休息吧，她明天還想聽曲兒呢。

    －

    日光濃烈，撫照大地，滿園姹紫嫣紅，是品種珍奇的各色花卉。

    被花卉圍著的臺上，坐著一群紈绔子弟，當首的是趙王五子蘇紹欽、陳國公之孫、安寧長公主二子以及平南侯之弟蕭青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