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弄潮兒 第330節
“許朗,我用不著你幫我忙?!?/br> “滾犢子,我說我現在后悔了,當初就不應該拒絕你,現在反追回來,你覺得怎么樣?” 包兮倩翻白眼,先沖著魏濤做了一個親親的嘟嘴動作,才開口對著電話另一端那個幾乎不開玩笑的男人說道:“你才滾犢子,咋的,當初魏濤揍你那一回,沒揍疼是吧?” 東北話的感染力是超乎想象的,在松江停留,京味的口音都被融合掉了。兩個人之間,早在松江之時,就沒有了過往的尷尬,相反因為那段追求愛情沒有結果的過程,他們之間放棄了愛情之后別的情感,反倒深厚了起來,大有互為知己的意思。 “那王八羔子,等我見到他的,新仇舊恨,一起算。你也是,選誰不好,選他……算了,不說了,我明早到,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br> 掛斷電話的包兮倩,顯然還是沒有什么心情,沖著魏濤說道:“看看今天晚上,會有多少‘家里人自己人’冒出來吧,周奮那家伙,可是一塊超出我實力范疇很多的磨刀石,估摸著,我身邊沒幾個人能扛得住?!?/br> 魏濤對她們這類人還是不懂,對她們的生活也不甚了解,就沒有多言,只是抓住包兮倩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在車里抱了她幾分鐘,此時,無聲勝有聲,我給不了你振聾發聵的保護聲音,但請相信,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是你可以隨時??康母蹫?,無論外面多大的風浪,扛得住扛不住,我都會和你一起的,這算是一個男人能夠給自己女人微不足道的一個小承諾。 …… 轉過天一大早,燕京的大都市繁華和老味道的市井氣,融合在急匆匆趕地鐵趕公交的打工人和排隊買早餐的本地人之間。 生活節奏快的,生活節奏慢的,看似涇渭分明,卻又你中有我。 周奮有一輛幾手的捷達車,他昨晚可以很正常的回家工作一段時間休息,今早也與平日一樣的時間起床,按部就班的完成洗漱吃早飯出門,他不需要提前到家里去接對方上班,但他需要提前一點時間到達辦公室,先將今早的報紙雜志國內外新聞,整理出來,放在里屋的辦公桌上。 車子還沒等開出自家的街路口,一道身影走下馬路臺階,站在車通過的區域,阻擋車子繼續前行。 周奮瞇著眼睛,默默的倒車,躲開行車的道路,然后靠邊停下車子。 對方大步走過來,繞過車頭,到副駕駛一側,開門坐上來,也不說話,吃著手里拎著的煎餅果子,喝著一杯熱牛奶。 周奮也不說話,等待著對方吃完。 吃完了,也不說話,默默的坐著,還調整一個舒服的坐姿。 “許朗,你這樣有意思嗎?”周奮看了看時間,不得不開口。 “老九,你有意思嗎?這要是包兮倩那丫頭跟我成了,你可得叫嫂子,怎么地,昨晚你還跑去欺負她,我來找你,可就不算以大欺小了?!痹S朗抱著臂膀,目視前方,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言語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講理這種事,不想的時候那就隨便說什么都可以,歪不歪的,那得實力說話。 “還有嗎?”周奮哪里會說,包兮倩打周彥雪不是以大欺???本就不是來講理的,也就沒必要說一些毫無意義的廢話。 “哼?!?/br> “那我打電話請假,正好我們兩個也好久沒坐一坐了,我全天陪你?!?/br> “好啊,我會也不開了,換個人來,咱哥倆必須得好好聊一聊,人吶,年紀大了,就會想到以前的事情,每天忙著工作,以前的朋友哥們都漸行漸遠了,小九都變成了老九,看看以前那個智計百出的少年,如今也陰沉的如同一盤長滿了綠毛的腐爛蔬菜。細想想,確實挺無聊的,我都覺得繼續工作下去沒有了動力……” 周奮沒再接話,默默的聽著許朗一個人在那絮絮叨叨,有些畫面會在腦海中閃回,二十年揮手之間,那些變成了記憶的畫面,是否值得留念不知道,但它不會也不該刻意的消亡。 “行了,滾蛋吧,就當是提前祝賀你要扛上一顆金星的賀禮了?!敝軍^換擋,拉手剎,轉頭看著許朗:“別讓我反悔?!?/br> 許朗突然露出一抹賤賤的笑容,這畫面別說現在已經威嚴十足,就算是二十年前,在素來以剛直形象示人的他身上,也鮮少出現:“家里面,用不用我幫忙?” 周奮盯著他,一言不發,默默的放下手剎,輕輕抬起踩著剎車的腳,車體緩緩動了起來。 “得,我走,你家那個周彥雪,確實也該教育教育了,包兮倩那幾巴掌打得好,打得好啊?!边呎f,許朗人已經開門下車,當他隨手甩關車門之后,一腳油門,車子直接彈射起步。 許朗摸著下巴,笑的那叫一個燦爛,事情麻煩歸麻煩,卻不是什么大事,充其量是一場可能沒完沒了的鬧劇,已經不會對他們這個層面的人產生影響,他只是高興于這次回來,至少找回了曾經的感覺,在漸行漸遠的時間長河里,有些東西是可以拉回來的。 不是兄弟,卻可以肩并肩的共同面對危險,有他在身后,可以安心,這就是兩個性格迥異,行事風格多少有些互相看不過眼的發小之間的真實關系。 真遇到事了,對方可以信任。 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就是老九這家伙回去沒辦法面對侄女了,魏濤這小子,真能惹事,都是他的責任,嗯,對,都是他的責任。 弄他! 平憤! 將他拉出來‘示眾’,許朗是毫無心理壓力,這龜孫吃點虧是好事,他沒臉沒皮的,‘示眾’也不痛不癢,所有人也都能看個有交代的笑話,嗯,就是他了。 …… 魏濤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沈眉沈教授,又看了看走過來的兩個男人,摸了摸鼻子。 “要不,你們跟我一起先去孟教授那?” 第540章 英雄也好狗熊也罷 周奮沒想到自己跟這個年輕人,會這么快的再次相遇。 他表示對包兮倩昨天的事情不追究,卻沒答應對侄女口中的始作俑者不追究,有錢人富豪的身份,并不是他這類人忌憚的保護符,哪怕是一個很知名的企業也一樣,你做過好事,不意味著自身就沒有問題。 而周奮,從不會無中生有,只會順勢而為,你自身如果沒有半點問題,或是只有一點點瑕不掩瑜的小問題,他不會刻意去動用一些小手段,那樣即便攻擊力有了,自身也臟了,不說形象問題,與他的為人處事風格也不搭。 人家沒有臟東西,非得吹毛求疵,那不是他能做的事情,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 對于魏濤,他沒覺得有什么難度,你做好事固然值得表揚,可如果你的公司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那就別怪我了。 還沒等他動呢,忙了一上午,中午領導讓他去送一份資料,同時拿一些資料,孟教授是國內經濟學方面的專家,實戰與理論相結合的大智囊水準,最近國外出了一種叫做虛擬貨幣的東西,周奮也有所了解,看得明白,卻摸不準這東西拿出來的真正長遠意義在哪? 所圖究竟是什么? 聽聞最近孟教授牽頭,正在組織一些人專門研究這件事,那個所謂的創始人中本聰,不過是一個人名字的代號,再往深挖,又是一片漆黑,這已經足以引起注意了。 我無需知道你是誰,我只需要知道我查不到你是誰,這就足夠引起重視了。 給孟教授打電話,對方約了一個學校附近的餐館,那種老饕才會找得到的老餐館。 一進屋,看到了孟教授,也看到了沈眉,他這邊還沒等開口呢,一臉菜色的許朗龍行虎步的走上二樓。 魏濤笑看著所有人,沒想到自己還真成了香餑餑了。 “老許,要不,干一場???” 緊接著,這頓午餐大家是沒什么心思吃了,然后看了一場一邊倒的暴揍,明明挨揍的人是自己心里覺得活該的那一個,沈眉和周奮卻都有一種不知名的酸楚,就覺得自己怎么好似一瞬間成了應該被千夫所指的罪人。 孟教授在一旁完全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幾次阻攔都沒有什么效果,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執拗嗎? 許朗氣喘吁吁,畢竟脫離一線戰斗崗位好幾年了,年紀也大了,身體素質也在逐漸的下降,加之這幾年文職工作占據了他的主要生活,身上也多多少少有了一點贅rou。 但是,打一個三腳貓功夫的魏濤,還是不成問題的,只是…… 尼瑪,這孫子抗擊打能力是不是讓唐岑給練出來了。 戴著拳套呢,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站起來,鼻青臉腫是肯定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會持續幾天受傷的狀態也是一定的,只是面對著完全在對抗層面打不過的對手,他一次次站起來,一次次的進攻。 許朗用小臂正面擋了魏濤一拳,就這一下,他連續倒退了三步,面部表情雖說沒有變化,那是忍的,眼角眉梢已經壓制不住疼痛帶來的神經跳動。 “停,行了,今天就這么地了,你小子不錯,進步挺大的?!?/br> 又一次將魏濤一個腳拌給撂倒之后,許朗雙手背在身后,一副我不忍心繼續的樣子,長輩教訓晚輩,也差不多了,不忍心繼續讓你受傷了,原諒你了。 魏濤站起身,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抬起手臂,并沒有要拆開拳套結束這一切的意思,嘭嘭左右手對撞一下,示意繼續。 我擦! 許朗還想著快速再打倒一兩次,然后自己先撤,沒必要跟這么個家伙在這糾纏下去。 一腳。 對方沒有應聲倒地,許朗就意識到壞了,完了,上這癟犢子的當了,他剛才一直在示弱,不然即便自己漸漸力不從心了,也不至于力量攻擊力一下子斷檔這么嚴重。 畢竟經驗擺在那,身體雖說有點跟不上意識反應了,還是能做到雙臂抬起來擋在身前,身體鎖起來,頭縮在一雙小臂形成的防御后面。 完全不顧嘴角流淌出來的鮮血,魏濤雙臂掄開,大開大合,上下翻飛,對著許朗開始了如同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的進攻,每一下都勢大力沉,打得許朗是節節倒退。 而此時,在兩人選定的學校健身館內,還有許朗的司機和安排要帶走魏濤的兩個人,這些不干了,要往健身館的擂臺上沖。 祝喜春和陸江早已是按耐不住,擋在了三人的身前。 論到專業,論到絕對實力,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兩人幾乎是瞬間就被放倒,只是那三個人沖到擂臺邊的時候,兩個人就像是兩條突然要拼命的鬣狗,哪有什么章法,哪有什么防御,完全是不管不顧,自身門戶大開也不管,上去直接從后面對三人展開攻擊,要的不是打到你們,要的是你們回頭,給臺上多爭取兩三秒時間。 你們要是不回身打我們,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們回身,我們就給老板都爭取一點時間。 下狠手的三個人,還是有一點分寸的,正常都是解決了的狀態,殊不知祝喜春和陸江就像是兩個根本不知道疼痛的機器人,甚至連機器人一些重要關節部位被破壞會影響自身的弱點也沒有,完全沒有疼痛感覺,又沖了上來,直接從拳臺邊防護繩的縫隙,直接一個縱身,提著拳臺的地面沖進去,祝喜春抓住倆,陸江抓住一個。 正常情況下,那邊三個人是有辦法迅速解決的,真若是碰到敵人,他們有很多種方法瞬間解決掉敵人。 可眼前的是敵人嗎? 不能下殺手這件事,也就使得完全不要命玩法的祝喜春和陸江,再度成功將三人給攔住。 而那邊,魏濤的狂風驟雨進攻始終未停,臺下的孟宗海周奮和沈眉,從最初的急迫要阻攔,此刻也平復了下來。 再瞎,也看得出來,魏濤現在就是單純的在撒氣,不然就算是一個普通人,還知道自己打對方的時候,換不同角度和方式去攻擊對方的要害,哪有魏濤這樣的人,專門打對方防御最好的地方,放佛是故意的一圈圈前后左右掄開了,‘精準’打在了對方防護的大臂、小臂和拳頭。 祝喜春和陸江完全不顧自己,對方來了幾下狠的,陸江一側腮幫子都腫了,卻完全不管,攔住對方就是一頓猛攻,自己被打得口吐鮮血渾不覺,直到那邊魏濤收招,許朗沖著自己的人喊了一嗓子,才算是結束。 陸江往一旁啐了一口血痰,夾雜著一顆牙齒也好似完全沒感覺一樣。 祝喜春則握拳,手臂搭在臺面上,身體一發力,自己給自己將脫臼的胳膊給上好,扭動了幾下。 實力差距很明顯,如果是真的一些危險敵對關系作戰,對方如果敢下狠手,他們兩個還是沒什么抵抗能力,但如果是給老板爭取幾十秒鐘逃跑的時間,擋住強大的追兵敵人,二人都不介意讓對方見識見識自己二人有沒有勇氣去無所畏懼。 魏濤和許朗對視一眼,兩人拆開脫下拳套,論到外觀上的慘,那肯定是挨揍半天的魏濤更慘,但看到許朗背著手,他的下屬將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兩只手臂等于都被外套給擋住了,別人沒好意思笑,魏濤是不管那么多,哈哈狂笑不止。 許朗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奮,冷哼了一聲,特么的,這癟犢子厲害,拳怕少壯,這家伙身體素質也好,可惜了,如果早幾年給他弄到部隊當兵就好了,一顆好苗子。 走出來之后,許朗面部表情突然扭曲起來,但在手下面前,還是稍加忍耐,眼看著實在忍不住了,走進一旁的衛生間,張大了嘴,努力控制不讓自己喊出聲來,整個人在單獨的隔間內,大汗淋漓滿臉漲紅,甩著手臂,看著已經明顯腫起來的手臂,那陣陣疼痛在身體內瘋狂席卷,眼淚都騰出來了,縮著身體,以咬牙切齒的方式,抵擋著陣陣襲來的疼痛感和手臂肌rou骨骼的腫脹。 良久之后,才擦拭眼角的淚水,站直身軀,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可每到三秒鐘,又繃不住了,瑪德,是真疼。 何止是手臂,為了不退,那渾身上下就像是在哪里接受一輛車子不斷的撞擊,接觸面的疼痛只是第一層,渾身上下后反勁襲來的綿延不絕疼痛,才是最不好受的。 一兩下極致的疼痛,能忍。 怕的就是接連不斷在你能忍受邊緣反復跳躍的痛感,一下一下接連不斷,疼的你心煩,疼的你有些抓心撓肝,煩躁感覺漸漸壓過疼痛,好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了,養尊處優之后,連對于極限狀態的忍受能力也下降了。 足足十幾分鐘,許朗才走出衛生間,衣服已經穿上了,但又多難受只有他自己知道,別的不說,平日里覺得寬松舒服的衣袖,如今在大臂小臂處,因為腫了起來,滿是衣服布料緊繃是束縛,也會帶起一層接一層的觸感疼痛,每一個擺臂的動作,都會來一下刺痛。 尼瑪,疼! …… 拿著溫濕的毛巾,魏濤三個人是完全一樣的姿勢,擦拭身上的傷口和流淌出來的鮮血,至于這樣擦拭疼不疼,不在考慮范圍,最快速度整理好自己,別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狼狽。 周奮熱鬧也看夠了,剛開始還以為是許朗的‘交代’,他動手,拾掇拾掇,別人也就不好再去動手拾掇了,看到后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小子桀驁不馴的勁頭,活脫脫就是當年的許朗,也難怪他們倆是這樣的相處方式,要是表面上的惺惺相惜,反倒假了。 “小周?!彼孓o離開,身后傳來聲音,回轉身,臉上掛著親和的笑容:“沈教授?!?/br> “你覺得小魏怎么樣?” 呃。周奮愣了下,瞬間就恢復正常,抬手扶了扶眼鏡,給了自己一秒鐘的思考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