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弄潮兒 第56節
盡管只是發了兩個多小時的信息,那邊的曹曦雨跟魏濤感覺是一樣的,文字聊天只是開胃小菜,在這封閉的空間內,曹海洋和周敏都在,會激起雙方莫大的聊天興趣。 火車哐哐哐的行進,一站一站的停,一個包廂內的四個人都在一個地點上車一個地點下車,睡覺之前列車員檢票換了臥鋪證明,晚上包廂門鎖上,并沒有一些瞎么呼哧眼的連自己票都看不明白的旅客去拽門或是敲門。 魏濤也是在鋪位之上隨著火車的行駛、停止的晃蕩,迷迷糊糊睡著,這一覺睡的很好,適應了火車行駛的聲音之后,睡眠不會被固定會在某個時段出現的聲音或是持續出現的聲音打擾,待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已經是六點多。 平時會睡懶覺,但出門在外,在交通工具上,能睡一個安穩的長覺,已然非常難得,一閉眼一睜眼幾個小時過去,已然難能可貴。 曹海洋和周敏早已起來,甚至完成了洗漱,買了早餐回來。 魏濤從鋪位下來,不必跟很多人一起在洗漱間擁擠洗漱,高價的軟臥車票,潛在的服務提升是摸不到看不到但能夠清晰感知到。 一碗粥,兩個茶葉蛋,曹海洋自己大肚漢,工作性質,很多時候忘記吃飯,一旦想起來,一頓能吃很多,所以這配備給女士的早餐,他直接翻了三倍給魏濤,從家里帶的臘腸和醬牛rou,本來昏昏沉沉被父親呼嚕聲影響一夜沒睡好的曹曦雨,也是看到魏濤大快朵頤的吃相,才有了一些胃口,喝了一碗粥吃了幾塊牛rou,然后從這個時段開始直到火車進站,背包里的小鏡子擺放在小桌板上,曹曦雨梳頭整理儀表完了周敏來,母女倆還互相討論著如何化妝。 車到站,魏濤只有一個雙肩皮包,背著輕松,幫著曹海洋一起將曹曦雨兩個大行李箱拎下來,一路將這一家三口送上了出租車,才擦了擦汗,自己上了一輛出租車,到中‘觀’村附近,找了一家商務酒店住下,環境不錯,他開了一個間商務套房。 跟曹曦雨是短信息簡單交流了幾句,這一天他們一家三口會非常的忙碌,辦理入學的各項手續,直到宿舍安頓好,一切都辦完,以周敏的能力,找輔導員和同宿舍的學生一起吃飯是肯定的。 魏濤洗了個澡,在空調房內舒舒服服補了一個回籠覺,下午一點多才出來,到中‘觀’村逛了逛。算是臨時起意,也不算是,他知道大馬小馬,知道小米雷,知道京東劉,知道很多人,但你讓一個非互聯網專業從事人員去了解這些大佬們的具體發跡編年表,可能嗎? 小米雷現在是否還在金山?那幾位目前到底又達到了如何的高度呢?京東有了,淘寶也有了,搜索引擎也做了起來…… 在這里會不會遇到一些后世的知名人物? 國內的互聯網產業目前又發展到了什么地步呢? 在家鄉,哪怕上網方便了,很多東西也是兩眼一抹黑,沒覺得來一趟燕京就能都知曉,反正來了也有一天時間,逛一逛又沒什么。 這些互聯網大佬們都已經揚帆起航了,自己能做什么呢?想跟人家蹭個熱度,現在兜里的鈔票都不夠。 熱鬧非凡,擠得滿身是汗,五點多,手拎著一瓶冰鎮可口,魏濤放棄了即便逛了一圈也沒有什么記憶開啟的地方,模模糊糊,什么防御軟件似乎這幾年會很好,還是某個游戲會火爆來著? 抓不到頭緒,也沒有靈光一閃的跟記憶結合,書到用時方恨少,早知道哥們有這樣一次神奇的經歷,哪怕不是學習那塊料,重生之前也要死記硬背的將整個互聯網近二十年的發展編年史,具體到月份的全部背誦下來。 看著眼前的房產中介,魏濤站定腳步,站在門外看著那些出租出售信息,這個或許更實惠點。 未來十幾年,動遷,城市擴建,房屋價格扶搖直上,如果有錢,投資這個是最好的,隨時用錢還可以隨時變現。 癟癟嘴,魏濤喝了一口可樂,汽充斥著口腔,真要是買了,估計自己是舍不得賣的,漲個幾倍也舍不得,明知道再放一兩年會再漲價,哪里舍得賣啊。 拒絕了中介人員邀請自己進屋詳談的舉動,自己現在所有生意結束,能在燕京郊區買兩套六七十平的房子,十年后估計能值個一兩千萬,可那有意義嗎? 零三年的燕京,有著讓魏濤陌生的味道,又夾雜著讓他熟悉的感覺,看看時間,沒有選擇地鐵,也沒有選擇出租車,而是選擇了公交車,緩慢卻可以透過窗戶去看一看這個時代的燕京街景,還有充足恍惚的時間去回想腦子里很多清晰又模糊的記憶,找尋一下能不能給自己開啟一條更好的致富道路。 很多時候,魏濤會很痛苦,會郁悶,他很努力的回憶了,但作為市井小民,他曾經生活接觸的圈子,就只有那么大,你讓他多了解國家大事那不可能,能知道諸多富豪的一些發家史,都還得說是在網絡上看小說查資料的時候,對這幫人羨慕之中有幾分想要了解的,才會去搜索一下。 可那看的也是他們現在財富多少了,哪里會去注意他們創業初期的各個時間節點,事業發展的關鍵節點? 往往這時候,魏濤會勸自己:“行啊,你已經不錯了,慢慢來,別著急,眼巴前的錢,先都踏踏實實掙到兜里。你只是個普通人,雖說重生了,你也不是神,能在自己熟悉的行當里多賺些錢,也算優秀了?!?/br> 手機鈴聲響起,魏濤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接起來:“喂?” “你在哪呢?” “嗯,到常安街了,公交車上閑逛呢?!?/br> “明早,一起看升旗嗎?我爸媽晚上的車走?!?/br> “那為什么不是晚上一起等待著黎明的到來呢?!?/br>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里想的什么,沒門?!?/br> “姐妹兒,嗖,起飛……” “魏濤,你死去吧?!?/br> 惱羞成怒,優秀的女孩子,最介意別人在她自認為最優秀的地方予以否定,明明是跳舞的身材,明明有那么多好的地方他不說,偏偏說一個跳舞女孩必定不能擁有的東西,再說了,這也不是飛機場…… 被掛斷了電話之后,魏濤沒什么反應,也沒有火急火燎去哄的意思,又坐了幾站地,看到了那雄偉壯觀的廣場和城樓,下車,拿出手機給曹曦雨撥打過去:“晚上請你吃飯啊,再帶你見識一下燕京的夜生活?!?/br> “不去?!?/br> “對了,我最近準備去一趟唐岑那里,看看她?!?/br> “啊,什么時候去,我也去?!?/br> “別,我這圖謀不軌的,你跟我出門再讓我給賣了?!?/br> “你死去,我要吃烤鴨,我們全聚德見?!?/br> 小丫頭,激將法這么好用嗎? 魏濤先到了地方,沒用他等多久,一襲白色連衣裙扎著馬尾的曹曦雨,出現在他面前。 烤鴨這東西,嗯,魏濤只能說是,必嘗,這百年老店,你來過就可以了,真要說那味道讓你流連忘返,也就那么回事。 曹曦雨吃得到是很開心,假期跟父母旅行,燕京這一站早來過了,小時候跟父母來過,所以她才有打算自己來學校報道,對這座城市她并不陌生。 烤鴨她喜歡吃,對于放縱的飲食,魏濤是覺得不可思議:“你們跳舞的,不需要保持身材嗎?一點不忌口?!?/br> 曹曦雨一臉小傲嬌:“姐天生麗質,從不需要減肥,隨便吃也不會胖?!?/br> 魏濤:“胖?” 曹曦雨嘴一歪,氣不打一處來,故意坐直身軀,挺了挺上身,用實際行動來回應對方的質疑。她并沒有意識到,自己不抗拒跟魏濤單獨相處,且在這過程中,對于一些并不該出現在普通朋友之間的調侃玩笑話,也并沒有抗拒。 結果是明明她做出的動作,當魏濤盯著某處去看時,她還反問一句質疑:“你看什么呢?” “沒什么,就是在想一件事?!?/br> “嗯?” “你說,會不會你爸媽沒走,他們一直懷疑我對你圖謀不軌,會不會留下來暗中監視我?!?/br> 本是適可而止的轉移話題,結果這兩人哪里想到,完全是一語成讖。 第99章 疑罪從有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進來餐廳吃飯之后不久,進門處曹海洋和周敏就出現了,看到女兒出來跟誰見面后,夫妻倆離開。 哪怕是面對過無數十七八歲年輕人的周敏,事關自家女兒,現在也沒主意了,看向丈夫,眼神表達想要詢問的意思,怎么辦? 曹海洋點了一支煙,幾大口下去:“都答應女兒了,上大學我們就不管了,是魏濤總好過不認識的,沒事,這小子拎得清,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真要有什么事,就在我們身邊,也方便處理?!?/br> 周敏嘆了口氣:“我當然知道,只是……哎,女兒長大了我們也老了?!?/br> 曹海洋嘴上說的很清楚,可心里想到自己的小棉襖如今有可能披在別的男人身上,那五味雜陳的滋味特別難受,只是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心里狠狠給魏濤記上了一筆,臭小子,早就覺得你小子心懷不軌,還真的就對我姑娘下手了,你等著,等回松江的。 周敏表面上拗不過那個勁兒來,實際上她要比丈夫看得開,明知道丈夫是大道理說著心里不舒服,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上前挽住丈夫的胳膊:“走吧,陪我去吃小龍蝦。姑娘上大學了,我們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一直看著她,真要是魏濤,嗯,這小子綜合條件差點,但好在算是知根知底……” “晚上,你十點給閨女打電話?!辈芎Q髨猿种龈赣H最后的倔強。 “嗯,好,明早陪我去看升旗?!?/br> …… “我媽查崗?!辈荜赜瓯攘艘粋€噓的手勢,趕緊跑到一旁,沒有跟著魏濤走進后海的酒吧。 “喂,媽,你和我爸還沒睡呢啊,明天早上幾點到家?我啊,在校園里逛呢,嗯,嗯,媽,你怎么還不相信我呢,要不,我回去用我們宿舍樓內的公用電話,給你們打一個,那個電話號碼,你們不是記下來了嗎?” 反客為主的招數還是好用,曹曦雨癟癟嘴,掛斷電話,隱隱有汗冒出來的感覺。 “我送你回去?”魏濤詢問。 “不,晚了就在那附近,開個房?!?/br> 這么彪悍嗎? 酒吧玩到凌晨,在距離升旗地點最近的區域,找了一家環境一般價格不菲的旅館,然后魏濤就明白了,這曹曦雨確實是彪悍。 “開兩間標間?!?/br> 沒有出現固定情節,對不起,我們只有一間房了。 魏濤敲響了曹曦雨的房門,沒敲開,對方屋內回答換衣服洗澡要睡覺了。 微微一笑,全當是我重新‘享受’一下追女孩的‘樂趣’吧。 沒生氣,也沒覺得如何,如果是偶爾的調劑品他能接受,當作生活中的一點樂趣。如果是日常,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告辭。 不到五點,兩人退房出門,曹曦雨還偷偷看了一眼魏濤的表情,兩人都沒說話,夜幕下跟著人流,來到了等待的區域。 呃。 有一種現場叫做大型社死現場。 在曹曦雨視角里本該乘坐昨晚火車回家的父母,就在幾米之外。 在曹海洋和周敏視角,被女兒反將一軍后沒去懷疑的結果是,在五點這樣一個時間段,女兒和魏濤一同出現在了這里。女兒沒有換衣服還是昨天晚上在全聚德看到的那一套,早上一起出現的恐怖可要比晚上十點十一點一同出現,大得多。 你跟誰一起吃早餐,可以展開想象的空間要比你跟誰一起吃晚餐,大得多。 曹曦雨趕緊過去解釋,魏濤則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靜靜的等著升旗儀式的開始,如果昨晚自己敲開了曹曦雨的門,那現在是一個狀態,可老子什么都沒干,怎么感覺糊了一褲襠的芝麻醬。 這升旗,四個人是都沒看好,魏濤可以早早撤離現場,不要臉的再見拜拜就完事了,可關鍵他不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年輕,走了那不是自表心意,我對曹曦雨有非份之想? 結果他懵了,有一種我是不是走錯了片場的既視感。 不是質問,不是審詢,不是被當成了竊賊防備著,而是一場屬于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 他們夫婦居住的賓館房間內,母女談話,這對爺們則是到樓下的吸煙區。 “你要追小雨,我和她媽并不反對……” 開篇這一句話,就給魏濤整不會了,他承認自己顏值狗,曹曦雨什么條件都放在一邊,單單白月光的形象,足以讓他從內到外的承認,這女人確實吸引我。 可追求?正式處對象? 魏濤可以很不要臉的說一句,處可以,可你們眼中的處對象是為了未來,而他真沒想過,或許是重生之前都三十大幾了還沒結婚造成的既定認知,不結婚挺好的,一個人挺好的,沒必要讓生活陷入到和另外一個人的柴米油鹽之中,至于后代的問題,說實話,他還沒真好好想過,只是內心單純不想結婚和另外一個人組建一個家庭去生活,彼此包容彼此習慣對方所有的一切,不想我們的生活每一個角落都重疊,那樣即便很美好的事物,也會隨著再無秘密可言的一個屋檐下生活而變得無趣。 我們自己年輕人接觸,那是一回事,是年輕人的戀愛,適合繼續,不適合揮手瀟灑說一聲祝福話語再見,那多好。 可這有了父母的參與,一切味道就變了,似乎從開始就必須承擔一份責任在里面,需要給予對方的家人一份可能完全不屬于他們這個年紀該去想的承諾。 “曹叔叔,你誤會了?!?/br> “行,不管我們是不是誤會,只是想跟你說,你這孩子挺好,叔叔阿姨覺得你是個懂事的,真要是小雨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多幫幫他?!?/br> 得,別解釋了,這就不是解釋的事。 疑罪從有。 他算是聽出來了,曹海洋的意思是,不管你們是不是,我當你們是了,現在你得作為男人保護好曹曦雨。不是的話,當是幫我的忙去保護她,如果你有機會可以追求,我們不反對,最好讓自己更優秀一點,免得極其優秀的我女兒,看不上你;如果是,那這句話的味道可就變成了警告和威脅,一個父親對于女兒男朋友的初始印象,幾乎都是如此,如何從敵人轉化為親人,需要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尤其是曹海洋這種看起來大男子漢,實際上的女兒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