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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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都是長腿長手的,稍不注意就會抵到對面兩人的膝蓋。 應碎和陸京堯自然是無所謂的。 岑野目光看著窗外, 動了動腿,不小心和云梔的膝蓋撞到。 岑野下意識收腿,轉過頭, 和云梔的視線對上。 “抱歉?!?/br> “沒事?!?/br> 岑野盯著云梔的唇, 她今天涂了口紅,豆沙色的。她的唇紋淡, 涂上口紅以后光澤潤亮。 不知道怎么的,前兩天接吻的畫面浮現在他的腦海。那張被他狠狠親吻過的唇有些紅腫,又有水漬……檀口微張喘氣的樣子有一種純欲之美。 岑野的目光暗了幾分。 云梔能感受到他盯的地方。 是她唇。 接吻的畫面自然也接入她的大腦。 她輕輕咳了一聲,暗示他的目光太過張揚明顯。 岑野移開視線,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應碎問云梔,“最近工作忙嗎?” 云梔看向應碎,回答,“還好,不算忙?!?/br> “正好我這幾天也挺空的,要不后天我們去燒烤吧?” “后天?”云梔眨了一下眼睛。 后天他們就要出發去維塔雪山了,恐怕是不行了。 “嗯,后天天氣很好?!?/br> “后天可能不行,我……” 說要和岑野出去幾天? 算了。 他們倆現在的關系實在是尷尬難辨,還是先不說了,等從雪山回來,等她再最后爭取完一次再說吧。 “我可能還要補一個拍攝?!?/br> “哦,好吧?!睉榇诡^,“那就下次吧?!?/br> 陸京堯見不得應碎失落,“我到時候把工作排開了陪你去?!?/br> “你不是最近在忙一個新項目嗎?” 陸京堯傾身,握住應碎的手,“項目能有很多個,老婆只有一個?!?/br> 應碎彎唇,不忘順帶著挖苦一下邊上兩個人,“老公,別這么明顯嘛。邊上還有兩個單身狗呢?!?/br> 云梔:“……” 岑野:“……” 有被背刺到。 岑野無語地扯了一下唇,十分鄙夷不屑地看著這對夫妻。 云梔則是戳了一下應碎的腰。 應碎擁住云梔,“阿梔我錯了。不過單身也不是你的問題?!?/br> 她話語一轉,“不過我覺得那個謝恪青其實也不錯?人長得帥,家世又好,不像是某些人,是吧,岑爺?” 當年岑野在西街和高中也算是出名的能打,叫他一聲岑爺都不為過。 不過應碎這聲,顯然是諷刺的意思。 岑野聽見應碎的話,臉一下子黑了。剛剛還在外面幫他呢,現在在云梔面前就說這些不中聽的話。 “管管你老婆行不行?”岑野手肘撞了一下陸京堯的手臂。 陸京堯聳聳肩,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我老婆說什么都對,我管什么?!?/br> 岑野嗤了一聲,“老婆奴?!?/br> “老婆奴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當的?!标懢﹫蛘f這話也挺驕傲。 “行了岑野,別在這說不過我就說我男人行不行?” 陸京堯嘴角勾出弧度,顯然十分受用于應碎這聲維護。 “喂,阿梔不去的話,你去不去???”應碎又問。 “去個屁,去看你們秀恩愛?我在這纜車上就吃飽了狗糧了?!贬袄涞卮?,說話的時候卻看了一眼云梔。 云梔逃掉他的視線,低著頭指尖扯袖子,紅唇抿了一下。 當然不能去了…… 不然誰跟她去看塔。 另外一車廂。 云祁問謝恪青,“上次許妗突然叫我,是你的意思吧?” 謝恪青“嗯”了一聲,并沒有打算瞞著他,“是我的意思。我跟她說了,給你發條短信,就讓她提前兩個月解約?!?/br> “就只是發條短信?” 謝恪青笑了笑,“以我對你的了解,許妗發條短信,就足夠你屁顛屁顛跑過去了?!?/br> 云祁:“……” 他轉頭看向窗外。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尖輕點著。 他后來猜到是謝恪青的意思。他以為謝恪青會讓她自己想辦法拖住他,沒想到只是發條短信。 這也就說明了,后面無論是裝醉或是最后的邀請,完全是她自己主觀意愿。 想到這里,云祁的嘴角揚了一下。 “她之前在的那家娛樂公司簽了她十五年。漫長的十五年……許妗好在自己夠拼,混出了名,但凡她混不出來,那么公司一定棄之如履?!?/br> 云祁聽到謝恪青的話,目光閃爍了一下。 “所以你是怎么讓她簽到你的公司的?” “資本置換,讓對方公司獲得更大的利益?!敝x恪青略有深意地看著云祁,“一來我和許妗在國外也算認識,二來我們公司和她簽的是兩年半,續不續約全聽她的?!?/br> “哦,不過她似乎并沒有續約的意思?!?/br> 不然他怎么會用提前兩個月解約的籌碼讓她發消息呢。 “目的?!痹破盥曇粑⒊?,似乎有些不悅于把許妗當成利益的交換品。 “討好你啊?!敝x恪青今天戴著無框眼鏡,臉上掛著淡斂的笑容,不卑不亢,并沒有任何隱藏的意思。 云祁的目光微冷,“你是想通過我,去靠近我妹?” “嗯。我心悅于她?!?/br> “阿梔的事情,從來是自己說得算。我不可能用我妹的幸福換取任何?!?/br> “我知道啊,”謝恪青不以為意,“我只是先打點一下我大舅子的關系嘛。又沒說要讓你做什么?!?/br> “許妗在我公司,你總是會更放心的?!?/br> 云祁哼了一聲。 “關我屁事?!?/br> “是嗎——”謝恪青拖長了音調,“隨便你怎么說嘍?!?/br> - 幾人上山后就去了別墅。 別墅里面就有臺球、桌游等各種娛樂設施。大家各自回房間休息,晚上吃了飯以后就聚在一起玩了。 圓形桌臺。 云梔邊上坐著應碎,應碎和陸京堯肯定是坐一起的,陸京堯邊上坐的云祁。 剩下兩個空位,岑野和謝恪青剛剛去衛生間了,還沒有過來。 衛生間門口。 岑野在水池邊洗手。 謝恪青開門,站在岑野的身邊,打開了水龍頭。 “聽說你這次回來是因為受傷了?” 岑野洗手的動作一滯。他冷眼掃過去,“聽誰說的?!?/br> “不巧,家中有親戚在你復查的醫院工作?!?/br> 岑野從嗓間發出一聲淡笑,“那么大的醫院,制度都不完善啊,怎么還侵犯病人的隱私?!?/br> “我只知道你去復查。并不關心你的具體病情?!?/br> 謝恪青關掉水龍頭,看了一眼鏡子里的岑野,“你這一年都回來不了幾次吧?!?/br> 他話說完,明顯感覺岑野的目光又寒了幾分。 謝恪青從邊上抽了幾張紙,仔細擦拭自己的手,眼皮半垂,“工作那么危險,也經常受傷吧?” 岑野腳尖轉向,“你到底想說什么?” 謝恪青也轉身,兩個都很高的男人面對面站著,氣場不太合,周圍的空氣都有些凝滯的意味。 謝恪青鏡片之后的眼睛彎處弧度,“你喜歡云梔?!?/br> “可怎么至今還沒有在一起?” 似乎是心事被戳中,岑野整張臉都變得肅厲,頭頂赤白的燈光打了下來,將他的五官線條勾勒得更加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