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人設也是會累的 第35節
- 宋漾沒有回應,lis也沒催,說是給他時間考慮,還拿不菲的直播收益作誘餌。 他承認自己有點動搖了,如果以現在的熱度繼續炒cp賣腐,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債還清,還用苦苦找兼職嗎? 一想到這個,他又扇了自己兩巴掌,怒罵自己利益熏心,忘了來時的路! 于是他打算暫時裝死,想等考慮清楚了再回復lis。 周三,宋漾如約來到九教幫紀聽搬畫室。 他們把東西收拾打包,大大小小的物品還挺多,一個人確實難搬。 “學長,要搬到哪去???”宋漾看著一大堆畫具問。 “清水路?!奔o聽回答。 宋漾一怔:“那不是我出租屋附近嗎?” 紀聽蹲著把打包的物品系好,垂了眼簾,遮住眸中那一抹心虛,冷聲開口:“是么,挺巧?!?/br> “是啊,以后你想找我打工就方便了?!彼窝荒樚煺娴囟紫聨退祹?,完全沒意識到不對勁。 這時,陸隨安進了門,看到正收拾東西的紀聽,脫口而出:“誒,聽哥,這就走了???” 他說完,又注意到旁邊幫忙的宋漾,下意識噤聲,在紀聽“兇殘”的注視下,識相地準備退出去。 “等等?!彼窝碱^一皺,突然開口。 陸隨安脊背一僵,佇立原地緩緩轉頭。 宋漾放下手中的東西,面色沉了下來,盯著陸隨安的臉起身。 “你聲音……好耳熟?!?/br> 【作者有話說】 催更都有看到,但因為心虛不敢回復hhh(被打) 我盡量保持隔日更新哦,手速太慢日更困難,嗚嗚嗚嗚 第33章 聽聽哥哥 陸隨安心臟驟停,唇角一抽,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室友?!奔o聽故作鎮定地繼續整理東西,眼神有些不自然,“怎么,你見過?” “沒?!彼窝鷵u頭,“他的聲音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br> “咳咳!”陸隨安壓低嗓子,“我最近感冒咯,嗓子有些劈叉?!?/br> 宋漾目露遲疑:“額……仔細一聽也不太像?!?/br> 陸隨安粗獷咳了幾下,咳得前仰后合、震天動地,紀聽看出他很賣力,配合地開口:“行了,出去,別把病毒帶進來?!?/br> 陸隨安眼看蒙混過關,趕緊一溜煙跑了,紀聽又轉頭瞥向宋漾:“還不快幫忙,偷懶扣工錢?!?/br> 宋漾大驚失色,注意力瞬間被轉移,連忙蹲下搭把手。 兩人搬著東西,打車來到清水路的畫室。 宋漾原以為是在居民樓里,沒想到紀聽竟然租了個街角的門店。 此店在街尾,相鄰隔壁南州公園的竹林,環境清幽,有幾分古代文人雅士的格調。 宋漾卻沒這種品味,心中直呼這貴少爺紙醉金迷,當真是朱門酒rou臭。 “你租門市?是不是太奢侈了點?!?/br> 紀聽沒說話,俯身打開了鐵門,又進屋拉了燈,亮堂寬敞的室內展現在宋漾面前時,他才緩慢解釋:“我看這里正好招租,離學校也不遠?!?/br> 宋漾把東西搬了進來,隨口便說:“是我想多了,錢根本不在你的考慮范圍內,你我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br> 紀聽動作一頓,偏頭瞥了宋漾一下,眸中意味不明:“是么?” “這還不明顯啊天潢貴胄的雇主,我是被你壓榨的馬仔,我們之間有難以逾越的鴻溝?!?/br> 紀聽淡然開口:“講得我挺愧疚?!?/br> 宋漾回答:“是該愧疚一下,比如給我加點工資?!?/br> 紀聽低低笑了一聲,轉口又道:“我現在已經從家里獨立出來創業,不是什么天潢貴胄,和你差不多,不用有距離感?!?/br> “為什么?”宋漾意外地抬眼,“我家要是這么有錢,那我下半輩子都躺平了?!?/br> “可我躺不了,我家人……算了,說來話長,不說了?!?/br> “我懂,難言之隱嘛,那我也不問了,祝你創業成功?!彼窝謫?,“你想怎么創業?” 他話音落下,安靜了幾秒沒得到回應,又繼續說:“可以去接稿,商稿很賺錢?!?/br> 一陣沉默后,他詫異抬頭,見紀聽一動不動地瞇眼盯著門外,表情剎那間覆上陰翳。 宋漾一頭霧水,還沒等他開口問,紀聽冷冷撂下一句“你先掃”,隨即闊步走出了門店。 他自然是不會乖乖掃地的,把掃把一扔就跑到門邊扒著,朝紀聽走的方向望去。 在傍晚昏沉的光線中,宋漾隱約看到紀聽大步流星走到馬路邊,去拉一個年輕少女的手,被對方用力甩開,兩人拉扯了一會兒,貌似吵了起來。 “喲?”宋漾頓時來了興致,退回屋內提了個小凳子,還順手從桌上薅了包花生,來到店門口安坐下,悠閑蹺著二郎腿,邊嚼花生邊看戲。 雖然聽不清他們在吵什么,但直覺告訴宋漾這一定是段纏綿悱惻的狗血故事。 “第一回合,逼王試圖發動進攻,女嘉賓閃避,逼王靠近一步,采用言語法術攻擊,女嘉賓使用咆哮技能扳回一城,逼王惜敗?!?/br> 他津津有味看著,還饒有興趣地為自己解說,又覺得一個人不盡興,忙掏出手機建了個微信小群,把陶子奕、白茉這兩個文藝部的好姐妹拉了進來。 【song:重磅消息!關于我們會長的,內部線索,請勿傳播,等我吃明白了再告訴你倆?!?/br> 他就跟瓜田里的猹一樣興奮,把手機按滅后又開始遐想,本以為逼王在感情方面是如魚得水,沒想到他是個愛而不得的卑微舔狗。 “啐!白長一張花里胡哨的海王臉?!彼窝虏鄣?,這一啐不小心把花生殼噴到了地上,他俯身撿起,抬頭時發現紀聽已經結束“戰斗”,朝門店往回走了。 他嚇得慌忙把花生塞進外套口袋,拎起板凳就竄回了室內。 紀聽跨進門,把他鬼鬼祟祟的動作都看在眼里,視若無睹地開口:“掃完沒?” “還、還差一點?!彼窝鷴咧?,小心翼翼抬眼,看到紀聽表情毫無波瀾,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生。 他捏著掃把桿,八卦的火焰熊熊燃燒,問題快要沖到嘴邊,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罷也,這種私密問題還是不問的好。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尖銳的女聲傳入耳朵,宋漾驚嚇回頭,看到一個疑似地痞的男子破門而入,氣勢洶洶,嘴里叼了根煙,臉還特長,活像一個鞋拔子。 他身后緊跟著剛才路邊的年輕女孩,女孩伸手想拽他卻被鞋拔子一掌推開。 鞋拔子進來后二話沒說便把畫板掀翻,木板摔在地面發出巨響,宋漾被嚇了一跳,舉起掃把指著他:“你誰???發什么癲,我好不容易架好的!” 鞋拔子狠狠瞪了宋漾一眼,沒說話,轉而看向紀聽,把嘴里的煙取出來往地上一扔,零碎的火星彈了幾下隨后熄滅。 他嚷道:“小白臉,剛剛纏著老子女朋友的是你吧?活膩了!” 宋漾瞪大眼睛,瞅了一眼紀聽看他面色如常,懊惱地拍了一下大腿,心中感嘆道這逼王干什么不好,偏去當男小三,這下準該挨揍了。 沒辦法,關鍵時刻還得我出手。 宋漾站到紀聽前面,揚起下巴說:“別自作多情了,誰纏你女朋友?” “老子看見了,當我瞎?就是這個臭小子!” “我們去問個路而已,是吧?!彼窝D頭,又把紀聽胳膊拽過來挽在自己臂彎里,動作極其自然,“何況我們家聽聽哥哥已經名草有主了,沒錯就是我,我們感情可好了,他沒事干嘛纏你女朋友,拔子哥,別妄想所有人都惦記你女朋友,有時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是不是你魅力不夠大留不住她?” 宋漾回頭,朝紀聽彎了彎眼睛,眼中笑意有幾分頑劣,夾起嗓子故意惡心他:“我說得對不對哇,聽聽哥哥?!?/br> 紀聽眉頭微皺,滿臉都是意外,手卻任他挽著沒撒開。 開玩笑,哥們可是專業男夾子過來的,宋漾飛速眨著眼,心道狗東西,下來記得謝謝哥們忍辱負重為你化解危機。 “紀聽,你什么時候彎了?”旁邊的女孩冷笑一聲開口,又朝鞋拔子說,“看到了吧,我哥都有對象了,現在信他是我哥了嗎?” 宋漾眼睛眨到一半,眼皮在中間凝結住了,隨即他臉色一黑,驚恐萬狀地移目望向對面的女孩:“哥?!你、你妹?!” 女孩留著長卷發,濃妝艷抹的,長得很漂亮,宋漾現在仔細一看,發現她和紀聽確實長得相似。 宋漾尷尬地抱頭,一股腦竄到紀聽后面躲起來,蹲在地上握拳猛錘地板。 我靠!我靠!宋漾叫你多管閑事,你特么就是個小丑! 好好好,這下好了,撲克牌里最大數,馬戲團的頂梁柱,都被我宋漾一個人包了耶! 他一個人在后方想鉆地洞,前方的火藥味仍不減分毫。 “紀善,你幾個月不著家,就跟這種地痞流氓廝混?”紀聽聲音冷得快要結冰,他又瞥了一眼鞋拔子,高傲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不值錢的垃圾。 察覺到紀聽言語間的輕蔑,鞋拔子提高了嗓門:“臭小子,注意你的用詞!” “行了!”紀善把他拉回去,又朝紀聽靠近一步,“紀聽,你不都把我拉黑了么,別裝模作樣地關心我,我現在也不需要你的錢了,有多遠滾多遠,我不想再看見你?!?/br> 她轉身,牽住鞋拔子男想離開,紀聽卻疾步上前,扳住紀善的肩膀,語氣凜冽又帶了幾分無力感:“他會毀了你?!?/br> “畜生玩意兒,瞎幾把說什么!” 鞋拔子想揪起紀聽的衣領,被紀善一把攘開,紀善攔在前面說道:“真可笑,到底是誰毀了我,你他媽不清楚嗎,現在說這種話真是虛偽至極?!?/br> “各位,先安靜一下?!彼窝恢裁磿r候從后面站了出來,眼看局勢劍拔弩張,舉著兩手作出暫停狀,“這我就要說道說道了……” “馬上跟他分手?!奔o聽呼吸重了幾分,尾音因為怒氣有些發顫,“你鬧脾氣可以,和這種人渣廝混不行,你才多大年紀,玩得過這種地痞混混?人家把你賣了你估計還幫他數錢,別天真了,醒醒吧?!?/br> 下一秒,鞋拔子猛沖上前,掄起紀聽的衣領把人用力往后一摔,紀聽一個踉蹌沒站穩,整個人倒在了地面破碎的畫板上,木板被咔嚓一聲壓碎。 “我靠?”宋漾湊了過去,把紀聽扶著坐起來,緊接著他看到紀聽后腰處的毛衣被木茬勾破了,那尖銳的利刺劃破了衣料扎進rou里,染出一小片血紅。 宋漾瞪大眼睛,連忙把那破碎的木塊抽出來扔遠,又低頭查看他的傷口:“你沒事吧!” 紀聽沒回答,只是冷冷盯著紀善,眼底已是猩紅一片。 望著紀聽淌血的傷口,紀善表情閃過一絲驚懼,片刻后她轉身瞪了一眼鞋拔子男:“發什么瘋,我讓你動手了?” 她把鞋拔子推了出去:“你出去等,這里我來處理,你別摻合!” 紀善關了門,又折返回來,沉默半晌對紀聽說:“你就是活該,以后別瞎cao心我的事,收起你的虛情假意,看著令我惡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