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六秒違約期
清晨的施塔恩貝格湖寧靜悠遠,當整個酒店都在睡夢中尚未蘇醒時,空蕩蕩的走廊里響起了虛弱無力的腳步聲。 Estela頂著一頭蓬亂的長發、扶著墻趔趄前行。過度的性愛導致她身體疲憊不堪,她臉色蒼白、搖搖晃晃的走在走廊里,非常懊悔沒有在離開之前扇拉姆兩巴掌。 她現在真是狼狽極了,整個人只裹著一件寬大的男士運動服外套,里面的禮服肩帶和拉鏈都已經被扯壞,只能半纏半掛在身上; 被男人掌摑之后、又揉來吸去一整晚的rufang仍在火辣辣的發疼,內褲也不知道被丟在房間哪個角落里,雙腿間被cao弄得紅腫不堪的rou花在行動時互相擠擦、傳來陣陣刺痛與不適。 一夜的狂歡之后,她來不及清理就被人摟著沉沉睡去,那些射在大腿上的jingye經過一夜風干后形成一層半干的乳白膜,帶來黏糊糊的不適感; 而那些被身體暖烘著的流動液體此時也隨著行走動作逐漸溢出身體、順著雪白的大腿慢慢滴滑至小腿和腳踝。 ——該死的拉姆! Estela又在心里咒罵起了那個男人。她停止步伐,費力的彎下腰去擦拭小腿肚子上的液體,結果剛一俯身,腰椎便傳來了令人窒息的僵痛感。 她痛呼一聲,立刻就像折斷枝干的柳條般向地上倒去。就在Estela驚恐的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堅硬的地板時,一雙強壯結實的胳膊忽然牢牢托住了她—— “你還好嗎?” 頭頂傳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Estela抬頭一看,發現諾伊爾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她。 “我沒事!” 她慌忙起身,結果緊攏在胸前的運動服外套就這樣散開,兩只布滿紅色指痕的rufang也從衣服中跳了出來。 牛奶布丁般的豐腴乳rou在空氣里搖晃著波瀾,就連那被吸得尖尖的、凸凸的rutou乳暈也像熟透得小紅果子一樣彈跳不止; 諾伊爾呼吸一滯,死死盯著這兩團yin亂的軟rou,只覺得一股強烈的欲望從大腦直竄下腹、使那剛解決完晨勃的性器不受控制的勃起。 注意到男人guntang的視線,Estela更加羞恥慌亂。她渾身哪里都不利索,只能一手攏住搖搖晃晃的rufang、一手去拉敞開的衣領。 一通手忙腳亂的cao作后,她終于將那兩團調皮的乳rou塞進了衣物里。Estela羞恥得咬住嘴唇、不言不發的準備離開,結果卻被諾伊爾一把拉住了胳膊。 “你就打算這樣離開嗎?” 男人靜靜的望著她,眼神晦暗。 “這、這不關你的事!……你放開我??!” Estela被這個身材高大的門將盯得有些膽怯、忍不住皺眉掙扎起來。 男人的手又大又寬,像抓小雞一樣把她的小臂緊緊鉗在掌心里。她拼命蠕動掙扎,結果卻無法撼動他半分。 “你和誰一起做了這件事?” 諾伊爾低頭注視著她,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憤怒與酸澀。這層樓的所有房間都住著前來參加生日派對的球員,而因為昨天晚上的過量酒精攝入,他一大早便在頭疼中醒了過來。 他本想去樓下尋找早餐和解酒藥,結果沒想到在走廊里撞見了Estela。 看著她凌亂的長發、脖頸上的吻痕、以及從大腿間滴落至地面的乳白色液體,諾伊爾不需要花什么心力,就能想象到昨天晚上發生什么了多么激烈的性愛。 ——她被人狠狠扇了奶子,雙腿間的yinxue也被cao得腫爛、以至于連正常走路都做不到;那個在她身體里射滿jingye的家伙一定還在沉睡著沒有醒來、不然他一定不會放任這只被灌滿濃漿的小sao貓溜走…… 諾伊爾表情沉郁,他一想到這個女孩兒和他的某個隊友狂歡一夜,就覺得怒火中燒、甚至有種被背叛的感覺——他以為她不會是報紙上描述的那種“足球骨rou皮”;他以為他的隊友們都像口頭所說的那樣討厭她。 可眼前的一切像是兩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他臉上,諾伊爾死死握著Estela的手臂,一雙眼睛怒視著她,宛如一只被鮭魚的白熊。 “我和誰做這件事,難道還需要你同意嗎!” Estela大叫著反駁,整個人又羞又氣。 她和諾伊爾的來往并不多,充其量只是送餅干時候的幾個照面。她搞不懂他為什么這樣生氣,只能使勁兒捶打著他的胳膊、一根根的去掰他的手指,試圖將自己的胳膊解救出來。 諾伊爾任由女孩兒像只被提溜住的小貓一樣揮著爪子掙扎反抗,繼續逼問道:“所以到底是托尼還是托馬斯?” 說著,他頓了一下,再開口時語氣便更冷,“難道是弗羅因德?你已經——” 話未說完,諾伊爾就發出一聲痛呼。他松開Estela的胳膊,虎口處也被她咬出了一圈見血的牙印。 “反正是誰都不會是你!” Estela用那雙紅彤彤的眼睛瞪著他,像只兇惡的小狼,“你們都是些混蛋!全都是混蛋!” 她帶著哭腔的大罵,然后便跌跌撞撞的離開。 諾伊爾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心中半是憤怒半是失落,他低頭看向右手虎口處的傷口,終是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 擺脫諾伊爾后,Estela迅速逃回了自己的房間。她來到浴室、將浴缸放滿了熱水,結果雙乳和yinchun一接觸到水便傳來灼燒的刺痛感。 Estela咬牙,含著眼淚忍耐這種不適感,一點點的將自己埋進了浴缸里。 該死的拉姆! 該死的諾伊爾! 該死的德國人! …… 眼淚一顆顆的掉進浴缸,Estela自虐式的擦洗著身上的吻痕,心里把拜仁所有人都給痛罵詛咒了一遍。 從小在馬德里紅燈區長大的她,早就見多了這些男人強迫女人的把戲,可當這一切發生在她自己身上,她仍然覺得痛苦和羞恥; 麗塔曾經告誡過她所有男人都是壞種,可Estela仍然心存僥幸,覺得自己足夠聰明強悍、不會有在男人身上栽跟頭的一天。 她知道拉姆是個非?!奥斆鳌钡募一?,更知道很多人骨子都看不起自己這種“二流貨色”;可她天性惡劣,就是想看到那群自以為能掌控一切的“聰明人”因自己而失控。 只是她仍然低估了拉姆,她沒有想到那個家伙會瘋狂至此…… 想到這里,Estela便恨恨的抹了一把眼淚,決定不再去想這些煩人的事情。 那位“緋聞小姐”又從大家眼前消失了。 某天的賽后更衣室里,拜仁眾人忽然發現了這件事情…… “說不定她只是有了新‘樂子’而已,” 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最近一直待在替補席上的曼朱基奇冷笑著說,“她就像只蜜蜂一樣;蜜蜂可永遠不會只圍著一朵花采蜜?!?/br> 此言一出,正背對著大家換衣服的拉姆忽然動作一頓,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一旁的克羅斯冷冷掃了一眼曼朱基奇,而后又瞟了一眼拉姆,最終只是默默低頭穿鞋; 穆勒將他們二人的反應盡收眼底,他兀自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并不做點破。 “可我前兩天才遇到她和弗朗茨、還有弗羅因德一起去打高爾夫,” 里貝里忽然開口,語氣平常,卻又充滿暗示,“她似乎很受高層的喜愛……” 這句話使得曼朱基奇臉色大變。他像是被激怒,隨即提高了音量,大聲諷刺道:“可不是嘛!如果誰想在這兒踢球、那就最好去鉆她的裙擺!她如果在高層們耳邊美言幾句,說不定下一個金球先生就是自己呢!” “注意你的言辭,馬里奧,” 拉姆眉頭緊皺,“別把她和高層扯到一起;她在這里還沒有那么大的權利?!?/br> 曼朱基奇有些不甘心的看了拉姆一眼,最終一言不發的甩門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諾伊爾思緒沉沉。這么多天過去,他仍未放下那天在酒店走廊里的偶遇,他在心中不斷猜測那個和她一夜狂歡的男人到底是球員還是高層,只因這段時間關于她和拜仁官員關系曖昧的傳言在球員之間流傳不止。 更衣室里的眾人各自一番心事,而自帶風波體質的Estela則是正在馬場里悠閑騎馬,享受著清靜自得的生活。 “下午好!公主殿下!” 穆勒牽著自己的那匹棕色阿拉伯馬來到她面前、做了個彎腰的騎士禮。 看到這個笑得像動畫鯊魚一樣男人,Estela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騎著自己小白馬走開,幽幽道:“別裝模作樣了,我知道你們對我是什么德行?!?/br> “你這樣說話可太傷我心了,” 穆勒騎上自己的馬,緊跟在她身后,“我承認剛開始的時候我對你有點兒誤解,可——” “誤解?” Estela挑眉冷笑,“我們可沒什么誤解,我就是外界所說的那樣惡劣——哦不對,是比他們說得更壞,所以你可得離我遠點兒!” 面對冷若冰霜的女孩兒,穆勒不僅沒有被她嚇退,反而嬉笑的湊上去道:“那可正好;你是壞蛋,我是‘Batman’,我們正好天生一對!” Estela被他這幅厚顏無恥的樣子氣笑,她正想好好懟這家伙兩句,身下的小白馬便忽然發出不安的嘶鳴、不聽使喚的原地打轉。 “安靜!托馬斯!” Estela一手扯住韁繩、一手安撫馬兒,結果它卻愈發躁動不安、甚至試圖將她顛下馬背。 見狀穆勒趕緊呼喚了馬術教練的名字。而在專業人士的輔導下,“托馬斯”終于恢復了平靜。 “它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嗎?” Estela輕輕撫摸著馬兒的腦袋,有些擔心的問。 “不,它只是長大而已,” 教練一邊給馬兒喂胡蘿卜一邊道:“它快進入繁育期了,有時候會精力太旺盛;如果你愿意,或許可以帶它去野外散散步什么的……” “那正好我們兩個可以一起去,我也很久沒有和‘艾斯黛拉’一起去散步了?!?/br> 穆勒挑眉提議,而Estela則是有些不情愿的點了點頭。 馬場周圍是一片被歸類于自然保護區的林地,入冬之后整個樹林便愈發顯得靜謐空曠,除了幾只偶爾從樹枝草坪上略過的覓食松鼠,就是幾只還沒能找到避寒所的山雀。 一棕一白的兩匹馬兒于林間悠閑地漫步,馬蹄踩在干枯的金黃落葉樹枝上,發出嘎吱嘎吱的碎響,比起兩個不說話的主人,“艾斯黛拉”和“托馬斯”的感情顯然很好: 高大的棕馬習慣性的靠在小白馬身邊、時不時的探頭去蹭小白馬的脖子;而面對公馬的sao擾,白色的小母馬則是親昵的回應,時不時拿尾巴輕掃公馬的屁股。 “你們能不能離我們遠點兒!” 又被頂得一個趔趄后,Estela終于沖穆勒抱怨起來,“你的馬是學不會正常走路嗎?它都要把我擠到地上了!” “這又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的‘托馬斯’長得太漂亮,” 穆勒強忍笑意,一臉無辜的回應了她,“別那么刻薄,黛拉,我們可不能當著它們的面做一對‘不和諧’的‘父母’?!?/br> “……走開啊你!” 女孩兒又窘又氣,然后便驅著馬兒遠離了身后的男人。 他們就這樣一路散步至溪邊。冬日之下,溪水仍然潺潺不絕,就連草地上也殘留著一片青嫩可愛的苜蓿。 Estela和穆勒在溪邊坐著休息,而“艾斯黛拉”和“托馬斯”就于他們身后的草地上依偎在一起。 也許是因為難得進行戶外活動,Estela感到心中的郁氣得到了緩解,她望著面前的小溪發呆、漫無目的的空想。 穆勒難得沒有拉著她打打鬧鬧,他靜靜注視著身邊的女孩兒,發現她今天沒有化妝、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穿著精美鮮艷的服裝;入鄉隨俗了一般,她套著一件暗藍色沖鋒衣、扎著簡單的高馬尾,看起來簡直和普通高中生沒什么兩樣。 不知道為什么,穆勒覺得這樣的她比從前任何時候都吸引人。 “你有心事嗎?” 他隨口找了個話題,“看起來似乎不太開心?!?/br> “說得好像有哪一天我很開心一樣……” 女孩兒有些沒好氣的回懟,然后撿起一顆石子丟進了溪水里,“我下周就回西班牙了,這樣你們和我就可以互不礙眼了?!?/br> “回西班牙?” 穆勒提高了音量,他皺著眉頭,像是有些不敢置信,“為什么要回去?佩普不是在這里嗎?” “他是在這里;可是我不適合這里,” Estela回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一雙原本神采奕奕的琥珀色大眼睛如今多了層灰蒙蒙的陰翳,“我沒法兒討你們的歡心,我盡力了?!?/br> 穆勒陷入了沉默,他低頭看向腳尖,好半天之后才吐出一句,“其實我沒有那么討厭你……” “你說什么?” “我說、我其實并不討厭你?!?/br> 穆勒抬起頭與身邊的女孩兒對視,“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你看起來確實有點兒……‘特別’,但你確實很吸引人?!?/br> “……” 面對忽然正經起來的男人,Estela反倒有些不習慣。她有些局促的挪開眼睛,道:“別玩這些惡俗的把戲了……我不需要你的這些說辭?!?/br> “拜托,我可沒和你開玩笑;要不是因為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才不會對說這些話……” 穆勒聳肩無奈的笑,“老實說我本來在學習探戈舞的、因為打算找機會和你一起跳……你在生日派對上跳舞的樣子真的很美……” 聞此,Estela忍不住楞了一下,然后便覺得耳朵發燙。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 她吶吶的問,“別告訴我你是忽然回心轉意、決定討好我……” “我希望你留在這里,” 穆勒一改往日的戲謔態度,一臉認真的看著Estela,“你可以拿我當朋友,或者是玩伴??偠灾?,我覺得我們會相處得不錯?!?/br> “為什么?” Estela疑惑不已,“你根本不缺朋友,為什么要——” “就像我剛才說過的,你很吸引人,” 穆勒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笑道:“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們可以打個賭?!?/br> “……什么賭?” “你坐在原地不動、乖乖數100下,等你數到100的時候我一定會回到你面前;而如果我沒有回來,那你就可以直接帶我的馬一起回西班牙?!?/br> “……” Estela滿頭黑線,“這也太無聊太幼稚了?!?/br> “所以你是不想,還是不敢?” 穆勒意味深長的問,而Estela則是莫名覺得自己的內心,被看似玩世不恭的家伙看透摸準。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也不會吃虧,” 她壓下心中的那點兒激蕩,嘀咕道:“反正你不回來我就直接帶走你的馬……” 穆勒笑了起來,然后便轉身離開。 聽到背后逐漸遠去的腳步聲,Estela也忽然感到一陣患得患失的不安。 她撿起身邊的石子,一顆又一顆的往小溪里扔,從一到十,又從十到幾十……石子墜入溪水,空曠的森林里也響起了咚咚的回響聲,Estela默默數著數,感到一陣失魂落魄。 ——她為什么答應這個無聊的把戲? ——她為什么要像個傻瓜一樣等在原地? ——她為什么還會對其他人懷有期待? 明明…… 她一直都是那個被拋棄的那個人,不是嗎?…… 從1一直數到90,身邊早已沒有石子可投,而穆勒也依然沒有回來。 耐心早已消耗殆盡,Estela咬唇,決定放棄這個無聊的賭約??删驮谒郎蕚淦鹕黼x開時,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不會遵守約定!” Estela渾身一僵,她瞪大眼睛回過頭看,只見穆勒正握著一大束三色堇向她走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遵守約定,” 他走到她面前,臉上的笑容得意,“所以我決定也不遵守約定——94秒,我回來了?!?/br> 穆勒將那束帶著寒露的三色堇遞到她面前,Estela呆呆的接過,嘴巴微張,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懷里這一大捧黃紫色花朵。 “留下來吧,就當為了這六秒的違約時間?!?/br> 一只手落在了她的頭頂,Estela身體微微一顫,一顆寒露也從三色堇的花瓣上滑落,恍如一顆無名淚珠。 …… tbc. 黃色三色堇話語:含有憂愁和歡樂的雙重情感。 紫色三色堇話語:意味著默默無聞的愛和對戀人的無條件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