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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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禮捏了捏他的手心,“行了,少拍馬屁,說正事?!?/br> 白謹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神色,眼里滑過一道寒芒,面容冷肅地說:“我想跟夫人告假,去狀告伯父一家!我的……親伯父?!?/br> 第18章 興許別人聽了白謹膽大妄為的話會驚怒、懷疑,左安禮卻是把他拉過來,摸摸他的小腦袋。 他們相處不久,但左安禮看人很準,知道白謹絕對不是不孝不悌的人。 那么白謹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緣故。 左安禮沒多說,只用行動來表達他的支持。 白謹詫異,微微瞪大了清透的眼眸,埋藏在心底的怨恨和怒氣逐漸淡化,他將白老大對自己家做出的、恥于喧諸于口的事情一五一十給左安禮道來。 左安禮聽得拳頭硬了,咬牙切齒地罵道:“畜生?!?/br> 白謹眼睫上沾了幾粒淚珠,眼睛上蒙了一層水霧,他萬萬沒想到左安禮這樣啊的端莊俊逸君子會突然口吐芬芳,那點委屈就化成了好笑。 他咧開嘴:“我要去跟夫人請假?!?/br> 左安禮:“不去跟我父親說嗎?” 白謹搖搖頭:“我們還是要按律令規程來辦,不能開走后門的先河?!?/br> 左安禮的嘴唇微不可察地彎了點弧度,溫聲細語地說:“好,你放心吧,我父親一定會秉公處理,還你們一個公道的?!?/br> 白謹眼睛彎成了月牙,重重地“嗯”了聲。 左夫人是位明事理的女子,她性格溫婉,但也有強硬的時候。聽了白謹的遭遇,重重拍在扶椅上,怒火滔天:“豈有此理!居然還有這樣不仁不義、不慈不悌的刁民!” 她其實更想罵前縣令也是個草包玩意兒,但兩個孩子都在這,而且平頭百姓不可妄議朝廷命官,便把到嘴的罵聲咽了回去。 白謹彎腰:“謝夫人體諒,我同娘親會將此事告上縣衙,我堅信左縣令肯定會秉公辦事的?!?/br> 左夫人招招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告訴你娘親,千萬不要害怕,我們一定會主持公正的。有什么困難就來找我,可不能讓壞人得逞了,知道嗎?” 同為女子,她怎能不知白謹娘親的難處,而正是這樣,才不能退! 白謹感動地抽了抽鼻子,點點頭:“我會的,謝謝夫人?!?/br> 左夫人等白謹離開,視線才放在自家兒子身上。 身為親娘怎么會不了解自家孩子呢,何況是左夫人這樣既有手腕,又有善心的女子。她看著自家大郎硬生生將自己活成了疏離克制的模樣,一點都沒有孩子的靈動活潑。 也是白謹來了后,他才稍微像個正常年齡男孩那樣“調皮”了點。 她見對方坐立難安的模樣,忍不住欣慰一笑,這孩子也算是有了自己的朋友了。 “我見你也聽不進去了,罷了,許你放縱一日,去觀審吧,也算是漲漲見識了?!弊蠓蛉舜蛉さ卣f。 左安禮面皮薄,聞言臉都紅透了,也不跟自己的親娘客氣,彎腰道:“多謝娘親?!?/br> 八歲大的孩子又補足了營養,已經長到母親胸口那么高了,左夫人略微惆悵。 兒大不由娘啊。 驕陽似火,炙烤大地。 都抵不過白謹心頭的火熱。 他想,這世上還是好人居多。不論是幫他的錢嬸娘,還是大勇哥,亦或是現在的左夫人,都愿意對他伸出援手。 他加快了去縣城里最大那個茶樓的腳步。 在古代訴訟也是有要求的,非農閑期不受理,非正常天氣不受理,官員出公差、新舊交接不受理,節假日也不受理。 四舍五入,老百姓真正能訴訟的時間也就只有三十多天。 當然,惡性的刑事案件要除外。 白謹正好撞上了農閑時間,但他也認為,自己的案件屬于刑事案件了。白老大算得上是□□,他又有證人證據,為何不告? 張氏在茶樓的大廳里坐著,等得心急如焚,其他人隱晦的打量目光讓她十分不安。 這樣的煎熬終于在等到她的孩子時緩解了,她只能從白謹身上汲取力量和安全感。 她那比野草還要堅韌生長的孩子也不會讓她失望。 白謹拉著張氏的手,目光堅定,義無反顧地說:“娘親,我們走吧?!?/br> 上一次全是張氏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痛苦掙扎,群狼環伺,沒有任何人的幫助。 就是青奴,也因生性膽小懦弱,無法為母親撐起一片天。你能責備一個十歲的孩子么? 該埋怨的,該痛恨的永遠不是受害者。而是那些貪婪狠毒、心胸狹隘的加害者。 衙門大大方方地為來來往往的百姓敞開,新縣令來了不過十幾天,周圍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這位縣令是個負責任、有底氣、有規劃的好縣令。 就是連站在門口守衛的衙役都精神了不少,整個衙門煥然一新。 張氏有些愣神,她都沒能反應過來。 白謹牽著她的手就走到了衙役面前,脆生生地喊道:“衙役大哥,我帶我娘親來辦理訴訟?!?/br> 衙役很驚訝,他們這個偏僻的小縣城,有什么財產糾紛、感情矛盾一般鬧到村長、里正那兒就給解決了。 百姓大多畏懼當官的,很少有來縣衙的。 他總覺得那小孩身后跟著的女人有些熟悉,不過一時間沒能想起來在哪見過。